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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事件簿(荒木泽代)


熊乐晨也不奇怪他会猜到,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始解释:“这东西藏在你们的影子里,所以你们上哪都能跟着你们。晚上、黑暗之中,是它最强盛的时候。强光之下,影子很明显的话,它也会相对强大。
“无影灯之下,影子的存在空间被压缩到了极致,它的力量也就被削弱非常多。但毕竟你们的头发里、肢体间、衣摆、裤脚、鞋跟中缝,还会存在一些阴影缝隙,所以它可以藏起来,不至于被完全消灭。当你们离开无影灯,影子恢复,它自然就跟着再次舒展恢复了。”
包立新闻言,不由得扭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他总觉得这个日常被忽略的黑影,此刻似乎也多了双眼睛,视线穿过一片混沌盯着自己。更有甚者,他仿佛看到影子不再随着他的动作而变化,却是自己动了起来。仿佛恐怖片里主角不经意间路过镜子,镜子里的倒影竟擅自转头看向主角,还露出鬼气森森的微笑。
包立新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只觉毛骨悚然。
他问道:“这东西到底想对我们做什么?”
“你们说不出招惹它的具体时间和途径,我们就不方便轻易断言它的目的。”熊乐晨和薛锐对视一眼,又继续道,“但我们知道比较严重的一种,会影响人的精神。简单来说,你们越在意它,越害怕它,就越容易被它影响。当你们的精神足够衰弱,它可能就会一举入侵你的意识,取代你,成为披着你的皮的一种实体。如果你们听过‘批皮鬼’,那这种实体也能算是其中的一种。”
包立新和林文鸿一听,“在意、害怕”,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吗?他们已经严重到就算旁边没奇怪的动静,也会怀疑有看不见的东西在附近伺机而动了。疑神疑鬼,草木皆兵,说的就是他们。
想到这,两人甚至有种下一刻就立马要死的极度慌张之感。
“老师,那现在怎么办?!”包立新赶紧问,“无影灯也解决不了,还有别的办法吗?你们一定有办法的吧!”
熊乐晨现在已经做完了想知道的实验,这会儿倒也不吊着他们的胃口,点头道:“可以。”
短短二字,对包、林二人不啻于天降福音。他们赶紧问要怎么配合,熊乐晨也不细说,只叫他们都站到灯外面来,相隔一米,背对背,还要闭上双眼。
“记住,在我说可以睁眼之前,绝不能睁眼,不要张嘴说话,不要动。”熊乐晨缓缓道,“一旦睁眼,就有可能前功尽弃,你们会受到更深的伤害。”
“明白明白!”两人频频点头,也没想起这种状态下万一是被骗,会遭到什么下场,“保证一动不动!”
熊乐晨道:“那闭眼。”
两人紧紧闭上眼,僵直得呼吸似乎都屏住了。
熊乐晨没理会他们的呼吸问题,只是骤然放出了黑雾!
炸开的雾气急速膨胀,好似墨色的巨大生物凭空出现,无影灯的光线扎进去如泥牛入海,原本被无影灯照得刺眼的整个房间骤然一暗。
包立新和林文鸿也感到了眼皮前猛然地暗了下去,黑暗瞬间吞噬了两人的身影。

熊乐晨解决影子里的实体,方法说简单简单,说难也难。
黑雾钻到了两个年轻人的头发之间、衣领之下、指缝、鞋底……总之把他们身体体表能接触到的部分都“扫”过了一遍。所到之处,那实体都被黑雾悉数吞噬。那实体还一度想逃,然而周遭的黑黢黢可不是这实体的阴影地盘,而是重重黑雾的本体。包围之下,没有一丝实体能通过地砖的缝隙偷溜出来。
当然,薛锐出手也能解决这些东西。不过他对这个世界针对这种东西的手段不熟悉,他的咒法下来,实体是会灰飞烟灭,人类本身可能也得相当难受一阵。所以熊乐晨说他能解决,薛锐也就放手给他处理了。
黑雾的一部分还蔓延到了薛锐手边,缠着薛锐的手指流转。薛锐低笑着,举起手轻动手指,仿佛陪着那缕黑雾嬉戏。
不过黑雾在视觉上比较骇人,实际上只要熊乐晨不刻意去腐蚀,光靠触觉却是难以察觉的。所以对于包立新和林文鸿来说,整个过程就是眼前一黑地单纯闭眼站着,其他任何动静都听不到、感觉不到。四周甚至安静得似乎能听到他们自己的心跳声,他们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只带着忐忑不安绷紧身体定在原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忽地感觉眼皮前又变亮了,熊乐晨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可以了,睁眼吧。”
包立新和林文鸿立刻睁开眼,双双回头相互对视了一眼,又齐齐看向熊乐晨。
熊乐晨又道:“也可以动了,你们自由了,想怎么样都行。”
“已经解决了吗?”包立新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又挠了挠头,“噢……那种被盯得头皮发麻的感觉果真没有了!感觉挺轻松的!”
林文鸿也道:“刚才眼前感光的时候我已经觉得轻松了,身心好像泡在温水里似的,特别舒服。但那时候熊老师还没说可以说话,我就没敢开口。”
“我们已经清除了之前附在你们身上的实体。”熊乐晨不在意那些“客户感想”,径直道,“但还是那个原因,你们说不清楚怎么招惹到它的,那你们就有可能还犯一样的错误,导致同样的后果。这次是因为我们想做实验,所以顺便帮你们一把。以后再有类似的事,可就未必这么简单了。
“而且你们的精神已经遭到过实体的损害,再来一次的话,不管是不是和这次一样的东西,下次都有可能伤害的程度成倍增长,而留给你们反应和寻求帮助的时间快速缩短。”
两个年轻男生听了这话,刚放松下来的神情又有了一丝凝固。林文鸿说道:“老师,我们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碰上那东西的,知道的话肯定早就说了。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天去凶宅探险惹上的,可两位又说那里干净得很,什么都没有。如果要知道源头,才能彻底解决这个威胁,两位能不能帮忙算算啊?”
熊乐晨是一点都不会掐算的,薛锐懂一些,但也不精通,而且懒得为两个普通人费力气。于是熊乐晨直接回了两个字:“不算。”
包立新见状,问道:“那请符能管用吗?二位家里挂着符,那东西就不敢出现了。我们请符戴在身上,应该就不会再次中招了吧?”
熊乐晨觉得他的语气似乎有些微妙。快速分析了一下他的话之后,熊乐晨感觉有些猜到他的逻辑了:“你觉得我们是想让你们买符?”
包立新被点破想法,有些尴尬。但他又暗暗觉得自己这么猜想也不奇怪,毕竟熊乐晨前面说那些话,就让人有种感觉是在暗示“这次是大优惠少收钱”“下次就要多给钱了”的意思。而且强调这次解决了,可源头没解决,所以还可能有下次。这不就是典型的“你马上还要遭罪,快花钱消灾”的“大师套路”吗?之前包立新他们找别的大师时,也是见识过这手段的。
“……不是二位想让我们买符,是我们想问问能不能请一个。”林文鸿看包立新一时间不说话,担心他真把熊乐晨他们得罪了,赶紧插话进来,“我们毕竟是搞直播的,以后难免还有什么外出直播,甚至是探险。有个保平安的符,总能让我们安心一些。”
熊乐晨淡然回绝:“不卖。”
“呃,老师,我们真没别的意思,是真心想请符的。”林文鸿看了两眼包立新,希望他能机灵点,赶快说些好话,“我们也听过老师以前帮忙的均价的,所以请符的辛苦费,我们都心里有数的。老师有什么要求,都好说哈。”
熊乐晨道:“不是价钱的原因。本来就不卖。”
开玩笑,薛锐的符咒,连青山云隐门都求不到。两个普通人想请?倾家荡产都不可能换到。
只是误解在前,林文鸿不太相信符咒是真的不卖。他正要再说几句,熊乐晨已经转身走去房间门口开门了。
白嘉礼和厂家的两个人走了进来,径直同熊乐晨说话,林文鸿就插不上话了。然后厂家的接待人又是关灯又是送人的,熊乐晨他们就这么简单地来、简单地走了,整个过程别说喝口茶水,连坐都没坐一下。
白嘉礼倒是还记得来和包立新他们说几句话,主要是为了对接后面的报酬事宜。林文鸿赶紧趁机又问了请符的事,白嘉礼听了他们的描述,礼貌表示:“两位先生说不卖,那就是不卖。二位不必再继续打听了。”
包立新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刚才好像还说错话了,没来得及给他们道歉,劳烦转达一下。我真不是故意的,没别的意思。”
“你们不必这么紧张,薛先生和熊先生不是计较的人,不会在意你们的无心之言。”白嘉礼温和地笑了笑,“走吧,不用想太多了。”
包立新又问:“那,以后他们搬进来之后,我们可以去拜访做客吗?毕竟也算邻居了。”
白嘉礼回道:“这个要看他们的意愿。一般来说,他们不太喜欢别人去打扰他们的生活。”
包立新有些失望,他们又缠着白嘉礼问了些问题,都被白嘉礼四两拨千斤地应付过去,什么目的都没达成。
在从工厂回家的路上,白嘉礼汇报了这些对话。
熊乐晨不以为意:“不用管他们。以后也不再做类似的生意了,他们身上的实体没什么意思,他们本身又话太多。再有类似的找上门,让他们去找‘特美办’,不会找就报警。”
“好的。”白嘉礼的想法其实也差不多,此刻就趁机补充道,“其实一般民众的这类事,还是找‘特美办’比较方便。虽然会有比较麻烦的调查流程,但价位和交流来说都更合适一些。而那种不想被官方机构了解太多隐私的,愿意用物质条件换隐私保护的,可能才更懂得与两位交流。”
“不是要挑顾客。”薛锐难得在这时候开了口,“是直接少接这些活。我们不追求金钱,你也不是专门给我们招揽生意的,以后少揽这种事。找到你身上的,都可以直接拒绝。”
要么别找,要找有本事就直接找到熊乐晨和薛锐这里。不然找到白嘉礼的都管,或者至少都回复,那白嘉礼可操纵的空间就太大了。
白嘉礼未必没想到这层,但他面上还是保持着心平气和及微笑,表示:“好的,我明白了。”
后来果真是包立新他们介绍了人来找白嘉礼,希望熊乐晨和薛锐出手帮忙,白嘉礼一口回绝。包立新他们怎么求情都没用,白嘉礼只指点他们去报警,此为后话。
解决影子里的实体后又过了几天,还真有陌生电话,打进了熊乐晨的手机。
熊乐晨直接接起来了,对面是一道男声:“熊乐晨?我没记错你的电话吧?”
“……苏莱纳?”熊乐晨轻易能分辨一个人的声音,很快确定对面是谁,“这是你的新电话?”
“对。”苏莱纳回道,“之前那个不用了,原因……你知道的。”
熊乐晨并不跟他讨论他的心路历程,只是道:“你找我干什么?哦,对了,前些天我们去U洲旅游,碰到了卡斯蒂子爵。他说我们要是能再遇到你,就和你说那个氏族一直在等待你的回归,在那边赚钱轻松,他们还会给你最好的指导教育。你打来是因为他们?”
“什么?不是!”苏莱纳回道,“你们怎么会碰到他的?”
“机缘巧合。”熊乐晨淡淡回道,“本来我们也不知道你现在的联系方式,懒得转达的,不过既然你打来,就顺便告诉你。”
“不必理他们的废话,我很快也会和他们完全脱离关系了。”苏莱纳顿了一下,没继续延展这个话题,而是转问道,“薛锐现在在你旁边吗?没在听你的电话吧?”
“你问这个干什么?”熊乐晨不答反问,“你想找他?还是想说什么和他相关的事?”
“不,我就找你。”
“那你直说。”
“……我想和你单独见一面。”

熊乐晨有些疑惑:“见我干什么?”
他边说边转头,和薛锐对视了一眼。薛锐其实就和他一起同在客厅,站在不远处的饭桌边上看自己摆了一桌的符咒。早在熊乐晨念出“苏莱纳”三个字的时候,薛锐就直接盯住他了,而且坦荡得很。因为他很明白自己就是喜欢管熊乐晨,而熊乐晨也早就适应这点。
现在苏莱纳提出要见熊乐晨,薛锐索性就扔下手里的东西过来了。
没办法,之前苏莱纳都盯着薛锐,主要目的据说就是为了洗掉血脉。现在转而想单独见熊乐晨,很难不怀疑他别有目的。
但苏莱纳在电话里也不直接回答,只在电话里回道:“有点事想要和你面对面谈。”
这回答,等于没回答。熊乐晨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听薛锐在旁边用气音道:“许宁派来的?”
于是熊乐晨转述:“是许宁让你找我?”
苏莱纳沉默了两秒。
“我们知道你肯定和许宁扯上关系了。既然你会因此辞去‘特美办’的工作,还会下定决心和过去断绝联系,那许宁和你一定关系匪浅。”熊乐晨有了薛锐点出的思路,逻辑推进得非常快,“他叫你约我单独见面,那他想做什么?他想单独见薛锐是吗?然后对薛锐做什么?”
这一连串问题连珠炮似地放出来,打得苏莱纳的思路一下就更乱了。他索性继续通通不回答,只是道:“许先生要是想见薛锐,随时都能见,不需要你同意,更不需要特意引开你。”
熊乐晨并不会因为他这种略带嘲弄的态度生气,而且这会儿,熊乐晨已经能清晰分辨他的态度了,于是笃定道:“你很听许宁的话,你变成他忠实的信徒了。”
苏莱纳终于正面回答了一次:“是又如何?”
“不如何。你以前是‘特美办’的人,不会不知道他和邪神是一伙的。他操控着四相神,还借助邪神来吸收能量,增强自己。”熊乐晨淡然评价,“从‘特美办’到邪神的同伙,你的转变真是一夜之间。”
虽然熊乐晨没什么特别的语气,可苏莱纳就是觉得他在嘲弄自己。可苏莱纳也反驳不了什么,只是强行把话题扭转回去:“这么说,你不敢跟我单独见面?”
“不敢。”熊乐晨在这些人面前,马甲还是批得很好的,所以回答也很“理直气壮”,“我只是眼睛能看到些别的,其他方面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我怎么敢和你单独见面?”
这话说出来,苏莱纳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但他还是想办法争取了一下,说道:“那我们可以在公共场合见面,这样你不怕被如何了吧?”
“那不好说。”熊乐晨道,“卡斯蒂子爵说你的返祖血脉很突出,如果你忽然出手,就算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也未必能安全。”
苏莱纳居然还能一退再退:“那你让薛锐就在附近,这样可以了吧?我知道他瞬间移动成百上千米不在话下,那就让他接送你,但不让他听我们的话,如何?”
他顿了一下,似乎还想给熊乐晨来一把激将法,又道:“你不会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吧?”
以薛锐的耳力,其实不开公放也听得到这些话。不过他反应不大,只等看熊乐晨的反应。
熊乐晨似乎还真思考了,思考完后的回话是:“那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你现在,是直接见到许宁本人了,还是依旧只能见他的那些……替身?”熊乐晨问道,“你们这些信徒,见过他本人吗?”
这个问题似乎问到了关键点上,苏莱纳终于开始追究问题的原因:“……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熊乐晨回复道,“你就说你能不能见到,然后你和我谈完之后是不是直接向他本人回复,我就告诉你我去不去。”
苏莱纳犹豫几秒,终于回道:“我没亲眼见过许先生本人,但我和他直接对话过。”
熊乐晨:“电话?还是又用别人当替身?”
苏莱纳:“……都有。”
“那他还叫你来找我面对面?他自己藏头露尾的,连信众都不敢见,倒回堂而皇之地指挥信众出来见别人。”熊乐晨徐徐道,“他连我都不如。该不会,其实是他想和我面对面说话,但派你来当替身吧?”
“熊乐晨,你也知道你除了眼睛之外只是个普通人,说话还是留些余地吧。薛锐现在看你看得紧,但也可能什么时候就松懈了,是不是?”苏莱纳面对贬低自己的话还能忍,听到贬低许宁的,就忍不住语带威胁,“你已经问了这么多问题了,到底来不来?”
熊乐晨看向薛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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