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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事件簿(荒木泽代)


薛锐刚才既然同意请那些人来婚礼,倒也不在这些细节上纠结,点头道:“那我跟白嘉礼说,让他问孟巍。之前跨年来的人都是孟巍组织的,他应该也有渠道能知道些地方。他们这些人要是想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也让孟巍出名单。但我不想人太多太吵闹,他能定的名单,包括青山云隐门和其他那些门派的,就定在三十人内吧。然后你觉得可以请的那些人,都只让他们自己来,不许拖家带口。”
薛锐说完,熊乐晨没马上回答,只是看着他。
薛锐疑惑:“怎么?”
“没怎么,就是很少见你愿意操持这些事。”熊乐晨望着他的眼睛,徐徐道,“以前是那个荒芜的世界没别人,所以没机会。在这个世界再相遇后,你也不太喜欢和别人来往。我只从你对过去的叙述,了解过一些你会用手段,还没亲眼见过你运筹帷幄的样子。”
薛锐怔了一下,这才想起确实如此。
“……你说得对。”薛锐失笑,伸手拉过熊乐晨的手,十指相扣放在自己膝盖上,“我在这个世界,好像总是依赖你来解决社交,有点太偷懒了。抱歉,辛苦你了。”
“不辛苦。”熊乐晨因为他的动作,不由得更挨近了他一些,回道,“反正也是我想做的,我想尽量和人类多交流、多学习啊。”
“那你想看我来处理这些事吗?”薛锐索性把他捞近,搂着他的腰背,“婚礼这件事,应该有很多细节需要确认。之前计划出国旅行的时候,你就和白嘉礼沟通了很多,是不是?只有比较重要的部分,你才会来问我。怕太麻烦我,嗯?”
“也不是……只是你之前就说过,不必事事问你,我来做决定就可以,你都可以接受。”熊乐晨回道,“我知道是你愿意让我做主,不是在偷懒。”
“我只是在开玩笑,不用这么认真回答我。不过这也是你的可爱之处,谁让我就喜欢你这样呢?”薛锐用带了些戏谑的语气,再次半开玩笑地回他,而后道,“好了,不说这些。说真的,想让我来主要负责婚礼吗?作为你的伴侣,我好像也该给你露一手看看了,不然以前那些说辞不就单纯变成了吹嘘?”
熊乐晨问:“你来负责,那我能在旁边看着吗?”
“当然可以。”薛锐一笑,“很久以前,我还在那个门派里主持一些事项的时候,旁边都有其他弟子跟着我,相当于我的副手。有些时候即便不用他们做什么,他们也在旁边看,这既是一种学习,又是在更新他们所知道的事项进度。这样我有什么事要单独吩咐他们,他们也能直接明白,不需要再特意去了解一次前因后果。”
熊乐晨道:“那我也等于你‘副手’的位置吗?”
“可以这么说。”薛锐捏了一下他的脸,“可这是我们两人的婚礼,所以你有任何疑问、意见,要及时和我说,你也等于我的监督方。”
“哦,好。”熊乐晨点头。过了几秒,他看薛锐似乎不准备继续说了,就盯着他眨了眨眼。
薛锐道:“有话就说。”
“伴侣、副手、监督……”熊乐晨一个个数,然后道,“你好像都是说我是你的‘伴侣’。”
“不然?我们就是伴侣了,定亲、聘礼、正式登记,现在还在度蜜月。”薛锐有点抓不住他的思路,“我不是你的伴侣,那是什么?”
熊乐晨想起刚才回复那一堆祝贺信息时,看到的来自杜芳芳的一条:【啊,那你现在怎么称呼他?】
杜芳芳:【要叫老公吗?】
杜芳芳:对方撤回一条信息。
她动作很快,但熊乐晨已经看到了。后果就是,熊乐晨在薛锐问“我不是你的伴侣,那是什么”的时候,一张嘴就秃噜了一句:“……老公?”
薛锐:“……”
熊乐晨:“……”
“你可真是……!”薛锐掐着他的脸,将他摁到沙发上,动作里难以自抑地带了些凶狠,“这你都敢喊,嗯?逗我,还是勾我?”
“但你不是已经是了吗?”熊乐晨并不害怕他突然又冷厉的动作,顺从他,直视着他的眼睛,“还是你想听以前你要求我叫过的那些?我好像很少称呼你,有什么事总是直接就说了。要定下一个称呼吗?”
他顿了一下,缓缓道:“老师?还是……哥?”
薛锐捂住他的嘴,几乎已经整个人将他压住:“啧,我怎么忽然升起一种罪恶感……”
熊乐晨说不了话,就望着他眨眨眼,似乎在问什么情况。
“就是你明明还完全不懂,像白纸一张的时候,我就生生把你拉到我身边,让你陷入这种关系里。”薛锐背着光,眼睛变得乌沉沉的,“你学这么些逗人、勾人、取悦的手段,都是因为我强行绑定你了,不是吗?”
其实薛锐心里偶尔闪过的想法比这更阴郁。比如熊乐晨就像明明还不懂情欲,就被他拉上床的纯情青年。就算熊乐晨明明年纪已经算不清楚了,可毕竟他懂的、感受的没那么多,薛锐还是会闪过“我只是在满足私欲”的念头。
熊乐晨拉开他捂住自己的手,又用了点力气,双掌一拍——或者一夹——薛锐的脸,甚至发出了“啪”的一声。
薛锐回过神来。
“可我是自愿的啊。”熊乐晨稍微抬头,凑近他,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都是我自愿和你在一起,我自愿学,自愿和你亲密无间的。”
薛锐的理智岌岌可危,但还忍着没动,近乎叹息道:“你还不懂……”
熊乐晨知道自己讲不过薛锐,直接搬出了自己看过的某些作品的处理方法,抱住他的脖子,贴上他:“那做吗,哥?老公?”
薛锐扣住他的手臂更紧了一些,阴郁杂念仿佛被那声“哥”、那声“老公”吹走了,直接带着人倒了下去。
行动代替了回答。
接下来在U洲的旅行,基本变成了“蜜月”纯游。关于婚礼场地的介绍虽然没取消,但熊乐晨和薛锐基本不怎么提问了,直接当做“到此一游”。
就这么总共在U洲晃了半个月,薛锐和熊乐晨终于回国了。
他俩一个包出去,依旧一个包回来,但薛锐的空间放了能塞下好几个大行李箱的特产。熊乐晨让白嘉礼来拿了一部分分出去,又让张弛下班时顺道来带走了给“特美办”的伴手礼。张弛倒也没推辞,只是来的时候口头上还说了句:“你们之后的婚礼,要是需要兄弟们,别忘了说一声。需要搬东西或者伴郎,都没问题哈。”
熊乐晨和他关系近,这会儿和他站得近一些,一起在车尾箱整理伴手礼。听到张弛的话,熊乐晨回道:“好。不过应该不用,我们不会搞得过于复杂。”
张弛看了一眼等在单元楼大门前的薛锐,忽然靠近熊乐晨,低声道:“你跟哥讲清楚,你真喜欢他?不是他逼迫你的吧?”
“当然不是。”熊乐晨回得毫无犹豫,“你怎么会这么想,张哥?以他的条件,我会喜欢他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他会喜欢才奇怪吧?”
“别妄自菲薄,我们都觉得你很好,乖死了。”张弛难得说这么肉麻的话,又叹了一声,“总之,有需要就和我说。当初我救的你,我就负责救人救到底。”
说完,张弛也不需要他回答,只是提醒他后退一步,然后把车尾箱“嘭”地关上。
“走了。你喜欢就行,新婚快乐,要永远幸福啊。”

回国后几天,熊乐晨和薛锐去看了小别墅的装修进度。
基础差不多都装好了,最近正在上一些装饰,比如特别的墙壁内嵌、地砖等。其中内嵌石材上雕刻了一个非常复杂华美的花纹,是薛锐亲自画的。这图案送到定制装饰的公司后,直接用电脑原图等比例放大,然后采用激光雕刻在石材上精准完成。薛锐和熊乐晨来看的时候,石材已经安装完毕。
“果真和你画的一模一样。”熊乐晨仔细观察了上面的笔触,“就连那些笔画的粗细都是等比例的,要是机器也能有能量流转,应该就能批量生产符咒了吧?”
“你说得对,但正是画符时的能量流转,才能让符咒生效。画得流畅,也是为了能量注入得更顺畅,将来符咒能发挥出更大威力罢了。”薛锐回道,“要是画得好就能符咒厉害,那就不会有专门的制符大师了。”
他俩说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不然同在场的施工队负责人要是听到了,肯定要茫然了。
恰在此时,出去接了个电话的白嘉礼走回来:“薛先生、熊先生,那两个人过来了。”
“哦。”熊乐晨转头看他,“找个能坐的房间?”
“准备好了,就在刚才那个小会客室。我找了几张椅子过去,还搬了两台电扇。”白嘉礼顿了一下,又道,“只是这个天气……光是电扇估计还是挺热,两位真不用去车上谈吗?”
“不用。”熊乐晨和薛锐哪里会热?至于来访的客人,估计他们宁愿热一点吧,能安心。
于是几分钟后,熊乐晨和薛锐,在还到处灰尘的、只放了几张椅子和两台摇头电扇的小会客室,见到了两名到访的客人。
也算得上来到这个别墅里的第一批客人。
这是两名年轻男性,看起来刚大学毕业没多久。然而明明正是最身强力壮的年纪,他俩却都是一脸颓靡相,脸色苍白,眼睛下挂着重重的眼袋和黑眼圈。别墅里的装修工人看到这两人走进来,都担心他们会不会随时摔倒在地、再不能起。
而这两人,正是大半个月前,在深夜去隔壁凶宅探险的主播和他的朋友。
“两位大师好。”男主播不愧是平时习惯交流了的,先开口打招呼道,“我是主播‘包包’,真名叫包立新,这是我朋友林文鸿。劳烦二位大师给我们看看。”
“不用叫‘大师’。我姓熊,他姓薛。”这种时候,依旧还是熊乐晨出面接话,“先说说你们的情况。”
“呃……”包立新犹豫了一下,“大、不是,熊老师不能直接给我们先看看有没有情况吗?”
熊乐晨一下看穿他们的小心思:“怎么,担心我们是骗人,利用你说的信息来编纂你们的情况。”
包立新被揭穿,顿时尴尬起来,但面上还不能承认,只能打哈哈:“不是、不是,熊老师误会了哈!呃……对了,是这样的!刚才我们穿过这别墅院子的门,身上忽然觉得轻松了一些,所以我们一时着急想要确认,是不是我们身上的……那个,已经被除掉了?”
熊乐晨回得淡然又果断:“没。”
包立新像是没听清,又像是被这个答案搞懵了,只“啊?”了一声。
熊乐晨没细说,他只转头看薛锐,薛锐这才第一次开口道:“只是进来后被镇压到蛰伏起来罢了,并未消失。等你们出去,它就会再次出现。”
熊乐晨点头。他能感应到有东西,但对前因后果还不太会分辨,所以才以眼神询问薛锐的。而薛锐果真能一眼分辨其中因果,三言两语讲清楚了两个年轻人的现状,也更加唬人了。
“那两位老师能彻底解决它吗?!”包立新一听薛锐的说辞,顿时激动起来,“两位能压制,肯定解决它也手到擒来吧?”
薛锐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只冷冷道:“先说情况。”
他又把熊乐晨之前的诉求说了一次,只是这次,包立新和林文鸿不敢讨价还价了。于是包立新主讲起了两人身上的经历,林文鸿则负责在旁补充。
大半个月前,包立新和林文鸿刚结束凶宅探险的时候,还是啥事没有的。
他们提前就安排了一些人进行片段录屏,发在网上后,视频在当晚就开始有热起来的趋势了。到了白天,更是在别的平台都开始形成了话题。虽然关注和讨论不全是好话,可就是这种来回拉扯的争议话题,更容易形成热度。包立新看着数据,高兴得不行,感觉自己去凶宅探险真是正确的选择。
林文鸿和团队里两个其他小伙伴,也一起住在包立新搬进的这个小别墅里。他们起来后看到后台情况,都十分高兴,当天就举办了“庆功宴”。不过说是“庆功”,实际上就是又叫了一堆人来小别墅开趴体。反正在别墅区也不怕扰民,这群年轻人又吵又闹地喝得到了深夜。直到天都快要亮的时候,众人才集体不胜酒力,都睡着了。
包立新也醉得不行,他连楼上的房间都不回去了,直接歪在大厅的沙发上。其他朋友也相互之间顾不上,七歪八倒地睡在旁边地板上或沙发上。有个人也不知道是太醉了还是勉强留了一丝奇怪的清醒,总之他在倒下去之前,还把大厅的灯啪地一下关了。
大厅一下陷入昏暗之中,只有旁边走廊的灯还带来了一些光明,大厅里倒下的年轻人一下睡得更香了。
而包立新没睡多久,又挣扎着醒了。
他喝了太多啤酒,尿意上来,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几乎“箭在弦上”的状态。虽然还是很困,眼睛睁不开,包立新还是艰难地爬下了沙发,在昏暗中勉勉强强地跨过了朋友们的满地“尸体”,摇摇晃晃冲去厕所。
因为是刚搬来没多久,他在酒醉中还一时间记不起一楼的厕所在哪了。最后他接连推开了还好几个门,终于找到了厕所,畅快解决了一番。
解决完后,包立新路过厕所的镜子,看到自己眼睛红得吓人,又醉又困的脸也十分难看。他倒是没有被自己吓到,只想赶紧继续睡觉。
上完厕所,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更没力气了。于是一出厕所,包立新看到隔壁客房有床,就摸黑进去,也没想起开灯,只碰到床便倒头就睡。
模模糊糊中,包立新听到了某种动静。他后来很难彻底回忆那具体是什么声音,但他很确定有声音,因为他就是被声音吵醒的。可他醒得也不彻底,他实在太困了,眼皮仿佛被黏上似的怎么都打不开,索性就继续埋头睡。反正这么多人在他家里,估计是又有人去上厕所吧。
然而这还没完,被吵到后没多久,包立新还没再次睡熟,就感觉床上有一股明显下压的力道,像是有人在他很近的地方也躺下睡了似的。他努力地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借着门外走廊灯光,只能模糊看到床上有个人影。不过无论他怎么分辨,也看不出那是谁,只能看出是个人背对着自己。
包立新感觉那是个同样懒得走远、就近找地方睡的朋友,模糊闪过这个念头后,他放弃了继续追究的念头,再再再次睡着了。
这看似平常的事,后来变得完全无法理解了。
包立新后来起床,没看到身边有人,他还没在意,以为那个人已经走了。再后来他当玩笑提起此事,又在朋友们都在的群里问谁跟他“睡了”,朋友们却纷纷否认。大家表示自己根本不熟那个别墅,完全没随便进有人的房间睡觉。那个醉酒后的白天,大家都是在客厅醒来的——除了包立新。
包立新不信,觉得是那人不记得了,或者故意在吓他。本来包立新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可这群朋友走了之后,别墅里开始频频出现奇怪的响动。甚至在他直播的时候,他还被外面咚咚咚的动静吵到。可跟他一起住的其他人都是团队里的,根本不可能在直播的时候捣乱,事后问起他们也没承认自己闹出过什么杂音。
包立新将信将疑,想要安装监控查看情况。可镜头之下,似乎什么实质画面都没捕捉到,包立新身边的奇怪响动却越来越多。不仅如此,他还开始在睡觉的时候频繁被吵醒、感觉身边有人躺着,就算发狠想看到底是谁,眼睛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这么几天过去,他休息不好,而且疑神疑鬼、思虑过重。他忍不了了,终于正式找其他人谈话,严肃提出不管是在开玩笑、还是拍什么整蛊视频,都别玩了。
其他的同伴表示疑惑,他们完全不知道包立新在说什么,他们也不会跨过包立新而自己做个新企划。可林文鸿听了包立新的表述,一下就傻了:“我以为是你们在整我……你们不是在扮鬼吓我吗?我以为我看穿了这个计划,还在假装被吓啊!”
其他同伴更懵了:“我们真没做扮鬼吓人的恐怖企划!”
包立新和林文鸿终于意识到此事不对劲了。虽然凶宅探险的那些吓人环节,都是他们的剧本,是演出来的。但到了这一步,他们不得不怀疑,凶宅真的有问题了。
可他们也不认识什么大师,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事。偶然和小区保安搭上话,他们知道了凶宅旁边那家的新主人似乎就是干这行的。只是想办法联系上后,对面的要价虚无缥缈的,他们担心被骗,就决定再去找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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