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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事件簿(荒木泽代)


后来有人发上网后,还有网友认出了这就是之前火过一阵的“怪谈猎人”以及他的“挂件CP”。一些圈地自萌的网友纷纷在评论区猜测,黑长直贴自己CP那么近,是不是在说什么情话。
实际上,薛锐当时说的完全不是情话。
“你想让我编一套咒法,拿去骗许宁?”

第199章 ——更珍惜自己
薛锐倒不是认为帮熊乐晨“造假”麻烦,只是觉得熊乐晨难得对什么恶作剧这么上心,因此多问了一句。
“嗯。”熊乐晨现在“本人”在他身边了,就不再用分身在他耳里讲话,而是同样凑近他低声道,“主要是他应该在我身上施展了什么手脚,但这些在我身上又不可能生效,那我就假装配合一下?”
“他给你下咒了?”薛锐一下就想起最后许宁和熊乐晨握的那个手,当时他就觉得太刻意了。现在又说起,薛锐就径直抓住熊乐晨的右手,仔细看了看。
“可能吧,我猜的。他和我握手,以及前面好几次看我的眼神,我总觉得有点违和感。”熊乐晨任由他翻来覆去看自己的手,回道,“但我不知道是他的咒术对我无效,还是你炼的衣服保护了我,总之,我没感觉到什么力量想要入侵我。”
“如果他真的对你下咒,这衣服上的阵法会反噬他。”薛锐看他的手其实也没啥意义,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就放下去牵着,“理论上也能追溯到他的方位。但上次他就能抹掉我的玉石追踪,这次估计也行。”
熊乐晨是不会在意大街上手牵手这种事的,只挨着他问道:“那反噬也有可能被他抵消?”
“如果他真敢在我面前对你下手,那就是起码有能防身的自信。”薛锐道,“他活了这么久,可能不是因为他有多厉害,而是他藏得好。”
“所以,我想就答应他,然后送给他一套咒法,甚至把其中一些看似必要的道具也给他。”熊乐晨缓缓道,“他藏得再好,最后也肯定要亲手拿到东西。借由这个东西,我们就能找到他。”
薛锐觉得有点不对劲,重点问道:“找到他……你想让我在道具上下个更强大的追踪术?”
“不用。”熊乐晨淡然回道,“我‘亲自’去。”
“什么?不行!”薛锐下意识就反对,“他虽然以前只是无甚天赋的外门,可毕竟已经钻研那些邪术多年。为了隐藏起来,周边必定布下重重机关……不、应该是重重阵法结界。你别以为去到他身边,和潜进云隐门一样简单。”
“分一小部分出去罢了,又不是我全过去。”熊乐晨看了一眼薛锐忽然攥紧的手,解释道,“我的大部分还是在你身边啊,就算分出去的部分被消灭了,也无法影响我在你身边的部分。而且目前来看,你们修者的方法是不能通过我的分身追踪到我的,许宁就算发现分身,也想不到是我。所以,问题不大。”
“你可真是……”薛锐当然知道他说的这些。可相处的时间越长,薛锐越觉得不能让熊乐晨这么理所当然地“说拆就拆”下去了。诚然,黑雾是能这么分开,反正分身被消灭也没有“受伤之痛”。可熊乐晨现在已经在更高的境界了,也开始以人形修行了,应该要更珍惜自己的每一部分才对。
熊乐晨没有五感,不会痛,自然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薛锐就觉得自己有这个责任,慢慢教他懂,教他去珍惜。就像这个世界有些人会患上“无痛症”,监护人就要教这些人避开原本依靠“疼痛”就能趋避的危险。
不过,薛锐也知道这种教导急不来。熊乐晨的所有观念都是一个模拟的过程,有时候他就算能推出逻辑,他本性里也未必认同那种观点。薛锐只能利用自己被他重视的这点,慢慢去感化他,让他认同自己的观点,再形成习惯。
“这事,我们回去好好谈一下。”在大街上,薛锐也不打算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说教熊乐晨,只是捏了捏他的手指,低声提醒他暂放关于此事的讨论。
熊乐晨看他的表情认真严肃,猜到他大概有事要说,回道:“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不急。”薛锐答应他今天久违地到街上观察人类,也不想因此又打断这个行程,只道,“先逛街,我要说的事不急于这一时。”
熊乐晨看他神情不似作伪,想了想,点头应了。
然后这俩就真在外面待了一个下午,反正熊乐晨是不会有“心里有事,心不在焉”的状况的,该干什么干什么。
他们到一个新开的餐厅吃饭,餐厅的主菜还是烤鳗鱼。这大热天的来吃这个,虽说有空调,但炭火的炙热还是叫人有些难耐。只有薛锐和熊乐晨,跟感觉不到扑面而来的烟火之气似的,就淡定地坐在那儿看服务员帮他们烤鳗鱼。薛锐吃第一块的时候,还要细细形容口感。当他面无表情地说出那一长串描述时,烤鱼的店员还以为遇上了严厉的美食家来探店,一直有意无意打量对面熊乐晨是不是拿什么机器在拍摄。
直到两人结账后相携出店,店员才暗暗松口气。
熊乐晨和薛锐还不知道自己在店里引发了小骚动,他们回家后,熊乐晨就主动问起了薛锐要谈的事。
“是要谈怎么应对许宁吗?”
“不是。他值得我说回家了再详谈?待会儿顺便说说就行了。”薛锐看熊乐晨在解腰带,就过去帮他解,“我主要想谈谈你。”
“谈我?”熊乐晨张开手给他解开自己的腰带,还让他脱那件华丽的外套,“谈我什么?”
“一些你需要纠正……不,最好是稍微改变的地方。”薛锐把外套收回自己的空间,又帮他下了黄金手环,“我想和你谈的事,并不是说觉得你以前都做错了。我只是认为,既然你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层次,那也应该注意一些以前没注意过的方面了。”
“你直接说吧,跟我不用做这么多铺垫。”熊乐晨如今已经很清楚人类说话的手段了,婉转起来前面一大堆都是前奏和铺垫,网上称之为“叠甲”。熊乐晨平时也不在意别人这么跟他说话,可换到薛锐身上,熊乐晨就觉得不需要这些。
他说:“我不会误解你的。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薛锐看他坦荡且直接,忽然觉得自己的犹豫有点可笑了。
——他都不在意按照我的意志来行动,我自己在这瞻前顾后的,倒是想太多。
——既然他愿意坦诚,我有什么不能坦诚的呢?在他面前有什么好端着、假装的?
顷刻间想通这些,薛锐便拉着熊乐晨到沙发上坐下,看着他径直道:“我确实对你有个希望。我希望——你能更珍惜自己。”
“……嗯?”熊乐晨理解了一下,“是因为下午我说要分一部分出去追踪许宁的下落,万一被消灭了也无所谓吗?”
“一半是这件事,或者说,这件事是我想跟你谈的起因。”薛锐垂下眼,抓过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指尖,“我知道你的实体特殊,分出去一些不会对你造成很大伤害。你反正没有感官,被削了一部分,也觉得不痛不痒。你之前跟我说你第一次穿过时空缝隙,被削弱了非常多,可你说这事的口气,听着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都是你从没生成意识开始养成的习惯,不怪你。你的特性,使你注定要用断舍离的方式来逃脱危险;你没有五感,让你能够快速果断地做出决定。反正你就算被消耗得只剩一点,也可以慢慢重新恢复。”
说到这里,薛锐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抚过熊乐晨的食指:“而你这个人形,也会给你自己和其他人、包括我,造成一种错觉——放弃一部分分身也不要紧,反正人形是不会变的,哪里都不会缺斤少两。但我觉得,这样想就是不太对的。”
熊乐晨疑惑道:“不太对?但无论能量增加还是减少,我都要维持这个人形,不是你教我的修行方式之一吗?”
“确实。我教你这些的时候,是希望你掌控自身的水平有所提升。”薛锐道,“现在我又要教你一点了:不要轻易消耗自己的一部分。
“我知道你不会痛,但我想要你有类似‘趋利避害’的反应。如果你以后遇到了什么事,我希望你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全须全尾地逃脱,而不是为了效率、有一部分抛弃就抛弃了。你该在尽可能的情况下,把你的每一丝每一毫都保全下来。实在需要‘断尾求生’了,再舍弃掉那部分。”
熊乐晨一眨眼:“我一般都是会凝聚回自己的所有部分的,也不是轻易就舍弃……”
“我知道你一般还是会凝聚回来,但我希望你能更重视,把你每一点都当做重要的部分。”薛锐望着熊乐晨的眼睛,“就像今天这样的事,我不希望你的第一反应是你要分自己的一部分出去,消耗就消耗了。好像你把你自己当做一个耗材,没了就没了。”
熊乐晨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想要我重视我的所有黑雾,不轻易分出去,更不轻易舍弃?”
“对,我希望你做得比之前更重视。”薛锐捏了一下熊乐晨的下巴,“就像人类不会轻易舍弃自己的手脚那样,你可以不用到这么夸张的地步,但我们就从……不要总把分离自己作为第一方案开始,能做到吗?”
“……能。”熊乐晨知道薛锐是为了自己好,点点头,又道,“不过有一个分离我不能答应你收回来。”
薛锐如今已经知道他的套路了,低声一笑:“在我身上的是不是?允许你分这部分在我身上,我会帮你保住的。”
“我也会保护你。”熊乐晨望着他,“那不是我分离出去不要了的,是分出去做重要的事的。”
薛锐闻言,笑得更明显了一些,贴近他,吻过去的时候带了句低语。
“那谢谢你分了我一个保镖。”

第200章 ——他的审判书
被薛锐教育过“要珍惜自己”之后,熊乐晨就暂时搁置了派出分身追踪的方案。
薛锐也不想他失望,继续帮他出主意:“我记得这个世界能追踪信号的?”
“确实,这也是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许宁所在的地方有没有信号屏蔽。”熊乐晨说着,忽地想到一点,“好像比较高级的追踪系统可以绕开一般市面上的屏蔽,还能综合研判具体地点,张哥说这东西军用的最厉害……对了,他给你发信息,也可以查他IP!”
“IP?”
“就是一串数字地址,对应这个人在现实中的位置。以许宁的水平,应该不会谨慎到使用代理吧?”熊乐晨想到这里,又开始迟疑,“但这个权限,连‘特美办’都不能随便使用。如果要靠‘特美办’去查,那就要把许宁暴露出来,不然理由不够充分。”
暴露许宁其实没什么,主要许宁又关联着薛锐。等会儿一堆破事来找薛锐,许久不深入人类社会搅和的薛锐可能会很烦。
“所以,稳妥起见的话,要么‘特美办’要么‘军部’?”薛锐道,“军部,我可以联系。”
“嗯?”熊乐晨看着他,“但是军部更要有充足理由的吧?你真要把许宁暴露出来了吗?”
“可以。就和‘特美办’说,四相神背后还有一个存在,现在还藏着,所以要把他找出来。”薛锐回道,“找到他的机会只有一次,要是‘特美办’的技术不足,我就要去和军部合作了。”
熊乐晨道:“在这个国家,如果最后‘特美办’自己搞不定但又一定要搞定的话,会自己联系军部的。你不用自己去。”
薛锐很果断:“那就找‘特美办’。”
熊乐晨还是有点犹豫:“但这样的话,肯定会有很多人因为这事来烦你……”
“我只是不喜欢再随便参与到那些杂事里,又不是恨得完全不能沾。”薛锐捏了捏他的手,“如果让人来烦我,你就不用随意分出去一部分,那你就该狠狠压榨我,这么点事有什么好犹豫的。”
“可许宁要是把他和你的关系抖搂出来,那些人研究的精神冲着你来,你真的愿意吗?”熊乐晨道,“我也不太清楚‘特美办’和军部会怎么研究你,但要是会总来骚扰你,那……不如就不要管许宁的事了。他生老病死,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他要用四相神来干什么,四相神又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影响,说到底也和我们没关系。”
薛锐听了好笑。他知这就是熊乐晨的无情,也知这就是熊乐晨的纯粹。把多少人的性命抛之脑后,就因为不想让薛锐烦心,这对于熊乐晨来说才是正常的逻辑。
“你啊,要是我以前修行,肯定不会同意你这么做。”薛锐轻声嗤笑,也不知是在笑熊乐晨还是笑自己,“以前的我,还以为功德是及其难能可贵的东西。就算对那些普通人没什么感情,也会尽量考虑大义和苍生。好像救多了人于水火,上天就会给我与众不同的恩赐,让我一生顺遂、修行之途通达坦荡。”
熊乐晨反握住他的手:“后来呢?”
“后来?后来你都知道了,我亲生父亲、同父同母的哥哥,只把我当做修行精进中的耗材。对于躺进阵法的我来说,根本没什么未来。”薛锐嘲弄一笑,“也就是这一躺,把我之前那些年享受过的、经历过的,全还回去了。我的人生就跟归零了一样,要从头再来,但重新开始的时候比上一次更困难。因为我出生的时候还是所谓的‘名门之子’,无数资源向我倾斜,逃出师门的时候,却身无长物。”
熊乐晨想了想:“就像我玩游戏二周目的时候,选择了困难模式开局。”
“……是。”薛锐被这个不太恰当的比喻逗笑了,表情也松开了些,“总之,后来就不信什么‘上天’、什么‘功德’了。等开始穿越时空缝隙,发现所谓‘功德’这套彻底在我身上失效,我就更加懒得多管闲事。”
熊乐晨想了想,说道:“或许就是你之前那些年的功德,支撑你撑过了仪式,还逃过亲哥的灭口呢?当然,最主要还是你自己的努力,你意志的坚持,和你当年随手保存的丹药。可就算一切看起来进行得很顺畅,也需要冥冥之中的好运来保佑你一切没差错,不是吗?”
薛锐听得好笑:“怎么,帮上天说话?”
“只是想说,你以前做的所有事,都不会是白费。”熊乐晨抓住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脸侧,主动贴到他的手心里,“就算前面的都让你觉得不值,那还有我呢。就算我也不值,以后我会让你觉得值……唔。”
薛锐掐住他的下巴,径直吻了过去。
好一会儿后,两人才徐徐分开,薛锐心底那股隐隐的躁动也被安抚下去。他笑了笑:“你说得对,你是最值得的。现在值,以后更值。能赚到一个你,我以前遭的罪就没白受。”
“我也不想你以后还遭罪。”熊乐晨居然把话题接回了正题,“所以,许宁的事,就不管他了吧。”
“不。”
“嗯?”
“就决定跟‘特美办’说了。”薛锐的拇指稍稍用力摁了一下熊乐晨的下巴。熊乐晨越说不要,薛锐就越觉得要给。熊乐晨难得对一件“吃”以外的事这么感兴趣,居然到了试图主动推动的地步,薛锐觉得怎么说都得支持一下。
说到底,薛锐现在也没什么别的事要干,陪伴熊乐晨、教他、看着他进步就是薛锐最重要的事。如果这个过程中需要薛锐付出点什么,薛锐也是愿意的。那么多灵酒、矿石、玉符之类的材料,不也说喂就喂了?
这次只是让薛锐可能要应付一些麻烦,薛锐觉得没问题。他以前经历很多,对此并不觉得为难,不过是情绪上的一点不喜欢罢了。
“我来说。你反倒不需要搅和太深,跟着我听情况,有事和我说就行。”薛锐的手指摩挲着熊乐晨的皮肤,手感很真实,“不管那些人将来会怎么骚扰我,我至少还是个人。你陷进来,万一抓你去体检,有你模仿不出的项目怎么办?你还要不要在这个世界玩儿了?”
“噢,好吧。”熊乐晨乖乖点头,“那我负责什么?”
“负责当一个……吃醋的伴侣。”薛锐一笑,捏捏他的下巴,“还要当我去帮忙对付许宁的借口。我就说你不喜欢许宁总是缠着我,所以我要彻底解决他。吃醋,会演吗?”
“不用演,我本来就不喜欢他老要烦你。”熊乐晨咬了一下薛锐状似无意凑过来的拇指,回道,“你都不让他叫‘师兄’,他还老这么叫,还总用一副熟稔的口气说你。我不喜欢他觊觎你,不是很正常吗?”
薛锐眸色有些深沉,但整个人还定着,只是拇指尖顶进去摁住熊乐晨的舌尖:“我还以为你不在意他的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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