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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标记(苏甫白)


他说完后看也没看识于一眼,直接往门口走去。
他一走,识于这才看清赵殊知的手里还捧着一束无尽夏,不像是来看圈养的宠物,而像是来见情人。
识于的记忆里赵殊知每次来见他的时候都会带上一束花来,每天不重样,一开始识于对他也跟其他人一样,有很重的防备心,所以不论赵殊知送什么都会被眼也不眨地扔到垃圾桶里。
直到有一天他带了一束百合,用无尽夏作配,识于把百合扔掉了,却把无尽夏留下来插在了花瓶里,往后赵殊知每次来的时候就只会带一束无尽夏。
后来识于也才知道,赵殊知每次带不同的花来是想知道他的喜好,知道他喜欢什么后便只送他最爱的东西。
在这里痛苦的日子里,只有赵殊知给予过识于一点温情,于是识于理所当然地把那视为唯一的美好,所以在被打破的时候才会觉得那么厌恶和痛苦。
识于讨厌赵殊知,讨厌他的虚情假意。
“凭什么他说把我给谁,我今天就归谁,他不在这里,我的时间应该由我自己支配,我有选择的权利。”已经习惯了沉默地听着别人把自己当作货物一样决定归属的识于忽然出声道。
越来越不乖了。
赵殊知冷冷地看着识于,问:“所以呢?”
识于指着已经推开房门的宴景迁,“今晚,我要他陪我。”

听到识于的话,宴景迁停下了脚步,但他没有做任何的表态。
赵殊知脸上的寒意更盛,烦躁地拽开了领带,仿佛这样能让他舒服些,“那就一起。”
“我说的不是一起。”识于第一次如此的硬气,他看着赵殊知的眼睛,鼻子还是没忍住泛着酸,“我不要你。”
自从识于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之后,赵殊知的耐心便越来越少,他冷笑着朝识于走近,“这可由不得你。”
“你别过来!”面对他的靠近,识于大叫着,情绪波动逐渐增大,“我知道我家人被你们控制着,我是不敢死,但你们也不想我因为一些不大不小的伤把自己送进医院吧?”
这次,赵殊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是宴景迁转身往回走,拦在了面色难看的赵殊知面前。比起赵殊知和识于两个人的剑拔弩张,他冷淡得像是个局外人。
“差不多行了,他身体刚恢复,以后多的是时间,今天你就别再刺激他了。”宴景迁淡淡道:“今晚不论留下的是你,是我,还是不在的那个,不都是一样的么?目的达到了,就行了。”
赵殊知死死地盯着识于,而识于就这样倔强地与他直视,没有一点往昔的柔软和顺从。
最终是赵殊知粗鲁地把手中的花扔到了垃圾桶里,转身离开了房间,关上时发出“嘭”地巨响,如同墙壁都要紧跟着坍塌一般。
赵殊知一走,房间里就只剩下识于和宴景迁了。
宴景迁见到在赵殊知离开后,识于紧绷的身体在瞬间放松下来。
其实这种反应才是不对的,宴景迁知道,不论他还是周眠山,对识于都是一样的,只有赵殊知,明显地如此特别。
宴景迁看着识于,开口时是一贯没有波澜的语调,“既然是你主动留下我,我想欲擒故纵的那些把戏就都省了吧,衣服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识于沉默着,没有了面对赵殊知时强硬,听宴景迁这么问,他脸色一白,又回到了那怯怯的模样。
是啊,不论留下来的是谁,要做的事情总是不会变的。
而他的害怕和抗拒,在他们眼中竟然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识于做不到自己主动脱了衣服给宴景迁肏,最后是宴景迁把识于抱在怀里一点点把他扒了个精光,识于全程都在颤抖,而宴景迁不光没有安慰,甚至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只是例行公事般一步步往下进行着。
宴景迁不像赵殊知那样每次都会哄着识于,也不像周眠山玩儿的那么疯,但还是连前戏都没有,进去得很艰难,全靠着润滑液的功效。
识于还是哭,他每次都觉得是那么的痛,每次都会哭,只是这次他罕见地没有求饶,只是死死地咬着身下的枕头,连呻吟都不肯发出一声。
宴景迁只弄了一次,便从识于的身上下来,往浴室走去。
识于瘫软在床上,听着水声响起,过了一会儿,就见宴景迁穿戴整齐地从浴室出来出来。
“看什么?”见识于直直地盯着自己出神,宴景迁问。
识于的声音很小:“谢谢。”
宴景迁明白识于的意思,识于在谢谢他就这么结束放过了他。
宴景迁毫不留情地道:“别想太多,只是你这要死不活的样子让我实在没什么性致而已。”
因为对赵殊知有着特殊的感情,所以和赵殊知在一起时总是最轻松的,大多时候识于还能感觉到欢愉,就算是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赵殊知也会想方设法取悦他,让他能在没有尽头的性事里能好受一些。
至于周眠山那个疯子,他从来不在乎这些。
识于没有说话,宴景迁是从来不会在这里过夜的,他不会抱着识于睡觉,也不关心他会不会难受,每次做完就走,今天也是。
“你明天还能来陪我吗?”宴景迁走到门口时,识于的声音忽然响起。
宴景迁回身看向识于,脸上难得有了其他的表情,他饶有意味地挑了下眉,“明天该陪你的不是我。”
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周眠山不在,识于不想面对赵殊知,况且就目前的情况看,跟宴景迁一起大概还能得到片刻喘息的机会。
于是识于道:“可是我想要你来,想要你陪着我,可以吗?”

宴景迁走后,识于躺了许久才感觉终于恢复了一点气力,他慢腾腾地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去浴室里把自己洗干净。
虽然宴景迁只弄了一次,但他每次都是毫不怜惜地蛮干,导致识于每次都会带着些伤。
或许是心不在焉的缘故,手伸向花洒的时候拧错了边,冷水从头顶倾泻而下,识于冻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寒意从皮肤传递到了心间。
这几乎成为了压垮识于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蹲下身来,抱住自己的膝盖,在冷水中瑟瑟发抖。
穿好衣服,浴室里识于看着镜子中自己憔悴到毫无生气的脸,努力勾唇笑了笑。
皮笑肉不笑的。
明明洗完澡了,明明已经看起来那么干净,他还是觉得自己又脏又难看。
走出浴室,上床前,识于忽然看到了被赵殊知丢在垃圾桶里面的花,花瓣几乎都摔碎了,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娇嫩了,只让人感到死气沉沉。
****
第二天晚上识于等到很晚,也没有见到宴景迁的身影。
“今天已经破例了,你我都知道,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
“我刚刚告诉他,谁留下来都是一样的,现在我告诉你,谁陪你都是一样的,乖乖等着就行,别白费心思。”
这是对于他的挽留,宴景迁说的话。
识于只是有点不死心,或者说比起赵殊知,他希望来的人会是宴景迁。
可是宴景迁没有到,赵殊知也没有出现。
今晚不会有任何人过来,识于雀跃起来,一个人躺到床上,蜷缩起来,闭上了眼睛。
夜里识于做了个梦。
梦到了他的生日,他还在家里,爸爸妈妈还有弟弟笑容满面地看着,他刚准备吹灭蜡烛,他们突然全都消失不见了,眼前一黑,他被锁了起来,alpha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压在了床上。
这个结束了,他以为自己死里逃生了,另外一个又重新覆了上来。
识于惊醒了过来,一头的冷汗,紧接着他突然发现自己被从身后抱在了怀中,怀抱的温度是如此的温暖。
还会有谁能够抱他,只能是那三个。
一想到是他们,识于只觉得遍体生寒,立马就像从那人的怀里爬出去。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赵殊知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也是,只有赵殊知会留下来陪他,会关心他痛不痛,会抱着他睡觉。
可惜往死有多依恋和依赖,在谎言发现时就有多痛。
识于挣扎得越发用力了,赵殊知无奈道:“我今天原本是不打算对你做什么的,但你要再乱蹭我就不敢保证了。”
闻言,识于一下子安分了下来,僵在了他的怀抱里。
“这几天冲你发脾气,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顿了顿,赵殊知话里带着几分失落,低声继续道:“也有可能是因为你最近对我也好冷漠。”

“……”识于沉默着。
“不打算告诉我原因吗?还是我之前哪里没做好,惹你生气了?”赵殊知又回到了识于最熟悉的温柔模样,仿佛这么多天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但识于宁愿赵殊知对自己凶一点,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认清现实,不会像以前一般心怀妄想。
赵殊知的怀抱挣不开,识于只能道:“我渴了。”
赵殊知一听,慢慢松开了抱着识于的手,打开了床头的台灯,起身便去倒水。
识于从床上坐起来,倒完水的赵殊知便十分自然地把水杯递到了他的唇边。
“是不舒服吗?我来的时候你就在发低烧。”看着识于就着自己的手把水喝下去,赵殊知连日里烦躁的心情突然得到了疏解,意味不明地继续道:“保镖说他昨晚走得很早,没怎么折腾的话你怎么生病了?”
这就是识于最初会为赵殊知心动的原因,只有在赵殊知那里他才会觉得自己是个人,才能感受到关心。
识于定定地望着赵殊知。
他不想选,可选择一个人,比在他们三个人之间周旋要好得多。
“我没事。”识于抿了抿唇,“听说我可以在你们之间……”
话没说完,赵殊知的电话响了起来。
赵殊知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皱眉挂断了电话,在抬头看向识于时,眉头重新舒展开来,“你刚刚说什么?”
识于没有机会重复想问的话,因为电话没有丝毫停歇地再度响了起来。
“我先接个电话。”赵殊知有些抱歉地拿着手机往阳台走去。
识于耳尖地听到电话另一边的人在发脾气,又提到了孩子之类的字眼。
他静静地看着赵殊知眉眼阴沉,不耐烦地在说些什么。
打完电话回来,赵殊知便告诉识于,他还有事,得走了,不能陪识于了。
识于知道,他大概是要去陪别人了
“我听说,我可以在你们之间选择一个人。”这次,识于一口气把话说完了,他望着赵殊知,不知为何,语调在颤抖,“如果我选择你的话,你会娶我吗?”
说到底,他还是有所期盼的。
赵殊知先是一愣,紧接着面不改色地望着识于,语调很平,没有情绪,“除了这个条件呢?”
那就是不同意了。
识于说:“我没想过。”
甚至连这些都是他头脑发热下才说的。
“那你再好好想想,不过我相信这话你去问他们,他们的回答跟我会是一样的。”赵殊知伸手揉了揉识于的脑袋,脸上重新露出了笑,“但我保证,他们能给你的,我会给得更多。”
****
赵殊知走了,识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大概是昨晚洗了冷水澡的缘故,今天一天都不怎么舒服,体温一直都是偏高的。
不然他也不会昏了头,在明知道赵殊知的真面目后,还贪恋着那点营造出来的温柔美好,说出这些蠢话来。
识于按向床边的按钮,没一会儿,保镖走了进来。
“可以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吗?”识于歪头看着他。
保镖看起来很年轻,恐怕比识于还要小一些,识于记得,上次就是他送自己去的医院。
听到识于的这个要求他有点为难,一时间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做的。”识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凄然一笑,“我这种情况,就算报警也是没有用的吧?”
柔弱的omega总能让人心软和怜惜,保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
识于在购物平台上翻了翻,然后点开其中一间物品,然后把手机还给了保镖,“快递应该要好几天,你去商场里看看,能不能买个差不多的。”
保镖拿过手机一看,耳尖立刻泛起了红。
居然是情趣套装!
不过学会讨好alpha,的确可以少受些罪。
这个可怜的omega不用总是受伤了,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您,您着急要用吗?”保镖再开口时连自己都没有料到地结巴了。
识于微微一笑,道:“辛苦你在宴景迁来之前给我吧。”

宴景迁到得非常晚,识于都以为他不会来了,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上不上下不下的。
就在他差点睡过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开门声,紧接着就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识于还没有反应过来,灯就被人打开了。
房间顿时被照得恍如白昼,光一下子漫入瞳孔中,识于不适地眯起眼睛,然后便看到站在床下,正面无表情地解着皮带的宴景迁。
识于常常有一种宴景迁其实是机器人的错觉,因为他从来没有在宴景迁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情感。
识于蜷缩在被子里,鼓起勇气,磕磕巴巴地问:“今天、今天我们能也只做一次吗?”
他一向逆来顺受,最近倒是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了。
宴景迁微微挑眉,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这次我一定会好好配合的。”识于从床上爬起来,被子自他身上滑落。
宴景迁看见识于穿着一件黑色的女仆装,黑色衬得他的皮肤越发白皙,该挡的全都没有挡住,要遮不遮,欲拒还迎。
在宴景迁直白目光的打量下,识于从脸红到了脖子,即难为情又怯怯地道:“好吗?”
宴景迁没有给他答案,但这次是识于第一次主动配合宴景迁的动作,方便他进出得更容易。
宴景迁第一次知道识于并不是只会哭的,身体也不是一直都那么僵硬的,他会露出迷离的表情,引诱着人更深地占有,他的身体是那么柔软。
宴景迁在一向公事公办,大多数都是不耐烦的性事里第一次感到了愉悦。
于是这次他们也只做一次,只不过仍旧没什么前戏,时间还很长,但对于识于来说比起上次要好太多,他觉得没那么痛了,身上也不全是伤了。
然而比起这点微不足道的快感,识于更多的感到的是恶心,他觉得这样讨好宴景迁的自己很恶心。
宴景迁离开前,识于如之前一样,紧紧地盯着他,漂亮的眼里说不准是期待还是其他别的情绪,“你明天也可以来陪我吗?”
识于知道自己明天是属于赵殊知的,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偏偏这次宴景迁什么都没说,如同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般。
****
第二晚,鉴于居然会问赵殊知要不要娶他这样的话,识于为自己觉得无地自容,他认为自己愚蠢又可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赵殊知。
不过这次他想好了,不管赵殊知愿不愿意,他现在都不会选择跟赵殊知在一起。
人总是很容易沉醉于假象,特别是他这个情况之下,更容易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施以援手的人身上,那太危险,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万劫不复。
让识于没料到的是,晚上来的人居然是宴景迁。
他们什么都没有说,直接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这次哪怕没有识于的要求,在弄过一次后,宴景迁仍旧选择了结束,放过了他。
可是这次直到宴景迁推开房门,识于也只是疲倦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宴景迁顿住脚步,语调是平的,“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闻言识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才完整地把话问出来,“我穿成那样你不喜欢吗?”
宴景迁皱眉:“为什么这么问?”
“给我送衣服的那个beta,他受罚了。”识于道。
他今天想找那个保镖说声谢谢,结果进来的是其他人,并且告诉他昨晚宴景迁走后下了命令,保镖被打成了重伤。
宴景迁淡淡道:“这跟喜不喜欢没关系,他违反了规定,就该受到惩罚。”
“……”识于没再说话。
走出房间,关上门的那刻,宴景迁莫名其妙地想:识于没有问他,明天是不是依旧能过来陪伴他。

昨晚来的是宴景迁,那么今晚就该是赵殊知了,识于缓了这么久,虽然还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应付赵殊知,但他觉得自己已经能够坦然以对了。
赵殊知来的时候识于正靠坐在床上看书,台灯映照在他的脸上,使得他原本就没什么攻击力的面部轮廓变得更加柔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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