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在房间的角落,识于接通了电话。
“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宴景迁冷漠的声音传来。
手机是管家给他的,说是宴景迁留下的,不能上网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联系宴景迁和被宴景迁联系。
识于抿了抿唇,沉默了好几秒才结巴着道:“天气,天气预报说明天开始,之后的几天都会下大雨。”
“所以呢?”又是一个冰冷的问句。
“下大雨会打雷,我害怕打雷,你能早点回来吗?”顿了顿,识于轻声道:“我想你了。”
“……”那边什么也没说,电话被直接挂断了。
和周眠山约定的,该做的都做了,那么他的目标便又重新回到了宴景迁的身上。
不过识于不明白宴景迁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继续冷着他吗?
识于捏着手机,一步步缓慢地往床边走去,只是他还没来及的躺下,天旋地转间就被人掐住脖子,摁回了床上。
周眠山冷笑道:“我看你不是想他了,是又在找肏了。”
第18章
天气预报说得很准,第二天果然下起了大雨,淅淅沥沥,一整天都没有停歇,到晚上更是电闪雷鸣。
识于讨厌这个天气,让他心情没由来地感到烦闷,而且昨晚被周眠山弄得要死不活的,本以为今天终于能睡个好觉,又因为轰隆的雷声扰得人不得安宁。
闪电划破夜幕,惊雷滚滚,如同天空发出的怒吼。
识于抓过被子蒙住脑袋,将自己整个人都盖住,没成想的是才刚刚闭上眼睛,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识于心中咯噔了一下,立马紧张起来,但很快地,他想着不该做的都做了,一次十次除了痛点根本没有任何区别,便又放松了下来。
想着周眠山自己开门进来就行了,所以识于连门都懒得去开。
他原以为对方只是闹着玩敲两下,吓吓他,可没想到一分钟过去了,周眠山没有丝毫要进来的意思,大有种他不开门就敲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偷情就不能有偷情的自觉吗?别墅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这光明正大的,是真不怕被发现。
识于一脚蹬掉被子,气呼呼地去开门,“你……”
打开门的瞬间,脸上的恼怒变成了愕然,他睁大了眼睛,仰着头,呆呆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宴景迁。
这就是想他、欢迎他的态度?宴景迁只在识于的身上看出了满满的不待见,阴郁道:“我怎么……”
话没说完,识于直接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宴景迁,眉眼间是可以看到的开心。
不是周眠山,识于当然开心。
宴景迁僵在了原地,好半天才抬起一只手来回抱住识于,另一只手则是托住识于的的臀部,像抱小孩子一般,十分轻易地将他抱起来,大步往房内走起。
随着宴景迁动作,识于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搂住了宴景迁的脖子,将腿盘在他的腰上。
也是那一瞬间,识于感觉到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正顶着他,等他真正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放到了床上,紧跟着宴景迁倾身压了下来。
“唔。”识于还想说什么,可惜宴景迁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吻随之而来。
宴景迁吻得很霸道,完全不给识于丝毫喘息的机会,让识于直接被迫地于他唇舌交缠在一起。
然而吻只是开始,宴景迁的手已经顺着识于的小腹,往他的睡裤里面探去。
一排排红色的感叹号在识于的脑海中浮现,示意着危险。
他那里还没有完全消肿,身上的印子也在……
“你这么快结束工作回来,就只是为了跟我上床吗?”在识于即将窒息的间隙,宴景迁稍稍从他的唇上分离,给他喘息的时间,刚要再度吻上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识于急急地问了这么一句。
宴景迁明显一怔,手上侵犯识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没想过这个问题,昨晚在电话里,识于说想他了,他紧赶慢赶地把工作压缩在一天完成,便一刻不停歇地回来了,哪怕在此之前他们之间闹了不愉快,正在冷战中。
还有那天晚上生气的真正原因,宴景迁根本不敢往下深究,因为他知道那个答案是不对的,不应该的。
于是,宴景迁望着识于的眼睛,冷淡地反问:“不然呢?”
识于早料到宴景迁会这么回答,其实那番话对于早有自知之明的他来说就不该问,这完全是自欺欺人,他只是一时间没了办法。
“我还以为你是跟我一样,我以为你也有点想我了。”识于垂下眼眸,做出个有些难过的表情来,声音很轻,“看来是我想多了,像我这样的人,在你心里算得了什么呢?你之前就很讨厌我,出差也没有告诉我。”
他话音刚落,宴景迁一言不发地突然从他身上起身离开,房间里的灯是坏的,识于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见他下了床,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你去哪儿?不继续了吗?”识于问。
“没兴致了。洗澡,睡觉。”宴景迁道。
识于瘫软在床上,松了口气。
他说那些肉麻又矫情的话纯粹是为了恶心宴景迁,现在看来恶心得很成功,这个办法以后可以多用几次!
第19章
外面的雨下得似乎更大了,豆大的雨滴砸在窗上,噼里啪啦,雷声没停,识于的心情却意外地不错起来。
这大概是因为他们冷战结束,他不用想方设法地思考怎么去哄宴景迁,还知道了对付宴景迁的方法。
最重要的是,有宴景迁在,他肯定周眠山今晚肯定是不会来了。
识于整个人呈放松状,闭上眼睛,摆出个大字躺在床上,睡意袭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被人抱在了怀里。
他试着喊:“宴景迁?”
宴景迁语调冷淡:“不然呢,还会有谁?”
还会有周眠山啊,识于在心中回答。
“宴景迁。”识于继续喊道。
宴景迁“嗯”了一声。
识于道:“我房间的灯坏了,坏了好久了。”
宴景迁:“所以呢?”
“所以你能不能跟管家说一声,让他找人来修一修?”识于说完才觉察到什么,又立刻找补道:“我这可不是在跟你打小报告,吹枕头风,我觉得管家人挺好的,他老人家年纪大,要处理的事情又多,我觉得他可能就是忘了。”
小报告。
枕头风。
睡意朦胧间,识于的声音很轻,很软,让人心痒痒。
“知道了。”宴景迁简洁地回了他三个字,接着识于就不再出声了,脸贴在宴景迁的胸口,睡得很安逸。
第二天识于才醒,管家便跑来告诉他,说他房间的灯是修不好的。
识于就纳闷了,宴景迁家大业大,修不好是不是可以重新给他换一个?这点钱都舍不得在他身上花的话也太小气了吧。
宴景迁上次放了狠话,说不允许识于再去他的房间,识于就放弃了亲近他的打算,他觉得就目前的关系已经很好了,谁知道这两天宴景迁倒主动跑他房间里来了。
要说什么都不做,也不用提防着宴景迁想做什么,就干躺在一个被子里,识于觉得怪别扭的。
“宴景迁。”识于先开了口。
“嗯?”宴景迁等着他的后文。
识于往上爬了爬,把脑袋从宴景迁的怀里探出来,继续着前一天晚上的内容,“管家说我房间的灯修不好了。”
宴景迁没有任何意外地吐出一个“哦”字。
识于问:“你是会每天都陪我睡吗?”
陪他睡,真奇怪的问题。
明明他们之间他最该做的就只是睡他而已。
“……”意识到他们之间最本质的关系之后,他的问题竟让宴景迁一时间无法回答。
识于也不在意他的沉默,一个人嘟囔道:“我以前在家害怕的时候,都是我爸妈陪我着,他们总说我娇气。你觉得我娇气吗?”说到一半,他语气低落下来,“我已经很久没回家了,我好想他们。”
“那就跟他们说说话吧。”他话音落下,房间里安静了几秒后,宴景迁蓦地道。
识于心头一震:“什么?”
“给他们打个电话,说说话吧。”宴景迁淡淡道。
****
直到握着手机,听到里面传来等待对方接听的嘟嘟声,识于还无法完全回过神来,他没想到一切会进行得如此顺利。
其实在很早之前他就知道父母一直由军方的人看管,他不知道赵殊知、周眠山还有宴景迁到底是怎样的身份和地位,但从上次和赵殊知意味不明的谈话里,识于终于明白,父母在宴景迁的手中。
“喂?”那边传来纪母熟悉的声音。
识于的思绪被拉回:“妈。”
“识于?”识于听到他妈还没有惊喜两秒,便又恢复了一贯的作风,数落道:“你说说你,距离上次有多久没跟我们联系了?电话每次回过去别人都说你在忙,你当我傻啊,那有工作24小时不带歇的,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瞒着我们谈恋爱了,所以才不着家的?”
提前总觉得他妈唠唠叨叨的,烦不甚烦,如今听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只感觉到了幸福。
“没有。”识于笑道:“就是很忙啊,我要是谈恋爱,按照之前说好了的,肯定先让你们把关。”
“对,这才像话。”夸奖的话刚说话,纪母立刻察觉到了不对,“不是,以前我们一说你谈恋爱,结婚什么的,你就觉得我们事多,现在这个态度,是不是有情况了?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没有喜欢的人。”识于再三道:“我谁也不喜欢。”
说完这句话后,识于发现默默听着他们说话的宴景迁忽然收回了抱住他的手。
“我又不是不让你谈恋爱,我就说你要擦亮眼睛知道吧,你……”
识于打断她的话,“行了妈,我还有事,我下次打给你。”
纪母一听不乐意了,“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几个星期,几个月,还是跟上次一样一年半年的?”
“这次的下次,我保证很快。”识于说完就挂了电话。
打电话的时候他是面对面被宴景迁的抱在怀里的,打完电话,手机放在一旁,识于察觉到了他莫名而来的低气压,“你怎么了?”
宴景迁的声音是冷的,“我没事。”
“没事吗?我看看。”识于说的是看,实际上却是伸手捧住宴景迁的脸,直接吻了上去。
未料到识于会有这个举动,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吻,宴景迁的心跳在那瞬间都漏了一拍。
就在识于准备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宴景迁忽然微微扭过了头,拒绝了他要更进一步的意图。
识于愣了一下。
毕竟这实在有够稀奇,以前都是他反抗着、哭着、求着宴景迁放过自己一次,或者快点结束这场身体上的征伐。
“可以?”识于听到宴景迁嗓音沙哑地问。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可以?”识于觉得有点好笑,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悲哀,而是无所谓一点,“我现在是你的人,对我,你想做什么不可以,想什么时候不可以?”
我现在是你的人。
宴景迁在心里无由来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喉结上下滚动着,他又问,“你想要我?”
识于不知道宴景迁这几天在抽什么风,好像多清心寡欲似的,也不明白问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但他知道,他是时候该给宴景迁一点甜头了。
“嗯。”识于点了点头,“我想要你,唔……”
最后一个字落下,便被重新回吻过来,识于顺从地张开了嘴,与他舌尖相缠,氧气逐渐被掠夺,识于几乎喘不过气。
宴景迁的手顺着识于的脊背抚摸了几下,像是在安抚,随后便钻进了识于的裤子里,他帮识于随意地套弄着,惹得识于没忍住抖了两下,接着往后摸,用手指一点点地挤入到紧闭的后穴之中。
宴景迁像性交一般用手指在里面缓缓地抽插着,等那里完全适应后,再放进去一根,以此做着扩张。
光是如此识于就不行了,他想喊停,但嘴被宴景迁堵着,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终于,宴景迁把手抽了出来,刚准备正式进入主题,就见识于一边急促地呼吸着,一遍按住他的肩膀,“你别动!”
宴景迁难得有听话的时候,也难得在这种时刻还能忍得下来,听识于说别动,已经半支起身子的他,还真就重新躺了回去。
识于觉得自己此刻的脸应该是很红的,因为他能感受到发烫的温度,他有点庆幸灯是坏的了,借着月光,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只能瞧见依稀的轮廓,不致于让他觉得过分羞耻。
两个人的衣服在刚刚接吻的途中就被脱光了,识于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慢慢地骑到了宴景迁的腰上,把原本硬挺的性器压在自己臀下,然后大着胆子,前后扭动着腰,在穴口和会阴摩擦着,两根性器还时不时交叠撞在一起,伴随而来带给识于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新奇的快感。
随着他的动作,黑暗里宴景迁的呼吸声紊乱和沉重,在静谧的室内格外的清晰,在识于耳边不断放大,叫他心跳不断加速。
那里已经有了湿意,觉得差不多了,识于微微抬高了屁股,一手扶着宴景迁粗大的性器,摆好位置,感受到它正抵在自己的穴口处后,一点点往下坐,慢慢地将其吞入。
识于这是第一次主动,他没有经验,光是让那家伙全部没入身体里就费了好大的气力,他下面被塞得胀满,却是第一次不觉得痛,甚至有一种难言的、叫人心痒的感觉。
识于把手撑在宴景迁结实的胸肌上,试探着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腰,随之便不自觉地“啊”着呻吟出了声音,同时还听到了宴景迁的一声闷哼。
觉察到宴景迁的反应,识于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咬着唇,加大了扭动的幅度,但也就几下,那东西太长太硬,他根本吃不消。
识于整个人软得恨不得趴在宴景迁的身上,而宴景迁呢,识于感觉到埋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又大了几分。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识于不敢再闹下去,他俯下身去吻宴景迁,以此来示好,希望他待会儿能克制一点。
“玩儿够了?”宴景迁的嗓音低沉得不像话。
识于小声地“嗯”着。
“那该我了。”
宴景迁扶着识于的腰,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回应识于的吻的同时,挺胯重重地往最深处撞去。
宴景迁只弄了一次就放过了识于,跟那个时候他们之间一样。
虽然识于依旧会求着让宴景迁不要那么用力,但这次好歹也算是情投意合,所以也是最舒服的一次。
这是识于的极限,可也是宴景迁的开始,识于不知道宴景迁怎么想的,竟然会突然大发慈悲。
洗澡是分开洗的,帮识于清理完身体之后,宴景迁在浴室里待了很久才出来。
等宴景迁回到床上的时候,识于便立刻乖乖地往他的怀里滚去。
宴景迁整个人都是冷的。
识于又不傻,猜到他是去冲冷水澡了,有那么几秒的恍惚。
更加没想到的是,他才刚贴上去,宴景迁便一把把他从怀里拽了出来。
宴景迁深深地叹了口气,“你离我远点。”
“哦。”识于忙不迭地往旁边挪,直到已经睡到了床沿,与宴景迁隔出还能睡一个人的距离,才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他是真的困了。
可没过几分钟,他就被宴景迁长臂一挥捞回了怀里,像抱抱枕一般禁锢在了怀中。
“我明天带你出去逛逛吧。”宴景迁道。
识于没吱声。
宴景迁皱眉,“说话。”
“出去?我能出去了?!”识于迟迟没开口是因为太过于震惊了,觉得不可思议。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宴景迁最大的让步就是同意他时不时给家里打个电话,完全没想过外出这个可能,更没想到还是宴景迁主动提出来的。
“是我们。”宴景迁纠正他。
“那也很好啊。”识于没有丝毫犹豫地道。
能听得出来,他是发自内心地高兴
“嗯。”宴景迁收紧了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之前说过要帮你买新衣服,因为太忙了一直耽误着,也不能总让你穿我的衣服,该兑现承诺了。”
因为太兴奋,哪怕身体疲倦异常,识于仍旧久久无法入眠,待他真正要睡着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等再醒过来,识于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又闭上,把脑袋往被子里埋,想要多睡一会儿,然后又在一瞬间彻底惊醒了过来。
今天要出门的!
他肯定睡过头了,肯定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宴景迁竟然也不喊醒他!
识于草草地洗漱了一番,便急匆匆地下楼在别墅里寻找宴景迁的身影,主卧、书房,花园,他认为宴景迁会在的地方宴景迁全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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