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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仙君证无情道后(真是兔了)


众人正站在街头筹划着下一步时。
密秀突然冲一擦肩而过的路人大叫了声,欣喜道:“怎么是你?”

被叫住的是一橙衣女子,在看见密秀后停住了脚,一脸茫然。
密秀招了招手,手腕上的银铃晃了晃,橙衣女子恍惚片刻,便挤出一个笑来。
“是你呀!”橙衣上前挽住了密秀,堆着笑道:“密秀呀,真是好久不见。”
密秀收起手,拍了拍挽住自己的人:“是巧呢,你要去做什么?”
眼看着二人就这样攀谈了起来,铃兰心下困惑更加深了。
姜眠好小声道:“秀秀好厉害,刚一下山便碰见了好朋友。”
站在她身后的叶清歌将眼前发生的事尽收眼底,包括密秀那掩在衣袖下的银铃铛。
一抹熟悉的感觉一闪而过。
叶清歌捕捉到空气中闪过的一抹黑色影子,转过身立马跟了上去。
那铃是妖物,而刚刚一闪而过的黑影是那翱鸟。
消失已久的翱鸟突然现世,对叶清歌来说无疑是一种鼓励。
看来此次下山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见人走,姜眠好诶了声,转头看向铃兰:“绿酒她......”
眼前的密秀还与那橙衣攀谈着,铃兰牵着姜眠好的手,下意识就要去跟上叶清歌的脚步:“跟着她。”
相比起来历不清疑点重重的密秀,身手不凡的绿酒更值得信任一些。
面对冗杂人间,跟着被榕树婆婆亲验过的仙子,定会比跟着密秀强。
等密秀彻底将眼前的橙衣给蛊惑后回头,只看见了三个走远的背影。
啧,密秀皱了皱眉,将橙衣丢在原地加快步子追了上去。
“眠眠!”密秀加快速度跑上去,叉着腰喘息:“你等等我啊!”
本就走的不远,招呼声在人群中传过来。
姜眠好到底是于心不忍,她的手与铃兰的紧紧牵在一起,她一停铃兰也停下了。
“我们等等她好不好?”姜眠好有些担忧,轻声道:“秀秀她只是个刚化形的女孩子,一个人会很不安全的。”
铃兰本来不想管,可是姜眠好开了口,她便无法拒绝了,只好站在姜眠好身边等着。
.......
.......
叶清歌一路追寻着那黑影过了好几条街。
最终那黑气散在了一个无名的巷子口中,再也找不到了。
叶清歌有些急,可是体内的内力刚一调动起来就被直直逼了回来。
她的最后一层迟迟未能堪破,灵力总是受着限制。
黑气散得无影无踪,叶清歌也被迫在原地停住了脚。
叶清歌从未走出过扬清殿,这是她第一次下凡。
街面上叫嚷着的人,街面上是各式各样的商贩。
刚出炉的包子一掀开,在老板深提起一口气又呵出来,满街都回荡着:“包——子——诶——”
扛着木头桩子的老头像耍戏一般,肩上的冰糖葫芦们跟着炫转,在日光照耀下裹满糖浆的糖山楂泛着耀眼的光芒。
惹得刚学步的小童颤着步子,咿咿呀呀含糊不清地喊:“要.....要.......”
也有走了许久的老妇踌躇半晌后将口水咽了又咽,才站在包子铺前。
“嗳,要个包子。”老妇边说边扯下身后鼓包上的铺盖,露出呼呼大睡的孩子。
明明已经脱离了脐带的母子又以新的方式连接在一起,孩童生长的地方由子宫变化到了背上。
还有没找到位置的贩夫,担在肩膀上的竹篮里堆满了果子,边走边问:“富家翁瞧瞧吧,俺自家种的,新鲜着哩。”
亦有贵气的人家里小姐夫人出街,四个轿夫矫健如牛,端着华贵的轿子在人群中穿梭自如。
地上的青石板常年累日的人塌雨淋日晒,早已经程光瓦亮,偶有水迹也已分不清是人汗还是雨滴,又或者是小孩尿液还是泼洒的油污。
入眼的纷扰繁华,都让叶清歌无比厌烦。
而在叶清歌眼中的乱世人烟,却是姜眠好眼里的人间仙境。
周遭的一切实在是太吸引人了,喷香扑鼻的包子咬下一口松软韧劲。串在一处的糖山楂果甜中带酸,更别提一路捏的泥人和女子用的口脂和珠钗。
“兰兰!”姜眠好接过一个老妇做的猪头面人,嘟嘴鼓气地瞪圆眼睛和面人并在一处,笑道:“我和它像不像?”
铃兰被逗笑,哄道:“不像,你比她可爱多了。”
姜眠好低头看了眼小猪面人,视线又被一闪而过的卖花篮给吸引走。
铃兰笑着摇了摇头,掏出前为猪头面人买了单。
蓉柒寄回来的不止有衣服首饰,还有许多金银锭子,原先铃兰不知此物为何,见人以此换物后方才明白。
一个银锭找回来无数的铜钱,铃兰双手捧着刚放好,姜眠好已经跟着卖花蓝走了。
终于走完长又杂的闹市区,叶清歌回过头才发现,身后的两个人并没有跟上来。
尚未跟走,沉寂许久的心识响起。
【神女殿下,近来可好?】
叶清歌脚步一顿,沉声道:“月老?”
【突然叨扰,敢问神女殿下您进展如何?】
一问到进展,叶清歌默了片刻,看向依旧没有出现的两个身影,心下有些不耐。
【您与那情劫仍毫无进展么?】
【无事,现您陪她下山历练,正是二人增进感情的好机会。】
月老的话说完,叶清歌手中突然又一闪。
两个小小的坠子躺在她掌心。
【此物为相思扣,您二人一同佩戴后便可通感,危机时刻握紧此扣便可瞬间抵达彼此身侧。】
【若您不愿她知晓您的心思,用灵力屏住,便可只知晓她的。】
叶清歌垂眸看着掌心的坠子,指甲盖大小的暖玉,被细细雕刻成圆盘的模样。
“我不需此物。”这半月的相处,叶清歌自认为已经对姜眠好有了足够的了解。
只是姜眠好这突然的反常倒是让叶清歌有些困惑。
【神女殿下,为了早日破劫,您便忍下一忍。】
说罢心识一顿,突然便被切断了联系。
思绪尚且停留在那没追踪到的翱鸟身上。
叶清歌有些不耐地想,为何不能直接杀了?
她正想着,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旋一回身,笑脸便贴了上来。
与笑脸一同出现的还有个糖山楂果。
下一秒笑脸便消失了,少女捏着手里的糖山楂不断拍打着脖颈上的束缚。
“你做什么!”铃兰大喝一声,拔起木剑便朝着叶清歌劈砍而去。
看着近身而来的粉光,叶清歌后知后觉地泄了力气,甩出去的冰刃将桃木剑弹开老远。
呼吸顺畅了的姜眠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艰难地咳嗽道:“绿酒,你是不认得我了么?”
铃兰没管被弹开的木剑,上前一步搀住姜眠好,担心道:“眠眠,你没事吧?”
“我没事。”姜眠好深呼吸几下,才将呼吸调息过来:“绿酒,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叶清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又看了眼姜眠好脖颈上自己留下的指痕。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分了神,便点了点头应道:“是,我把你当成了旁的人。”
“那也不该下这般重手!”铃兰瞪着眼睛,为姜眠好顺着气:“难不难受?”
姜眠好摇了摇头,清清嗓:“对不起啊绿酒,那我下次突然拍你了。”
“你向她道歉作甚?”铃兰咬着牙:“明明是她掐了你!”
姜眠好捏着手里的糖山楂,低低道:“兰兰你别凶,是我先吓到了绿酒。”
三人正一团火气的时候,追了半天的密秀终于追上来了。
密秀喘着粗气道:“你们真是,也不晓得等等我,聊个天的功夫便没了人!”
铃兰瞥了她一眼,说:“我和眠眠等过你,你偏要与那女子攀谈,明明是才化形,怎得一下山便有了熟人?”
她的话说的毫不留情,密秀也不恼,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我本家是有名有姓的,那人是我老乡,第一千年化形时相识的。”
“她在这里有家客栈,我们可以一同去落脚,我刚与她攀谈完一扭头,你们便瞧不见人了!”
密秀噼里啪啦说完,上前一步牵住姜眠好,轻声哄着:“眠眠,你和兰兰以及仙君帮助我化形,来人间了也让我尽些绵薄力吧。”
她话说得诚挚,手搭上姜眠好的手轻轻摇着。
姜眠好左手被铃兰牵着,右手又被密秀攥住,一时间犯了难。
铃兰视线落在姜眠好被牵住的手上,再抬眼时表情有些不善。
她们初来乍到,对人世间尚不熟悉,若是拒绝了密秀倒还真不知该去何处落脚。
一直没讲话的叶清歌徒然上前一步,淡声道:“那便,有劳了。”
她的答应让其余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尤其是密秀,瞪大了眼睛看着叶清歌。
叶清歌倒是无所谓她的视线,淡然从衣袖里拿出两个金锭递过去。
受宠若惊的密秀慌乱地伸出手去接下,嘟囔着:“谢谢仙君。”
而叶清歌视线落在密秀手腕的银铃上,眸色暗了暗。
.......
.......
口是叶清歌松的,姜眠好又架不住密秀的反复劝,拉着不情不愿的铃兰一同前往密秀所谓的客栈。
铃兰抱着木剑,盯着叶清歌的后背心中思绪万千。
四人各怀心思,密秀很快便与橙衣交谈完了,领回来三把钥匙。
“她只有三间上房了,该怎么分配?”密秀有些犯难,举着钥匙。
铃兰想也没想,拿过一把说:“我与眠眠一间。”
而姜眠好的视线落在那钥匙上,下意识偷瞄了一眼绿酒,又迅速低下头。
铃兰说罢也不等反应,拉着姜眠好旋风似地上了楼。
叶清歌不动声色地接过密秀递来的钥匙,也跟着上去了。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夜半的街道灯火通明,更加热闹。
叶清歌准备下去抓姜眠好,行至后院时,被笑声吸引了注意力。
客栈下是一方供人乘凉的绿地,四方回廊上挂满了灯笼,看上去竟与白天无异。
叶清歌寻着熟悉的笑声缓步走至后院,先入眼的是身着紫色衣袍,倚在门框上的少女。
而密秀听见了身后极缓的脚步声,淡然一笑,啧啧道:“我看,眠好似乎已经有了心思呢。”
而院落里正嬉戏着的两个少女并没有听见密秀的感叹。
倒是密秀身后的人开了口。
“什么心思?”叶清歌语气淡淡,没有起伏。
密秀被这突然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紧张地回过头看着讲话的人。
她苦苦搭话了一整天的仙君此刻正站在她身后,主动和她问着话。
“就是...眠眠似乎生了情愫。”密秀轻咳了声,故意将自己的发尾拨弄了下,让颈部的香气散出去几分。
叶清歌并没有管她的小动作,视线落在正嬉笑的二人身上。
姜眠好手里举着今日买的鱼形灯笼在前面欢快地跑着,一脸宠溺的铃兰举着另一个灯笼追着。
皎白月光下,少女笑声如银铃般悦耳。
情愫?叶清歌想起无极玄师的叮嘱。
【生情愫,斩情劫。】
既已生了情愫,那是不是便可杀之了?

密秀已经将颈间的香给散了出去,可眼前人并未有丝毫动|情的反应。
眉眼间流转着如冰雪寒梅的气场,垂下的银白长睫遮住了瞳孔,叫人看不清想法。
这仙君,长得,真好看啊。
这世间不缺美人,可放在眼前人跟前,再美的人都会被比得失去颜色。
密秀眨了眨眼,手腕轻晃着靠近叶清歌:“仙君,你——”
她的声调徒然变了,伸出去的手腕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冰环,自皮肉之下浸透进骨髓中。
寒气入体,密秀的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
她错愕地看着叶清歌,惊恐地想要收回手。
可为时已晚。
叶清歌的视线落在密秀的手腕上,被冰冻住的腕骨上有一银镯,坠在镯圈下的是层层叠叠的铃铛。
她并未开口,但轻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密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僵在空中的手腕抽也抽不动,任凭自己的摄魂铃暴露在叶清歌视线里。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密秀紧张的声音都在颤,她自以为隐藏的天衣无缝。
叶清歌淡道:“从你被钉在门框上时。”
眼前的人本体并不是什么含羞草,生性软弱内敛的草木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过来。
密秀被吓得一哆嗦,咽了咽口水继续说:“可是我当时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求助无门只能找榕树婆婆......”
她的声音小了下去,因为眼前的仙君表情发生了变化。
叶清歌冷冷一笑,“化形三千年,即便是最蠢笨的牲畜贱灵,也该成了。”
“你拙劣的谎言只能骗骗她们俩。”叶清歌唇边笑意未收,语气冷到极致。
清风霁月的仙君勾唇冷笑着,冷峻秀美的眉宇间是令人生畏的帝王之气,金色眼眸蔑视着一切。
密秀被吓住,磕磕巴巴道:“你也根本不是什么酒对不对?你到底是何人?”
叶清歌没有理她,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手一挥密秀整个人便弹了出去。
少女的腰身撞上撑着回廊的红木桩,张口呕出了一口血来。
“我不屑与妖缠纠。”叶清歌冷冷一瞥,像看垃圾一般看着匍匐在地的人,“若不想死,便收起你的心思。”
说罢,叶清歌冷冷一拂袖,转身进了客栈。
密秀手腕失力,倒在地上喘息着,随着喘息的动作血液大口大口地从口腔中呕了出来。
回廊上恢复安静,动弹不得的密秀死死盯着叶清歌离开的地方。
而举着灯笼的姜眠好回过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回廊,问道:“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砸地上了?”
铃兰停住脚也偏头听了听,摇头道:“这会听不着了。”
说罢她挥着鱼灯又与姜眠好逗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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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厢房装修华贵,灯火通明。
叶清歌临窗而站,视线落在仍在院中嬉笑玩乐的少女身上。
刚月老给的同心扣正收在衣袖中,微微发着烫。
但叶清歌却无意用它,脑子里又想起刚刚密秀刚刚说的话。
姜眠好生了情愫。
窗下时不时传出少女的笑声,一袭绿色罗裙在长夜中奔跑着。
对称的发髻因过度奔跑而松散了,垂落的发丝上落有灯笼里的荧荧火光。
像是跑累了,举着鱼灯的少女笑盈盈地举起手做求饶状。
一双碧色眼眸竟比她手中的灯笼还要亮上几分。
叶清歌嫌吵,抬手落下窗撑,隔绝了下面的阵阵笑声。
从昏暗逼仄的榕树洞内换到了嘈杂喧闹的人间,如今蛇鸟已经显现了踪迹。
而姜眠好又生了情愫。
密秀的话便成了燃烧理智的最后一星火光。
蛇鸟行踪显现,也就意味着大战一事要重新提上来。
而叶清歌的修为卡在最后一层迟迟无法破除。
一切的根源皆是因为情劫。
而情劫,生情愫便可杀之。
楼下少女的笑声淡去,二人似是玩累了回房。
叶清歌眸色暗了暗,眼神中腾起了杀意。
......
......
姜眠好从未见过这么多有趣的玩意儿。
短短一日,便让她开了千年来都没开过的眼。
铃兰为她买回来的鱼灯整整玩儿了一晚上,都还能常亮不灭。
前堂内吃饭的人已经散去,回廊上的灯笼燃着。
姜眠好跑累了停住脚,听着耳畔的夜风,才惊觉这空旷回廊有些可怖。
追上来的铃兰牵过姜眠好的手,二人并肩往前走着。
姜眠好心中思绪万千,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话想要说。
心绪乱七八糟地堵在心口叫她无法分辨。
鱼灯被抽走,掌心里是柔软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帕子,姜眠好能感受到铃兰的体温。
与自己一般,也是热的。
铃兰轻轻为她搽着,念叨着:“灯漏了蜡,也不讲一声,都烫红了。”
感受着指尖被人轻擦,姜眠好不由地又想起那次绿酒为自己清洗了。
二人的手法同样是轻柔,可确实完全不同的心绪。
“兰兰。”姜眠好轻声开口,顺势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可以自己来的。”
帕子一空,铃兰心头似乎也空了一块。
她抬眼看着姜眠好,突然心中一酸,开口问道:“眠好,我有问题想问你。”
姜眠好迎上她的视线,嗯了声说:“什么?”
“你对绿酒,”铃兰抿了抿唇,叹了口气:“和对我,是一样的感觉吗?”
姜眠好被她问愣住,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四周一下静了下去,铃兰认真地看着眼前人。
观测着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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