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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警戒(MO忘了)


那个女人就是最近和易绍游走得很近、几乎被北9区公认是他的女朋友的唐家大小姐唐含双了,她和江上阳挺熟的,也不尴尬,颔首便道:“不请自来,江总不会见怪吧?”
江上阳笑了笑,“唐小姐说笑了,我肯定是举双手赞成你来的,”他看了一眼易绍游,状似无意地说:“毕竟以后就算是半个一家人了。”
唐含双闻言,居然没反驳,只是也对着他笑,易绍游脸色平静地坐在旁边,一声不吭的,江上阳见状,心里一沉。
易绍游和唐含双聊得还挺欢快,心情不好的江上阳难得插不上话,便坐到秦飞那边和他一起喝闷酒,秦飞看了他一眼,小小声问道:“你家那位……怎么样了?”
裴曦的事情没传出去,但是秦飞和易绍游和江上阳关系好,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他的身体出问题了的,而且还是大问题,只是江上阳说过他们帮不上忙,他们就只能干等着结果了,最近一段时间也是一直没见过面,好不容易见到了,秦飞也就问了一句,但是江上阳猛地把一杯酒灌了下去,有些暴躁地道:“别提他……”
这可不太像是平常的江上阳,秦飞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很严重?”
江上阳无甚情绪地扯了扯嘴角,“他们都让我早点准备后事。”
秦飞呆住了,“怎么会……”他知道裴曦出了很严重的事情,但没想到这么严重!
江上阳看着对面状似亲密无间的易绍游和唐含双,忽觉鼻梁像是被什么撞到了,发出来的声音都是闷闷的:“没关系……大不了,又和以前一样而已。”
他这么说的时候,与其说是对秦飞开口,不如说是自言自语,但是秦飞听到了,垂下眼帘沉默良久,说:“不可能的,有什么事情能够真的回到以前呢?”
他们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了,像是一对难兄难弟一样缄默着互相碰杯,等到易绍游和唐含双结束了一个话题,就愕然地发现他们已经把桌子上的酒都喝下去一大半了,吓得两人忙不迭过去把江上阳和秦飞的酒杯抢过来,秦飞还好,一贯是喝习惯了的,倒是江上阳平时应酬的时候很有自制力,这会儿喝得太猛了,一停下,他就直接冲去洗手间吐了,易绍游让唐含双帮忙照顾一下喝多了就昏昏欲睡的秦飞,自己赶紧跟去洗手间看顾江上阳了。
江上阳吐完之后,就看到易绍游笨拙地拿着一条热毛巾来帮他擦脸,江上阳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问道:“每次你喝醉了,秦飞都会去照顾你,他喝醉了呢?”
易绍游一愣,然后道:“他经常喝多,但是没喝醉过。”
江上阳把热毛巾盖在了自己脸上,声音透过布料传出来:“那以后……就是唐含双照顾你了吗?”
易绍游沉默了很久,才说:“也许吧。”
江上阳把热毛巾拿下来,眼神复杂,“难受吗?这种感觉……”也许是因为醉了,他的目光有些对不准焦距,显得有些迷茫,“这种好像再也没办法和他在一起的感觉……”
易绍游从他手里接过已经开始变冷的毛巾,清冷的眉目之间仿佛没有变化,只有嗓音里透出了一份压抑:“难受……”他笃定地重复:“难受得像是快要活不下去了。”
江上阳闻言,目光慢慢地变得有些冷漠,“那你也要好好活着,有多少人想活都活不下去。”
易绍游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变化,心里一咯噔,“上阳,你好像变了……”以前的江上阳从来不会这么富有攻击性,像是随时会拔出刀来刺人一刀。
这是江上阳今天第二次听到类似的话了,他转过头去,看到洗手间镜子上自己那张酒醉的脸,似乎比之前还要显得更加暗淡,他闭了闭眼,摇头,又点头,“也许吧……我只是觉得,我身上背着两条命,担子太重了,除了我自己之外,没人帮得了我。”
这种感觉……真孤独。

第二百六十九章 我求你
潘戎是因为西森和亚诺的一个汇报而赶到KTV城来接人的,在他的印象里,裴曦是属于千杯不醉的,而自制力好得出奇的江上阳几乎不怎么喝醉过,上一次订婚宴被灌得晕晕乎乎也是保留了一份清醒,但是西森和亚诺居然说江上阳醉倒在包厢里睡着了,潘戎吓得只好暂时把裴曦交给辛宓照顾,自个儿忙不迭冲过来看看情况。
一进包厢,就看到易绍游和唐含双在那里坐着,而江上阳则是侧着躺在秦飞的大腿上睡着了,包厢内的光线有些昏暗,模糊了人的轮廓,让他的侧脸都被映衬得平和起来,潘戎当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完了完了,他家少爷看到江少被人占便宜,绝对要炸了!
但是转念一想,潘戎就心酸了,因为他家少爷根本看不到这一幕,甚至……以后也有可能也看不到了。
潘戎跟易绍游他们打了招呼,然后走到秦飞身边对他点头致意,说:“我来接江少回去,劳烦您照顾了。”说罢,他就蹲下去把江上阳扶起来,秦飞愣了愣,赶紧帮忙把他扶到潘戎的背上,看着潘戎稳稳当当地把江上阳背了起来,理所当然到让本来想带江上阳回他家的秦飞都有些怔然,一声挽留或者阻止都没从嘴里跑出来。
那位裴少身边的人似乎都把江上阳视为他的所有物,哪怕对方已经……秦飞猛地晃了晃头,撇开脑子里不祥的想法。
潘戎背着江上阳离开包厢,出门的时候被冷风吹了一下,江上阳便动了动,潘戎以为他醒了,便侧过头去,正想唤他一声,却听到江上阳冷不丁地喊了一句:“裴少……”
潘戎的眼眶瞬间就酸了一片,轻声说:“江少,裴少在家里等你呢……”
但是江上阳没有回应,似乎又沉沉地睡着了。
回到裴曦的住所的时候才晚上八点多,辛宓正拉着裴曦在客厅里看电视——实际上只有辛宓一个人在看,裴曦整个人都在放空,一动不动的。
潘戎把江上阳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一下班就约了秦飞和易绍游,包厢里点的晚饭还没上就喝多了,潘戎想弄点解酒养胃的食物待会儿叫醒他让他吃一点,给江上阳盖好被子之后,潘戎看着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辛宓的注意力早就从电视转移到江上阳身上了,听到潘戎叹气,他意味不明地道:“江总也要放弃了吗?”
潘戎的目光抖了一下,他看向依旧呆呆愣愣的裴曦,估计旁人见到了都会以为这是一尊拙劣的蜡像,“我不知道……”他的眼神很复杂,“江少看起来很痛苦,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我也不知道放弃还是不放弃对他来说更好过一点。”
潘戎也不是没有抱着裴曦会好起来的希望的,但是他天天对着死气沉沉只能靠营养针存活的裴曦,比力图自己恢复正常作息亦或者忙着想办法的江上阳还要更长时间地对着他,但是潘戎连裴曦对于外界的一丝回应都看不出来,除了呼吸还在起伏之外,裴曦就仿佛他连这个人还活着都证明不了,这比长期对着一个植物人还让人绝望,植物人好歹是睡着了,可是一个人睁着眼睛都跟死了没区别,这种感觉更可怕……何况植物人还有苏醒的案例,但是谁试过在大脑重创精神崩溃下的情况重新恢复过来的——在专业的治疗机构里,所有医生都只能对这样的病人说尽人事听天命,甚至还会提供安乐死的选项。
江上阳不愿意放弃,潘戎也不愿意,只是这种不愿意……又能加重几分足以扭转局面的可能性呢?
辛宓也顺着潘戎的视线看向身形愈发消瘦的裴曦,如果没有人帮他改变姿势,他可以就这么坐着一整天不动,眼睛睁着的时候也像是一具尸体,恐怕都会吓坏小孩子,“如果BOSS……人体的机能运转是有限的,他撑不了太久的。”
植物人是在休眠的状态下能够靠着仪器多活几天,但是大脑当机的裴曦还能像是机器人一样睁眼闭眼,正常作息,如果拿玄幻一点的说法来打比方,他就是丢掉了某一部分的魂魄,只剩下一魂一魄留在那里,没有足够的魂魄支持,身体却在运转,某方面来说也是在逐渐透支他的生命力,辛宓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道:“再等两天吧,如果江少坚持不放弃……我会建议他在人体冷冻同意书上签字。”
既然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无法治疗裴曦,那就继续等吧,至于要等到什么时候……谁能说得准呢?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江上阳被潘戎叫起来喝了一碗粥,他看起来比之前要清醒了一些,至少目光能够聚焦了,喝完粥之后他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也没有看裴曦,只是问:“他今天怎么样?”
辛宓不由地多看了江上阳两眼,确定他现在还是在半醉不醉的状态下,平时的江上阳可不会这么问,好像裴曦的一切都很正常似的,回来就和他呆在一起沉默着不说话,都是潘戎主动跟江上阳汇报的,没想到今天晚上他自己主动问了,正在帮裴曦按摩小腿的潘戎都愣了一下,随即才道:“和昨天差不多,就是昨天还吃了一碗汤,今天只喝了半碗……”这意味着裴曦的内脏运转功能也在加速萎靡了。
江上阳没再吭声了,坐在那里闭着眼睛,似乎又睡着了。
十点多的时候,一身酒气的江上阳坚持去洗了个澡,热水洗了一遍之后酒意泛滥,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都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晕晕乎乎走到床边的时候就看到裴曦已经被潘戎扶到床上靠着床头坐着了,被子盖在他的腹部,裴曦直愣愣地睁着眼睛坐在那里跟个僵尸似的,江上阳怔怔地盯着他看了半晌,觉得有些累了,连床都没有爬上去就直接在床边的地毯上坐了下来,握住裴曦搭在被子上的手垫在自己的脑袋下,他就这么靠着裴曦的头闭目休憩,好半晌才道:“刚才阿戎跟我说,你的腿肯定是要留下后遗症了,雨天雪天就得疼,疼得难受的那种……说起来你也还挺行的啊,复健没做好就去爬三十楼……”
当时元伍要求裴曦单独爬上三十楼,事后江上阳才知道裴曦钻了空子,他的确是单独进去的,不过是直接用那种连着绳索的飞爪钉着墙面把自己一路吊上了二十五层,只有最后五层楼也是他自己慢慢爬上去的,还和一群打手以及元伍本人动了手,那会儿看起来一切如常,但是实际上萨纽尔医生表示他的腿在没有复健完全的情况下进行了这么激烈的运动,后面还经历了一次爆炸的冲击,不说脆弱的大脑受到的伤害,光是这双腿就已经把年初做手术的成效耗掉了一半,裴曦这双腿始终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酒意在脑子里转悠的江上阳比平时要话多了一些,好像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想说出来,“我就说元伍为什么最后要用这么粗暴的计划,原来他不是想炸死我,也没想弄死你,他知道他过不去这道坎,所以他要给你留点纪念品,他很成功不是么——看你招惹的烂桃花,他留给你的东西,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了。”
——裴曦记不住他,可是裴曦的腿会永远记住他。
江上阳蹭了一下裴曦的手心,闻到了一股很重的药味,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想起裴曦刚回到北9区的时候,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的身上是一直喷着Eternityforman那款香水的,后来慢慢地就消失了,听潘戎说那是因为裴曦在转移审判者来北9区的过程中动了不少次手,身上的血腥味压都压不住,去见江上阳的时候他就会用别的味道盖住,他有时候显得那么无情,但是时隔十一年,他又依然还记得江上阳不喜欢血的味道。
“对了,今天早上有个房产经理来找我,说你在他那边订了一套房,房产证写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你的签了名,我的一直还没签,他就直接找上门来了,”江上阳有几分嫌弃地道,“余款都没有付清,你是指望我来付吗?那后面要装修的话还是归你,你不去弄……我也不会去收房的。”
说到这里,江上阳忽然抬起头来,摸了摸裴曦那头逐渐在枯萎的头发,风马牛不相及地说:“等你醒了,我们去剪短发吧,我还是喜欢你短发的样子。”
可是江上阳等了很久,裴曦依旧没有回应,江上阳的眼神从温和眨眼间变成凶狠,他就这么死死地盯着裴曦,一直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宿世仇敌,直到眼眶酸痛,周围仍然寂静得落针都有声,江上阳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忍不住爬了起来猛地拽着裴曦的头发,逼着他的脑袋往后仰,江上阳俯下身去用力咬住了裴曦的嘴唇,他几乎没有主动这么激烈地去吻一个人,这会儿连唇齿交缠都是毫无章法的,裴曦的嘴唇和舌头都被他咬出了血,没有回应,只有腥甜的血刺激得江上阳更加暴躁——这不像是一个吻,更像是他想咬断他的喉咙。
江上阳的唇下滑,紧贴着裴曦的喉结摩挲了几下,然后就真的张嘴咬了上去,感觉到有血渗出来的时候江上阳猛地一僵,这才松开牙关缓缓直起身子,怔然看着裴曦嘴边和脖子上都是血的样子,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同样也看到了一手的鲜红,江上阳抓着裴曦长发的那只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但后来又迟疑着放了回去,轻轻地摸了摸,像是在安抚,可是他的眼神那么冷漠,他呢喃着说:“我是不是应该杀了你?你说过的,你心甘情愿死在我手里……”
这么说的时候,江上阳的状态像是在梦游,喃喃自语宛如自身毫无所察,直到话音落地,他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浑身陡然一震,江上阳下意识地捂住裴曦喉咙上的伤口,但很快又收了回来,他的眼中掠过几分夹杂着醉意的清明,抚摸着那头长发的手轻微发着抖,压抑着道:“裴曦,他们说得对,我都不像我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尖锐地、刻薄地张开全身的刺,小心翼翼的、又疯狂暴躁地想要保护一个人。
他想,他终于可以理解当初裴曦不知道该怎么样给他证明他喜欢他的时候的心情了——这个人搅乱了自己的心,恨得不行又不舍得他去死,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又该是一件怎么样无法想象的事情?
裴曦喉咙上的伤口太碍眼了,醉意上涌昏昏沉沉的江上阳撞了几次床角桌角才把药箱翻出来,找出酒精和棉花来给那个牙印消毒,弄好了之后,江上阳盯着那个牙印,忍不住碰了碰自己的锁骨,裴曦曾经在那个位置咬过很多次,都留下一个印子了,江上阳以前烦死了他跟大狗似的动作,这会儿却恨不得他爬起来再咬自己两口,压着他甜蜜地喊他亲爱的小太阳……
处理完那个伤口,江上阳胡乱把药箱丢在地毯上,钻进被窝里抱住裴曦瘦削的身体,喃喃道:“你不是想上我么,我让你来,你起来啊!”
裴曦没有任何动静,也许是因为醉得太厉害,江上阳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发抖,他想笑,但没笑出来,“机会只有一次,是你没有把握好的,你不起来,就没有下次了……”
江上阳从来没有试过这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直到今天才借着酒意尽数发泄出来,说到后面都已经开始颠倒次序语无伦次了,但是当他停下来的时候,整个主卧室在一瞬间就变得寂静得可怕,像是整个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江上阳抱紧裴曦,几乎以为自己抱着一块冰冷的石头,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都以为裴曦已经断了呼吸,他抖着手去试探对方的呼吸,感觉到指尖微弱的气流后才猛地脱力似的倒在裴曦身上,像是躲避什么似的埋首在他的肩膀上,酒精腐蚀着他的大脑,他愈发无法清晰思考了,只是怔怔地想,如果将来他要一直一个人守着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算我求你了……”江上阳抱着他,冰冷的吻落在裴曦的脖颈上,眼眶在这一瞬间都红了,眼帘却因为酒精和困意而沉重地往下耷拉,他近乎用气音说:“……别死,裴曦,这次是我求你。”
沉重的眼帘终于不甘地闭合起来,即将沉入黑暗之中的江上阳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只手在他的后脑勺上按了按,像是无力的安抚,一下子就滑落下来……

次日上午。
江上阳猛地站了起来,剧烈的动作让宿醉的他要摇晃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站稳了,前所未有地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辛宓,道:“我说了,他回应我了!”
辛宓没吭声,只是看着他不说话,脸色很镇定但是眼神很复杂,隐约有点悲悯的意思,江上阳被他看得心情暴躁,转而看向旁边的潘戎,“阿戎,你也不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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