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挑挑眉“干嘛?”
毛峰:“嘿嘿...陆队介绍一下呗。”
这一幕恰巧被不远处的商楠看见,抿唇笑而不语——
“这小崽子完了...”
白黎特有闲心,把葡萄穿在牙签上,跟吃糖葫芦似的一口一个——
“不至于吧...”
话音还没落,就见陆迢钳住毛峰的胳膊,眯了眯眼——
“你不是想学小擒拿吗?来...我教你...”
“陆队、陆队!”
毛峰哪是陆迢的对手,陆迢的擒拿手在整个队里都是出了名的,力量比她大的,技巧没她熟,技巧比她熟的,速度有没她快。
才几招,毛峰就求饶了。
“服不服!”
“服!五体投地的服!”
陆迢这儿,毛峰是不敢再来了,跑去桌游那边,又跟陈化他们闹在一起。
亲眼目睹陆迢吃醋经过的白黎,咂了咂嘴——
“这家伙醋劲儿这么大呢?”
商楠笑了声“光陆迢醋劲儿大吗?”
白黎抬头看她,眼珠一转,瞬间达成共识“好吧...冉宁也差不多。”
这俩人绝配~
不知道是谁,抱着话筒又开始鬼嚎,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商楠揉了揉耳朵,扭头朝旁边的人提议——
“这儿有点吵,要不要去看电影?”
白黎欣然点头:“好啊。”
....
陆迢吃起醋来,比平常更招人喜欢,这会儿跟门神似的守在冉宁身边,挫了挫腮帮子,看谁还敢过来!
冉宁好笑但又爱,捋着耳边的碎发朝陆迢靠近了些,那双温柔的眼,像是会说话,带着一抹春。情,勾勒着她的面容,每一寸。
“你不过来也没关系。”
“....”
“我会告诉他,我有主了。”
一句有主了,陆迢顿时激动起来,有股按捺不住的东西直往头顶窜。
两人亲密无间,冉宁还能看不出来陆迢的心思,两手背在身后,抿了抿嘴角,转身就走。
陆迢没说话,从后面跟着她。
直到一处空房间,才把这人推了进去——
一池春。水,早就搅乱了。
她瞪眼吃醋的时候,自己就想亲她了,背在身后的手挪到身前,扯着她的衣角,轻轻地拽了拽。
陆迢这人经不起撩,一把将人抵在门板上,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
“勾我是吧?”
......
一帮糙汉子,喜欢唱甜歌。
不知道谁点了首《美人吟》,底下那几个最能闹腾的,全勾肩搭背站一起集体大合唱,嗓子硬的弯都不会转,好好的一首柔情似水,叫他们唱的‘铁石心肠’。
要都这么唱,不得完蛋?
两人从楼上的房间出来,陆迢走在前面,冉宁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唇上的口红已经晕开,再看陆迢,嘴唇红红的。
吃过蜜,心情好的不得了,陆迢觉得现在自己可行了!干什么什么都状元!
回身冲冉宁挤眼——
“等着...我给你露一手~”
“哎——”
冉宁没得及拉她,这人就已经冲去,把人家手里的话筒抢过来。
“噗噗——”陆迢对着话筒吹了两下“切歌切歌!”
待音乐声响起——
一首谁都没听过的老掉牙。
可唱到高潮时,冉宁心口倏地一滞,屏息望向她——
陆迢的目光一直在冉宁身上,温柔、缱绻,包含着万千爱意,她从不吝啬给予爱意...
不怕她知道,怕她不知道——
一个人本事再通天都不算,敢拍着胸脯保证,这辈子只守你一个,那才叫真的本事!
“好好爱我好好珍惜
这份感情得之不易
好好爱我好好爱我
不要犹豫不要犹豫
我一颗心已经属于你...”
一曲终了。
陆迢从台上跳下来,她笑着,但脸却红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陆队!你脸红什么?!”
“我热不行啊?!”
“那你嘴红什么?!”
“涂口红不行啊!”
几句不着调的胡侃,众人又是一通哄笑。
陆迢流汗了,扯着领子往头上抹。
她走到冉宁面前,动作不敢太过分,眼睛盯着她笑——
这首歌自己很早就听过,只是以前从没在意过,直到冉宁和自己敞开心扉的那天,自己才恍然大悟。
那种感觉就像,你以为这么多年一直摸黑走的路,原来这么早就被安排好了,无论回头,还是向前,这一刻再也不黑了,全世界都亮了。
于是立刻去学,想唱给她听又找不到机会唱,陆迢对浪漫的定义有些固执,总觉得这么浪漫的事,不能太刻意。
要学着把浪漫镌进骨子里,不是特意浪漫,是每时每刻都这么浪漫,就像一日三餐吃饭睡觉,吸一口气,呼吸都是甜的。
不过...好像还是有点刻意了。
每一句好好爱我,都唱在冉宁的心上,自己听得出,这四个字...她唱的最用力,把冰水递给她,眼中动容——
“你...你什么时候学的?”
“咱们确定关系的那天。”
陆迢笑了笑,笑完,抬起头,眼底生出一朵蓝色的矢车菊,温柔坚定,忠诚永恒。
她看着她,告诉她——
“不管是冉宁还是苏好,都是我的宝贝。”
冉宁鼻腔发酸,一直以来自己都害怕苏好被人知道,几乎偏执的她...把不好的都留给苏好,把好的全让冉宁带走,试图两个名字分隔开来,只是没想到..一个连自己都嫌弃自己的人,在陆迢的眼里,却是宝...
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当初干嘛要走?不然就能被她再多爱九年。
冉宁眼睛发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扭过头——
“你别看...”
陆迢没说话,只是拉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
...每一句好好爱我,都唱在冉宁的心上,自己听得出,这四个字...她唱的最用力 唱够了闹够了,大家坐在一起边吃东西边聊天。
冉宁挨着陆迢,手指在桌子底下勾着她的衣角。
吴海喝了好几杯白的,这会儿有点高,说话都大舌头——
“我在进队之前,真以为这是什么光鲜亮丽的工作,进来了之后才知道,出一次任务,脑袋就得别在裤腰带上一次...陆队!陆队!这杯我必须得敬你!”
他举着酒杯,一下一下重重拍在陆迢肩上——
“我永远也忘不掉海岛援救那次,那么大的火,那么大的风!渔船偏了二十多海里,脱钩的时候..那烟熏得我根本睁不开眼,船上又有煤气罐,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你完全可以先走,你没走,硬是等我上来...再晚一点...再晚一点...”
吴海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他没说完,但大家都知道,那天他们刚撤离,船就炸了,真的是再晚一点...今天的人就凑不齐了。
陆迢端起酒,仰头饮尽。
然后伸手扳过吴海的脸——
“行了行了,你女朋友还在呢,别流猫尿昂!”
也不是勇敢,也不是逞能,只是习惯了,真要刨根问底,这里的每个人,哪一个没有过死里逃生过。
而且,陆迢并不想让冉宁知道这些。
不仅是她,陈化、毛峰、赵戈...一个个数过去,都是报喜不报忧。
他们把这份工作,平常化、日常化、普通化。
陈化一把勾住吴海的脖子,使劲儿揉着这人的头,寸头毛刺刺的,笑吼:“哭什么哭?再哭回家去!”
随即,便将话题岔开——
“说一件你们都不知道的事昂,你们陆队,去寺庙求过姻缘呢!”
闻言,大家都疯了!
陆迢打死也没想到他会拿这事来转场,脸瞬间涨成猪肝,一口老血憋在喉咙,差点儿喷出来!
原本勾着陆迢衣角的冉宁,倏地绷直身子,扭过头一瞬不瞬的望她——是那天的寺庙!
“陈化!你要死啊!”陆迢喊了声。
陈化才不理她,他们俩同期进来,从一开始互相瞧不上,到后来成为好搭档,有什么事情不能说。
说出来大伙一起乐呵呗~
“大概四五年前吧,有回考核特别难,我们就说去庙里拜拜,结果到地方,你们陆队就不见了,一找才发现,这人跑去求姻缘,还供了灯!”
陈化抬抬下巴,笑的损——
“怎么着,灵没灵?”
陆迢有点喝多了,顶着大红脸,扯嗓子喊:“灵得很!”
她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大家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开玩笑还是真的,倒是把吴海闹的那波儿,翻过去了。
又有人起哄喝酒,陆迢刚要去接,却被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冉宁截下。
大家都喝多了,跟谁喝都一样。
冉宁举杯跟人碰,来一个碰一个,回头再看陆迢,抱着靠枕缩在沙发上,眼神飘忽,像只打蔫的茄子——
愁人...
一加一等于几,知道吗?
这边闹得厉害,楼上的观影室,却异常安静。
门一关,什么都听不见,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她们连看了三部电影,都是商楠选的。
《双食记》、《消失的爱人》、《好奇害死猫》
白黎越看越心惊,尤其是商楠这样一言不发,她真心觉得商楠这人...挺好的,虽然放过几次自己的鸽子,但总体来说,是个不错的人。
如果她们能做朋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商楠....”
“嗯。”
“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商楠一愣,慢慢转过头“你...”
刚说了一个字,白黎突然冲过来,一把抱住商楠——
白黎抱的很紧,嘴唇就贴在商楠耳边,声音微颤:“就算他出轨了,你也不能做傻事,杀。人。要。坐。牢的。”
呃....
又扯哪去了?跑偏跑的也太...
商楠闭上眼睛,无奈之后,又睁开。
也抱住她,拍拍她的背,语重心长——
“你也不能做傻事。”
这场聚会,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结束。
陆迢酒量不行,冉宁帮她挡了好些,她也还是喝醉了。
东倒西歪的被冉宁塞进车里。
白黎看着她们恩爱的样子,心生羡慕,同商楠说道——
“我能懂你了,我现在看她们,才知道爱情到底什么样儿,说实话,跟她们俩一比,我觉得我自己好像谈了场假恋爱似的。”
商楠没说话,沉默片刻后,拧眉说道——
“你信不信这世上总一个人让你不能将就,也不想将就?”
“...”
“一个最简单的小测验,你把眼睛闭起来,想你心底最想的那个人,看见谁...他就是谁。”
白黎闭上眼睛,脑海一片空白,再睁开眼睛时,只有商楠的脸。
这一刻,荒诞的想法生出——
她不想结婚,一点都不想结婚!
....
冉宁叫的代驾,下车后,她把陆迢的胳膊挂在脖子上,手箍着这人的腰,跌跌撞撞往电梯去。
喝醉酒的陆迢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特别不老实,在电梯里的时候就拱自己的脖子,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刚一推开,她就又拱了过来。
“你要去哪儿?”
陆迢嘟囔着,抓住她,不让她走。
“我哪也不去,你喝醉了,我们回卧室。”
冉宁扶着她,把人放在床上,又洗了把毛巾,给她擦脸——
“难受吗?想不想吐?”
陆迢是真的醉了,不是那种微醺时候的假醉,她伸手去摸冉宁的脸——
“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冉宁一怔,陆迢的声音带着哭腔。
陆迢挤了挤眼睛,眼角有眼泪。
“以后别再走了,我一个人很难过...”
“不走,我不会走了...”
冉宁拉着陆迢手,放在自己脸上,让她摸——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陆迢醉糊涂了,她把以前和现在的记忆全搞混...这会儿看着她,摸着她的脸,好像又想起来了些...
“冉宁...”
“嗯。”
“宁宁...”
“嗯。”
“小冉...”
“嗯。”
“好好...”
“嗯。”
“我爱好好,好好爱我。”
陆迢喝多了,趴在床上起都起不来,整个后脑勺像炸开似的疼。
闹铃一响,冉宁瞬间惊醒, 立马关掉。
回身忙去看旁边的人, 陆迢眯着眼, 上下眼皮来回打架。
“还早,再睡会儿。”
柔声细语落在耳畔,陆迢眼一闭, 又睡了过去。
冉宁的胳膊被陆迢枕在脖子下面, 她慢慢的往外抽, 刚动一下, 陆迢就哼哼起来,像是不愿意。
冉宁没办法,只得摸摸她的脸, 亲亲她的耳朵,一点一点哄着, 才把胳膊抽出去。
将卧室门轻关上, 冉宁去到卫生间洗漱。
温热的水从莲蓬头流下,还没打湿头发, 水流下面的人便忍不住勾唇笑起来, 事实证明别管这人平常有多利索, 一旦醉了酒, 全部都一样,昨天陆迢闹腾了大半宿, 不停的念叨‘好好爱我, 我爱好好’, 拉着自己的手,从手指亲到手背,又从手背亲回手指,一根一根的数着,那样子生怕自己多长出一根来,数完了..冲自己咧嘴龇牙一乐呵——
哈哈!十根!
傻子,可不就是十根嘛!这种事情,还能后天补出来啊。
给她手让她亲..她才肯老实,再腾出另只手去脱她的衣服。
一开始还不给人脱,指着自己问自己是谁?
冉宁哭笑不得,合着抓着我手亲半天...白亲的?
拍拍这人的脸:你说我是谁?你乖乖的,我给你换衣服。
什么叫不跟醉鬼叫道理,冉宁算是切身体验过了。
上一秒指着自己问是谁,下一秒压过来就想耍流氓...
冉宁跟她斗智斗勇,终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她擦完身子,换完衣服,伺候这位大爷睡下了。
陆迢喝醉不像平常,睡觉也不老实,东踢西滚的,冉宁忙不迭去洗漱,就怕她从床上掉下来,还好...这人还知道睡中间。
没一会儿,冉宁熄灯躺下。
刚躺下,陆迢就凑过来了,热气夹杂酒气,抱着自己浑身发烫。
冉宁思绪回拢...
脸颊泛起绯红,大概有些事真的成习惯了,要不然昨晚,自己怎么会睡得一点也不好。
像块烧红烙铁似的,又烫又勒人...
洗漱完后,冲了杯蜂蜜水,冉宁小心翼翼推开卧室门,把水放在床头。
看着陆迢挤成肉包子的脸,俯身嘬了口,就当是今天的营养早餐——
“记得喝水,我上班了。”捏捏她的耳朵。
陆迢连冉宁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等她彻底睡醒,都已经半下午了。
瘫坐在床上,猛搓了搓脸,手一伸拿起杯子,咕嘟咕嘟就把床头的水喝了个干净,人有些后知后觉,都喝完了,才低头看去——蜂蜜水啊。
陆迢冲了个澡,楼下随便吃了碗面,说实话...她现在挺不好意思的,以前也不是没喝过酒啊,怎么昨天醉成那样?她不承认是自己酒量不好,一定是白的啤的混在一起的原因,就说嘛...不能混着喝。
发了个消息给冉宁——「我回队里了」
医院里,冉宁盯着对话框发愣。
“哎~要不要去超市买点吃的,晚上值班当夜宵,上回那个小蛋糕和猪肉脯挺不错。”
“随便,我都行。”
冉宁兴致不高,整个人情绪闷闷的,白黎觉得奇怪,凑过身去——
“你怎么了?有事?陆迢惹你生气了?”
“没有。”
“那你干嘛?嘴都能挂油壶了。”
冉宁笑了下,脸上有些羞赧,别人她就不说了,跟白黎倒是可以分享一下——
“我就是..想她了。”
闻言,白黎下巴差点儿惊掉,挤眉弄眼半天,连忙抱着胳膊来回搓——
“我说...你俩真差不多得了!腻死人不偿命是吧?”
冉宁没想秀恩爱,只是实话实说,虽然外人看来挺腻的,但自己觉得就还好...其实,以前自己也不这样的,现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哪怕刚刚才见过,只要分开...自己就会很想。
感叹:千金万银,也抵不过在她怀里,美美的睡一觉。
两人去超市买了些吃的,再回来的时候,白黎接了个电话,应该是装修师傅的,先前听她说过,厨房的水管出了点问题。
“咱们都说好了,你现在说来不了,我这边也没时间啊。”
“师傅...您就抽个空吧,赶紧看我这个,您也好再去接别的生意呀。”
“嗯,行。”
电话挂断后,白黎摇了摇头——
“现在人真是不能好说话,我跟他预约了两次,他还想往后拖。”
冉宁把巧克力奶插上,递给白黎,自己则拿了瓶苏打水,拧开喝了口。
想到之前她和万康的事,顺口问了句:“你跟万康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白黎的眼角就往下耷拉,咬着吸管,含糊其辞:“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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