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听着真让人爽快!
流家除了流景,一家都喜欢抢人东西当成自己的,不讨人喜欢,村里人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巴不得他们早点滚出芍药村,省得在这儿搬弄是非。
虽说芍药村的其他妇人是八卦了些,但人家不害事儿啊!
这话苗凤花可没听出来,觉得哪里不对又不知道怎么回嘴,只能吃瘪干瞪着眼睛。
“娘,娘!我要这人手里的吃食!”流朝宗才不管这些,左右扭着胖身子喊道,“我不要原先的梅干了,我就要这个!”
梅干是刚才那十岁孩子手里的零嘴儿,是在村里大榕树下货郎手里买的。明明是自己买的东西,半路却被这么流朝宗拦在中间硬说是自己的。
五岁的流朝宗这样还不算完,苗凤花还帮着自家儿子强抢人东西,本来那十岁孩子的娘都想再买一份东西给过去了,想着反正是同一个村的孩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结果看到苗凤花这样,立刻气涌上来插起腰对骂。
感情这就不是五岁孩子在撒娇,这是一对母子在撒泼呢!
过路的人气不过,但又比不过苗凤花的嘴和脸皮,就盼着有人能站出来好好教教这对母子怎么做人。
看到自家儿子这样,苗凤花心都快碎了,直接伸手去抢,“把这东西给你弟弟,你一个当哥的不知道让着吗!”
陶向晚可算是看出来了,为了哄一个没教养的胖小子,这苗凤花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这还道德绑架起来了。
他原先和袁婶打听过,知道苗凤花是什么货色,但没料到比想象中的还要让人反胃。
先前把流景毫不犹豫赶出家门,现在倒好,就成哥哥该做的了。
“不好意思啊,我家流景好像没有这么一个......”陶向晚无辜地眨巴了几下眼睛,继续说道,“乱吠的弟弟和娘吧。”
“你!”苗凤花也急了,“你好意思说出口,一个哥儿和汉子住在一起像什么样子,你看你说出去丢......”
“我和我夫郎流景住在一起怎么了吗?”陶向晚继续眨巴几下眼睛,被冤枉似地耸耸肩,又将流景搂紧了,“夫君和夫郎住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莫非你不是和流家男人住在一块?”
这是在骂苗凤花乱搞事儿啊,这传出去不得挨流家男人大嘴巴子。
过路人直接傻了,他俩啥时候成的亲?
流景也愣在了原地,继而迅速红了耳根子。
但谁也没反驳甚至是提出疑惑。
“就是!人家两夫夫住在一块怎么了,我们村里人都看着呢!你好好管管你家儿子吧,没准哪天抢人东西给人腿脚都打折了呢!”
“自家屁股都没擦干净呢,就在挑拨人家夫夫的名声,小心被扔出村子!”
过路人一人一句,把流朝宗和苗凤花圈住,不给人机会回嘴,直把人说得满头大汗。
这时候就算苗凤花有一百张嘴,听到别人说会把她扔出村子,腿都快吓软了。被扔出村子后她住哪儿啊,老房子都还在村子里边呢!
这会,苗凤花也自知处于弱势,灰溜溜拉着儿子跑了。
“你给我等着,迟早饶不了你!”
陶向晚轻轻一笑,“打不过的人才会放狠话。”
苗凤花彻底哑巴了。
听闻路上发生了这事儿后,袁溪“啪”地一声把榨好的百香果汁儿放在桌上,撸起袖子就要找人算账。
“那苗凤花也太不要脸了吧!还哥哥让着弟弟,她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没有个娘的样儿!”
袁婶听了这粗话,忍不住教训自家儿子,“行了啊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有个哥儿样吗?”
袁溪也不服,他就不爱听这话,“哥儿是什么样啊?难不成天天戴个小红花显摆自己样貌呢?”
一时间,气氛像是点燃了星火一样,隐约燃了起来。
流景连忙打圆场,“溪哥儿我没事,陶大哥都帮我压回去了,我们没吃亏。”
“景哥儿,下回苗凤花再这样,你就狠狠地骂回去,不用给她脸儿!”袁溪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百香果汁,结果被酸得龇牙咧嘴的,嘴巴却没停下,“要我说,像这种人,就得让人给她个教训!”
未了,又赞道:“景哥儿今天你做得可真是太棒了!”
离开袁家,陶向晚和流景一路上沉默不语。
流景走得慢,落后了一小步,他稍稍抬头,就看到陶向晚宽厚的背。
现在冷静下来了,他才意识到,刚才......陶大哥说了他们两个是夫夫的关系。想到这儿,流景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本来就是白净的人,这样一来,倒像是染了胭脂一样。
流景又抬头悄悄看了一眼,继而摇了摇脑袋否定掉自己的想法。
方才情况急了些,应当是一些回嘴的借口吧。
想到这儿,流景突然有些小小的泄气。他刚才也太冲动了些,看到苗凤花就止不住心里的脾气,原先自己也没想那么冲动的。
流景眨了眨眼睛,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陶向晚。
这种样子被陶大哥看到了,不喜欢也是应该的吧。
就这样一路走着,谁也没说话。
路过小桥的时候,陶向晚先上去,在桥上回过身来,向流景伸出了手。
“流景。”
陶向晚柔声唤道,和潺潺的流水声混合在一起,就像是叮铃的乐声一样。
“我喜欢你。”
“我可以一直在你身边吗?”
“以夫君的身份。”
第11章 陈皮杨梅
流景站在小桥下,看着桥上向他伸出手的陶向晚,听着耳畔的小溪声,愣在了原地。
“我......我原以为你是在开玩笑的。”流景低下头,藏起了自己泛红的面容,不想被对方看到自己丢人的一面。
陶向晚温柔一笑,没有收回手,“我不舍得和你开会让你伤心的玩笑。”
闻言,流景顿了顿,咬住下唇,越发埋下了头,泪不自觉地涌了上来。
许久,流景才颤着指尖将带着厚重茧子的手递到陶向晚的掌心上。
“我......我也想一直陪着你。”
话音刚落,宽大的手瞬间包裹住流景的手。炽热的温度一股一股地从掌心传递过来,是流景从未感受过的温度,颤得就要往后一挣。
“别躲。”陶向晚温润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好吗?”
明明是请求,却愣是让流景觉得无处可逃。他从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些。
陶向晚将小小的有些想跑的人揽人怀中,下巴搁在他的发上,轻声道:“谢谢你,流景。”
流景刚要说话,一旁的小溪间却突然发出“扑棱”一声,一道银光从水里飞溅起来,流景被吓了一跳,偏过头傻傻地看着那道银光。
只见一条大鱼摆动鱼尾,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径直朝两个人冲来。
“陶大哥?!”流景惊得张大了嘴巴,“那条鱼会飞!”
而且还是朝咱两飞过来!
“扑通”一声,因为躲鱼,两个人齐齐掉进了小溪里边。溪水在阳光下飞溅,就像是闪闪发光的宝石,很漂亮。
好在小溪不深,近来夏末,水也不凉。
大鱼卡在两个人的中间,拼命摇着尾巴,作最后的困兽之争。
陶向晚冷眼瞅着那破坏气氛的大鱼,对怀里的流景微微一笑,道:“今晚吃豆腐鱼汤,好吗?”
山上的杨梅已经成熟,流景摘了小小的一筐,拿来做陈皮杨梅。
用水洗净杨梅,再放入蜜糖、白芝麻和早已用橘子皮晾晒好的陈皮,拿去小火炒一下,最后拿去太阳底下晒一会儿。
这是流景自己学会的法子。
那会儿他吃不饱容易饿,见山上杨梅多,就和袁溪一起摘了杨梅,去袁家炒杨梅吃,可以当个零嘴儿。
陶向晚带着做好的陈皮杨梅和在山上设陷阱逮到的一只兔子,去袁家。
见陶向晚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只兔子,庄重的样子让袁婶就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袁婶,这是流景自己做的陈皮杨梅。”陶向晚将东西都递过去,“今天来,是想请你们来家里吃饭。”
“你们两个......”
“我和流景要成亲了。”陶向晚也不扭捏,直接道,“我和流景在芍药村都没什么亲人,就袁婶你们对我们两个最好。”
“我和流景都不想操办酒席,只想请你和袁叔、袁溪和袁圆吃个饭就好,也想请你们当个见证人。”
至于为什么,陶向晚也没有说。
袁婶也没有多问,只笑着应道:“那便恭喜你们了,溪哥儿知道了一定很高兴,终于有人对景哥儿好了。”
“谢谢袁婶。”陶向晚认真回答,“我会对流景好的。”
天气渐渐地热起来了,厚被子被流景洗好晒好,放进在成亲的时候,袁婶送的樟木箱子里边,带着太阳的味道,等着来年冬天再取出来用。
鸡崽也随着季节的变化,长大了,每每太阳初升,就会“咕咕咕”地闹成一片。
院子外的野龙眼树也熟了,满枝头都挂着龙眼,村里的孩子就爱来这儿玩,爬上树梢摘龙眼。
袁圆现在已经学会跑了,也会跟着村里的孩子来摘,摘完了就分出一半留着给自己的哥哥,一半留着给自己的阿爹阿娘,另一半留着给流景和陶向晚。
其实说是摘,也不过是其他孩子摘完后,一人分他一半。
袁圆越发长得白嫩可爱,性格又乖巧,其他孩子都爱跟他玩。
这会,兜里又满满都是,袁圆迈着小腿急急地跑进一旁的院子,就想早点给自己的流景嫂嫂。
流景嫂嫂笑起来可好看了,他很喜欢,而且还会摸温柔地自己的头呢。
刚走进院子,便看到陶向晚和流景一起蹲在院子里的小鸡舍里边,头挨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他们说话的声音小,袁圆没听到,便竖起小耳朵仔细听。
“夫君,你瞧,他们生蛋了!”流景欣喜地喊道,手里还捧着一个热乎的蛋,“第一个蛋呢!”
陶向晚注视着一旁兴奋的夫郎,止不住笑笑。
他喜欢流景流景笑起来的时候,白皙的脸蛋会微微泛红,眼睛一亮一亮的,就像是有星星藏在里边。
“嫂......”
袁圆正要过去,却看到流景嫂嫂突然侧过脸,在陶哥哥的脸上蹭了一下,又很快地偏过去。
他清楚地看到,流景嫂嫂的耳根子都红透了。
袁圆捂住嘴巴从指缝里露出一双大眼睛,从兜里掏出龙眼,悄悄地放在门旁边,转头跑了。
陶向晚不去出摊的时候,他便主动承担起做菜刷锅之类的家务,绝对不让流景动手。
有时候流景怕陶向晚太累,悄悄地把活干了,都会被陶向晚认真地讲道理。
“平日里都是你来做,你已经很累了。我不去出摊,那么家务就由我来做,好吗?”陶向晚平日里都会听流景的,唯有这个时候会特别地倔。
见流景不吭声,陶向晚知道自己说严重了,就会轻轻抱住流景,柔声哄道:“景宝,家务是应当我们一起承担的,不是你一个人的,知道吗?”
“可是,那都是夫郎干的活......”
其实流景也不是生气,就是还从来没见过有汉子会主动做家务的。在流家的时候,别说是做菜了,流家的男人就连端菜上桌都不会干。
若是见着女人或者哥儿偷懒不做家务了,就会狠狠地骂,说娶来做什么。
陶向晚知道流景在想什么,但他就不喜欢这样,“那是他们。对于我来说,景宝很重要,所以我要疼爱景宝。”
流景红了脸,知道自己拗不过对方,于是不吭声了,只当是应了。
陶向晚满意地亲了他一下,欢喜地跑去刷碗了。
看着陶向晚认真刷碗的样子,流景轻叹了口气。
自从他们成亲后,陶向晚想稳定一些,也不做短工了,在镇上办了个摊子,卖东西。卖什么不固定,全凭田里种什么。
夏天是水果丰收的季节,陶向晚春天在田里种的红肉火龙果也成熟了,拿去卖往往很受欢迎。
有时候流景也会用水果做一些零嘴,陪着陶向晚一起去卖。
正想着,流景便听到一声唤。
“景宝快来,刚从溪里边浸过的西瓜,可好吃了。”
望过去,陶向晚正笑得温柔,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几瓣切好的西瓜。
流景轻轻一笑,朝着陶向晚走过去。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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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平淡日子mua
第12章 大杂烩
夏末,天气变得更加燥热,就算村里都焉儿了一样,静悄悄地在林子下乘着凉,连动都懒得动弹一下。
流景有时候若是做了零嘴儿或者什么糕点,也会和陶向晚一起去镇上卖。
近来天越发热了,正午的太阳更是毒辣,常常晒得人睁不开眼睛。流景的体质怕热,晒一会儿就觉得头晕,因此陶向晚不太赞同流景去。
“那么,以后的家务和田地里的事情都让给我做吧。”被拒绝后,流景经常会这样说道。
往往这个时候,陶向晚就会败下阵来。
院子里边没有东西遮阳,做家务得在院子里边走来走去,而且近来田地收成多,这样跑来跑去会更累。
“可是......”到出门前,陶向晚还是有些犹豫,“太阳太大了,景宝还是留在家里吧,家务和田地我回来收拾。”
流景才不理会,背上装着百香果汁儿的竹筒直接出门。
有陶向晚疼着,流景有时候也会闹些小脾气,不声不响也不吵,就是自己在生闷气。
他生气夫君将所有的工作都揽到自己身上,可这明明是两个人的家啊,明明自己是他的夫郎啊。
想到这儿,流景突然停下了脚步。
但他先前......似乎也是将活都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
因为不想让对方那么累。
陶向晚见流景生气了,一时半会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又不知道说什么。
最终只是追上去将草帽戴在流景头上,以防待会儿太阳升起来后会中暑,又去将流景背上的竹筒接过来,左右手一边扛一个东西。
但似乎也知道自己错了,乖乖地把一些轻的包裹递给流景。
流景背上的重物被接走,一下就知道陶向晚又自己扛了,正要无奈,手里却被塞进来一个轻些的包裹。
再看一旁的陶向晚,后者正紧张地眨巴着眼睛,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流景顿了顿,踮起脚吻了吻陶向晚的额头,“对不起,我不该生气的。”
“我也有错,以后我们一起分担。”陶向晚努力空出一只手揽住流景的腰。
闻言,流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嗯,说好了。”
这个小插曲不但没有影响两个人的相处,反而让两个人的感情更好了。
互相为对方着想的小别扭,似乎比夏日里冰爽的西瓜更甜。
镇子却和村子不太一样,即便很热,气氛也和原先一样热闹,每个人都为了生计而奔波着。
两个人来得早,踏着朝霞就来的,因而摊位还是原先的。镇上的摊位不固定,谁先到先得,因此要早出发。
近来西瓜成熟了,夏日里将西瓜放进井水里冰一冰,又解渴又解暑。
摆好摊,陶向晚正想着要不要吆喝一下,便看到一个身影站在了摊位前。
“是陶小子呀,今日带着夫郎来了”
陶向晚抬头一看,见是原先卖糖糕的摊主陈老。
在这儿,摊主与摊主之间会互相打招呼聊聊天,不仅为了消磨时间,也是为了打听声音。近来镇上缺什么,不兴卖什么,都是摊主间互相知道的。
但陶向晚不爱说话,从来不聊这些。再者卖什么全由田地和流景决定,他不必打听这些。唯一认识的,就是这个卖糖糕的摊主。
每每出摊回去,陶向晚都会买上一些糖糕回去给流景。流景喜欢吃甜的。这一来二去的,也就熟识了。
陈老年近七十,可仍然手脚灵活,会经常做好些白糖味和红糖味的糖糕出来,在镇上是出了名的好吃。
小孩子也很喜欢他,因为陈老会时不时给他们一块糖糕。
有摊主说陈老傻,糖糕还没卖完呢,就被这些顽皮孩子给抢光了,还卖个啥。
陈老倒是不介意,反而乐在其中,“我老伴过世那么久了,我也没子没女的,看着这些孩子高兴我心里就高兴。”
流景眨了眨眼睛,给笑得宽厚的陈老让座,还递上一碗水。
陈老乐呵呵地接了,看到摊上的西瓜,又搬起一个来,敲了敲凑过去听,“这瓜的声音听起来好。这儿还有黄白皮,瓜很新鲜。”
流景笑着应道:“是夫君种的。”
闻言,陈老愣一愣,继而笑得眼角都皱在了一块儿,却没说话,只盯着这两人乐。直盯得流景不好意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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