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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只想活着(金戈万里)


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不仅是方式,更是决心。
只是......
燕翎目光晦涩的打量怀中的沈婉君。
如今他似乎有了更好的选择。
虽然沈婉君对岑威的喜欢令他厌恶,但是除此之外,沈婉君再也没有缺点,足以担当世子夫人。
从此之后,他有沈思水做靠山,何愁不能打压如同雨后春笋般长大的庶弟?
况且太子娶妻和他娶妻不一样,他娶了沈婉君,可以继续计划......
唐臻没能看到由岑威和沈婉君上演的大戏,转头就由燕翎顶上,强势扮演男主角。
他甚至不用再精心挑选看戏的角度。
燕翎的右手拦着沈婉君,左手正搭在他的肩膀上,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位置!
一人昏迷,两人走神的瞬间,头顶忽然响起厉呵,“躲开!”
话音未落,箭矢顺着马车前方射入,直奔燕翎。
危机转瞬即至,没给燕翎任何犹豫的时间,只能凭借本能做出选择,狠狠的推开一个人,抱着另外一个人躲向马车的另一侧。
天旋地转,对于曾专门做过扛晕训练的唐臻来说,几乎与平地转圈没有区别,眨眼的功夫,足够他的眼睛捕捉到所有的变故。
他看见射入马车的箭矢落在燕翎的身侧,竟然早就被削去尖锐之处,只有箭身。
车顶被掀翻,岑威从天而
本该昏迷的沈婉君神色狰狞的举着匕首,朝......燕翎的背心挥来。
唐臻扬起嘴角,害怕似的抱住以身体做遮挡保护他,丝毫没有察觉到种种怪异的燕翎。一只手恰到好处的捏在燕翎的后颈,轻而易举的使其昏迷,一只手却行迹缓慢的与沈婉君的手腕相遇,猛地用力。
鲜血顺着纤细的手臂落下,刚好滴入唐臻的眼睛。
他不喜欢欠别人。
燕翎愿意救他。
沈婉君一击不中,来不及做任何思考,浑身颤抖的捡回匕首,再次狠狠挥下,目标依旧是燕翎。
唐臻却闭上眼睛,没再阻拦。
“啊!”
克制的呐喊结束,沈婉君猛地打了个哆嗦,颤抖的身体却彻底恢复平静。她目光狠厉的睁开眼睛,随即脸上布满错愕,“怎么会......”
应该血肉迷糊的燕翎安静的趴在原本的地方,忽然被揉眼睛的太子踹开。
沈婉君目光呆滞的顺着手臂往前看,交握的双手正被一只满是伤痕的手握住,随着这只手的移动是熟悉的令她憎恨的脸。
“岑威!”
他又在坏她的事!
岑威冷漠的与沈婉君对视,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抹红。
他立刻转头看过去,仅有的耐心彻底消失。
沈婉君发出痛苦的嚎叫,举着变形的手腕倒地,她手中的匕首失去力道,只能跌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用尽全力保持理智,忍住恐慌和憎恨,艰难的爬起来,想要质问岑威。没想到竟然看见对她不假辞色的岑威,单膝跪在太子面前,小心翼翼的捧着对方的手臂,询问是哪里受伤。
唐臻朝流血的地方吹了口气,漫不经心的道,“只是被匕首划了下,角度不好,她用不上力,只要没毒,问题不大。”
岑威摇头,虽然满脸不赞同,但是也没有出言反驳。
他单手保持举着唐臻手臂的动作,拿出止血的伤药,小心翼翼的洒在唐臻的伤处。
“我以为她伤不了殿下。”
连习武多年的人,搏命都比不过唐臻,更何况是养在深闺的沈婉君?
唐臻隐约觉得不对劲,忍不住抬头打
量岑威的表情,正对上岑威有些冷淡的目光。
最近几个月的摆烂经验告诉他,必要的时候可以将黑锅推给别人,有效的减少麻烦。
他下意识抬腿踢在燕翎的屁股上,“燕翎碍事,否则我能双杀!”
没等岑威对他甩锅的行为发表看法,唐臻的脸上便扬起古怪的笑意,“不对,即使燕翎不碍事,我也只能杀一个。”
燕翎会死在沈婉君手中,做鬼也风流。
唐臻只会看好戏,完全没有抢人头的念头。
车窗处忽然响起梁安的声音,“缺什么?”
唐臻立刻应声,“来个贼子。”
沈思水既然舍得用沈婉君做鱼饵,就要有鱼饵收不回去的准备。
岑威从车顶跳入马车之后,外面的动静立刻变小。并非情况在那时才得到控制,实际上,这场‘意外’早在唐臻的预料之内。
见到沈婉君,顺水推舟,等着看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也是唐臻的决定。
否则只要他不愿意,多少个沈婉君也进不来他的马车。
连马车受到冲击的程度,也是受岑威和梁安的亲卫控制。
审问杀手,自然没有男女之分。
沈婉君的匕首,最后用在她的身上也算是因果轮回。
岑威顾及到唐臻,皆是挑令人痛苦万分,伤口却不明显的地方下刀。沈婉君只挨两下,就再也受不住刑罚,颤抖着说出她的计划。
她的目标是唐臻,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太子妃。
杀了燕翎,再给唐臻喂下早就准备好的傻药,然后诬陷燕翎谋杀太子,认下护驾的功劳。
剩下的事,自然有湖广布政史和三省总督去做,为她实现太子妃的尊荣。
岑威看向唐臻。
唐臻点头,毕竟是大家闺秀,沈婉君扛不住刑讯,不可能说谎,这就是她眼中的全部真相。
梁安扛着只剩下一口气的流民走进马车,目光扫过满身血迹的沈婉君,脸上丝毫不见惊讶,沉默的放下肩上的流民
岑威单手捂住沈婉君的眼睛,匕首利落的划过纤细的脖颈。
“恨我。”
别恨他。

第117章 一合一
梁安默默将肩上的流民放在沈婉君身边,语气满是叹息,“可惜我们来晚一步,没能救回沈姑娘的命。”
唐臻对他睁眼说瞎话的行为不予置否,颇为好奇的朝沈婉君的尸体伸手,寻找她口中能将太子变成傻子的药。
最后在腰带中找到大小与中指仿佛的瓷瓶,里面装满白色的粉末。
他小心翼翼的将其倒在手掌中央,先观其色,又闻其味,然后飞快的伸出舌尖,低下头......
“殿下!”岑威眼角余光发现不对劲,猛地回过头,朝着唐臻扑过去,以手肘搂住唐臻的脖颈往后拽。
这种药,殿下怎么敢!
因为去找奄奄一息的流民,没听见沈婉君供词的梁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后退两步。眼睁睁的看着唐臻被岑威锁在怀中,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帮太子脱困,还是袖手旁观,只觉得非常尴尬,恨不得立刻跳车。
唐臻在天旋地转时稳举右手的瓷瓶,高声道,“别将药弄撒!”
岑威气得发笑,丢掉依旧在滴血的匕首,掐在唐臻的脸上,逼得唐臻只能张嘴,露出险些犯下大错的舌头。
“吃下去多少?”
“魔宠!”
唐臻以真诚的目光回视岑威。
梁安上次见到岑威如此动怒还是在贵州,连忙蹲在两人身侧,替唐臻解释,“殿下说没吃,幸亏岑兄的反应够快。”
岑威闻言,转头看向梁安,眼底清晰的映着责怪。
梁安有苦说不出,没敢提醒岑威,他不知道药瓶中是什么,满脸惭愧的低下头,背下黑锅,替太子分担岑威的怒火。
唐臻见状,立刻将沈婉君的招供告诉梁安。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预料之中的事以出乎预料的方式发生,可以归纳为万变不离其宗。梁安既出力又背锅,再没有知情权,未免太过可怜。
“沈思水竟然敢替沈婉君奢望太子妃?”
话虽然这么说,梁安却转头看向依旧安详昏迷的燕翎。
按照沈思水的计划,陈国公世子竟然是唯一有可能丧命的人......真是令人唏嘘。
唐臻不动声色的用力,想要挣脱岑威的束缚,失败之后,立刻改变策略,痛心疾首的对满脸感叹的梁安道,“可惜这份精彩的证词,没办法派上用场。”
在各方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撕破脸的时刻。
沈婉君的供词除了让唐臻等人更了解,三省总督和湖广布政史之间的联系紧密到什么程度,再也没有其他用处。
如果强行留下沈婉君的性命,且不说沈思水究竟对这个女儿有几分真心,是否能与湖广的未来相比。光是防止沈婉君临时改口,以死明志,引起更多的麻烦,就要耗费许多精力。
不如让这件事停在这。
难得糊涂才是京都的常态。
梁安果然被唐臻的话牵动心神,顺着唐臻的意思,遗憾的感慨道,“早知沈婉君有这样的心思,我们便该多做些准备。”
最好能拿住让三省总督和湖广布政史难以用耍赖的手段,敷衍过去的证据。
可惜......
岑威冷眼看着唐臻与梁安聊的火热,像是已经彻底忘记犯下的过错,手臂的力道不减反增,好心的提醒太子殿下,他依旧受制于人。
唐臻眼中闪过懊恼,立刻放弃想要装傻充愣的天真念头,昂头看向岑威,主动解释道,“孤只是想知道毒药的种类。”
岑威不明显的笑了下,脸侧几乎没有波动,更不会显现隐藏颇深的酒窝,
只有与他近在咫尺的唐臻通过后背的震动,感受到岑威的动作,然而仔细观察岑威的神态,唐臻却没办法乐观。
这分明是冷笑!
岑威意味不明的道,“臣竟然不知道,殿下对医术亦有研究?”
“确实没有,不算你对孤有误解。”唐臻老实摇头,他只能分辨天然毒素和合成毒素。
前者保存条件苛刻,鲜少有见效速度快得见血封喉的种类。
后者的制作条件,用符合时代的目光看,近乎白日做梦。
然而有种过程叫做奇迹,沈婉君那般笃定,只要给太子喂药一次就能将太子变成傻子,唐臻难免生出疑心。
眼见他越解释,岑威的脸色越差。唐臻决定换种方式,笑吟吟的道,“燕翎愿意救孤的命,所以孤刚才救燕翎一次。”
岑威点头,下意识的看向唐臻手臂上的伤口,锁在唐臻颈间的力道稍减,“殿下情深义重。”
唐臻忍住嘲笑,晃了晃手中的瓷瓶,脸上的苦恼从无到有,逐渐深刻,黑白分明的眼底却盈满天真,“三省总督和湖广布政史都希望孤变成傻子,这药却只有一份,怎么办?”
旁听的梁安怔住,继而神色大变,猛吸了口凉气。
怎么办?
殿下竟然敢有以牙还牙的心思!
即使相比三省总督和湖广布政史,梁安更希望唐臻能占据上风,但是这不代表他会因此异想天开,认为太子殿下有报复三省总督和湖广布政史的底气。
岑威从唐臻口中听到这番话,眼角眉梢却没有任何意外。
他伸手虚握唐臻拿着瓷瓶的手,“药给我,三日之内,殿下必能知道这是什么药。”
配药的事要看验药的结果,岑威不会承诺没有办法做到的事。
唐臻从善如流的松开手,然后再次挣扎,终于如愿从岑威的怀中挣脱。
岑威限制他的动作,目的是阻止他做危险的事。
如今危险的源头已经被岑威拿走,岑威还有什么理由限制他?
险些被流民冲散的车队重整旗鼓,再次出发,方向却发生微妙的变化。
唐臻不仅对燕翎和三省总督、湖广布政史,保持恩怨分明的态度,李晓朝也在他一视同仁的范围内。
前日李晓朝建议他亲自去王府吊唁老王爷,今日他便在吊唁返程的路上,遇到有备而来的沈婉君和根本就不该与他相遇的流民。
唐臻无从得知李晓朝和三省总督之间的拉扯,忽然发生怎样的变化,导致李晓朝的立场发生微妙的转移。
无论是李晓朝常在河边走,终于湿了鞋,不慎落入三省总督的圈套。还是李晓朝被三省总督许给他的重利打动,愿意加深为三省总督行方便的程度。
在唐臻的眼中,只是人有问题和能力有问题的区别。
总而言之,李晓朝有问题。
有仇必报的太子殿下,决定给他个警告。
给他找麻烦?
李晓朝这个月别想睡着觉。
因为病症,睡眠质量直线下降的唐臻。想到李晓朝因为晚上睡不着,眼底青黑,神色萎靡,不得不打起精神才能应付别人的模样,眼底飞快的闪过报复的快意。
李晓朝收到京都的最新消息时人在京郊大营,正在斟酌京郊大营整体改变巡逻阵形的方案。
等待已久的事终于尘埃落定,李晓朝立刻放下看了几个时辰却一个字都没记住的文书,高声让送信的人进门。
“禀大将军,太子殿下在回皇宫的路上,遭遇流民的袭击,受轻伤。”
李晓朝脸色陡变,斥道,“怎么回事?”
岑威、梁安、程诚、陈玉和燕翎都跟在太子身边,怎么会让太子受伤?
全都是废物!
亲兵立刻感受到李晓朝的怒火,紧张的表情又添两分畏惧,话语间再也不敢有任何停顿,生怕被大将军迁怒。
“大将军息怒,太子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亲兵闭上眼睛,发了狠额逼自己开口,“只是殿下在受伤之后没有返回皇宫,如今正在陈大人的府邸,诸位大人皆陪在殿下的身边。”
“陈玉?”李晓朝目光晦涩的打量亲兵,端起茶盏,借助苦涩的味道压下越来越难以忽略的烦躁,重新变回喜怒不形于色的骠骑大将军,“具体说,怎么回事。”
亲兵的压力缓解,再说起内城发生的事,不仅言语变得顺畅,连细节之处也更到位,几乎没有忽略任何李晓朝想要知道的事。
太子离开亲王府准备回宫时遇到湖广布政史的独女沈婉君,心软之下,答应带沈婉君同行。陈国公世子燕翎因为身体不适,主动提出乘坐马车。
李晓朝垂目挡住其中的晦涩,没有打断亲兵的话。
他没想到,沈婉君突然出现,最后居然只有燕翎陪在太子的身边,难道岑威和梁安只是表面老实......程诚又是怎么回事?
突然出现的流民险些冲散太子的车架,最先受伤的人是羽林卫的程将军,梁将军因为保护陈玉,没能立刻冲出流民的包围,最后只有龙虎少将军立刻冲到马车旁,终究晚了半步。
流民已经趁乱登上马车,击昏陈国公世子,杀死湖广布政史独女,太子虽然有这两个人的保护,但是没能毫发无伤。
据说小臂中央有道骇人的皮肉伤,幸亏龙虎少将军和梁将军随身带着军中的好药,对止血有奇效,太子殿下才能安然无恙。
经过暂时的修整,车队重新出发,目标却从皇宫变成陈玉在京都暂住的地方。
李晓朝忽略众多疑点,只问他最关心的事。
“太子为何去陈玉的住处,何时返回皇宫?”
话音未落,他已经起身绕过桌案,吩咐道,“备马,我亲自去接殿下。”
亲兵神色惴惴的抬起头,抖着嘴唇道,“殿下、殿下说,他怀疑羽林卫中有内鬼,向不知是何人假扮的流民泄露他的行踪。程将军查出内鬼之前,他就住在陈大人的府邸,不会再回......”皇宫。
李晓朝的目光过于骇人,即使亲卫鼓足勇气也没敢说出最后两个字。

第118章 一合一
虽然广西巡抚在卧虎藏龙的京都不算大人物,能给陈玉提供的庇护有限,但是陈玉身为地方大员的独子,最基本的配置却半点都不少。
他在京都暂住的地方,位于大名鼎鼎的‘王府巷’,出门就能遥望皇宫的琉璃瓦。
从某种角度看,远胜去年进京的岑威。
李晓朝听到太子不愿意回皇宫的消息,再也没心思去听太子在回宫的路上遭遇意外的细节,立刻带人从京郊大营返回内城。
刚踏入王府巷的范围,他就察觉到不对劲。
短短几百米的距离,竟然连续遇到两波外形差异明显的卫兵巡逻。
前者身上的软甲看上去格外小气,只有胸口、关节等要害有曾薄薄的护甲,其余大部分的位置皆是由光泽明亮,分不出是什么材质的细绳编织,左臂没有护甲的地方隐约勾勒出猛虎的图案。
李晓朝虽然没见过这种装扮,但是已经在信件中了解过。这是广西巡抚和两广总兵在攻打贵州的时候决定联军之后,耗费大量钱财新造的军需,只用于西南水军。
他没有为难这些主动向他请安的人,眼角眉梢冷意也没有特意掩饰。
同为带兵的主将,李晓朝心中非常清楚,想要为规模庞大的西南水师更换统一的轻甲,绝非一年半载能够完成的事。然而出兵贵州确实近些年来,最名副其实的闪电战。满打满算,时间控制在两个月内。
可见所谓的西南水师,绝非广西巡抚和两广总兵口中,为完成昌泰帝令他们出兵围剿红莲的旨意,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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