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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带着上邪去求亲的狐狸(阿么)


“墨子云,你在说什么鬼?!”源邵天咬牙切齿地爬了起来,低声喝道。
“皇上,臣说,这世间有些人的出现,并非偶然,他只是过来陪你走一段,无论坎坷或繁华之道,并非一定就是最终的归宿,我亦如此。”墨子云平静地陈述着,“您贵为天之子,能力越强,责任越大,肩负一统天下,结束战乱才是你应该要做的事情,切忌纠缠于过往。”
“撕拉”一声响,墨子云面前的帘幕被狠狠扯开,源邵天带着一身狼藉与狠戾出现在眼前,墨子云抬眸平静地望着源邵天,没有动。
“墨子云!”源邵天有些躁戾地弯腰,一手捏住墨子云的下巴,死死盯着墨子云那双过于平静的双瞳,“你的意思是,你要离开?你要跟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离开朕?”
墨子云欣慰皇上的聪慧,却也怜悯他的执念。
“皇上,我今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余生,我想为我跟我爱的人,活下去。”墨子云平静而有力量地叹道,“你放手吧,源邵天!”
“你放屁,墨子云!!”源邵天被刺激到了,他猛地扬起手,狠狠地甩了墨子云一巴掌,然后半跪下来,揪住墨子云的前襟,怒不可遏地啐道,“你跟我是一样的人,怎么可以爱上其他人,更何况还是个不男不女的妖物!墨子云,从你踏入东宫开始,你就注定只能是我的,任何人想要从我手里抢走你,我都会毁了他!如果你不想他落得余甘子的下场,如果你不想你唯一的亲人被我削成人棍,你最好乖乖地留在我身边!”
墨子云静静地望着眸底里染满疯狂的源邵天,轻叹了口气,眸底尽是悲悯,他轻声叹道:“没有谁会一直属于谁,源邵天,我是,你也是。”
“所以那个男人也会离开你!但是,墨子云,这世间,只有我不会离开你!”源邵天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个一脸可怜他的墨子云,“别用你这幅表情看我,你以为你又好到哪去?”
“也是啊,谁不是一身罪孽呢。”墨子云仿佛想到了什么,垂下眼帘,“但是,你与他终究不同,在他眼里,我一尘不染,在你眼里,我肮脏污垢,不是吗?”
墨子云抬眸,静静地望着源邵天,扬起了嘴角:“虽然满手血腥,但是,我庆幸我遇见了我的光,我可怜你,小天,你自始至终都不愿抬头,你余生只能活在黑暗中。”
“啪”的一声,源邵天被刺痛了,狠狠地一巴掌甩过去,直接把墨子云甩飞了出去,坚硬的背脊狠狠地撞到了桌角,墨子云吃痛地趴了下来,半天提不上一口气,凡躯真是太脆弱了。
与此同时,终于听到动静的银湖,心里一紧,“轰”的一声,一脚踹翻了木门,目光一扫,发现疼得趴在地上的墨子云,气急败坏地冲上去把墨子云抱在怀里:“子云,子云,他伤你哪里了?哪里疼?我看看?快给我看看!”
墨子云倒吸一口凉气,艰难地摁住银湖的手臂,苍白而温柔地笑着说:“别担心,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带我回去吧,阿银。”
“好,好,好!”银湖忙不迭起地应和着,小心翼翼地打横抱起墨子云,连眼角都不屑留给站立一侧喘着气的源邵天。
“不准走!”源邵天大喝一声,冲上去,拔起身侧冲进来的护卫的剑,一把拦在银湖跟前,恶狠狠地啐道,“你敢带他走,我砍了你!”
银湖斜眼扫了他一眼,冷笑一下,抬脚就踹了过去,有些心急的源邵文立刻一个扫堂腿,银湖抱着墨子云跃过源邵文,抬指轻而易举地敲碎了横在胸前的剑,抱着墨子云大大方方地往屋外走去。
“给朕拦住他们!”顾不上心口的疼,源邵天火冒三丈地摁住心口,大喝道。
一时间,众侍卫全都围了上来,银湖抱着墨子云,面无表情地侧了侧头盯着脸色苍白、满头冷汗的源邵天,嗤笑道:“要不是子云让我不准动你,你狐大爷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狗皇帝!”
“银湖!”墨子云有些无奈地扯了扯银湖的手臂,挣扎着落地,他冲着银湖摇了摇头,低声道,“别冲动。”
银湖有些不满地撇撇嘴。
他现在成熟了,确实不能过于冲动,再说那条龙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银湖侧眼过去,被源邵誉捞在怀里的源邵文,正面无表情地盯着银湖,仿佛银湖一个动手就要化龙冲上来。
墨子云挨那一下脸色不太好,他平静地望着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的皇上,低声道:“皇上,请务必保重龙体,大源王朝需要您。”
“墨子云,难道你觉得你离开我,就可以活着走出皇宫吗?”源邵天扶着身侧的太监,大口大口地喘气,心口撕裂的痛楚袭上来,一阵一阵的,疼得他说话都费劲,“这十几年来,没有我护着,你墨子云狗屁不是!”
“喂,你嘴巴放干净点!”银湖护短心切,咬着后槽牙警告。
“谢主隆恩!”墨子云毫无波澜地看着源邵天。
“你要是真谢,就留,留在我身边,哪里也,也不许去!”源邵天嘴唇都发白了,豆大的汗一颗一颗地落下来,乌青的双唇颤巍巍地喊着,却上气不接下气了。
墨子云脸色微微一变,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轻声道:“两位王爷,快带皇上回去好好休息!”
源邵誉侧头,脸色微变,赶紧松开源邵文,准备上前时,源邵文早已经跑上去,死死拽住了皇上的手臂,装傻地嚷着:“呐呐,皇兄,皇兄,你别理他们好不好?病了就要多休息,只有变强壮了才可以从人妖那里抢回子云呀!”
“喂!——”银湖差点要冲着那条龙爆粗口了,墨子云及时扯住银湖的手臂,摇了摇头,此刻不是跟皇上硬杠的时候。
妈蛋,本狐忍了!

“噗——”
源邵天正要说些什么,猛地喉咙涌出一阵血腥味,鲜红的血如喷泉般汹涌而出,着实把在场的人都给吓坏了,墨子云心里一惊,本能地想要上前扶住源邵天,却被银湖硬生生拉住了,源邵天踉跄了一步,猛地往前一扑,直接抱住了墨子云的腰,他虚弱地扯了扯嘴角,终于安心地晕了过去。
墨子云被迫承受源邵天的重量,半跪在地上,神色复杂地望着怀里的人。
银湖有些吃醋,欲要上前拉回墨子云,却不想皇上吐血晕厥吓坏了众人,所有人慌张地冲上去,没人顾得上去擒住银湖,银湖竟然被蜂拥而至的人群挤开了。
墨子云半抱着源邵天,地上的鲜血红得触目惊心,太监急得掐着嗓子在嚎哭,太医着急地双手叠在源邵天的心口上使劲摁着,源邵文唯恐天下不乱,跪在地上扯着嗓子嚎啕大哭,源邵誉弯下腰哄着,侍卫们围成好几个圈,站在圈外的银湖,莫名地心里失落了一阵。
那个人无论转世何处,总是处于圈子的中心,而他总是只能这样看着,却不能加以任何的干涉,想到这里,内心涌起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眼里,那个人是唯一,但是在那个人的眼里,有着大千世界,而他只是其中之一。
“在想什么呢!”
脑袋突然被拍了一下,银湖抬眸便望见墨子云温柔的浅笑,他猛地红了双眼,而后张开双手,紧紧地抱住墨子云,所有的胡思乱想终将回归到眼前的人身上。
“怎么了?”墨子云没有推开,轻声问道。
“真想把你藏起来,谁也看不到。”银湖敛起眸底的妒忌,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墨子云宠溺地抬手揉了揉银湖的脑袋,“只给你看,可以吧。”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银湖有些不可思议地松开墨子云,瞪大双眼看着他。
“知道,咱们先回去吧,时机未到,暂且委屈我心爱的狐狸在竹小间休息了,可好?”墨子云浅浅地笑了笑,揉了揉后背,“等会你得帮我上药,方才摔了后背,挺疼的。”
“好。”银湖咧开嘴笑了起来,他干脆把人背在身后,“我带你回去!”
身后依然乱成一团,众人七手八脚地将皇上搬回寝宫,各种忙乱,方才还在假意大哭的源邵文,此刻却面无表情地站立门口,远远地看向背着墨子云的银湖,乐呵呵地踩着雪地,一步一个脚印往相反的方向离去。
源邵誉指挥着众人施救,好不容易听到太医说心跳平稳的时候,他才松了口气,结果发现源邵文又不知道去哪了,他心里一惊,跑出来找人,刚才看到源邵文盯着远去的银湖与墨子云,那双漆黑的大眼睛突然变得特别幽深,神情肃穆得判若两人,他心里微微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轻声喊了一声:“四哥?!”
源邵文没有反应,金黄色的夕阳沿着雪地一点一点地爬到源邵文的身上,一半却仿佛怎么都照不到光,幽暗得不像平日的他。
源邵誉心里咯噔了一下,慌忙疾步上前,硬是抬手拽住了源邵文的手臂。
源邵文一个踉跄,错愕地回头看着源邵誉,一脸茫然:“呐呐,十三?!”
嗯,踏实了,源邵誉心里缓缓地吐了口气,总算把他的四哥拉回了人间。
“呐呐,十三,皇兄怎么了?好点了吗?”源邵文眨巴着漆黑的大眼睛问道。
“老毛病犯了,有时候怀疑墨子云是不是故意气他的,明知道皇上在意他,一而再地挑战他的底线。”源邵誉有些无奈地望着已经消失在转角处的人影。
“呐呐,我想去看看皇兄。”源邵文可怜巴巴地望着源邵誉,“要是皇兄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再也见不到了。”
“整天皇兄皇兄,四哥,要是我遭遇不测呢?四哥也会这样担心我吗?”源邵誉有些不满地嘀咕着。
“呐呐,不会啊!”源邵文天真地回答。
源邵誉心里失落了一下,有些委屈又气愤地瞪着他,正要质问这个“白眼狼”的时候,源邵文却笑眯眯地凑上来,认真地回答:“呐呐,十三有我呢,我会保护十三,不会遭遇不测。”
源邵文凑得很近,鼻尖挨着源邵誉的鼻尖,源邵誉却沉沦于那双如夜般深邃的黑眸里,他神差鬼使地抬起手,想要揪住对方的前襟,倾身向前时,源邵文却后退了,笑眯眯地跳开,冲入了皇上的寝宫,惊得里屋的太医喊着:“四皇子,小声点,小声点!”
源邵誉心里却重重地松了口气,随后想到什么,嘴角边露出失落而无奈的苦笑。
另一侧,墨王爷的主屋被雷劈了,墨子云不得已带着银湖移至光秃秃的竹林深处一座小竹屋,那里沉甸甸地压着尚未消融的雪团。
屋子里生着火,暖烘烘地驱散北国初春的寒意,墨子云趴在床上,露出了斑驳的后背,有鞭痕,还有坑痕,大大小小的伤痕,仿若战场历经无数次生死的将军,而墨子云口中的淤青夹杂在那些伤痕中,却显得更不起眼了。
银湖心疼得不得了,抬手颤巍巍地抚上那满是伤痕的后背,指尖触碰到突起的伤疤时,忍不住红了双眼,俯下身子抱住了墨子云。
“哎,怎么了?不是要帮我上药吗?”墨子云微微侧头问道。
“要是我早一点找到你就好了。”银湖闷闷地嘀咕着,“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
“啊,”墨子云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伤疤,他却坦然地笑了笑,“这可是成长的勋章呀。”
“我是认真的,墨子云。”
“我也是认真的,银湖,所有的相遇都是刚刚好,只要最后的归途有你在就好,别想那么多!”墨子云轻哼了一下,“不擦的话我把衣服穿起来了啊,有点冷。”
银湖赶紧爬起来,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把药酒倒在手心里搓热,而后在墨子云受伤的地方一点一点地搓着。
有些吃痛,但是更多的是银湖掌心里阵阵的温热,墨子云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微微盍上眼,轻声道:“阿银,我之前,很恨皇上,我觉得我所有的不幸都是来源于他,但是如今想想,却一切都释然了。”
“干嘛要释然,现在你有我呢,想揍他或宰了他都行,我给你撑场面,那条龙不足为惧。”
“我入宫之前,皇上刚刚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银湖的手停了一下,没说话,继续温柔地搓着那块淤青,安静地听着墨子云讲起过去的事情。
“皇上的亲生母亲是江南第一美女,那时的老皇帝掠她回来当宠妃,但是这个美女性子刚烈,坚决不从,后来被老皇帝逼得有点疯了,半疯半醒之际生下太子,就是当今的皇上,一生下来就被抱走给其他宠妃抚养,那个女人就崩溃了,开始到处放火,但是老皇帝就是不舍得赐死,仅仅把她关在冷宫里。”
“太子从小被娴妃管教,温文儒雅,深得皇帝宠爱,皇帝答应他,只要他通过皇室的种种考核就可以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于是,太子拼了命在变强,直到初长成少年模样时,他实在受不了老皇帝的出尔反尔,就偷偷半夜爬墙了,爬进了冷宫,也不知道太子看到了什么,当夜冷宫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众人赶到的时候,太子浑身是血站在一旁,手里一把剑,剑上都是血,母亲衣冠不整地瘫在地上,身侧还有死了的侍卫,从那以后,太子就变了。”
讲到这里,墨子云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是因为同情他吗?”银湖把那块淤青搓得通红之后,借着药酒的滑腻,顺势推了推墨子云的后背。
“呃,也不是。我刚到大源王朝时,对这个喜怒无常的太子甚是恐惧,十二三岁的孩子,眼里冷漠而疯狂,所有的生命在他眼里皆如蝼蚁,他会因一个宫女不小心打翻花瓶而赐死,他会面无表情地看着太监被杖毙,对方死得有多惨他就多欢喜,好像这样可以让他心里舒坦。我被他挑走当侍从的那段时间,经常挨打,夹手指,走火盆,蘸着盐水的鞭刑,各种我现在已经想不起来的刑罚,那时候,我觉得,我一定会死吧。”
银湖心里一紧,停了下来,垂下的眼帘掩住了眸底的阴影,只有握紧的拳头显示他的愤怒。
“但是,他没有让我死,他好像也疯了一样,一边把我当狗耍,不停地想弄死我,一边又哭着让老皇帝不惜一切代价把我救回来,反反复复地在鬼门关里走,那时候,我几乎每天都梦到自己在黄泉徘徊,那里永远有个拿着拂尘的老人在等着我,让我陪他下棋。”
“那个老头,是太上老君吧,他至今都在恨我抢了他的爱徒!”银湖微微叹了口气,松开拳头,认认真真地把墨子云的衣服拉好,系上,犹恐墨子云着凉了,便挨着墨子云躺了下来,张手把人捞进在自己的怀里。
墨子云依旧趴在,半眯着眼,低声叨叨着:“嗯,我现在想想,那时候,好像每次受伤的时候,四皇子都会抱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啊,对了,那时候的四皇子是个傻子,但是很喜欢粘着我跟皇上,而刚出生没多久的誉儿因为娴妃难产过世,接手的宠妃总是会偷偷虐待他,太子为了报答娴妃小时候的养育,干脆把誉儿带到身边养着,我们两个半大的少年,带着两个孩子,十分艰难地在宫里生活,要不是依靠老皇帝的偏爱,都不知死多少回了。”
银湖安静地听着,没有插嘴,他错过墨子云的过去,如今想好好听听。

第九十五章 过去
“后来,二皇子阿清的母后强势夺权,联手外戚谋害老皇帝,意图篡位,同时太子等人被打入冷宫,更讽刺的时候,他们把太子关在了太子生母死去的废宫,誉儿跟小文强势被其他宠妃带走。”
“阿清那时候过来找我,问我要不要跟他走,我没有。说实在的,虽然年纪小,但是我觉得,去他那里也好不到哪去,大源王室就是个肮脏之地,太子也好不到哪去,但是我却义无反顾跟着太子走进了冷宫,那座空荡荡仿若鬼屋的宅子里,只有我跟太子。”
“我现在还记得,太子安静地坐在冷宫门口,问我为什么不趁机逃?”
“嗯,大概是,刚好那时知道了他亲手杀了他母亲的原因。太子被强制送往废宫时,一直伺候太子的老太监跪下来恳求我保护太子,说太子的生母遭遇了非人的待遇,宫里那些肮脏的人半夜都会偷偷进去凌辱那个可怜的疯女人,疯女人忘记了所有,只记得自己有个孩子。”
“太子翻墙跑去找他母亲的夜里,亲眼看着自己的生母被凌辱,看着疯女人护着那些肮脏的男人,说那些人会带她去看她的孩子,那一刻,太子的魔出来了,他精湛的剑术加上心魔的蛊惑,彷如疯了一般,杀红了眼,可是疯女人却过来抓他挠他,让他还她的孩子,太子抱着她,一剑刺穿了疯女人的心口,一滴眼泪都没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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