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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包落入魔掌以后(藻荇于池)


李木匠仰望酒店大楼,喃声感慨:“好高啊……不愧是沪城,旅店开这老大,一天得住进多少客人呀。搁这住一晚上得多少钱呀?”
厉海和他一起望洋兴叹:“得一百多吧……啧!我一个月工资都不够来住一晚上。”
他们说话工夫,范筹踩着脚踏车追上来,锁好车小跑到跟前:“进去呗?……早就想进去参观了,想不到还有这机会。”
李木匠略感惊讶:“你们是沪城人,都没进去过?”
范筹咂舌:“沪城老大的,高级地方多得是,都是给有钱人和洋人开的,我们普通老百姓哪有机会到处体验?”
李木匠点头:“嗯将来好好做沙发,争取让嗯做的沙发,多进高级地方体验体验。”
厉海和范筹都被他逗乐,三人带个傻子有说有笑进大酒店,结果马上被洋保案拦住。
厉海亮出警官证说明来意,保案又叫出一位服务员领班,带他们乘电梯直奔案发楼层。
由于这里是洋人开的高级酒店,房客里面也有很多洋人,巡捕房里英文好点的警官,无论文职外勤几乎全员出动,其中包括局长厉江。
他们已经把整层楼封锁,挨门排查嫌疑人。
厉海出电梯后,最先看见在走廊抽烟的法医卓磊。
厉探长迎上去打招呼:“卓大夫,别人都忙着,你咋这么闲?”
卓磊掐掉烟头:“我也忙啊,烧根香驱一驱血腥味儿。”
厉海使劲嗅鼻子:“没血腥味啊?”
卓大夫耸眉:“对呀,没见我刚烧完香么?”
厉海撇嘴:“那个……遮严实了吗?”他指的是凶杀案尸首。
霍振庭不怕鬼,但是怕死人;当然,厉探长也怕,能不见还是不见为妙。
卓法医咧嘴窘笑:“没遮,但已经搬走了,你们见不着。”
“真好。”厉探长满意点头:“善解人意。”
卓大夫一边说话一边带他们往案发房间走,顺便低声介绍遇害人:“死者名叫盛祺福,全盛煤业大老板盛伯钧的小儿子。
昨晚十一时左右入住,因为跟服务员约定早上八点钟来叫醒,服务员早上敲不开门,打内线电话也没人接,开门进来后发现对方已经遇害。
盛祺福尸体被发现时,身上只穿条女士紧身内裤,白色蕾丝西洋款式。
我在盛祺福的身体里发现了三颗水煮鸡蛋,一颗在口中,另外两颗塞在腚眼儿里。
就像被鸡蛋奸杀的一样。
浑身鞭伤,我没来得及细数,估么两百多道是有的。
造成伤痕的东西可能是马鞭、细棍或者藤条。
初步观察没有其他明显外伤。”
厉海颔首压低声音追问:“你是说,他是被活活抽死的?他不叫唤吗?没人听见?”
卓大夫咂舌:“都说他嘴里有鸡蛋啦!嘴上勒条领带……领带是他自己的。
熟鸡蛋堵在嘴里吐不出来,蛋壳咬碎后像无数小刀子,也咽不下去,把口腔内壁划得全是伤口,满嘴的血啊!
看一眼提神醒脑,看两眼保你三天不用睡觉。”
【作话】
各位金主宝贝们……就是说,有个不情之请……月底了……月票神马的……不打赏一下吗?

通常来讲,凶杀案的第一案发现场都不会太好看,毕竟闹出人命了嘛。
就算没搏斗,也总有一番挣扎。
再不济,流血、流泪、屎尿失禁……总该留下点痕迹。
但目前厉海瞧在眼里,这间“凶房”,实在整洁得叫人出乎意料,就好像刚开的客房,还没人入住过一样。
霍振庭和李木匠一前一后分别发出声惊艳赞叹:“哇!真好看呀!”/“哇!真豪华哦。”
厉海回头瞅身后两名“乡巴佬”,轻咳一声:“你们随便参观,看仔细点。”
然后给范筹递个眼神,示意他盯紧霍振庭。
发生凶案这里是间套房,整体格局十分宽敞,房间里外分两个区域;里侧是卧室,有大床、衣柜、书桌,带浴室。
外侧是会客厅,沙发、茶几、酒柜吧台,以及独立卫生间。
两块区域中间设计了三洞小拱门,门框上垂纱幔,富丽堂皇中彰显浪漫气息。
由于白种人眼瞳颜色浅,对强光不耐受,所以房间装修整体以金棕色为主,灯光也偏暗。
而客厅没有外墙窗,大白天也要把所有照明灯打开,才显得亮堂点。
卧室有窗户,光线条件反而好很多。
厉海一路左顾右盼缓步走进来,满脸困惑搔着后脑勺问卓法医:“那个……人在哪呀?”
卓磊哭笑不得:“你今天是没睡醒吗?刚不是说已经抬走了吗?”
“不是,我的意是……那个!他之前摆哪儿了?”厉海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
一般法医到达凶案现场后,都会在陈尸处用白石灰描出个形状。
厉海看房间里这样整齐,就很好奇那个“被鸡蛋奸杀的男人”,具体死哪个位置,何似完全看不出反抗挣扎的痕迹?
卓法医总算明白过来,指指卧室大床:“在这里。死者手脚有被捆绑过的痕迹,但是发现尸体的时候,绳索已经不见了。
床上原本还有条被子,因为铺在尸体下面,我想回去再仔细检查一下被子上还有没有凶手留下的痕迹,所以搬尸体的时候就连被子一起卷走了。”
所以此时大床上只有张一尘不染的雪白床单。
厉海无奈慨叹:“这是‘赤裸裸来去真干净’啊。”
卓法医神情微窘:“我觉凶手和死者应该是认识的,说不定关系还不错。”
他话音未落,外间忽然传来巡捕房另一位探长钱烨的声音,他说:“局长,我觉这个案子,如果不是仇杀,就是误杀。”
厉海瞠大双眼,满脸惊诧冲卓法医用口形重复俩字:“误杀?”
卓法医讪笑耸肩,表示自己也不能理解为何会有“误杀”这种推断?
厉海用极轻细气声对身旁法医感慨:“一鞭一鞭抽死哎,那得多大误会?”
外间厉江却好像很认同钱探长推测:“嗯,都有可能。近期在酒店出现过的应招流莺,无论男女都查一下。”
他说完往前走几步,朝厉海扬扬下巴:“你们看的怎么样了?”
厉海表情迷茫:“在看呃……”
厉江攒眉叹气,又转向钱探长道:“也有可能凶手和盛祺福或者盛家有仇,假借应招妓子身份来见盛祺福,再行凶。
所以跟盛家有过节的社会关系也要尽快排查。”
钱烨点头称是。
厉局长双手背在身后,站定在里外屋中间一道门洞下,皱眉审视他弟,压低声音:“你的人,在干嘛呢?”
“我的人?”厉海张口结舌往外屋瞭望,只见李木匠负手哈腰站在一台墙边柜跟前,给霍振庭讲解:“小霍你瞧,这行雕花,都是用刻刀手工一朵一朵凿出来的,全在整块木头上,不是拼出来的,老费事了。”
霍振庭表情严肃哂然点头:“哎呀不简单,亮闪闪的真好看。”
李木匠又伸手在柜头雕花上摸了摸:“起码上五层漆,才有这样效果。”
范筹也哈腰凑近木柜细瞧:“妈耶,五层漆,难怪这么光溜。”
厉探长表情窘迫朝他哥摊手:“眼瞅屋里就这点地方,有啥没啥一眼见底……我看庭庭是啥也没瞧见。要不你们继续查案,我们就不在这捣乱了好伐?”
厉江攒眉点了下头,脸色略显无奈。
李木匠大概也是职业病上身,看完柜头雕花,又对身边两人道:“嗯们再看看柜门,哎呀……这柜门也有讲究,瞧这缝对得多齐整,开合还一点不带卡沿儿的。让嗯瞧瞧人家咋弄的……”
霍振庭也连忙屈膝蹲下来,神态之勤勉,说他是大木匠的学徒也不为过。
厉海哭笑不得走过去,伸手刚要拍他肩膀,霍振庭却突然对着空无一物的木柜里说话:“哥哥,你躲柜里头干啥?……我们不打你,你出来呗?……是你卡在里头出不来了吗?”
屋里所有人不由自主呼吸一窒,只见霍振庭保持蹲姿挪挪脚跟,好像给柜子里的人让出过道:“你别哭了,你先出来嘛……我哈尼可厉害了,我让他保护你,不让别人打你。”
霍振庭看柜子里的男人十分面熟,但一下子想不起来对方叫啥名字。
因看他哭哭啼啼十分可怜,而且一直嗫嚅哀求:“别打我,求求你别打了。”更觉心疼,情不自禁伸出手,想把对方扶出木柜。
谁知柜里的男人在他伸手过来时促不及防发出凄厉哀鸣,惨叫声中连身影都黯了黯。
霍振庭被他激烈反应吓得一屁股摔坐在地,面显愧色辩解:“我没要打你呀……你吓着庭庭啦。”
厉海连忙伸手把阴阳眼小傻子扶起来,低声询问:“他是什么样的?他说什么了?”
与此同时,李木匠也伸手过来把二人一起往后挡了挡,小声告诫霍振庭:“你身上有东西,他怕你,你离他远点。”
霍振庭不解:“啥东西啊?庭庭不是故意吓唬他哦。”
李木匠悄悄瞥厉海一眼,告诉小傻子:“你身上有长官给你的护身符,你站远点就行。”
厉海闻言拖着霍振庭又往后退两步,他和这位盛公子往日无冤近日无愁,况且眼下线索还没问出来,不好拿自己元阳精气伤人……鬼。
【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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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怪癖or虐杀
厉探长远远打量空荡荡雕花木柜,把适才询问霍振庭的问题又重复一遍:“庭庭,告诉哈尼,柜里那位哥哥什么模样?他刚才都说什么了?”
霍振庭眉头紧锁:“就是昨晚请庭庭和哈尼吃点心喝果汁的哥哥嘛。哥哥让我不要打他,庭庭没打他……真没打。”
厉江忽然开口:“昨天请你们吃饭那几个?”
厉海点头:“庭庭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几个人里确实有位盛公子。
他们之中除了任家明,我只知道还有一位是‘水月局’戏楼的温老板,其他人都没细问姓名。”
他边说边腾出只手摸裤兜,从一叠毛票里捻出张面额最大的十元钱,递给厉江:“这个是任家明的电话,让他把朋友叫出来,他们昨晚吃完饭一起去跳舞,不会散很早,说不定有人知道盛祺福后续和什么人约会。”
厉江接过钞票看一眼,交给身旁钱探长:“给这个人打电话,让他去巡捕房。”
厉海急眼伸手:“哎你把电话号码抄一下就行了,钱还我呀!”
厉江掏出钱夹换张十元钞票给他:“你下午别走了,给火华哥当副手,现在先把柜子里这位问清楚。”
厉海眉头拧着疙瘩把新钞票揣兜:“那我休假咋办?我还要陪老李去沙发厂嘞。”
厉江不解:“你要买沙发?”
厉海:“不是……”
李木匠心急但不敢大声说话,畏畏缩缩嗫嚅:“是……是帮嗯签担保协议。”
厉海:“老李要去沙发厂见工,入职需要有担保人,我一早就答应人家了。”
厉江咂舌:“见工急什么?不差这一天半天。”
厉海不满:“你当然不急,又不是你找工作,老李上有老下有小,要养家哎!”
“你先办案子。”厉江皱眉:“他要去哪家沙发厂见工?我去打电话给他说。”
厉海和李木匠彼此交换眼神,都觉这样安排可以接受。
于是钱探长去打电话的同时,厉海带霍振庭开始尝试与已非人类的盛公子进行首轮沟通。
大约一刻钟后,钱烨回来给厉江汇报:“昨晚和盛祺福一起去夜总会的人一共有四位,分别是「水月局」老生角儿,温纶;
全兴纺织厂少东,任家明;
家里开古玩店的连洲;
八达租车行的少爷,巩才英;
我已经通知他们立刻前往巡捕房接受问话。”
厉江点头:“那你先回去,安排对这几人逐一审讯。”
“是!”钱探长敬礼,带自己人收队,火速返回巡捕房。
厉海这边与鬼沟通却不太顺利,他跟霍振庭叨叨咕咕老半天,俩人急得抓耳挠腮愁绪满面,始终无法与死者鬼魂建立交流。
倒是在旁边卖呆的李木匠看出门道,低声揣测:“听你们说话,伊好像个疯子哦,疯子死后就做成个疯癫鬼,所以只会胡说八道。”
厉海摇头:“我们昨晚还一起吃饭来着,他肯定不是疯子,应该是吓坏了。我们再想办法哄哄他吧。”
李木匠咂舌,抬眼望向厉江身边满脸好奇的卓法医:“嗯刚才好像听见您说,他是被人用鞭子活活抽死的?”
卓大夫点头:“初步来看是这样,他身上除了鞭伤,没有其他特别严重的伤痕。而且鞭伤也都不算很重,打得很密实,但没有破皮流血的地方,很可能是活活疼死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可能被折磨了三到五个钟头才咽气。
所以火华哥和局长才会猜测死者是死在他个人古怪性癖上。
有些人就喜欢被打,被虐待,腚眼儿里塞东西,也像是为了获得性快感。”
厉海耸眉仰脸加入讨论:“如果他不是自愿的,有没有可能是在三四个钟头里连挨打带害怕,活活吓疯了?”
李木匠:“我也这么想,所以他现在才变成个疯癫鬼。”
厉江:“那就是恶意虐杀。重点查哪些人和他有深仇大恨?”
李木匠慢吞吞举起只手,谨慎提议:“长官,要不让嗯试试‘走阴’?他既然说不清楚,嗯兴许能‘看’些东西出来。”
厉江长吁短叹:“试试吧。要给你准备‘法坛’不?”
李木匠讪笑摆手:“不用恁麻烦,嗯只要个水盆、笔墨,再来几张黄纸就行。”
卓法医立即自告奋勇:“我来,我带你去找东西。”
他说着走到李木匠跟前,顺势挽起对方手臂:“您回头教教我啥叫‘走阴’,我也是跟死人打交道的,咱俩其实算半拉同行。”
李木匠满脸难为情,忙不迭摆手:“那可不敢当,不敢跟您攀同行……嗯其实是个木匠,跟乡野村夫学点小手艺,未必管用呃。”
等他俩离开,酒店房间里只剩下厉家兄弟俩和霍振庭。
厉江移步到沙发落坐,略作沉吟后对他弟开口:“你如果想做一名称职警探,还是要学一学正常的侦查手段。”
厉海背对他哥唉声叹气:“我进巡捕房上班,是被赶鸭子上架,你不要再诸多要求。”
厉江自顾自继续道:“听说英国有学习侦察和犯罪心理的专业学校,不考虑去深造一下?”
厉海缓缓转过头:“啥意思?”
厉江:“字面意思。”
厉海:“爸提的呀?这么快走?”
厉江没吭声。
厉海默默把头转回来,身体往霍振庭方向稍作倾斜:“国外又不需要‘买办’,咱家到那边还能干啥呢?”
“嘁……”厉江轻笑一声,仍旧不置可否。
没多久李木匠抱个和面的搪瓷盆回来,卓大夫手里拿笔墨跟黄纸。
李木匠把符字写在面盆跟黄纸上,盆里盛上水,放在盛少爷鬼魂栖身的木柜跟前,最后从衣兜里掏出个馒头型的白钢叮叮钟,托在手心。
厉海惊奇:“老李,你的铜铃铛呢?法器升级啦?”
“那个没带,卓警官从楼下餐厅帮我顺了这么个东西,凑和一下。”
李半仙假装做法事时排场很大,真正问讣的“手序”却能多简省就多简省。
给他个西洋餐厅的叮叮钟,照样能敲出东方冥府的招魂音。

“他怎么像触电了一样?”卓法医抱臂凑近厉海小声议论。
厉海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懂,但随即小声猜测:“我觉得……可能跟鬼上身差不多。”
卓法医:“我刚才听他说,你给小霍个护身符,连鬼都怕……也给我一个呗。”
厉海神情骤窘,心说那玩意我咋给呀?况且就算我勉为其难肯给你,你也一定不想要。
卓法医看他不吭声,以为厉二少小心眼舍不得,压低声音商量:“我整天跟死人打交道,万一哪天被鬼啊怪啊的沾上,多晦气。你别这么小气嘛。”
厉探长矢口否认:“没那玩意,你别这么迷信。”
卓法医耸眉撇嘴:“不迷信,阿拉现在在干啥?”
厉海小声咂舌:“唉行吧……我在燕京一座庙里求的,过两天回去顺路也给你求几个。”
大聪明临场发挥给同事编谎,谁知他同事也很机灵,下一秒就挪到霍振庭身后悄声央求:“小霍,厉探长给你的护身符,给哥瞧瞧呗?”
“没有呀……”霍振庭为难,当场翻兜给卓法医看。
四只衣裤兜连内衬掏出来,统共就一颗玻璃球,是他随身玩具,和头一天发的工资,十二块钱;别的啥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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