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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对头面前A变O了(姜乌拉)


孙禹舟去年给陈肴言看过一张他和言云生在南欧草场里的合照,照片里的阳光极好,言云生穿着件嫩黄色的背带裤搭配浅蓝衬衫,抱着孙禹舟的肩膀,两个人靠在一起,并不像父子,而像是关系亲密的兄弟。
两人脸上被阳光照的剔透的轻松如出一辙。
而这次赶回来的言云生眉间带愁,疲态难掩,但体态依旧轻盈。
他和陈肴言坐在一家新开的工艺品店里的餐区,言云生给陈肴言倒了一杯玉米汁,说:“昨天,律师去见了舟舟,他们说他状态很好。”
“但我不信,他一定很害怕,可能自责、可能后悔。”
言云生抬起头来:“肴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陈肴言放下玻璃杯,问:“为什么?”
“舟舟的这件事情里,他受伤时我没在身边,他害怕时我不能安慰,甚至在替他处理这件事情上,我都没办法插手。那天电话,你爸爸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让我不用担心,他说舟舟一定会无罪释放。我觉得我很没有用。”
陈肴言听懂了,他用勺子轻轻搅着杯里的液体,轻声说:“舅舅,我从来没这样觉得过。你是个好父亲,也是个非常优秀的艺术家。在事业、子女方面,你都做到了最好。而你自己做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也非常有魅力。”
言云生和言逑生脸部轮廓有种胜似,但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
言逑生冷硬严肃,带着锋芒,惯常冷脸。而言云生更柔和漂亮,非常标准的美丽Omega的模样,眉眼总是带笑,此刻他听到这句话,也还是无奈的露出个柔和的笑:“我猜你本来想说的是事业和家庭。”
“我是一个带着终身标记却从没有拿到过结婚证的Omega,终身标记是自然界的归属标记,结婚证是现代社会的规则制度。年轻时,我觉得多重保证的加诸是种负担,生理性的、社会性的、制度性的,我和我的Alpha的事情和关系,还要其他家人的插手,让我觉得复杂琐碎。”
言云生单手托着下巴,他的手指很细,勾着自己的脸,垂眼思考着:“我确认我只爱过、且一直爱着我的Alpha,但爱的形式太多,为什么我一定要被牢牢的绑缚在他身边。我害怕感情在两个人静距离的消磨中变得苍白、变得麻木、失去热情,而且,我那时只想保持独身、然后自己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从我认识他以来到现在,我的Alpha只给我提出过三个要求:照顾好自己、舟舟需要Omega父亲的陪伴、我想见你。”
“肴肴,你说,我是不是个挺自私、挺自我、挺任性的人。以前我觉得我是对的,但现在我觉得我很差劲。”
“我总在后怕,我害怕万一这次是舟舟死了,我也害怕万一有一天,我的Alpha死了…”
陈肴言递过去一张纸巾:“万一只是一种假设,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就没有万一。”
言云生再次询问:“肴肴,你会不会觉得我作为父亲很失职?”
陈肴言摇摇头:“不会。”
陈肴言看着对面的舅舅,只是在想,在他眼里已经足够好的父亲角色,为什么还会觉得自己做的不好。
案件的商讨后期,在陈肴言并不知情的情况下,会议中加入了宋峤的团队。
某天晚上周冽从电脑里听到宋峤的声音时,他跑步的动作卡顿了一下,被跑步机差点推下去,周冽稳住自己,很快就若无其事一般的继续跑动起来。
关于这个案子,他一句话都没有再问过陈肴言。
临近圣诞节,周冽和陈肴言两个人的气氛逐渐有些凝滞。
最开始周冽每天出门时还会嬉皮笑脸的问两句陈肴言去不去,但越接近25号,周冽的话越少,最后甚至都不再询问。
而陈肴言,本就不多话,两人之间的氛围像是被外面的低温逐渐冻住,温度逐渐降低,堵塞难行。
25号当天早上,周冽醒的特别早,他先睁着眼睛看了会天花板,窗帘厚重外界漆黑,天花板上只有夜光灯淡淡的光晕,房间里特别安静,换气系统无声的在工作。
周冽转头看了一眼左侧,只看见那人的侧脸耳朵。
周冽侧过身去看着那个人,陈肴言自己总不知道,他睡觉时实在是太乖了,一晚上不动,入睡时是什么姿势,醒过来就是什么姿势。
光线朦胧护眼,陈肴言被光覆盖的阴影色泽浅淡,周冽看了一会,不知道是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终于察觉到陈肴言微皱眉心,有个长长的呼吸,是要醒来的趋势。
周冽便阖上眼,装作根本没有醒来。
陈肴言起身的动作很轻,也很快,他似乎没有赖床的习惯,离开冬日温暖的棉被时也毫不留恋。
周冽听着陈肴言的动作,分辨猜测他的行为。
陈肴言下床就进了浴室洗澡、洗漱,从浴室出来是进客厅拉关大门取早餐,然后应该是在吃早饭,最后是换衣服、从柜子里取阻隔贴、进书房取东西,然后大门彻底被阖上,再也没有动静。
周冽将被子往上扯,覆盖住自己的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上午的时候,郭皓然来接他,离这里十万八千里的时候就开始打电话,像是生怕周冽睡过头起不来。
周冽坐上车的时候,一脸倦怠,状态似乎并不好。
郭皓然猜到点什么,问:“在担心开庭的事?”
周冽摇摇头:“不。”
郭皓然没耽误,直接发车,一边皱眉问他:“那就是紧张到肾.虚?”
周冽闭着眼睛窝在座椅里懒懒一句:“滚。”
“草,你别下午比赛还他妈这个状态。”
吉普车内空间宽大,周冽向后调了调座椅,翘起二郎腿:“就是个资格淘汰赛,闭着眼睛都能过,紧张个锤。”
周冽补充一句:“又不重要。”
郭皓然不想理会旁边这个作精,只冷哼一句:“98进20,我要前三,不过分吧。”
周冽轻轻骂一句:“傻逼。”
郭皓然接了骂,耐着好脾气劝:“你也别太自信,我提前打听过,那总监不也跟你说了么,虽然这次的淘汰赛范围是在临近三省,但有几个大俱乐部派来的人资质也非常不错,还有好几个有过大赛经验的老将。水浅王八多,你也太轻敌,看都不看人家的资料和片子。”
“咱稳着点,不求一鸣惊人,这只是个入门砖,不重要但又重要,你就稳稳拿个前三、或者前五都行,然后好好休养,准备下一场。腿痛不今天,前几天运动量有点大,你自己注意点、后座有水和吃的…”
路过红绿灯,郭皓然拉了手刹,转过头一看,周冽仰着脸翘着腿舒舒服服的靠在座椅上,是已经睡着了。
初级海淘赛,AUT的T级赛的第一块敲门砖,第一场资格赛,常州是省会,恰好在三省中部,此次所选赛道是常州市外的某条非常普通的circuit型赛车道,也是常州最早修建的场地之一。
周冽到场后,先去了维修区,他的车被昨天夜里开到了里面。
里面七七八八停了许多辆车,黄的、蓝的、白的,贴满各种俱乐部名称和投资商,郭皓然指着一个车门前贴着大大的地产广告的逗周冽笑。
但周冽整整一天都是懒洋洋的,像是提不起精神,看见郭皓然的动作,嘴角都懒得抬。
周冽不愧是个名副其实的作精,他要玩赛车,他蒋哥就给他组了个下属集团的仅他一个成员的俱乐部。
周冽一场大型比赛还都没参加过,但俱乐部该有的各种规格一点没少,经理人、后勤、机械师全部配备,投资回报完全没人期待,就让他造。
所以此刻纵观全场,只有周冽的车长的奇怪些。
黑色车身,S型车身,底盘极低,尾翼翘高,车顶几条白色流线,车身上面什么其他标志或者印漆广告都没有,因为周冽不让。
他觉得在车身上印那些傻逼广告名实在是太傻逼,反正他的投资老板是他哥,他不替他哥做傻逼广告,他哥也根本不需要。
甚至赛事主办方要给他拿衣服和插旗,周冽都没要,也不让,他参与商业模式化的赛事,但并不想成为其中的商品。
周冽抽到的是第三组,很靠前的组别,正式开赛前,在围场区有个小型的赛手粉丝互动环节。
周冽看到了对面座位Z区中间部分被他的一群熟人包了,甚至还大白天弄了个灯牌乱摇,周冽扫了一眼他们,收回视线的时候看见那边突然有穿着黑色大衣的人上来。
周冽知道自己不该抱有期待,此刻陈肴言应该正在法院,他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一审的时间出来之后,周冽都没有再问过陈肴言这件事。
但周冽的目光仍旧在那处微微停滞,然后他看见了低调前来的蒋其文和周凛,两人没带助理,就像是普通观赛的观众,坐在了那群噪杂好友的后方。
周冽在原地停了停,周凛看见他,轻抬手朝他做了个拨开的动作,似是让他去干自己的事情。
比赛正式开始,喧嚣嘈杂,熙熙攘攘的尖叫掀起热浪,周冽离开了围场,去了后场自己开了两圈暖胎圈。
他开的慢,等差不多时候郭皓然来催促,刚刚好就是他那场比赛。
因为是资格赛,赛手都0成绩,所以起步在同一平直线。
工作人员守在车身边,周冽坐在车内,他听见主持人烘托起震耳的喧嚣,在刚化雪的严冬室外,周冽并不在乎身边一起排列的其他八辆车,也不想和外面的人互动。
他听见主持人的倒数:“5——”全场尖叫。
周冽依旧垂眼看着方向盘。
“4——”持续的喧嚣。
周冽呼出口气。
“3——”他屏蔽了外界所有嘈杂。
周冽最后一次越过交叠的工作人员和赛车看向观众席Z区,他飞快的看过去,妄图更快的收回,像是假装自己并没有期待任何。
“2——”
距离好远,隔着距离空间和人潮。
但周冽还是一眼看见了远方高处多出来的那个人,就坐在他哥哥的旁边。
周冽迟钝的想,原来今天陈肴言出门,拿的是件浅蓝的大衣。
周冽第一次看见陈肴言穿这种亮眼颜色的外套,这种颜色应该特别衬肤色,周冽以往没见陈肴言穿这种活泼颜色的外套,但此刻,他还是一眼就看清楚陈肴言的脸。
明明这么远。
“1——”震耳的朝天枪.响。
周冽收回视线,同时松开了左脚刹车,右脚微动,直接冲开了冬日的冷空气。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了,白天有点忙,喷我自己orz

第53章 Rainbow
观众台修建的高, 不仅可以收纳赛道全程,正对面的大屏幕还可以同步放大转播赛手的车内空间。
城郊的温度低,风声萧萧, 本来有种肃穆沉重。
但周围的人声、气氛实在太过嘈热, 尖叫盖耳。
有服务生递给陈肴言热水和低倍数望远镜,陈肴言点头道谢。
弯折山道上, 黑色的车像是融入风中化成暗影, 一马当先的绕过一个又一个盘山弯道, 近景屏幕中的导播屡次将视线转到周冽身上。
车内镜头安装的很近, 视角由上至下有些奇怪, 陈肴言看见周冽松松扶在方向盘上的手,也看见他微微眨动的黑色睫毛。
单向赛道,周冽的19号车毫无悬念的率先冲破黑白终点线。
陈肴言座位下方那群人哄闹着站了起来, 甚至往空中抛了许多东西以示激动。
周冽从车坐下来,摘掉头盔,目光被跟拍摄像头捕捉又放大,他甩甩头发, 未发一言的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有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替他拦住了想要追过去的镜头。
蒋其文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站在了陈肴言前方的风口, 脸上带点笑:“肴言, 我和周总下午还要去外地出差, 就先离开。”
陈肴言也跟着他们站起来:“我现在也回市里。”
蒋其文眼睛微抬,笑而不语,他看一眼周凛, 只问:“那我们顺道送你?”
陈肴言抬手看了眼时间:“谢谢蒋总, 但不用, 我自己开车来的。”
去停车场的路上,陈肴言的手机在兜里振动起来,他看见屏幕上闪动的名字,接了起来。
周冽那边很嘈杂,他的声音反而更明显,他直接开问:“陈肴言,你现在在哪?”
陈肴言找到了自己的车:“停车场。”
对面那边像是有些不可置信:“停车场?你要走了?”
陈肴言与周凛两人告别,坐进车里:“是,有什么事吗?”
“——你先别走,”周冽有些着急,直接打断他的话,“你在停车场等我两分钟,我马上过来。”
陈肴言单手开火,没说话。
两人都没有挂掉电话,手机听筒里周冽的呼吸声渐渐清晰,那些喧嚣嘈杂逐渐褪去,然后是风的呼啸,再然后就是副驾驶的门被打开,有人裹挟着冷空气坐了进来。
车门被阖上,陈肴言收回手机摁掉电话,他偏头看向旁边的人:“什么事?”
周冽侧身偏过头来看着陈肴言,他的头发越发的长,被风吹的凌乱,他直接握住陈肴言的另一边胳膊和手臂将他也侧过身来,两个人在车内面对面相看。
周冽的手就握着陈肴言的胳膊没有放开,他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语调略哑,问:“陈肴言,你对一个人好的滋味,真的很…上.瘾。”
周冽的手掌略微使力,捏着陈肴言的胳膊,像是在传递一种情绪:“你上次说,我提的要求你能答应的都会答应。陈肴言,那你放心大胆的爱我吧。”
周冽目光直直的盯住陈肴言:“我想被你爱着。”
陈肴言被他一番话弄的有点奇怪,还没有反应过来。
周冽的一条腿就直接迈过了汽车扶手箱,他的身上都是外面的冷空气,但手是暖的,口.腔是热的。
SUV车内空间稍大,周冽像是半站起来,将陈肴言控制在座位上。
陈肴言不得不抬手扶住周冽的腰,给他一点支撑,周冽便就得寸进尺的仰仗着这点支撑,抬手握住了陈肴言的后脖子。
陈肴言感觉周冽像是急于从他嘴里得到什么,吻的急迫又深,陈肴言觉得自己都要快喘不上气。
他往外推了推周冽,但他的手很快被周冽握住控制在手心里,是不让他有一点抗拒的机会。
陈肴言感觉趋势逐渐有点不对劲,他抬腿抵住了周冽的腰腹,略微使力,直接将对方推开来。
陈肴言抬手擦了擦嘴唇,冷了眉目,问周冽:“你在发什么疯?”
周冽给他慢慢扣上衬衫的扣子,眉目垂着,又将蹭到车座下面的围巾捡起来,声音低低的:“其实我有点委屈。”
陈肴言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委屈什么?”
周冽将他的衣领理了理,才又重新坐回座位里:“你这几天都不理我。”
陈肴言偏头看他一眼,一时没找到个合适的形容词,话堵在嗓子眼,但说又说不出来。
他本来是趁着庭审的中途休息过来这边的,周冽给的二维码门票,将自己的比赛信息也一同附上,陈肴言赶到的很准时。
关于表弟的这件案子,不仅周冽是个局外人,其实陈肴言自己也是。
最开始他本来是想要赶回去接着参与后半程,但这会坐在车里,他又觉得必要性不大,但他不知道为什么,陈肴言自己没找到理由。
“我什么时候没理你?”他问周冽。
周冽眨眨眼睛,盯着他看:“我不找你,你就不会主动理我啊。我等了这几天,你一句话都不主动和我说。”
陈肴言轻轻皱眉。
周冽看着他:“陈肴言,不止有我单向的向你提要求,你也可以需要我,你也可以对我生出想法。”
“你对我提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你。”
陈肴言将空调的温度调低:“我每次让你别在我旁边闹,你也没有听。”
周冽就笑,他觉得有时候陈肴言也并不是那么好忽悠,他拥过去抱住陈肴言:“这种不算,陈肴言,明天早上你主动和我说早安吧,然后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早餐,我去给你做。”
陈肴言指出客观事实:“我起床的时候,你还在睡。”
“所以,你要先把我叫起来啊,你可是我同床共枕的室友。你把我叫起来,然后让我去给你做早餐。”周冽的手从陈肴言肩膀滑下去,将他从座椅靠背上剥离,让陈肴言将重心靠到自己身上。
他将脸贴上陈肴言的脖子,新型阻隔贴的效果极好,周冽的呼吸间只充盈陈肴言身上的洗涤剂的浅淡味道:“陈肴言,今天你来,我特别开心。”
“我说的每句话,你都记着,我的要求,你都在满足我,这是你对我的纵容吗?”
陈肴言垂目看着周冽的头发,半天才说:“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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