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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对头面前A变O了(姜乌拉)


“只不过,你看,我们其实都是一样的,我们站在天平的同一边。我想你是唯物主义,说永久、说未来、说我们白发苍苍,其实都是虚幻,你以前说你不假设没发生过的事情么。所以,我们都要慢慢的走,诚意都融化在时间里。”
两人的信息素在浴室里缓缓交错融合,温度柔和,水汽升腾,静了片刻,周冽的声音却突然打断这点氛围:“——唉我擦,这块一个没注意给你剪短了,”周冽弯腰,用手指顺了顺陈肴言头顶已经剪过的部分头发:“有点狗啃啊…”
陈肴言抬头看了一眼镜子,倒觉得并不明显,他自己平日里也不太在意头发的问题,方便利落不挡视线就行:“没事。”所以他说。
但周冽像是没绷住,笑出声:“但关键是,我看见就想笑啊我的傻老婆,不行,我得找个理发师上门来。”
“年三十的早上八点,谁愿意来,再剪短点就行。”陈肴言完全不能理解周冽的矫情。
“再剪短点就有点小平头的意思了,你这完全不掩饰的发际线额头全露出来,又不笑,看起来好.硬.啊,啧,你自己看看?凶不凶?”周冽抬着陈肴言的脸让他看镜子。
陈肴言只拨开他的手。
那天的年夜饭终究还是陈肴言掌勺主厨,他自己想动动也想做顿饭,他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是不懂感恩,而他骨子里其实还有种固执,若他确实下定的决心,别人都不能改变。
像是那次从父亲们那里的脱离,下定决心,付出的代价好与坏他全部都认。
以往春节,他偶尔会去二叔或者舅舅家,他们热情亲切,但那终究还是别人的家,所以陈肴言更情愿找工作或学习的借口自己过,或者去外面度假避开来。
今年做东宴请,于陈肴言而言是相当新奇的体会,然后周冽在水池旁边掰着菜想着说:“今年可能是最后一年清净,肚子里这个这么好动,以后生下来可能得翻上天,从明年起,咋俩可能就都得高血压了。”
陈肴言将陶锅架上火:“这么夸张?”
周冽点头肯定:“你别看我哥现在人模人样的,小时候他也可烦人,把我爸气的离家出走,然后我爹又去哄我爸回来。所以他们养我的时候,就开始放飞自我。对了,老婆你喜欢男孩、女孩?以后是想要个Alpha、Beta还是小Omega?”
陈肴言将需要处理的螃蟹从水池里捞起来:“我没想过性别,活泼很好,我希望他活蹦乱跳。”
周冽接过他手上的活,知道陈肴言是在于自己的童年经历对比,他依旧轻松的笑:“那他以后可比我烦人多了。”
陈肴言笑一声,不知道周冽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是从何而来,倒是说了句:“你也不烦人。”
周冽刷洗着螃蟹,哼一声:“以前嫌人家烦的时候你都忘了。”
周冽还是没给陈肴言搞成彻底的平头,但陈肴言的头发短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都干净又利落,他吃得太少,反而在孕期瘦了许多,其实平日里脸色都有点苍白的憔悴,周冽就总是想逗得他笑,笑起来,起码能洗掉一点苍白。
陈肴言果然勾了勾唇:“过往不追。”
周冽捏捏陈肴言的脸:“你还真是熟练掌握各种渣男口吻啊。”
晚上桌子上,本来是热火朝天的在吃东西,陈肴言接到了外公那边拨来的视频电话。
他去了阳台接听,电话的结尾,他看见一晃而过的言逑生的身影,言逑生像是一直坐在视频死角听,而在他提到说之后有机会带周冽回去的时候终于没忍住离开。
两个人谁都不愿低头,这便是他和自己父亲之间的沟壑,而且似是无解可消弭的。
当天晚上,桌子上的每个人都给陈肴言包了红包,陈肴言第一次收这种东西。
杨二水穿着件白色的软毛衣,在灯光下笑的温柔:“我们家的传统,给红包都给最小的孩儿,你现在是我们这最小的,周冽没份儿。”
周冽胳膊搭上陈肴言的肩头,吊儿郎当的翘着腿,扫一圈桌子上的人:“你们送红包,总得说点祝福语吧,干巴巴的,还都是文化人呢。”
周凛喝一口水:“你是桌子上唯一一个连本科毕业都难的。”
陈肴言倒了杯周冽新做的冷萃咖啡,闻言扫他一眼。
杨二水哈哈笑着带头站起来:“那就祝我们明年都万事如意,事事顺心!”
他的Alpha自然捧场,第二个:“健康,平安。”
“福寿安康!”
“来年好运来!”
然而怀孕过程中总是喜忧参半,对于陈肴言来说,消极的那面更是时不时就占据上风。
怀孕后期,腹部越发的重,陈肴言翻身入睡都难,成日里最大的感觉便是疲累烦闷。
他夜里失眠,白天不睡,食欲本来是逐渐变好,但胎儿顶着胃,他吃的多,反而吐得更多。
到最后折腾的整个人上半身越发的瘦,下肢却水肿更显著。
某天洗过澡,陈肴言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肤色苍白,上肢骨节突出,肚子上有显眼的妊娠纹,整个人看起来奇怪的很,而周冽每天面对的就是他这个样子。
还给他洗澡、抱他、给他按腿,咬他的腺体,甚至抚.慰他的欲.望。
由于怀孕,陈肴言的心理和生理都被剧烈影响。
在床上的时候,陈肴言用热烫的掌心给他按摩消肿,陈肴言看着微低头的Alpha,看他健硕精壮的身体线条。
春天了,周冽在家里穿短袖短裤,后背和露出来的手臂、大.腿随意摆弄都是漂亮有力。
周冽抬头扫一眼陈肴言,不要脸的笑一下,勾勾他的下巴:“花痴呢?好看?”
周冽状似不经意的、漫不经心的拉抻自己的脖颈手臂,像是求偶的动物那般展示自己的美丽,声音暧昧:“还是说…你想了?我帮你。”
陈肴言皱了眉,他直接扯着周冽的胳膊将他掀翻在地。
周冽被甩到地毯上的时候,还有点懵,但他很快站起来,并不生气:“我去,你升级了,现在又开始暴力了么。”
陈肴言看着周冽,像是不解:“人为什么要生孩子?”
懵懂小孩一般的问题,周冽看着他的眼睛,心一下软成泥,他直接拦腰将陈肴言抱起来,将他抱到阳台上,远处是市中心的楼宇商场,周末人流量大,春日懒洋洋,绿叶挑新,嫩红初绽,周冽将他放在阳台上,暖风轻抚而来:“老婆,你看那边广场上好多小孩儿,”周冽探手去指:“刚会走的、那个…应该是背着家长往游戏厅里去的初中生、那个是满脸青春痘脚步匆匆的高中生哈哈、那对应该是分化后的大学的小情侣。”
“以后我们的小朋友,也会经历这些阶段。先由我和你孕育、然后再在你的肚子里长大、最后钻出来到达这个世界上,生命很神奇,老婆你想,这么活泼的孩子在你的身体里,他必然不可能消停,他每时每刻都在成长,都在为靠近这个世界而努力。”
陈肴言微眯着眼睛吹风,看远处小朋友手上牵着的秋千,飞的极高,周冽抱在他后背,声音越发的低:“其实每天我都想替你承受这些,每天都我酸酸的,我一点都不想你痛,也一点都不想你难受。”
陈肴言要回头看他,周冽将脸埋在他的肩颈处,没让:“以后,我们都不生了,除非科技发展到能让Alpha受孕,我来生,好不好啊?”
周冽的语气实在低落,陈肴言只能返回来逗了逗他:“所以你才去做结//扎手术?”
陈肴言说的是前段时间,周冽看他每天被折磨的难受,直接没跟任何人商量,自己跑去医院做了手术。
周冽将下巴搭在陈肴言肩头:“每次你皱眉的时候,我都想去做手术,然后我就去了。”
陈肴言笑一声:“看来你还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周冽沉默片刻,换了个话题:“明天我早上就走,到时候你的表弟过来陪你,这两天,我哥他们偶尔也会过来看看,我比完赛就回来。”
上次周冽生日的两省联赛,他将陈肴言带去了省会的现场。但此次,陈肴言月份大了,在首都的赛事路程奔波,他并不准备再带陈肴言。
陈肴言手撑着栏杆,望着远处的购物广场:“你真的啰嗦,说好多遍。”
“那我晚上还要说两遍。”周冽语气硬.邦邦的。
到怀孕的最后两个月,陈肴言褪去了前面的各种烦躁和多变的情绪,整个人都沉了下去,像是最开始周冽认识的那个冷漠冷淡的陈肴言。
他翻身更加困难,肚子重重的压着他,但他的手臂肩颈越发的瘦,触手就是骨头,往常每天还抱着书看,做些工作,到后面他只有冰冰的漠然。
这是被折腾的疲惫无奈的陈肴言,周冽仍旧每天睁着眼睛陪着他,陈肴言不说话,但偶尔会主动的搂住周冽。
每次他这样,周冽的眼睛都会变红。
周冽反而暴躁起来,只望这操蛋的过程快些过去。
可能是怀孕的时候把所有的苦吃了,所有的难都在陈肴言身上发生,到了真正生产的时候,反而算是轻松顺利。
两个人在生产前做过许多准备工作,但真正到了临门一脚,陈肴言还是漫上来一点未知的惧,周冽更是那一整天都抓着他不敢放手。
周冽的表情非常镇定,语气也平稳,甚至在产程过程中一直安慰陈肴言,但周冽就是不愿松手,也不离开半步。
直到最后程序,是陈肴言轻轻抬手像是安慰般的抚了抚他的耳朵,周冽才重新听到周围父亲哥哥的劝慰,以及医生的催促,甚至还有陈肴言的呼吸声。
他看见苍白的汗珠挂在陈肴言的脸上,陈肴言的脸苍白如瓷,他猝然松开手。
他浑身僵冷的等在产房外,这整层楼早就为他们空腾出来。
半个小时后,婴孩响亮的啼哭响彻这层楼。
周冽抬手摸到自己脸上的水意,抱着孩子满脸喜庆的医生与他交错而过,他只往里面走。
他只想去见,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第64章 番外 ― Zero
周冽甩着车钥匙进律所的时候,西边火红的太阳正往高耸林立的建筑群下面沉没。
夕阳的光粘私在大厅四面的蓝色玻璃,晕出暖橙的色调。
小男孩坐在周冽的半截手臂上,在玩他卫衣的帽绳,时不时抓一把周冽耳朵上已经尽量缩小成一根简单的银棍的耳饰。
周冽熟门熟路的刷卡上电梯,下半身与律所里来往的其他人格格不入,是尤其闲适的黑色过膝短裤和灰色运动鞋。
路上他一直在跟抱着的人问话:“你在周凛那乐不思蜀了是吧?我让你在家照顾你爸爸,你怎么照顾的?”
小男孩眼睛黑溜溜的,还在钻研要如何将周冽耳朵上的耳钉取下来,周冽说话的时候带的耳钉在手里滑来滑去,他有些不耐似的拍了拍周冽的头,出口的话私钻糊糊,但气势到位:“… 小 … 周!”
周冽捏住他柔软的脸左右晃了晃:“你想不想我?”
小孩嘴巴被捏的嘟起来,他也上手去揉周冽的脸,扯他的耳朵,顺便咕噜出个词语:“ … 阿 key … ”
阿 key 是周冽他哥新养的那只拉布拉多的名字,非常温顺的一条幼犬,而周釉谌极其喜欢跟那条狗玩。
电梯“叮铃”一声到达楼层,周冽没收手,还捏着儿子的脸:“你把我跟狗比啊?”
陈肴言果然又在会议室,他们这层楼的会议室都是统一的玻璃墙面,百叶窗没有拉下来的时候里外够通视。
灿金光线从外墙体泼洒进来,浓烈鲜亮的颜色,陈肴言背对着走廊,站在长条桌子的一头,身上只穿一件浅蓝的衬衫,望着另一头蔡雨旁边的多媒体投映幕布。
衬衫修身,产后陈肴言身上某些坚硬特质还是由于分化或者激素原因渐渐软化,虽然很多人依旧会在见到陈肴言的第一眼时误以为他是 AIpha ,但在离得最近的周冽眼里,那些寸寸变化他如数家珍。
背对着的缘故,周冽能清楚的看见陈肴言的整个后背,肩线平直,脊骨明晰,几个动作间隐有力量感,收束下去的腰实在是有点窄,再往下便是挡在桌子底下的深色裤子,周冽看不到,但能猜到。
那下面必然是隐藏在西裤里面笔直的两条腿,然后是踩在地面上的皮鞋。
可能是感受到视线的存在感,陈肴言突然回过头来,他手里捏着一个透明的还装着一半水的塑料瓶,耳朵被西斜的光照的有点泛红,回过头来的视线清晰剔透,像周冽手上抱着的这个孩子。
他的视线在周冽身上微微停留,突然转弯向旁边移了移。
周冽顺着看过去,就看见他的儿子在以手拍玻璃,而且身体前倾,辅以嘴巴在啃,磕着两颗细嫩的门牙咧着嘴又笑又着急的模样,玻璃上甚至已经沾上他儿子的口水。
周冽大手向后,直接将周釉谌抱离开来。
周冽在办公室里陪着儿子等了 20 来分钟,陈肴言才抱着平板电脑推开门来。
当时周釉谌正坐在地毯上跟周冽玩你来我往的拍手游戏,周冽单手接着电话,一边拍着他小小的手还回去。
电话对面郭皓然还停留在海外,在谈俱乐部的新车手,一个 16 岁的混血 AIpha 小将。
毕业后,周冽和他都没留队,也没有想要继续往球类运动发展,两个人将周冽那个单人的俱乐部从他哥那里独立出来,郭皓然开始当作门专项的事业发展,招揽赛手、完备程序、薅着周冽参加比赛露脸,先要打出车队的名头。
电话里面郭皓然说到那个车手的麻烦的家里不放人想要狮子大开口时,周冽就看见他儿子那两颗门牙咧的更开来,周冽一回头,果然,陈肴言侧身正在门口和蔡雨交待着什么。
儿子还不会走,但却抖着身体蠢蠢欲动的要往那边去,周冽轻描淡写的以一只手拦着他的腰。
顺便接着电话里的郭皓然的话:“你签的是他还是他妈?”
陈肴言进门来,先去卫生间洗了个手。
周冽挂了手机,看陈肴言弯腰把儿子抱起来,周釉谌在陈肴言怀里,突然文静下来,斯文的贴着陈肴言的脖子,还以手安抚的轻轻拍着陈肴言的脸,像是个哄慰的动作,也不乱动,也不扯耳朵。
周冽坐在地上好笑的看着这一幕,陈肴言扫他一眼,空出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周冽控着自己的惯性力,搂住了陈肴言的腰。
AIpha 的清冽气息和着晚夏的霞光扑向陈肴言,周冽的手在他后腰并不安分的摩掌,嘴里却还一本正经的:“比完我就往回赶, 16 个小时的飞机坐的我腰痛,我哥什么时候把他接走的?你出差那几天?”
陈肴言摇摇头:“本来是送到爸那边,看见蒋哥,他就要跟蒋哥走。”
周冽看看儿子:“他怎么不粘糊我。”
陈肴言也低头去看啃自己纽扣啃得津津有味甚至磨上牙齿的儿子,笑了下:“可能是他没生下来你就说他闹腾烦人。”
周冽一下使力,将陈肴言更紧的贴过来:“不要嘲讽老公。”
周冽一手蒙住儿子的眼睛,凑近陈肴言的耳边,声音比周釉谌的更私糊:“有点想你。”
陈肴言单手抱着儿子,抬眼与周冽对视,他突然抬手抓住了周冽的卫衣领口,将周冽带到自己眼前,然后直接吻上去,陈肴言的手从领口移开,绕到他后颈,手指摁了摁周冽那里的颈骨。
分开时,陈肴言擦了擦周冽唇角的水渍,扫他一眼:“先去楼下吃饭?”
“等等 … 楼下?”儿子一直在扯他蒙住眼睛的手,周冽终于顺着他的力道松开,接着问陈肴言:“你今晚还要加班?”
陈肴言难得露出个抱歉的意思来:“嗯。”
周冽倒不纠缠,只问:“出差回来就加班,你们老板把你当驴啊?”
陈肴言扯着周冽的手往门外走:“我月底休假,找个山去避暑?”
办公室的门自身后关闭,但挡不住日光的挥洒,三个人被笼罩在颜色越发深的霞光,周冽搭着陈肴言的肩膀,并不将儿子从他手里抱过来,周釉谌黏住了陈肴言就不放。
身影在地面铺洒前移,周冽的声音隐隐约约:“老婆,你现在是越来越会哄人了?”
似乎是声淡淡的笑。
小孩子咕噜咕噜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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