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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对头面前A变O了(姜乌拉)



手机在大衣的口袋里规律振动, 陈肴言从里面拿出来接起,放到耳边。
车安静的在夜色里走,电话对面的中年Beta声音放的刻意的柔和:“端端, 下班还是在学校里?”只不过话语里的内容却是掌控不住的、惯性的居高临下的强硬问询。
陈肴言还是很不习惯这种探求:“回家路上。”他只说。
“噢…”父母阶段性的给孩子打电话询问近况似乎是大部分家庭的常态, 但这种别扭的、温和的、甚至是找不到话说的电话存在在陈肴言和父亲之间,陈肴言的感觉只是多余和奇怪。
前20年没有过的, 甫一出现, 只有怪异。
若是让陈肴言选择, 如果必要的话, 他甚至更偏向将自己的情况做成年终简报传到父亲的邮箱, 也好过这种偶尔的、不合时宜的、不尴不尬的电话闲聊。
陈肴言对于亲人之间更多的印象,反而是幼时偶尔抱他的舅姑及他们家的两个小孩,所以陈肴言唯一多点纵容的是一个Omega表弟和Alpha妹妹。
电话不尴不尬、不冷不热的挂断, 旁边的人突然递给他一个银色的保温杯。
陈肴言转过头去,周冽直接抬起他的手将杯子放到他手里去没给他拒绝的意思,周冽朝他抬抬下巴:“喝点。”
周冽昨天晚上给陈肴言泡的那杯蜂蜜水非常失败,蜂蜜没有冲开, 估计甜味都淡, 陈肴言喝完, 黄色的蜂蜜还明晃晃的黏附在玻璃杯底。
他昨天晚上回去就打电话喷了郭皓然一顿:“你他妈的你买的什么狗屁蜂蜜放我家?”
郭皓然也憋着气, 火大:“老子没那么闲, 还给你买蜂蜜。”
两个人对骂好几分钟, 散了火,又奇异的约上了第二天的午饭,郭皓然甚至还专门回了趟家, 拿的上次别人送的自家小规模养殖的土蜜蜂产的蜂蜜, 就只有小小一盒, 不情愿的扔给周冽。
周冽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收了,然后把他哥助理送过来的高品质进口蜂蜜直接放一边去,下午在家吊着脚研究了会,严格按照60的温度和方法煮了几次蜂蜜牛奶,这次自己先尝了尝,看甜度和口感,最后煮出来那锅还比较满意,装着就上了车。
周冽觉得陈肴言这个人有个很明显的优点就是,一点不矫情,给到他手里的不管是吃的、喝的,他都不会装模做样的推阻。
周冽感觉到身边的陈肴言扭开了保温杯的杯盖,然后下一秒却就又被扣上。
周冽转头看过去,没忍住问:“怎么了?”
陈肴言将杯子放到座位中间扶手上,看了他一眼:“你想让我吐你车上吗?”
周冽盯着他看了看,陈肴言早已经收回视线到手机屏幕上打开的邮件资料了。
周冽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陈肴言早孕反应的严重,不止是沾点腥气的东西,看昨天晚上那情况,陈肴言连稍浓的烟酒和食物气息都不耐受。
他只顾着一端,觉得孕夫该多补充点蛋白质多喝点牛奶,根本没有想到牛奶也意味着浓重的腥。
就连周冽自己本人,下午闻多了牛奶的味,刚刚陈肴言一开盖,那股甜味散出,都觉得有点腻。
“…那你还能吃什么喝什么?”周冽问。
陈肴言没回应,思绪是又已经放到了手上的屏幕里,蔡雨给他发了两张照片,是毕敏方手写的信件,让拍着转给他,他正在看。
周冽目前甚至挺能理解陈肴言忙碌时的忽视,但这丝毫不能减轻他的不爽,他问出话等了两秒,对方不回应,他不想再问一边,背过身就低头继续玩平板上的游戏,声音还故意开着。
陈肴言看完之后就关了手机,静静的撑着下巴看窗外连成线的流光。
这是他接案子一年以来第一次失败,还是被自己的当事人当庭推翻说法,“不去评判当事人的做法三观”、“不去关心他们的情绪”是陈肴言一直坚持的,这并不是故意的,而是一种他自己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然后贯彻到工作中罢了。
他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尤其是每次别人关于案件情况、正误的激烈评判和讨论时,甚至身临其境的带入其中表达不平和愤懑,陈肴言都毫无所动。
不同的案件律师站有不同的立场,可能上一场要为穷凶极恶的强/奸/犯辩护,下一场就要为可怜无辜的被/强/奸/者维权,当事人、立场、对错不过是不同的工作内容,去探求每个当事人的情绪想法,在陈肴言这里是毫无意义的浪费。
他不迟钝,甚至在这种行业还有必备的敏感,他只是没有在意。
所以毕方身上的奇怪之处他没理会、毕方拿来的监控他没追寻源头、毕敏方在他眼前的低头决绝他更是问都没问。
像是一条路,从起点到终点,陈肴言只披荆斩棘,寻找最短的直线距离,但路上的风景他一概不管。
两个人最后折中,选择点了餐送到家里。
周冽在餐桌边拆餐盒,陈肴言去倒了两杯水,他将其中一杯放在周冽面前。
周冽将餐盒盒盖反放在桌面堆到一边,看从卧室出来的陈肴言,举起手边的水杯朝对方摇了摇:“就喝这个?你连点糖都舍不得放?”
陈肴言拉开椅子坐下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家里没有,你要喝自己去买。”
周冽撑着胳膊越过桌面,低头看坐下的陈肴言的脸:“你刚刚说你会做饭,家里连糖都没有,陈学霸骗人啊?”
陈肴言直接挥开他挡着自己的脸,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微低头给自己分了碗米饭:“只有白砂糖,如果你喜欢,自己去泡。”
可能是工作原因,陈肴言吃饭很快,他吃的不多,放下筷子的时候周冽甚至还在研究桌面那道很合胃口的干锅。
余光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周冽抬起眼睛。
如果是郭皓然那些人没事盯着他看,周冽很有可能会问候一下对方的父亲。
但是是陈肴言,周冽不明显的避了下又迎着视线看回去,然后顿了顿:“…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陈肴言回来之后就进卧室换了身上整套制式规整的修身正装,屋里地暖烧的热,陈肴言的小臂从深色的睡衣袖口里面支出来,鲜明的色差在灯光下愈发明显。
周冽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陈肴言虽然头朝向他,但是目光空寂毫无内容,居然是个在发呆的状态——在陈肴言身上非常罕见的状态。
听见声音,陈肴言倒是很快回神,抬起眼睫,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陈肴言下意识的朝对方挑了下眉,是个不想出口的疑问表情,有点懒洋洋的。
周冽几乎能说是从小认识陈肴言,他在很多方面看不惯陈肴言,但不论什么时候,他似乎都没有否认过陈肴言的长相。早在陈肴言青少年后的初次Alpha假分化时,周冽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他对于对方的形容词里面就会不由自主的加上一个“漂亮”的形容词汇。
甚至陈肴言在一定程度上都影响了他的ABO审美,过于强悍的A、过于平淡的B、过于柔软的O都让周冽觉得寡淡无味,毫无兴趣。
刚分化后那段时期,周围不是没有狐朋狗友撺掇着他谈恋爱,要么把一些男男女女ABO带到自己面前,要么就把自己往那些场所里带。
对于异性的好奇心在分化后本就是个小高峰,但周冽永远谈不成男女对象,每每在别人以暧昧口吻撩拨、靠近时,周冽只会不耐烦的推开。
郭皓然那个时候谈一次被绿一次,最后也麻木的和周冽坐冷板凳,但他还是不死心,偏头挺认真的问单手点烟另一只手摸牌的周冽:“儿子你是不是其实是个无性恋啊?外面都有人传你那方面有问题了,说是六中那个校草Omega在你面前又是松衣服、又是给你看腺体露锁骨的,最后都还没摸到裤子,你他妈的居然就能在旁边睡着了,你都把那个Omega气哭了。”
郭皓然重重拍了拍周冽的肩膀:“操——六中和三中的结交联谊,就被你搞黄了,你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啊到底?儿子你又到底喜欢哪种啊?雄壮的O和娇弱的A、美艳的B都给你介绍过了,你到底要哪种类型的?”
周冽那时坐在空调的风口,手上点燃的烟发散的烟雾朝着自己的脸飘,周冽的眼睛被熏得微眯,周冽对那位帅气的Omega早就只有个模糊轮廓,他却在冷气和烟雾的交错中,想起了那天梦里的一双眼睛。
平淡的、毫无起伏的、黑白分明的,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周冽自然也不在其中,周冽后来才想起来,那双眼睛来自某次陈肴言代表发言时从主席台往下的随意一眼,隔着针尖般细碎的雨幕,陈肴言的眼神依旧冷淡清晰。
所以当时周冽灭了烟,敷衍郭皓然:“我喜欢…性冷淡的洋娃娃。”
这会陈肴言在他面前的表情有些生动,用表情代表语言,周冽有点看愣。
莹润灯光下,对面的年轻男人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那一挑眉明明只有短短一瞬,周冽却觉得时间被无限拉长。
陈肴言放下水杯,去那边的柜台里拿了盒药出来,他没喝水,直接就能干咽下去。
“你这么吃药…”身后有声音。
陈肴言收好药片放回去,他背后是柜子,周冽站的离他很近,Alpha身高体长,站在面前就隐含压迫的强势姿态。
陈肴言并不惧这种态势,他甚至往前走了一步,微微偏头看着周冽。
强势的Alpha总是存在感极强,可能是那张英俊锋利的脸、可能是不可探求的家世背景、可能是嚣张张扬的行事作风,整个学生时代,陈肴言总能从身边人口中听到周冽的名字。
他这会看着面前的Alpha,直视对方的眼睛,两人之间呼吸交错,陈肴言出声问:“周冽,你为什么连我怎么吃药都要问?”
话落,陈肴言扫见周冽的耳根和后颈,都带上了明显的粉,陈肴言越过周冽去调低了房间的温度:“你上次说你是因为孩子要对这件事负责、要照顾我。”
“所以观察我、对我的行事问询评价,也在你的照顾范围内吗?你对我好像有点好奇。”
陈肴言是肯定的口吻,他靠在对面墙壁上看着周冽,但表情间却带着淡淡的疑惑:“我一直都不喜欢多余的事,对不相干的人或事,我都不想关心也不在意。”
“然后我今天就被扇了一巴掌。”
“谁打你了?”周冽突然插话问,他的眉目间不动声色的带上点凉意。
陈肴言看他一眼,语调淡淡:“我自己。我今天才想明白,这种不关心、不在乎甚至独善其身,其实是种怕麻烦的冷漠,害怕感情或者别的多余联系。”
“周冽,你那天晚上跟我说的那番话…其实我现在才明白另一层意思,你说的是对的,与人打交道的地方,就没有捷径可走。”陈肴言轻轻呼出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第30章 Jasmin
陈肴言看着站在屋顶灯下方的人, 周冽的眉眼生的特别凌厉,这似乎是他们家人的遗传特点,上次在医院见到的他哥也是第一眼过去眉眼间的厉色最明显。
眉眼下方的唇薄鼻挺, 在那张脸上相对来说其实不是突出的, 但仔细看,却又觉得毫无瑕疵, 就连嘴角的勾尾、鼻梁的起伏都像是被精心设计过才顺着模板长起来的。
周冽若是懒洋洋笑着, 其实甚至是有点甜的美少年, 但他嚣张惯了, 肌肉形成的记忆不是轻松的笑, 而是带着冷淡嘲讽的睥睨,而这嘲讽睥睨就将他的气质磨的冷而冽,磨的不可一世。
做判断总需要对照, 不论是好的、坏的亦或者是适应社会规则的,陈肴言此番挺严苛的审视了自己一番,他给自己的形容词是普世意义里的刻薄和冷漠。
陈肴言轻轻皱起眉,继续说:“人际和工作还是很不相同, 人际没有最短距离、最高效率。”
周冽在对面盯着他:“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要给我培训上课?”
陈肴言只是突然能理解周冽关于“照顾”的延展内容, 并且试图不再拒绝予以理解, 他转去餐厅, 开始收拾桌面空余的餐盘:“这个月底, 如果关于孩子的事情还没有新进展, 那你就为我作临时标记。”
眼前有阴影投映,周冽伸手接过他手上的餐盒,用了力像是枪, 与此同时, 他抬眼紧紧盯着他, 带起点压迫审视的意味:“凭什么不管什么事情都是你说了算?凭什么都是你在做决定?”
周冽进房间就脱了外套,此刻里面是件胸前有夸张恶搞印花的半袖T恤,他抬起来的手臂在灯光下筋健有力,手臂上支出的青色血管走出流畅的线条。
陈肴言平淡的予以回视,松开手:“我只是在做我自己的决定,你自然可以拒绝。”
学校谨慎,在震后一周余震都消停之后才缓缓复课。
陈肴言第二天又要去学校给《法律与伦理》做助教,早上打开门,陈肴言就与从对门拉开门出来的周冽相对。
陈肴言率先点了下头:“早。”
周冽像是没睡醒,有点发愣的看了一眼他,最后低低的同样回了声“早”。
陈肴言看了一眼周冽略微有点不自然的挪进电梯里的右腿:“司机接送太不方便,学校离的近,我走路过去。”
“你吃早饭了吗?”
两个人巧合的同时出声,话语在电梯里碰撞在一起。
周冽补充一句:“…我让司机带了家里阿姨做的早饭。”
陈肴言对周冽这种看似精简实则拐着弯麻烦的做法不予置评,不知道说什么,也就没有再出声。
早上出门的高峰期,电梯几层楼一停,最后上来好几个人,陈肴言和周冽被挤到电梯的角落,手臂相碰。
陈肴言感觉到周冽在自己耳边的呼吸,听见他低声说话,没什么情绪的凉:“我们送你,你在车上吃点饭。”
陈肴言不合时宜的冒出点好笑,偏头看他:“我怀个孕不是就失去行动能力,我也不需要你当我的管家保镖。如果以后有问题有事情,我会联系你。”
“所以你昨天晚上说的都是屁话。”周冽直接冷漠迅速的接话道。
电梯即将到达一楼,陈肴言准备跟着前面的人出电梯,他最后认真的说:“不,你做的实在太多,我不需要。”
周冽的司机在地下一楼等待,陈肴言和他在一楼分道扬镳。
陈肴言自来就是独身的时候多,像周冽这样强势细致的参与进来,他实在抗拒,陈肴言可以接受对方关于孩子的问候商量甚至是提供的所有帮助,但他还是厌烦别人在其他地方对自己生活的参与,例如昨天晚上他提出来的那种观察和问询。
学校离公寓不远,十来分钟的路程,陈肴言到教室的时候,空旷的300人阶梯大教室只稀稀拉拉在角落坐了几个人。
课前五分钟,是学生签到的高峰期,突然就在陈肴言周边围拢一大群人,陈肴言守着他们签到,到最后上课前还有20多个人没有到,其中就有周冽的名字。
陈肴言守着这门课上完,和姜教授去吃了顿午饭,姜教授是个相当没有规划的老头儿,饭都要吃完,他舀着汤才刚想起来似的随口一提:“我后天要去趟杨久市开个法教研讨会,你最近案子空档期,跟我去当个随助,露露面?你师兄师姐他们最近都忙。”
陈肴言放下筷子:“来回几天?”
姜教授想了想:“至少得3天吧,你有其他事?”
当时出院时,医院下的医嘱是两周后复查一次情况顺便拿药,陈肴言看了一眼对面的姜教授,只静静的摇了摇头。
傍晚时,陈肴言在学校门口等到了孙禹舟,他刚下课,背着书包匆匆跑来,远远就叫了声哥。
待走近,看到陈肴言手里提着的药袋时,他皱着眉有些紧张的问了问。
陈肴言只简单的摇摇头,说:“一点小问题。”
孙禹舟有些不相信的仔细观察了陈肴言的面色,看见确实没有太明显的病色,才轻轻松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打量一下陈肴言的神情又提起另一个话题:“哥…你还好吗?”
陈肴言奇怪的看他一眼:“我怎么了?”
“…那天开庭我也在下面,本来说去学习观摩的。你这个当事人还真的挺过分的,为什么要当庭变卦,她就算提前一天给你说呢,这不是玩你吗?让你当笑话…”
孙禹舟似乎憋着气:“而且还是法律援助,吃力不讨好。别人的法援都是随便找个鸡毛蒜皮的小案子挂个名敷衍一下,你一接就接个命案,忙忙碌碌还什么都捞不着。”
“小雨姐还说…说你因为这个案子跑累的都进医院了,要不是那段时间我和同学们去调研,我就陪你去医院了。哥,你好了吗?你有没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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