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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觉醒之后/太子今天也在内卷(纷纷和光)


最让宁百泉糟心的是宁繁,宁繁从小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很快,至于性格——宁繁和宅心仁厚没任何关系,年纪轻轻就带着一个下人出去闯荡天下了,说是效法先祖行医济世,结果闯了许多祸出来。
宁家先祖曾经教育子孙,在路上看到奄奄一息的仇人,应该放下仇恨把对方救活,医者仁心,不能见死不救。
宁百泉之前问他们三个怎么做。
宁守说对方向他求救,他才会施以援手。
宁朴说他当成看不见,对方嗓子喊哑了依旧当成没听到,直接走过去。
对这两个看法,宁百泉还算满意,因为他自己都做不到祖先那么慈悲,真正有德行的人还是少数。
把睡懒觉的小宁繁揪出来后,宁百泉问他打算怎么做。
小小的宁繁一边揉眼一边说,看是什么仇恨了,如果是杀父之仇,他会把对方救活再用尽各种办法折磨死,如果对方只是和自己拌嘴吵架那当然要救呀。
别人在意的是救不救人,宁繁在意的是什么仇恨,而且张口就是杀父之仇,这把宁百泉气得半死。
这些年来,宁百泉只让宁繁钻研怎么救人的古籍,从不让宁繁看怎么害人的古籍,就怕宁繁学坏走上不归路。
这间密室里的藏书与其他密室不同,这里全都是很阴损的巫医禁术或者一些奇奇怪怪的毒药方子。
有些年代久远,是刻在竹简上的,文字多是本族少数人才能看懂的古文。
宁朴拿着夜明珠给他照明:“跑这里学这些损命的东西,你是和谁结了血仇?幸好父亲今天出城了,不然的话,被他看见你又要被家法伺候。”
宁繁漫不经心的道:“突然来了兴趣,只是随便看看。”
一个时辰后,宁繁扔下最后一册竹简:“二哥,这里只有这些么?先祖留下的东西不可能这么少吧?”
“写在竹简上的多在老家,这里只有部分,咱家东西怎么可能全在京城。”宁朴道,“这些不够你看?你看它做什么?”
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宁繁不好说出更多。
宁朴上下打量他几眼,语气蓦然变冷:“如果你想用这些害其它皇子,从而帮太子上位,那你想也别想。家里不会让你这样帮他,父亲和大哥知道后把你双腿打断关回家里。”
宁繁无语片刻:“太子本就是太子,他上位名正言顺,我用得着用邪术损自己的命帮他?把阿福叫醒,我们要出去了。对了,你知不知道老家密室在哪个位置?钥匙在谁手里?”
“大哥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清楚?”宁朴推了阿福一把将他推醒,“你改天把父亲灌醉了套话吧。”
宁繁把阿福抱起来出去。
外面天色沉沉,已经半下午了。
他将阿福和大嫂那里的藏经楼钥匙塞在宁朴怀里,让宁朴一起还回去。再偷偷把密室钥匙送到宁百泉书房里。
密室里都是灰尘,宁繁一身浅色衣服蹭得很脏,他回自己院里让下人烧水洗澡。
天冬听说宁繁回家,赶紧从自己家里过来。
宁繁沐浴更衣后收拾自己书房,他书房和药房轻易不让人碰,只有天冬能进来打扫。许多天没有回来,这里还和他离开那日一模一样。
天冬忙拿鸡毛掸子帮着扫了扫书架上细微的灰尘。
宁繁把几块墨拿出来:“伤养得差不多了?妈妈最近还好?”
“全好了,老爷用银膏帮我把牙补全,看起来和从前差不多。我娘身体还好,就是有些惦念公子,担心您在太子府过得不好。”
天冬道:“她让我带了一盒饺子,笋菇鹿肉馅的,家里亲手包的。我看他们在布置晚膳,就把饺子放在了桌上,公子您先去吃东西吧,我收拾收拾这里。”
宁繁大多入冬的衣物都在家里,当初没怎么带去太子府,丫鬟已经将宁繁冬日里常穿的衣服和常佩戴的发冠玉饰收拾好放箱笼里了。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黄昏,晚膳布置在了桌上,外头又有丫鬟送来东西,说是夫人那边让送的燕窝鸡丝汤和清炒鸡腿银盘菇。
宁繁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和他母亲请安,宁夫人显然知道他回来,特意送他喜欢吃的东西来提醒提醒他。
用过晚膳头发差不多也干了,他穿上外袍,赶紧带着天冬一起过去。
外面寒风凛冽,从宁夫人那边请安说话再出来,天色已经黑了。
出门时宁夫人房里的丫鬟给宁繁系上披风,整理整理衣物和发冠:“刚刚二爷过来,他没有进去,让我给您传句话,问为什么太子这么早回来,大爷却没回。”
宁繁不想受冷再去二哥那里走一趟:“你等下告诉二哥,太子骑马回来,大哥太过劳累坐马车回的,行程慢一点,要等几日再到京城。”
这件事情确实提醒了宁繁,京城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全都在看太子府。
太子太早回来不好,太晚回来也不好。他没同宁守一起回来,指不定外面怎么猜测,说不定怀疑太子和宁守闹矛盾了呢。
北边的事情办得究竟怎么样,隔着千里路程现在谁都不知道。
太子说他办妥了,谁又知道太子嘴里的妥当究竟是不是真的妥当,连皇帝都不能保证。毕竟太子从前可是个不靠谱的人。
京城里勾心斗角处处险恶,宁繁思绪万千,轻轻推开丫鬟的手,自己将发冠两侧垂下的飘带系上。
回太子府后已经很晚了,宁繁和太子在府里不用住一起,反□□里是非很难传到外头,人员不像行宫和宫里那么复杂。
太子住雨竹轩,他还在住海月阁。
海月阁夏日凉快,构造精巧处于高处,窗户开得又多又大,冬日里地龙烧不暖,加上地方过于空旷,多多少少有些寒意。
他刚刚进门,房里一个丫鬟说太子找他有事,让他回来后去雨竹轩说话。
两处离得不远,宁繁让人把自己从府上带来的东西收拾进屋,直接去了太子那里。
慕江正坐在灯下把玩什么东西,他一身墨色衣袍,墨发散下垂在身后,俊美的侧颜尤为深邃立体,听到脚步声,抬头对宁繁招招手。

宁繁走了过去:“太子殿下有什么事情?”
慕江把手中这个铜手炉递给他:“这个送你, 特意给你带的。”
宁繁一伸手,一对洁白的腕子从宽大的衣袖里露了出来,烛光落上去就像津了水的冷玉, 左手上只带着一串黑色的木珠, 从手背到手指都很白, 只有指尖处隐隐透着点淡淡的血色来。
他接过这个手炉细细看了一番。
手炉的确做得精巧异常,里面炭火燃烧得正旺, 外面却不觉得烫手,像是握了块暖玉般触手温润,想来工匠制作工艺十分高超。
宁繁手指触碰过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牡丹花叶,再往上去看把手处,把手上镶嵌着几颗不同颜色的琉璃,边缘似乎刻着什么东西, 宁繁凑着光去看,看清楚后忍不住笑了:“太子送我的东西, 上面雕刻着你的名字?”
慕江拿到手检查过一遍, 不过他检查的是有没有损坏, 免得炭火烧伤宁繁的手,至于上面刻字雕花什么的,他没有细看。
现在仔细看去, 宁繁指着的地方果然刻着三个字。
工匠不知道这个是慕江要送人的,还以为太子爷自用, 太子殿下的名字虽然没有人喊当着面喊, 众人还是清楚的。
“倒是忘了这一出, ”慕江道, “明天我拿砂纸打磨一下,看能不能打磨去。”
“不用了, 笔画刻进去太深,打磨后把手会坏掉,就这样用也好。”
宁繁手指原本冰凉冰凉的,握了手炉片刻,现在逐渐变得暖和起来。
现在时候不早了,往常宁繁该准备去睡觉,他困意上来,想着改日还有事情要做,起身就要回去。
刚刚站起来,慕江一把将他拉住:“海月阁冬天不暖和,你晚上在这里休息。”
宁繁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不必了,我换地方睡不着觉,晚上盖厚一点的被子。”
现在郎有情妾有意的,万一晚上太子欲望上头想做什么,宁繁打不过他。
景慎长公主那天提的其实没错。太子早晚都有其它人,要么纳妾要么上位后三宫六院。
宁繁并不喜欢这么热闹。君臣关系之外,宁繁不想再牵扯更多。
慕江觉着自己出去一趟病好了,这段时间晚上再没发作过,不用再担心伤害宁繁。
反正他和宁繁已经成亲了,没什么不能住一起的,住在一处更好照应。
他起身走在宁繁身侧:“孤送你回去。”
宁繁:“只有这么一小段路。”
慕江不容置疑,走在了宁繁身侧。宁繁想着外面冷,让他多去穿一件衣服,他说他不怕冷。
然后,到了宁繁住处后,太子殿下怎么都不肯走了,说是外面天冷,他不想再走回去。
天冬害怕太子殿下,被掐脖子那段经历比被俩人高马大的嬷嬷扇巴掌更让他恐惧,他一看太子殿下来,忙出去了。
宁繁今晚睡得不太安稳,知道太子不仅没什么隐疾,某方面还相当惊人之后,他是穿着中衣睡的。
他平时习惯了只穿里衣入睡,多穿一身衣物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半夜里宁繁苏醒了一回,他睡在里侧,轻手轻脚下床倒了杯水喝。
夜间寒意更重,宁繁不晓得太子睡着冷不冷,回去后摸了摸太子的额头,之后又不自觉的去查看太子的脉象。
这时候慕江睁开了眼睛。
他一双眸子平时给人很冷漠的感觉,像是某种凶猛的野兽,似乎天生就缺乏情感。此时认真的凝视着宁繁,倒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宁繁心口有些空落落的,太多未知的事□□情让他感到不安。
慕江把宁繁肩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次日慕江去宫里把康财叫了回来。
康财现在过得不错,哪怕没有从前在太子殿下身边时那么风光了,宫里依旧很多人敬畏他。
毕竟他在太子身边待了那么多年,众人虽不知为什么被赶出来了,本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想法,没什么人敢得罪。
康财消瘦了很多,一看到太子就抱着太子的腿哭,涕泗横流,说是这些天想念太子,不知道太子出门在外过得究竟怎么样。
慕江很不喜欢别人对他这么肉麻——宁繁除外,他一脚把康财踢开:“别抱着孤,蹭孤一身脏。”
康财小心翼翼的瞅着慕江的脸色。
在太子身边待了这么些年,哪怕做不到对太子心意十成十的猜对,十次有那么一两次是对的。
他道:“太子爷是特意看看奴才过得怎么样吗?”
“带你回去。”慕江不耐烦的道,“以后对太子妃不能太怠慢了,再嚣张跋扈仔细你的脑袋。”
康财感动得又要哭了。
他赶紧跪下来给慕江道谢:“多谢殿下开恩!殿下千岁!”
慕江冷冷的道:“走吧。”
他带着康财出去的时候,恰好遇到大皇子了。
大皇子稀罕的道:“太子,你回来了?有人说你来了,我还不信,你怎么回来这么早?你知不知道,离开那天兄弟们陪你喝酒,事后父皇发了好大火气,把咱们几个兄弟通通骂了一顿。”
慕江和大皇子一向不亲热,他随便客套几句,朝着宗正寺的方向走去。
大皇子眼睛转了转:“父皇要把老二的案子交给你主办?行啊你,果然父皇什么好的都给你。你千万别饶了老二,我看他那张驴脸不顺眼很久了。”
“都是兄弟,孤自然秉公执法。”慕江淡淡敷衍,“大哥没其它事情?”
大皇子在朝中领的是闲职,自然没有其它事情。他是哪里热闹往哪里钻,哪有美人往哪里钻。
这时候,大皇子看到不远处走来俩人。
那个留着山羊胡须仙风道骨的男人是宁百泉,宁百泉旁边那个穿青色衣袍的少年则是宁繁。
宁繁和宁百泉不知道说着什么,这个时候,宁繁似乎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抬眼往这里看来。
大皇子一头撞在了路人身上。
慕江不耐烦的拉他一把:“大哥,你怎么了?”
慕江今天许多事务处理,没闲工夫和他掰扯,到了宗正寺直接进去。大皇子没有令牌被挡在了外头。
宁繁灌了宁百泉一整坛酒,自己同样喝了半坛。
如果换成其它人,宁繁肯定会在酒水里加点什么东西。宁百泉味觉灵敏得很,一点点不对劲都能尝出来,宁繁不敢给他下药。
一坛酒下肚,宁百泉醉得想撒酒疯,宁繁现在同样有很多醉意,他一边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睡去,一边去套宁百泉的话。
“明年清明您回不回老家祭祖?”
“不回。”宁百泉醉醺醺的道,“在京城祭拜,只要诚意十足,哪里都一样。”
“我和二哥一起回去吧。”宁繁道,“每年我都回老家,明年同样要去。对了,去年我想在家里看书,找不到地库入口,爹,入口在哪里呀?”
宁百泉古怪一笑:“你小子又想闯祸。”
宁繁:“绝对没有。”
“别做梦了。”宁百泉醉醺醺的说出几个字,“我才不会告诉你入口就在你卧室床下。”
宁繁:“……”
宁繁知道家里许多机关设计得奇怪,他实在没想到能隐蔽到这个份上。这些年来宁繁常去老家,他的住处和园子修缮了一次又一次,始终没发现床底下的一道入口。
“钥匙呢?”宁繁追问,“钥匙在哪里?”
宁百泉笑了笑,没说话,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宁繁想着下次有时间再刺探消息,今天问得多了,宁百泉酒醒之后记起来,日后就不方便打听消息了。
现在宁繁酒劲上来,同样感觉头疼欲裂,他想从香囊里拿两粒药解酒,却发现最近这段时间没往里面放解酒药。
包厢是宁繁提前定下的,外面好几个宁家的人守着,没什么人敢闯进来,宁繁找不到药,想着趴在桌上眯一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二爷来了,看着一大一小两个醉鬼,宁二爷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他只随口说了句宁繁把宁百泉灌醉问话,没想到宁繁真有这个胆子。
上朝的时候宁朴看见了太子,对于太子回来,百官众说纷纭。
一说太子拿到二皇子犯事的证据就回京城,只想着争斗,完全不想当地百姓。
又一说这次户部给拨款不少,不知道多少落到了太子的口袋里。
还有说太子肯定把事情都推给宁守去办,与宁守产生矛盾,所以提前回来。
无论哪种说法,太子不得大臣的拥护都是不争的事实。
宁朴对太子好感不多,他只知道倘若太子这个时候继位,按着大臣的态度,肯定会出问题。
人际关系这块,必须得太子自己搞定。
宁朴不晓得太子日后会怎么做,宁繁对太子府这么上心,他倒想看看太子究竟有什么手段。
他让天冬把宁繁扶出去放马车上,自己背起宁百泉。宁百泉看着不重,到背上分量十足,如果不是自己亲爹,宁朴真想把他扔在大街上。
宁繁酒醒过来已经是后半夜了,他头疼欲裂,拼命回想着酒醉之前自己从宁百泉口中套出的话究竟是什么。
想了一会儿终于想出来,他懒懒的挑开帐子,让外面守夜的送茶水过来。
天冬担心宁繁身体,在外睡得不熟,听到声音忙把小火炉上热着的醒酒汤倒了送来。
用花果药材和牛乳煮的微酸微甜的醒酒汤很暖胃,宁繁喝了几口,头疼缓解几分。
哪怕不猜也知道,最后谁将自己送来的。
“几时了?”
“马上要五更天,您从下午睡到了晚上。”
宁繁把醒酒汤放下,拿了清茶漱口:“太子去上早朝了吧?”
“……”天冬沉默一下道,“太子昨晚就没回来,说是衙门事情多,他连夜处理了再回。这时候恐怕从衙门去早朝了。我真怀疑现在的太子和从前的太子不是一个人。”

宁繁喝几口茶将茶盏放下:“以后不要私下里议论这些。”
“这不是我说的。”天冬解释道, “是府上其它人,他们和太子在一起的时间长,据说太子从前和现在不一样。”
宁繁“嗯”了一声, 没说更多。
天冬忍不住道:“公子, 您就不好奇吗?”
宁繁放下帐子睡回枕上:“不好奇。你去歇着吧, 别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
房里的灯吹了,很快漆黑一片, 天冬轻手轻脚的下去了。
这回闭上眼睛,宁繁却怎么都睡不着,大概睡得时间太长了,此时一点睡意都没有。
天亮时宁繁让人送了热的洗澡水进来,他醒酒后脸色苍白得不像话,身体经不起太多折腾, 身体还很虚弱。
在热水里浸泡之后,脸上才勉强多了些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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