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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的全胜(吸猫成仙)


徐开真的醉了,骂了那一通,他开始说陈砚乔的好话。不过说的并非他一直坚持认为的,放不下是陈砚乔对他如何好,而是一些更细小的东西。
“韩哥,你知道嘛,这人不开心的时候会噘嘴,跟我小侄女儿一样……哈哈哈……怎么会这样,他明明个大男人。
“他不爱吃葱蒜,会先把菜里的都仔细挑出来,在盘子边缘垒成的一小堆,特别好笑。还有,夹到不喜欢的菜会放我碗里,假装是帮我夹菜。你说这人怎么这样?”
说这些话的时候,徐开端着酒杯,脸膛泛红,眼球过分湿润,像是要哭,却一直笑。
“他睡觉的时候一定要人拉着手。你把手拿走了,他会一直摸,摸不到会醒过来发脾气,”徐开吸了下鼻子,“让你觉得他特别需要你,一刻也离不开你。”
徐开低下头。
韩景山扶着他的肩:“你喝醉了。”
徐开突然直起腰:“我没有,我还要喝。韩哥,跟你聊天真是太开心了。”
从傍晚喝到深夜,沙发边上垒了一堆酒瓶,徐开已经醉得开始说胡话和大笑,看样子离断片不远了。
这个状态下,韩景山没法送他回家,更不方便带他去酒店或自己家过夜,就给经理打电话,看在员工宿舍找个空床位安置他一晚。
这时徐开的电话响起来。响了好久,醉得七荤八素的徐开才把电话接通,大着舌头:“你好,我是徐开,你,你是……
“……对不起,我不需要,谢谢……”
他挂断了,马上又响起来,他再次接起:“……我不需要,你找别人吧……我不认识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挂断又响起,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听筒里陈砚乔暴怒的吼声溢了出来:“我他妈问你现在在哪里?”
“……你,你怎么能骂人,我要去投诉……”
韩景山从徐开手里拿过手机:“他在‘深夜主题’,人喝醉了,你来接下他。”
许是听到韩景山的声音,陈砚乔愣了愣。趁这间隙,韩景山挂了电话,他知道接下来陈砚乔嘴里蹦不出好词儿。
他把手机还给徐开,徐开已经倒在了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一只酒瓶。
“你先在这儿休息,陈砚乔一会儿就来接你。”
徐开闭着眼睛呓语:“……不要让黑中介找到我……”

第75章 一吐为快
陈砚乔等着徐开进不来屋求他开门,他再好好教训他。结果等到午夜,人都不见踪影。
他唯一知道徐开在这边有个表姑,但表姑硬要给介绍对象,徐开就不敢去了。想不到人去了哪里,陈砚乔还是忍不住打了电话。
电话一直不接,他生气。接通听到徐开喝大了根本无法交流,对着他一通胡说八道,他更气。跟着听到韩景山的声音,说徐开在“深夜主题”,陈砚乔简直要气炸了。
他是怎么敢的?惹得人一肚子气,自己却跑去喝酒,还在打他主意的韩景山跟前喝醉。他是跟谁借的胆子这么肆意妄为?陈砚乔恨不得把车速飙到两百,下一秒就把徐开拎回家,跪在他面前好好反省。
到了地方,迎宾见着熟人,还以为他是来消费,十分热情地迎上,却被一把拨开。陈砚乔一路凶神恶煞杀到三楼,一脚将韩景山办公室门踹开。
在教训徐开认清自己位置前,他得先和韩景山好好算账。已经警告过他不止一次,不让他再插手。韩景山也不是个意气逞能的人,怎么就听不懂,还是偏就好徐开这一口。
韩景山没在办公室。下一秒陈砚乔就看见蜷在沙发上的徐开,还有地上的一堆酒瓶,他怀里还抱着一个,睡得表情安然。
陈砚乔皱眉咋舌。以往他喝酒,徐开成天阴魂不散地跟着,怕他乱搞还给他戴了锁,那玩意儿现在都还在他身下。轮到他自己,倒是什么都可以,明知韩景山是个gay还对他有意思,都能在他跟前醉得呼呼大睡。该说他是没防备还是没脑子?
陈砚乔双手揣兜,提起脚尖踹了踹他的腿:“别睡了,起来。”
徐开抱着酒瓶,毫无反应。
陈砚乔弯下腰使劲摇他:“叫你别睡了,醒醒。”
徐开一张脸都皱了起来,厌烦地发出几声呓语,同时胡乱挥着手,跟赶苍蝇似的攘开他。
“……”
陈砚乔捡起一只空酒瓶,用力敲在木茶几上,酒瓶顿时炸裂,徐开被这动静惊得从沙发上猛坐起来。
“终于醒了吗?醒了就走。”话说完,看人还是呆呆坐在沙发上,没了更多动静,陈砚乔伸手抓他胳膊。
这时徐开才缓缓抬起眼睛,一脸呆滞地看着陈砚乔。
陈砚乔对上他半阖的眼睛:“发什么愣,走啊。”
“……谁,谁啊……”
陈砚乔简直无语,他拍着徐开的脸,弯腰凑近:“我是谁你不认识?”
“……中介,我说了我不需要……”说着他又一头倒回沙发上,紧紧搂着酒瓶,声音越来越小,“我,我有地方住,你找别人……我要睡了……”
陈砚乔:“……”
他从来还不知道,这人喝醉了是这副德性。看来徐开轻易不喝酒,是有原因的。想让他自己下楼坐进车里是不可能了,陈砚乔抓着他衣领就将人薅起来,只顾往外拉。
徐开迷迷糊糊被拉得几个趔趄,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嚷嚷和挣扎:“干,干啥……我不去……别抓我,我不认识你……”
他比陈砚乔个头小,力气却一点不比他少,一旦反抗起来,陈砚乔也很吃力,只顾边扯边骂。两人从房里拉扯到过道,扭到一块儿像在摔跤。
韩景山忙完上楼来就看到这幕——徐开锁住陈砚乔的脖子,一直言语不清地嚷嚷。
陈砚乔憋得脸通红,看见忍俊不禁的韩景山更气不打一处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快给我扯开这傻逼。”
韩景山收起笑,上来拉徐开的手:“徐开,你快松手。”
他说话徐开倒是听了,立马就松了手,转而抓着韩景山,可怜巴巴求助:“韩哥,他,他要抓我走……”
韩景山也很无奈:“他是陈砚乔啊,来接你回去的。”
徐开晕头转向,大着舌头反驳:“不…陈砚乔……他不是……他是黑中介……”
刚解放了快被扭断的脖子,听到这话,陈砚乔简直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行,我是黑中介。你就呆这儿吧,你看你明天还能不能进门。”
陈砚乔耐心用尽,他再也不想管衰人。随便他,爱怎么醉怎么醉,爱跟谁睡跟谁睡。正好这事儿传到老爷子耳朵里,看他还会不会觉得徐开是个盯着自己的好选择。
陈砚乔拂手离开,却被韩景山抓住:“我帮你把他送下去。”
陈砚乔瞅着他上下一打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你不是正好趁虚而入,带回家去多好,一觉睡完说不定他就缠上你,放过我了。”
韩景山看着陈砚乔,目光冷冷的:“我都不知道你这话是在贬低我跟徐开,还是你自己。”
陈砚乔跟他对瞪一阵,转身往楼下走。
韩景山架着徐开跟上。换了个人,徐开倒是乖乖听话了。
韩景山把人放在副驾驶,帮忙扣好安全带,并没有立马撤出去。而是压着反感和恼怒对陈砚乔说:“你知道徐开来找我做什么?他妹妹生病了在住院,他找我借三万块钱。
“我不知道你俩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他跟你在一起,还为你工作,怎么连三万块都没有。陈砚乔,就算养条狗,你也得给他饭吃。”
陈砚乔心里一紧,妹妹住院这事他一点也没听徐开说过。跟着很不爽,徐开竟然去找韩景山借钱,也不肯跟他说,对他服个软。
他趾高气扬地对着韩景山:“韩老板你这么不讲究嘛,别人的狗你也喂?小心被狗主人打断腿哦。”
懒得搭理他这尖酸刻薄的讽刺,既然已经把徐开送上车,韩景山转身走了。
刚走了两步,陈砚乔叫住他。刚一转头,牛皮纸袋裹着的三摞钞票跟砖头似的砸在他腿上。
“姓韩的,看在你今天告诉我人在这儿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别再让我知道有下次。你既然不是那种会为了别人放弃一切的人,就别再冒这种险,不要觉得我真不能把你怎样。”
韩景山勾了勾嘴角:“你要是怕人被抢走,就对他……”
根本不屑等他说完,陈砚乔踩着油门扬长而去。
车子刚开出去,徐开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摊在座位上,浑身无力都阻止不了他想要解开安全带,只是解了半天都没解开。
他口齿不清地:“下去,放我下去,停,停车……”
跟他没什么好说的,陈砚乔压根不搭理。
车子一直不停,徐开着急起来:“你要带我去哪儿?”
车子正驶过运河大桥,陈砚乔心里有气,难得一本正经:“带你去河边,把你淹河里醒醒酒。”
听到这话,徐开疯狂地开始拉车门把手,又拍着车窗:“我不去,你停车……我不要了,押金我不要了,你停车……”说着伸着手过来想抓他的方向盘。
陈砚乔恼火地把车一脚踩在路边,抓着徐开的领子,掐着他下巴,让他正视自己:“你他妈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徐开脸膛全是酒精染成的酡红,眼神迷茫着,口气却很坚定:“你是中介……二房东。”他指着陈砚乔的鼻子,大声嚷,“你,扣了我的押金,你欺负人。”
“去你丫的二房东。”陈砚乔抓着徐开就是两巴掌,跟着一顿猛摇,想把他那被酒给泡坏的脑子摇清醒一点。
他不知道怎么徐开就非要把他认成是个黑心中介,话说,他都有些什么糟糕的租房体验。
摇完一通,陈砚乔气急败坏地,再次掐着他下巴:“现在呢,脑子有没有清楚一点,能不能认出人了?”
徐开那混乱的脑子终于被他给摇匀了,眼神也稍微清明了一点。就在他要说点什么时,突然闭紧了嘴,跟着脸鼓起来。
陈砚乔心说不妙,却已经来不及。
徐开“哇”地一声,呕吐物飞流直下,沿着陈砚乔的胸膛一路横流,一直淌到裤裆,汤汤水水的,全被他那件高定阿玛尼羊毛大衣给接住了。
他举着双手,埋头看着自己胸前,有那么一瞬间,脑子完全是空白的,好像飘到了宇宙之初,所见所感皆是混沌。
下一秒,混合了酒臭和酸臭的味道猛灌进他鼻腔,直冲脑门,快要逼得他流泪,喉头下意识耸动,陈砚乔以迅雷之势推开车门,伸出头去,大吐特吐。
他晚上本就因为生气没吃什么东西,吐到最后,胃里的酸水苦水都吐出来了,涕泗横流。期间还要一边忍着吐,一边把衣服小心翼翼地脱掉,尽量不沾染到干净的地方。而一些流到他腿上的液体,那股温热渗透了裤子,然后慢慢变凉。这触感,让他吐完一通,又来一通。
等他终于历经这些劫难,停止了呕吐,脱了外衣坐回车上时,徐开已经歪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睡着了,还半张着嘴,打着小声的呼噜。
陈砚乔已经没了发火的力气,一句话都不想说,他怕一张嘴,又会吐出来。
徐开就是他这顺风顺水的天子骄子命数中的劫难,他迟早会折在这傻逼玩意儿手里。

第76章 给我一亿
陈砚乔这倒霉催的一夜还远没有结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人搬回家,徐开还是醉着,一个劲儿地说胡话,手舞足蹈耍酒疯。可能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终于是没再把他当黑中介。
陈砚乔已经全然没了脾气,麻木地把人拖进浴室,上手给他脱衣服。
徐开先是抓着衣襟,反复请求陈砚乔不要脱他的衣服,等陈砚乔去解他裤子时,他拎着裤腰,一声声喊非礼。
“非你大爷,手拿开。”他拍开徐开手背,再要去脱他内裤。
徐开双手紧捂着裆,瞪着陈砚乔,梗着脖子,口齿不清地:“不,不要再脱了……再,再脱危险了。”
“怎么个危险法?”陈砚乔快要气笑了,继续去拉他裤腰。独家文勿偷
徐开用力把他推开:“我,我要打人了。”说完,他收起胳膊,弓着后背,举起拳头一顿比划,“打,打你。”
“要打我是吧。”陈砚乔摘下淋浴冲头,把水流调到冲击力最大,隔了两米远,朝徐开劈头盖脸一顿冲。冲得他不停伸手抵挡,浑身都湿透了,才关了开关,“还打吗?”
徐开抹着湿漉漉的脸,摇摇晃晃朝陈砚乔走过来。陈砚乔不知他要做什么,只紧盯着,跟着就看他仰起下巴,海豚表演似的,把一条水柱准确吐到自己脸上。
陈砚乔不可思议地瞪大眼,下意识就想抓徐开的衣领,发现这时候没有衣领可抓,便揪着他的头发,把他往浴缸里按:“你他妈的是往我身上吐上瘾了是吧。”
按进浴缸,给他打了泡沫一顿猛搓:“我不是没喝醉过,以为我不知道你借酒撒疯,”陈砚乔咬牙切齿地,把满是泡沫的浴花拍到徐开身上,又是打开热水一顿猛冲,“明天我再跟你好好算账,你等着。”
徐开坐在浴缸里,弓着脖子,抱着膝盖,突然口齿清楚地说了句:“对不起。”
陈砚乔一愣,这下确定他刚是在装酒疯,槽牙要得腮帮子都硬了硬:“现在才说对不起,晚了。”
“都说对不起了,你到底还想怎样?”
“问我想怎么样?你吐得我满身都是,衣服全毁了,你还委屈……”
陈砚乔指责的话说不下去了,徐开抬起脸看着他,眼睛和鼻头都是红的,脸上也湿漉漉的,是酒精的作用和头发上淌下的水,却像是眼泪。
“我赔你……”
“……谁要你赔,你也赔不起。”看他这样,陈砚乔那股生气的劲儿也泄了一半,转头去拿了毛巾,把他拉起来,拧着眉头给他擦头上和身上的水,“洗好了,你先出去。”
“我不,不出去。”徐开突然紧紧抱住陈砚乔,浑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你又赶我走……总赶我走……渣男!王八蛋!混蛋!”
刚刚以为他清醒了,只是错觉。这货依然口齿依然不清,还是醉着。
陈砚乔吊着眼角,烦躁重新上脸:“你能不能放开你抱着的混蛋?”
“不放……我好喜欢你,”徐开下巴杵在他肩上,和他脸贴着脸,依偎着他,“真的好喜欢……”说着又焦急地,“怎么办啊……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想让我喜欢你,就从公司辞职。跟我爸说,你不适合在这儿工作。”
“可怎么办啊,”徐开把他抱得更紧了些,胸膛压着他的胸膛,皮肤滚烫,心跳得飞快,“就是喜欢你啊……该死……”
“那你死一个给我看看。”
徐开含糊轻吟的喜欢像是咒语,通过陈砚乔的耳朵,传递到他全身一遍又一遍,终于把他那些烦躁和不耐洗净了,心情也随之好了一点。
他就这样由着徐开树袋熊似的抱着他,把人拖到房间,放在了床上。
好不容易把湿裤衩给他脱掉,陈砚乔已经没力气再给穿衣服,任由徐开裹着他,两人一块儿跌倒在床上。
一沾上松软舒适的床,虽然是徐开的房间,陈砚乔也再没力气起来了,何况怀里还抱着个滚烫的身体。一整天的疲惫,大半夜的折腾,困意瞬间漫到了眼皮,闭上眼睛就能立马睡着。
怀里的人似乎不这么想,在被子底下扭来扭去,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贴,脸像小狗一样往他脖子下拱,又湿又烫的呼吸在他耳边来回扫。
“别黏了,今晚没兴致。”他把膝盖往徐开腿间一顶,“而且你酒喝太多,这儿根本不顶事。”
徐开显然听不进去,也完全不理会自己此时根本没反应,仍是执着地趴在陈砚乔胸膛,埋在他勃颈处,不停地嗅吻。把他弄烦了,陈砚乔抓着他的头发将他脑袋拉开。
分开的瞬间,两人对视一眼。徐开眼神茫然,好像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微张的嘴里,露出一点水光潋滟的舌尖。陈砚乔吞了吞唾沫,突然改了主意。
他抱住徐开翻了个身,两人位置交换,他的手肘杵在徐开脑袋两侧,居高临下,目光灼灼。他眼含笑意推翻之前的结论:“你不顶事儿没关系,我顶事儿就行。”
他抓着徐开的手指,和他十指相扣。俯身亲吻他,亲了他的额头和面颊,眼睛和耳朵,唯独避开了嘴。
徐开也很动情,抬起腰和他紧贴磨蹭。陈砚乔突然觉得,醉酒的徐开倒也不是一无是处,烦人是很烦人,但可爱的时候也的确很可爱,比如现在。
光滑的皮肤很舒服,过高的体温也很舒服,陈砚乔对这些迷恋至深,毫无抵抗力。他把徐开翻过身,压着他的脖子,把他的脸陷在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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