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这混账可气可恨,也天真得可怜,妄图用这种方式就把他锁在身边,怎么可能如了他的愿。不就是不作爱,又不会死,他没了徐开,难不成还活不下去,简直笑话。
这么想着,陈砚乔打了个车直奔机场,并在心里暗暗发誓,回去后,他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至于这个环的问题,他会自己慢慢想法解决。
他突然想到那个被他扔掉的充电器,原来这个东西是需要充电的。对啊,它能放电,还能定时解开限制让他小便,这些功能都需要电。陈砚乔茅塞顿开,如果它的电用完了,是不是就变成了纯粹的装饰品,所有限制就自动解开了?
只是装饰品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这么一想,心里压力顿减,掏出手机买了最近一班回去的机票。
在VIP候机室闭目养神,心绪也慢慢平和下来。就这样吧,烦死了也累死了,他再也不想和徐开如此纠缠下去。已经弄成这种难看的样子,实在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一个徐开而已,还不至于逼得他走投无路。
候机室广播响起,他乘坐的航班开始登机。
陈砚乔一睁眼,马上就被眼前的人脸吓一跳。徐开就站在他面前, 动也不动地望着他。见他醒来,面无表情说道:“你又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陈砚乔惊魂未定,眉头皱起:“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出门时并没有碰到徐开,生气走得急,行李都没拿,前后不过一个小时,徐开怎么就知道他来了机场,又是怎么在这偌大的机场找到了他?
看徐开一脸气定神闲,毫无着急惊慌之意,陈砚乔提高声音:“我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这声质问,引来一波候机旅客的注视,别人的目光让他不好再发作。徐开淡淡地:“走吧,已经开始登机了。”
他走前边,徐开一手一只行李箱跟在他身后。这混蛋不仅轻而易举找到了他,还跟他买了同一趟航班。
上了飞机,头等舱二人座,还好他们座位分开了。
等行李放好,舱门关闭开始滑行时,徐开突然凑过来,请陈砚乔旁边那人和他换座。陈砚乔眼睁睁看着徐开用一脸真诚跟那人换了座,坐到自己身边。
陈砚乔扭头看着舷窗外,沉默一阵,憋不住又冷冷说道:“这样有意思么。”
徐开低着头:“第三次了,你答应过不再丢下我。”
“我就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你不是早就知道?你还非要缠着我,难道你受骗上瘾?”
徐开抿着嘴角不说话。
片刻后,陈砚乔灵光一现,转头瞪眼盯着徐开:“你是不是还在我身上装了定位?”
徐开撇开眼,片刻的沉默等同于默认。
“装哪儿了?也在那玩意儿上?”见徐开不说话,陈砚乔早已经气过了头,反而变得冷静,“徐开,你还真不止一点疯,我真是怕了你了。”
一直沉默的徐开这时候才说话:“我不会伤害你。”
“你的意思是不弄死我,把我做成人形标本天天搂着睡觉,或者干脆吃下去,把我变成你的一部分,就不叫伤害?”
徐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半天才说:“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
“遇上你,我他妈还真不如死了。”
到了机场,陈砚乔拿了自己那只行李箱就走。徐开拖着箱子追上去:“你不跟我回家?”
“都到了这份上,过家家的游戏还是别玩了吧,我从没觉得那是我家。”
徐开脚步顿了顿,马上又追上去:“那你去哪里?”
“你不是有定位吗,我去哪里你不是随时可以看。”他突然转头,勾下鼻梁上的墨镜,对徐开似笑非笑,“不过我劝你最好别看,免得不舒服。”
“陈砚乔……”
“对了,你抽时间搬家吧,那房子我准备卖了。还有,”陈砚乔目光淡淡地看徐开,眼里多了些许厌恶,“别跟着我。”
第62章 玩
从南边回来,陈砚乔和徐开彻底撕破脸皮,连最低限度的伪装都懒得装了。甚至会故意将自己展示得很恶劣,企图让徐开通过厌恶他来放过他。
他回到了过去那种灯红酒绿的生活,每天穿梭在派对和酒局,流连一张又一张酒桌,和形形色色的人推杯换盏。暧昧和调情也顺手拈来,只是到最后会打个车将对方送回家,在不知实情的人面前显得尤其绅士、有风度,把对方的胃口吊到极致。
宁静的夜风扶着脚步虚浮的醉鬼,零零散散从夜店出来。霓虹闪烁的路口,停着诸多高级轿车。
陈砚乔扶着其中一辆的车门,和车里坐的那个漂亮男人调笑。
漂亮男人挑着眼尾瞧他:“你跟传闻里很不一样嘛。”
陈砚乔唇角上挑到刚刚好的迷人弧度:“什么传闻,我怎么不知道,说来听听呗。”
那人只顾笑,并不把那些放浪的传言传回当事人耳朵里。
“看来不是什么好的传闻,你可不要相信。”
那人还是笑:“好啦,你回去吧,还有人等着你喝酒呢。”
“你都走了,我跟那些人喝酒有什么意思。”陈砚乔看手机,“我叫的代驾也快到了,你先走吧,明天见。”
那人朝他摇了摇手机:“好,电话联系。”
陈砚乔微笑点头:“坏的传闻不要信哦。”
直到那辆车满载了笑声和甜蜜离去,站在马路另一侧的徐开才显现出来。
陈砚乔看见他,刚刚还上扬的唇角就压了下来。
之前徐开问他要去哪儿,他很不爽徐开在他身上装定位,就讽刺让徐开自己看。没想到徐开还真就每天查他所在的位置,跟过来找他。
从此无论去派对,去酒吧,去夜店,出门就总能碰见等在那里的徐开,跟长的尾巴似的,搞得陈砚乔连他自己家都不敢回了,怕徐开也跟了过去。所以刚刚那幕,很难说没有表演的性质。
他抬腿朝徐开走过去,不耐烦地:“成天阴魂不散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徐开眉毛竖起,有些生气:“你又不喜欢刚那男的,干嘛对他那样笑。”
“你知道我不喜欢?”
徐开瞪眼:“你现在喜欢他?”
陈砚乔不回答,徐开便自言自语,像是自我安慰:“不要紧,反正很快就不喜欢了,再说你也做不了什么。”
陈砚乔气得没了别的言语:“别天天跟着了行不行,真的很烦。”
徐开不说话。
陈砚乔拿他没法,故意刺他,又轻蔑地说:“是不是寂寞难耐,惦记着跟我上床?除非分手炮,其他免谈。”
徐开盯着陈砚乔,眼圈通红,一脸深受侮辱的表情。
见他这样,陈砚乔稍微有点瑟缩,说得太过分,徐开会不会再给他一拳?刚刚有点得意忘形了,一时间忘了打不过他。
徐开抬手,陈砚乔往后撤了半步,但只是被抓住了手臂:“你喝多了,我们回家吧。”
不是要动手啊,陈砚乔又一把甩开他的手:“对了,忘了问你,搬出来了没。既然你不肯拿了房子走人,我只好卖了,正好最近缺钱请客。”
徐开喉头上下滑动几下,问他:“你打算卖多少?”
“关你什么事。”
“我买。”
陈砚乔终于正眼瞧了徐开一眼:“你买得起吗?”
“我贷款,买得起。”
之前陈砚乔说卖他就想过了,按照市场价的话,首付可以找家里凑一点,再找亲戚借一点,加上自己的存款。月供可以找银行贷,他们公司也有给员工提供的低息贷款的福利。虽然很吃力,但东拼西凑,总之不会让他们家落到别人手里。
他知道陈砚乔说卖是在赌气,但他不确定这人的气性到底有多大,怕他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来,就早做好了打算。
陈砚乔瞪眼望了他一阵,越看越气人:“买得起,也不卖你。”说完,转身往自己车走。他叫的代驾已经来了。
“你这样不符合市场规范。”
陈砚乔很无语,他俩闹到了这境地,徐开却在扯什么市场规范。不欲和他多说一句,陈砚乔钻进车里。
徐开拍着车门,拎出一个充电器在外边晃。
陈砚乔对司机说:“别管,开车。”
憎恶、怨恨都是一种高强度的情绪,浓烈的恨也和浓烈的爱一样,对陈砚乔来说都只能短暂输出,无法持久。所以在最初对徐开那么地愤怒过后,此时面对他,更多的只是无可奈何。
没有强烈的情绪却也无法心情平和,就像穿上一双不合适又脱不掉的鞋,那鞋子不分昼夜地磨着他的脚,他对这鞋也就没了爱惜之心,随意地用它去踢石子、踩水坑,心里想着,或许等那鞋子烂了破了,就能甩掉了。
所以当他又一次发现徐开蹲守在他长住的酒店房间门口时,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摔上门,而是生出了一种更恶劣的心思。
徐开会在他房间门口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确保他晚上会回来睡觉,而不是跟别人一起过夜。
陈砚乔误会了,定位装在他手机上而不是身上。无奈他最近常用另一个手机,装了定位的那个并不总带着。不知道他人在哪里时,徐开就会来这里等他。见他回来,也就离开了。
这天陈砚乔却没有把门拍在他脸上锁死,徐开只犹豫了半秒,就推开那条缝隙跟了进去。
一看就是酒店里最贵那种套房,足有一套房子那么大,客厅套着卧室,一整排全景落地窗。
陈砚乔去衣帽间换衣服,徐开则不客气地满屋子转来转去。从客厅到卫浴到卧室,的确只有陈砚乔自己生活的痕迹,但他在床头柜上找到了酒和安神药。看来他还忍受着独自一人失眠的煎熬,这让徐开有点心疼。
“你这安眠药不能和酒一起吃,会死的,你知道吧。”
陈砚乔不搭理他。
徐开在客厅那张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坐下,刚一坐,他屁股就陷了下去,后腰却得到支撑。沙发贵不贵,一坐便知,他立马站起来,走到衣帽间门口:“你总是住在这儿,是不是喜欢这儿的沙发?
“家里的沙发正好该换了,要不换个同款的?
“酒店哪里有家里舒服,你搬回来吧。”
陈砚乔换衣服也不避讳徐开,他脱了外衣外裤,只留了一件贴身的高领羊绒衫,再在外面裹了件厚袍子。他视徐开为无物,自顾自地趿着拖鞋去酒柜拿了杯子,又拎了一瓶威士忌,坐上沙发,将脚架在茶几后,开始自斟自饮。
徐开只好坐在他对面,将背包里的充电器掏出来:“你那个得充电,不然……”
他话未说完,被房间门铃打断。陈砚乔终于正眼看了一眼徐开,提醒他:“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徐开:“?”
陈砚乔将酒杯往桌上一搁,起身去开门,跟着就进来两个男人。
徐开心里“咯噔”一声,陈砚乔刚才那话的意思不会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吧。从以往的经验来看,他自己干不过,于是找了两个男人做帮手?
徐开快速盘算了一下一对三的胜算,但他马上又发现事情不对劲。
进来的两男人都长得不错,一个个子高一些,一个矮一些,而矮一些的那个瘦瘦小小的还化了妆,而且两人衣着打扮都时尚,看起来没有一丝像是打手。
那两人进来后,陈砚乔直接把他们引去了浴室。他回来时,坐在了徐开身边。
徐开怔怔看着陈砚乔,问:“那两人是谁啊?你朋友?”
“MB。”看徐开很茫然,陈砚乔又说了两个字。
徐开瞳孔放大,眉头皱起,厌恶感显而易见,难以置信地望着陈砚乔。
陈砚乔对他这种反应十分满意,不由得露出某种类似胜利的笑容,凑近徐开耳边:“你真的以为锁住器官就能锁住一个人的忠贞?我再告诉你一次,你用这种方法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徐开眉梢眼角都往下耷拉,他那神情逐渐变得好似落水狗,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会被电,别那样做……”
“想到我被电,你会变得兴奋吗?”陈砚乔将手放在徐开大腿根。但这充满暧昧暗示的动作,此时却只有威慑,像是毒蛇吐在皮肤上的信子。
徐开拂开他的手:“我不会,我不是变态。”
这时那俩男人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都只在腰间简单地围了一条毛巾,身上湿漉漉的。
矮个子说:“我们洗好了,你们去洗吧。”
陈砚乔抱着胳膊,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我们不用洗,你俩做就行了,开始吧。”
高个子问:“不是4P吗?”
“不是,就你俩,我们只看。”陈砚乔握住徐开的手。
徐开猛地将手抽出来,手心汗湿得凉津津的,不如说其实浑身都在冒冷汗。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一会儿会发生什么,陈砚乔要对他做什么。他只觉得脑子好闷,心里好难过,连呼吸都快重的停滞,然而浑身僵直着,逃脱不了这种窒息的感觉。
高个子皱眉:“这我可不知道。我不玩这种,你找其他人。”
陈砚乔拉开茶几下的抽屉,甩出一沓钱,面带微笑,礼貌要求:“观众都已经就位了,劳驾破次例?”
“……”
陈砚乔面不改色,接二连三又甩出好几沓钱,直到矮个子耸了耸高个子,小声提醒他,就这一次,看在钱的面上。
活生生的,男人和男人的肉体纠缠就在徐开眼前上演,粉白的颜色和旖旎的声音挤满了他的眼睛和耳朵,他的五感皆被此占据,脑子麻木得只有一片空白。
陈砚乔凑近徐开耳边,问他:“要试试别的男人吗?”说着他捏住矮个男生的下巴,在他张嘴呼吸时,将手指伸进他嘴里,拨弄他的舌头。
唾液从他唇角横流的时候,冷汗也从徐开鬓角滑进了脖子。
他不知哪里来了力气,一把推开陈砚乔,跨过面前的两个陌生男人,夺门而逃。
看着徐开仓惶消失的背影,陈砚乔挂在脸上的各种表情都收起来,冷着脸起身洗手,又给前台打电话,让把隔壁总套的房卡送上来。
矮个子玩得正兴起,黏黏糊糊地邀请陈砚乔:“老板,只剩你一个人了,一起吧。”
陈砚乔对他笑笑:“不了,你们玩。”说完陈砚乔拿上他的威士忌和酒杯也出去了。
偌大的房间只留下满茶几的钞票,和两个MB一上一下面面相觑,十分茫然。
第63章 憋
徐开从陈砚乔的生活里消失了,不再天天打电话发信息,更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蹲守。陈砚乔最后那招奏了效,摆脱不了的“鞋子”终于离了脚。
他当然知道自己做得相当过分,前所未有地混蛋。他多少也有些失去了控制,也是因为纵横情场多年,大家都点到为止,很懂进退,从没遇到过徐开这样难缠的对象。
扳回一局,原本以为会更轻松惬意一些,实际也没有。身上的环锁还在,他能适应按时上厕所,甚至能够勉强忍受偶尔的刺痛。但他实在是个正常男人,从那之后再也无从发泄的生理需求,成了一种长久而细密的折磨。
另外,徐开不再出现也让他有了一点新的空虚。像所有在他的要求下,最后选了金钱而离他而去的人那样,松一口气的同时,会有点空虚。
可气得是,别人走了,干干净净,最多只在他心里留下一点爱的余烬,徐开走了,却还锁着他的身体。又不敢在短时间内再去找徐开,无论是他练MMA的体魄,还是他那自成一体的思维方式,陈砚乔都有些怯场。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只好更猖狂地吃喝玩乐,充分满足别的本能欲望,而忽视掉无法满足那一个。
今天陈砚乔一身正装打扮。驼色的羊毛西装搭配黑色的高领毛衣,挺括的长裤,锃亮的黑色皮鞋和内搭的毛衣呼应。这身打扮庄重正式又不失潇洒,非常适合他的个性,也适合这下午的酒会。
秋日的午后阳光明媚,也不太冷,品酒便在一个葡萄庄园外面的草地进行。
这次酒会规格很高,酒都是上等的酒,来的也是商业人士和社会名流。打的是品酒交流的旗号,实际却是交流业务、拓展人脉,和寻找商业合作的场合。
有投资者,就会有投机者。有想从这里混脸熟混投资捞钱的,自然也有想从这场合调情勾搭捞人的,不过后者的最终目的也是通过捞到个有钱人进而捞钱。
陈砚乔两者都不是,他的目的非常单纯,找点酒喝,看有没有对上眼的,找个人玩。
另外和他目的一样的人可能就只有小禾。小禾也是个富二代,又都是一个圈子,自然也就成了吃喝玩乐的同伴。这次酒会也是受小禾邀请。
到了地方,小禾先看见陈砚乔,热情凑了过来朝他打招呼:“来挺早呀。“又朝他身后看,”今天那小直男没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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