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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尾文字鱼)


忽然,一个声音大喊道:“住手!”
桑铎被放开了,他和阿勒古瘫在地上,像力竭的鱼一样张大了嘴喘气。
一个妇人挤开了人群,她的面容是熟悉的温柔。
阿诗玛大娘说:“不要伤害他们!”
“把阿勒古的记忆抹掉,让他走,走的远远的,永远都不许回来,桑铎什么也没看到,就让他留下吧,他什么也不会说的,他只是个孩子啊,他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神婆冷冷的说:“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他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就得死!”
“从来没有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阿诗玛激动的说,“他们只是看到了真相,无论它多丑陋,都是你们造成的!他们有什么错?”
神婆的语气冷酷极了,“阿诗玛,他们现在只是孩子,但你能保证将来的某一天,今天的事不会成为一颗种子吗?留下他们,后患无穷。”
“不管你怎么说,他们都死定了。”
一听这话,阿诗玛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的目光忽然充满了悲愤,紧紧盯着神婆:“你又要让过去的事情重来一遍吗?”
“当年,你对我的丈夫和女儿做出了那样灭绝了人性的事,现在,你又要对着这两个孩子下手……这么多年,只有他们在陪着我啊,我才能撑下去……”
她嚎啕大哭起来,紧紧揪着胸口:“阿娘,你到底要把我的心撕裂多少次?”
凄惨无比的哭声回荡在洞穴里,神婆微微动容了。
哈日格族长皱起了眉头:“要不……就听她的吧。实在没必要再让您的手沾上鲜血了……”
神婆沉吟良久,蹒跚着走到了桑铎近前。
她的身形像小山一样压了下来,仿佛索命的厉鬼,桑铎沐浴在死亡的阴影里,听她问道:
“你看见了什么?”
幻境一下子消失了。
眼前只有空荡荡的洞窟,满脸震惊的阿勒古和瞿清白,还有缩在角落里的桑铎。
“对不起……”
他的声音像蚊蝇一样细小,紧紧抱着头:“我太害怕了……我不想死,我想骗她,只能连我自己也骗进去……”
“在那之后,我大病了一场,阿娘说我烧坏了脑子,忘了好多事,我说服了自己,我什么也没看到。但我一直知道,我根本没法忘掉……”
江隐道:“神婆问话时,用了催眠一类的法子,成年人都不一定顶得住。你那时那么小,却在极度的恐惧下硬生生抗住了,也因此一定会留下后遗症。”
瞿清白小声道:“要我看着老妖婆整这一出,我也要吓死……这就是童年阴影啊。”
桑铎抬起头,满脸泪痕的看着阿勒古:“对不起,我真的很后悔,当年我只顾了自己,我,我很愧疚……”
阿勒古嘴唇微微颤抖,也是受惊不小,他摇了摇头:“怎么能怪你呢……那个情况,我们什么办法也没有。”
他伸出一只手,桑铎楞楞的看着,用力握住,站了起来。
两人对视片刻,看着对方真诚的眼睛,终于从儿时的噩梦中回过神来。
阿勒古想起来一个问题:“等等,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江隐这回没有隐瞒:“那年,我刚入白家不久,白净给了我一个任务。”
“他听闻万古寨中有一只被奉为圣物的金鸾,要我拿到金鸾颌下明珠。彼时白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就想尽办法混入了万古寨。”
“巧的是就在那一晚,我潜入了禁地……你们所经历的一切,我都在旁观。”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能在你们脸上看到相似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祁景心想,怪不得江隐看到桑铎时表情那么复杂。
“后来,我要取明珠,却发现颌下明珠必须金鸾自己愿意,才能赠与他人,如果强行摘取,就会灰飞烟灭。这也是为什么神婆要将它囚禁在这里的原因。”
“金鸾性情极傲,宁死不屈,即使遭受百般折磨也不愿给出明珠,因此,神婆用法术将它的神魂封在了此处。”
祁景道:“这是什么意思?”
瞿清白脸色十分难看:“这是非常恶毒的法术,意思就是……这只金鸾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在这里,永生永世受着折磨。”
阿勒古和桑铎都听呆了:“然后呢?”
江隐道:“我杀了它,神魂俱灭。”
现场一时陷入寂静。
良久,瞿清白叹了口气:“其实……这也未尝不是最好的结局。如果苟延残喘,活不活得下去不说,魂魄始终要受制,对金鸾这样高傲的生物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阿勒古呆愣愣道:“可是,那样美丽的鸟儿……”怎么下得去手?
忽然,李团结的声音在祁景耳边响起:“想不想看点有趣的东西?”
“什么?”
“自从上次你和江隐被同心镯相连之后,你们之间就多出了一种特殊的联系。”
他话音刚落,祁景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瘦弱的背影。
还是这个洞窟,还是那血染的金鸾。
不过十几岁的江隐站在巨大的鸟儿面前,那双纯净、湿润的凤眸看着他,充满了痛与恨,似乎还有一点不为人知的哀求。
漆黑的洞窟中,只有一点微光打在他沾满了汗水和泥土的脸上。
受难的鸟儿,单薄的少年,在最罪恶与孤寂的黑暗中遥遥相望,竟给人一种圣洁的错觉。
江隐拖着长长的刀,插进了金鸾的胸膛。
一声尖利的鸣叫,清越高昂,金鸾伸着修长的颈项,定定的望着天空的方向。生命在飞速的流失,它却如释重负。
江隐掉进了血红的深潭中,他挣扎着爬了出来,摸出了一张符,指尖抹过亮起——引魂。
他喘着气,抹去脸上的血水:“你自由了。”
符咒被高高的扔向天空:
“去飞吧。”
霎时间,金鸾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过去了一样,片片羽毛金光大作,像打着旋的花瓣一样被卷了起来,围绕着那符咒翩翩起舞,它终于脱离了黑沉沉的枷锁,扶摇直上,乘风而起。
这美丽的生灵展开翅膀,飞过了石壁铁链,苦海血池,最后看了江隐一眼,终于清啸一声,直奔天顶而去。
最后一缕神魂也烟消云散,盛大的金光如同佛祖座前宝相庄严,刺得人睁不开眼。
金光散去后,洞窟重回黑暗,只剩江隐一人。
他刚要离开,忽然只听骨碌碌一声,有什么东西滚到了脚边。
是一颗明珠。

第244章 第二百二十四夜
经历了这么一段回放,信息量过大,几人都需要缓一缓。他们就地坐下,祁景还在想自己看到的情景。
那种堪称壮丽的画面带来了强烈的冲击,他脑中总是不自觉的浮现江隐仰头望向金鸾的脸,魔怔了一样。
那时,他会是什么心情呢?
还有那颗明珠……江隐是自己留下了,还是给了白净?
忽然,瞿清白长长叹了口气。
祁景问:“怎么了?”
瞿清白道:“我原以为阿诗玛大娘只是邻家大娘,谁知道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他有些畏惧的说:“神婆到底对她的丈夫和孩子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为了什么?”
阿勒古和桑铎都摇头:“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她在寨中这么多年,几乎都是在隐居,除了和孩子们,不太和别人交流。”
当年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阿诗玛大娘知道了。可是,她会告诉他们吗?
正想着,忽然,洞窟里响起了细细簌簌的声音,还有随之接近的高低起伏的人声,众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戒备起来,生怕是神婆那边的人。
黑暗中,飞速的闪出一个小小的影子,速度极快,转眼间就爬上了祁景的裤脚,瞿清白定睛一看,吓得惨叫一声:“人……人面蛛??”
他背过身过去,差点条件反射的吐出来。
祁景看着出现的窈窕身影:“你竟然在我身上也下了香粉。”
阿月拉狡黠一笑:“我怕走丢!”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勒丘和驽赤,他们两个见了江隐就是一愣,虽然此时江隐神情正常,眼睛也不再黑的像怪物一样,但还是能从他的五官和浑身的伤痕分辨出来,他就是那个罪人。
驽赤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好像短时间内接受了太多的冲击,话都说不出来了:“你……你们……”
这里有偷情的,有偷人的,有又偷情又偷人的,身上都不干净。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光里读出了一句话,不约而同的齐声道:“你要是敢说出去,就死定了。”
驽赤吭哧了半天,一张红脸膛憋成了猴屁股,终于什么话也没说出来,算是被迫上了这条贼船。
阿月拉忽然拍手道:“对了,他去哪了?”
勒丘回头看了看:“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害羞上了?出来吧。”
祁景不知道为什么,他敏锐的从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人不悦的气息,某一根神经啪的一下绷紧了。
他听到李团结从鼻腔里发出了一阵声音,那是野兽不爽的呼噜声,像一台大型发动机,震得他胸腔都颤了。
李团结阴森森的说:“老熟人了。”
话音刚落,就有一人从他们身后的黑暗中走了出来,一席月光似的白衣,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白月明。
瞿清白张大了嘴,一声尖叫卡在了嗓子里。
“你,你……”
白月明微微一笑:“多谢你们救了我,吾名螺茶,是被困在这洞中的一只小妖。”
瞿清白终于喊了出来:“……你他妈是多喜欢角色扮演啊!”
他简直不敢相信,几个月前在青镇害他们到这个地步的罪魁祸首,就这样泰然自若,云淡风轻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还玩着老一套扮猪吃老虎的游戏。
阿月拉以为他被妖怪吓到了:“不要紧不要紧,你是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小妖啊?妖也分好坏,金鸾是妖,也是瑞兽啊,这些小妖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很可爱的。”
可爱??
祁景头都要掉了,他看着白月明这张脸,就想到他剥开皮肉,从那张人皮里爬出来,变成青面罗刹的样子,活脱脱的恐怖片。
瞿清白脸都气白了:“你真是……”
他的话忽然堵在了嗓子眼里。
白月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他还是那幅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是瞿清白清晰的看到,在他身后的洞壁上,出现了一个手的影子。
准确的说,那不是人手,更像是爪子,大的出了号,狰狞的支棱着畸形的手指和尖锐的指甲,对准了阿月拉的头顶。
祁景一把拉住了瞿清白。
阿月拉,勒丘和驽赤等人都站在对面,阿勒古和桑铎因为角度问题,看不清那团黑影,只有他们看到了这个恶魔真正的样子。
爪子动了动,那是一个抓握的动作——
他在威胁他们。
祁景不动声色:“你们从哪发现他的?”
“在一个钟乳石滴下的水洼里。他的身上没有邪气,放心吧,我做了这么多年圣女,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祁景噎了一下:“你的业务能力……”
“怎么?”
“……没什么。”
瞿清白回过神来,悄声说:“她这智商基本也就告别圣女这个职业了。”
江隐完美表现了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心理素质,只说道:“我们走吧。”
阿月拉捧起人面蛛:“我的香粉包被猴子抓破了,我们可以沿原路回去,但要是再碰见那些怪物……”
江隐道:“有我们。”
她半信半疑的看了眼江隐,好像被说服了,叹了口气道:“好吧,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江隐将他们让过去,在头前带路,自己和白月明走在后面,祁景和瞿清白也在他之前护住了这群人。
江隐低声道:“你想要什么?”
白月明道:“阿泽弟弟,你真是无趣。”
“废话少说。”
白月明耸耸肩:“好吧,其实我想和你们合作?”
祁景都要笑出声了:“合作?把陈厝弄死的那种……合作?”
白月明道:“如果你们愿意,我甚至可以告诉你们他的下落。”
祁景心下一动,瞿清白沉不住气,急道:“他在哪里?”
白月明笑了笑,没有说话。
江隐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你想要什么?”
白月明看了他一眼:“你倒是知趣。好吧,你们喜欢坦诚,我就坦诚的说,我要我另一只眼睛。”
瞿清白疑惑道:“什么眼睛?”
“你们应该知道,我被吴璇玑抓到之后,磋磨成了一滩烂泥,只剩下了两只眼睛。吴璇玑受白净所托,为救白月明,用禁术将我一只眼瞳嵌入白月明体内,另一只则保留了下来。”
“后来,他们进行了一些……”他琢磨了一下用词,“见不得人的的小交易。白净将陈厝交给吴璇玑,吴璇玑将我一只眼瞳交给白净,好来控制我。”
“所以你们看,我现在也是身不由己啊。如果你们能帮我拿到另一只眼睛,我一定会帮上大忙的。”
他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三人沉默片刻,江隐道:“为什么是我们?”
“这个嘛,我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做不到。你们虽然乳臭未干,机缘却出奇的好,说不定能找到呢?”
祁景皱着眉,低声道:“罗刹诡计多端,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和他合作,无疑于与虎谋皮。”
瞿清白:“可是他图我们什么呢?我们要人没人,要画像砖没画像砖,要摩罗没摩罗,他图了个寂寞啊。”
江隐道:“我们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和他一试又何妨?”
瞿清白摸摸鼻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白月明提高了一点声音:“怎么样?我可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了。”
“好。”
祁景道:“作为交换,你要帮我们混入傈西族,找到陈厝。”
白月明微笑道:“成交。”
前面驽赤忽然回头,有些疑惑道:“你们嘀嘀咕咕什么呢?”
他们赶紧不说话了。
阿月拉在前面寻着香粉走,面色有些凝重:“再往前的路有点熟悉,应该回到猴山了。”
祁景响起刚才的班纳若虫,又看看江隐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低声道:“穿我的?”
还没等江隐回答,瞿清白听到了,积极道:“穿我的吧!”
他边说边要宽衣解带:“我穿这套圣女服之前,特意在里面穿了件内衬,好随时能换下来,来来来,你穿我的……”
江隐飞快的按住了他的手:“不必了。”
祁景差点没笑出来,他把自己外面一层羊皮袄脱下来,罩在了江隐身上,不多,但到底能暖和一些。
这么一看,还有点半遮半露的美感。
他想到了什么,一摸前襟,折腾了这么久,那朵在篝火晚会前被不知道哪个姑娘别上去的花竟然还在,只是皱了一些。
祁景将那朵不怎么漂亮的花拿下来,插在了江隐的前襟。
他故意凑近江隐的耳朵,调笑了一句:
“阿郎好俊俏。”

江隐明显知道这朵花的含义,他什么也没说。
祁景知道他不止有面上的冷漠,这种程度的打情骂俏把他弄得措手不及,那颗胸膛下的心一定在砰砰直跳。
但是,他什么时候才能发觉呢?
忽然,阿月拉停下了脚步:“我们回来了。”
祁景看了看,是他们刚才救出勒丘和驽赤的洞窟。再往前走,竟然没有猴子出现,不知不觉间,他们走到了一个洞穴和空地的交界处,前面巨大尖锐的石块如犬牙一般参差不齐,远处一片蓝绿色荧光,阴森森的像电影里的场景。
“这是哪儿啊?”
大家都摇头:“没来过。”
他们朝那绿光走了一阵,发现周围的不再只有冰冷的石壁,多出了好多桌椅板凳,茶具坐席,像模像样的摆放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始宴会。
阿月拉疑惑道:“这里难道还有人住?”
江隐上前,摸摸那椅子,摇头道:“不对。”
“这椅子看着老旧,却没什么使用过的痕迹,反而像被小心翼翼的搁在这观摩一样。”
阿勒古道:“怎么会有人把桌椅放在……”他忽然停住了,恍然大悟道,“……是那些猴子放的!”
“你之前说过在木标上看到红眼猴头穿着人的衣服端茶倒水,可见他们那时还是通人性的。就算跑到了大山里,也要把山洞布置的像寨子中一样,用来……怀念?”
江隐点点头。
“可是……他们为什么会跑进山沟沟里?”
桑铎接道:“现在谁还能知道?说不定木标上记的已经是大理国时候的事情了,这些猴子可能只是红眼猴头的猴子猴孙们,知道真相的人早就和大理国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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