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我笑死,我是野格我也妥协了,儿子太爱没办法。】
【纯路人,好看爱看,给我继续。】
弹幕吵着吵着,画面中庄泽野又烤好了一串羊肉,这回他没再给温辞述,而是拿到了自己面前。
就在粉丝们松了口气,觉得他总算要自己吃的时候。
他把羊肉从签上弄下来,蘸好料卷成小饼放进了温辞述碗里。
温辞述蹙眉:“这是什么料,我不吃这些。”
庄泽野热情劝道:“试试看,新吃法,最近很火的。”
温辞述不情不愿地咬了一口,眉毛舒展开来,居然觉得还不错。
“怎么样,好吃吧。”庄泽野洋洋得意,再接再厉地继续给他卷小饼。
弹幕彻底失控。
【哈哈哈哈哈,我受不了zzy这个恋爱脑了。】
【笑死,你们吵得一头劲,人家情侣ttmm】
【哈哈哈哈,他好骄傲地在烤串,笑得我肚子疼。】
【有什么好笑的,帮朋友卷个饼而已,哦都算不上朋友,队友。】
【唯粉姐姐全身上下,嘴最硬。】
【那些刷队友的,怎么没看见野子帮向晚烤肉啊?况且野子这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呢。】
【甜死了甜死了甜死了,我不管他们就是真的!】
【呜呜呜,怕老婆被签子戳到会贴心地弄掉签子,还会主动给蘸料卷小饼,我们野子真是内娱模范男德标兵。】
温辞述吃着吃着,逐渐感到不对劲,庄泽野一个劲儿在投喂他,自己却没吃几口。
他考虑了一下,把那盘肉往对方面前推了推。
“你也吃,别只顾着烤。”王爷难得体恤下人一回。
庄泽野冲他笑笑,夹起一块咬了一半的牛肉,那是温辞述刚刚咬的,吃了一半才发现是牛肉的,他特地放在了旁边的小盘子里。
“哎,那个我吃过……”他刚要阻止,庄泽野已经吃了下去。
“……”
温辞述眼中写着震惊和局促。
庄泽野没事儿人似的:“手快了,你不早说。没事,我没有洁癖。”
说完,他转头看了眼镜头,眼神意味深长。
“Pd别老拍我们了,快去吃烤肉吧,不然你们那桌要被安导吃完了。”他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Pd笑着说好,顺势移开镜头。
弹幕完全没法平静了。
【啊啊啊啊啊啊,你小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在拍你们?】
【他他他……刚才是不是把树树吃了一半的肉吃了?】
【我草,我看见了什么?!】
【好家伙,野子你在宣誓主权?】
【可怕,太可怕了,感觉不小心磕到真的了。】
【啊啊啊啊,我第一天入坑,这对真是富得流油,比旁边的赫之带感多了!】
【哈哈哈哈哈哈,虽然不该辣菜,但赫之真的跟两个小朋友一样。】
【据说小赫有过前女友哦,这对磕磕兄弟情就行。】
【嘿嘿嘿,据说野述都是母单哦,这对我要狂磕爱情!】
【我今晚没法平静入睡了,一场直播看得我嗷嗷叫。】
两个母单之间互相没什么对话,温辞述终于从演唱会的沉浸中抽离出来,隐约想起庄泽野先前的奇怪举动,不动声色地稍稍和他保持了点距离。
没一会儿,钟可欣过来带着他们去敬酒。
因为行程原因,江丹青和夏夏要提前离开,所以最先给她俩敬。
杯子里都是啤酒,温辞述第一次喝,觉得冰镇啤酒确实好喝,难怪现代人这么喜欢。
自助餐厅有西柚味、山楂味等各种啤酒,酒精度不高,口感偏甜,温辞述敬完酒后又每个单独尝了一点。
向晚见他喜欢喝,便提议回去之后接着组局宵夜。
他们飞燕中的机票是晚上九点,反正明天也没事,大家都一致举手赞成。
等聚餐结束回到燕中后,众人买了些卤菜和酒,回到宿舍继续赶下一场。
温辞述稍微清醒了点,在飞机和车上,都特地坐在向晚旁边,到宿舍后也挑了个离他近的地方坐下。
庄泽野偶尔看看他,眼神深不见底。
顾鸣赫今晚异常高兴,随手逮个人就拼酒,温辞述不幸得被他抓了几次,饶是酒量很好也有些醉了。
顾鸣赫敲着酒瓶说:“来玩点游戏,最近刚学到一个游戏,叫‘抓住你了’。”
向晚也醉得眼睛迷蒙,皱眉道:“不会是什么灵异游戏吧,我不想玩那种。”
“啊啊啊,我也不要玩灵异的,太害怕了。”林南之拒绝。
“不是不是。”顾鸣赫摆手,“这个比灵异游戏好玩儿多了,就是每个人爆自己一个秘密,如果有过类似经历的人就被‘抓住’了,只要他愿意揭露隐私,那么其他没有这种经历的人就得喝酒。”
庄泽野嗤笑:“那要是爆料的人撒谎怎么办?”
顾鸣赫扑上去缠他:“兄弟,你还是不是我兄弟?这游戏玩的就是走心,谁如果撒谎,那他今年就会变成秃子!”
这个恶毒的诅咒,引得大伙儿笑声不断。
顾鸣赫醉得不轻,一米八几的人跟庄泽野撒娇,被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又不死心地贴上去,简直没脸没皮。
温辞述坐在他们对面,突然发现一件很怪异的事——庄泽野好像不是那么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他和顾鸣赫玩得最好,但最多只是搭搭肩膀而已。
他想起那天练习室恶作剧似的吻,想起后来庄泽野时不时就和他贴得很近,不由感到一阵紧张不安。
为什么这么古怪?
脑子里乱糟糟的。
向晚招呼道:“来吧,先从年纪最小的开始,南之,你先说。”
林南之撇嘴:“好事没我的份儿,坏事就从最小的开始了,你们怎么每次都这样。”
“让你说你就说,再跟哥哥们顶嘴,小心孤立你。”顾鸣赫笑着开玩笑。
林南之思索了片刻,说:“我五岁的时候尿过床。”
大家集体发出嘘声。
“尿床你个头啊!这是什么秘密?”
“就是,谁还没尿过床。”
“不准故意说这种大众的糗事,你知道什么是秘密吗,嗯?”
林南之苦恼:“可是我没有秘密啊。”
“不可能,谁会没有秘密?”顾鸣赫自告奋勇,“哥给你来一个,打个样。”
他咬着瓶口苦思冥想,众人竖起耳朵。
顾鸣赫一拍手:“有了,我十八岁的时候,在床底下藏了个飞机`杯,出国时忘了扔掉,被我家阿姨打扫出来了,还让我外婆问我那是什么,要不要拿去丢了。”
所有人哄堂大笑。
“傻逼吧你!”庄泽野笑着推他,“这他妈太丢人了,我没有过。”
“哈哈哈哈,我也没有!”
其他人纷纷否认,都没有过类似的情况,顾鸣赫颇为郁闷,自己喝了一杯。
林南之着急道:“不行,我还是没想好,辞述哥你先说吧。”
温辞述一愣,想了想说:“我小时候贪玩掉进冰河里,差点淹死,我怕妈妈担心,一直没有告诉过她。”
向晚点头:“勉强算个秘密,既然如此,我们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另外四人碰杯喝酒。
向晚接着说:“我也对我妈有个秘密,我从来没告诉过她,她和外婆的医药费,是我用学费和打工费给的,她曾经怪我没有继续读书,但是我没法跟她开口解释。”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庄泽野把酒杯在桌上敲了一声,隔空道:“这杯得喝,你以后会越来越好的,这种秘密都不会再有。”
林南之说:“向队真男人,什么事都自己扛,阿姨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
大家继续举杯喝酒,都有点上头。
林南之笑道:“怎么突然开始emo了,我来说点开心的吧。其实我不止五岁尿过裤子,十三岁也尿过,我不敢跟我爸妈说,所以偷偷躺在床上把那块焐干了。”
一片哗然,嫌弃的声音不绝于耳。
“你恶不恶心啊!”
“草草草,这个团没你在乎的人了是吧。”
“哈哈哈哈,在喝啤酒呢,能不能别说这种!”
林南之被大众唾弃,只好又换了个正常点的。
“那什么,我曾经往我的舞蹈老师拖鞋里塞蚯蚓,这个总行了吧!”他已经快抠破脑壳了。
顾鸣赫笑着举手:“这个我也有过,我不用喝了。”
庄泽野随意地抬抬手:“我塞过刚出生的老鼠。”
向晚发出惨叫:“呕,你们太恶心了!只有我和辞述是正常人!”
温辞述笑道:“我往我师父的衣服里扔过蚱蜢,因为他不让我玩蚱蜢。”
“……”向晚无语了,“你们真是一群叛逆小孩儿。”
大家拿酒瓶往他嘴里塞:“废什么话,给我喝。”
最后轮到庄泽野,他们都已经喝得快神志不清了,就只有他还是微醺。
顾鸣赫拍拍他的肩膀:“来点劲爆的野子,你以前那点芝麻绿豆的事儿我都烂熟于胸了,不想听那些听过的。”
庄泽野似笑非笑:“你确定要听劲爆的?”
“当然要!必须要!”林南之跟着起哄,“好想知道野哥的秘密有多炸裂,快快快,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庄泽野勾起唇角,脸上写着“是你们非要听的”,他看了眼对面的温辞述,慢悠悠地说:“我的秘密是——”
每个人都好奇地看向他。
“我有喜欢的人了。”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随即嚷嚷起来,像油在锅里炸开一样。
顾鸣赫在听到这句话时,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酒一下子醒了。
林南之和向晚同时疯狂笑着喊。
“哎哟哟,你有喜欢的人了?我没听错吧!”
“谁啊,我们认识吗?你小子藏得够深的!”
只有顾鸣赫和温辞述沉默不语,顾鸣赫是吓着了,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生怕他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温辞述也没参与起哄,他的第一反应是——原来庄泽野有喜欢的对象。
心里慢慢松了口气,好像仍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向晚兴奋地猜测:“是不是上次跟我们合作的那个女团?我记得她们门面对你有意思来着。”
林南之一听八卦就两眼冒光:“哪个哪个,田雨她们团吗?”
“对,就是她,她后来私底下还问我要阿野的微信,不过我没给。”向晚调侃地看向庄泽野,“你喜欢的是她吗?”
温辞述从酒精的麻痹中找到一丝知觉,血液开始被心脏压迫般得流遍全身。
他胡乱地想,哦,原来庄泽野喜欢女团门面——这好像确实符合他的审美风格,他应该就喜欢那种美得特别张扬的女孩子。
如果是在舞台上,他会被那种女孩子迷住,面带笑意地看着她跳舞。如果是在生活中,他会开车带那种女孩子去兜风,去海边放烟花。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思绪很混乱,乱得找不到任何头绪,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他控制不住乱想。
以至于,后来他们的谈话一个字都没听清。
林南之还在不停追问:“野哥,是田雨吗?是她吗?”
庄泽野哂笑:“她谁啊。”
那表情像是真的不认识。
林南之失望道:“好吧,不是她,你就不能告诉我们是谁吗。”
“就是啊,有你这么吊胃口的么。”向晚也说。
庄泽野神秘一笑:“不能。”
接下来的时间里,温辞述一杯接一杯喝酒,他很喜欢果酒淡淡的甜味,比那些陈酿要甜得多。
喝太多果酒的下场就是,结束的时候他已经完全爬不起来了。
庄泽野拎着他起身回去,向晚摇晃着脑袋说:“要不你们别走了,在宿舍凑合一下得了。”
庄泽野看了眼温辞述说:“不行,得换身衣服,全是汗。”
他们身上还穿着演出服,温辞述这人有洁癖,等醒来发现自己这么脏,肯定要崩溃。
庄泽野扶着他想离开,但没想到,这人喝醉后一改平常的冷静,活像个随地撒泼的顽童。
温辞述一把抱住门框,醉醺醺地说:“什么人,休要碰本王!”
庄泽野:“……”
完了,王爷又开始了。
向晚看着他们拉扯,乐得哈哈大笑。
“三爷,该回寝宫就寝了。”庄泽野磨牙道。
温辞述瞥了他一眼,嘴里嘟哝:“是你啊……”
庄泽野以为他又要叫自己太监,谁知却没听到他这么喊。
温辞述有点不太高兴:“你很聒噪,也很爱管闲事,本王今天不想回去,我就要睡在这……”
他“里”字还没说完,庄泽野已然失去耐心,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平时经常健身,双臂托得很稳,丝毫没有大幅度的摇晃。
温辞述迷迷糊糊腾空而起,还以为自己坐上了轿子,不过这轿子怪舒服的,贴着他后背和腿弯的地方都散发着温暖的体温。
他稀里糊涂地靠在轿门上,用脸颊蹭了蹭结实的胸肌。
庄泽野低头看看他,一言不发地大步下楼,走到停车场。
小陈看见他抱着人出来的时候,下巴都要惊掉了。
庄泽野将温辞述放到车上,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车子一动不动,小陈在惊讶。
他抬起头看向前面:“还在看什么?开车啊。”
小陈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边启动车子边说道:“如果瞿总看见这一幕,肯定感到非常欣慰的,你以前多么抗拒和辞述相处,现在居然能照顾喝醉酒的他,真是感人肺腑啊。”
庄泽野不屑:“瞿总可不一定会欣慰。”
倒是可能会恐同。
瞿怀民那种人精,能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小陈一脸疑惑,开着车把他们送回了别墅。
庄泽野依旧把温辞述抱下去,他望着两人的背影连连感慨,我们花团真是兄弟一心其利断金,太令人感动了。
回到房间后,温辞述开始慢慢有点清醒了。
他坐在偌大的床上环顾四周,眼神迷茫:“这是哪里?”
庄泽野从浴室拿了包东西,过来跪在床上给他擦脸:“我房间,你喝多了,今晚睡这里,我方便照看你。”
化妆棉带着卸妆水,凉飕飕得贴在脸上,没一会儿换成温热的毛巾,使得原本就燥热的身体愈发难捱,温辞述烦躁地挥开他。
“我没喝多,唔……”
庄泽野用小时候奶奶给他擦脸的手法,按住那张漂亮红润的面孔一通擦拭。
然后又捏住他的下巴,仔细查看他眼中有没有戴美瞳,如果戴的话晚上必须得摘下来,不过好在没戴,不然又要费一番功夫。
温辞述被迫仰起头,细密的眼睫覆着湿漉漉的眼睛,仿佛有一团奶油在眼底融化开来,眼中带着淡淡的雾气,红润的嘴唇微张,一副受到欺负的委屈模样。
庄泽野忽然就很想真的欺负他一下。
那种欺负。
但他还没有真的失去理智,因为看见温辞述的眉毛又拧了起来。
“你烦死了!”温辞述皱着眉说。
庄泽野觉得自己完蛋了。
被骂居然还喜滋滋的。
他随手丢掉毛巾,去拽温辞述的衣领:“把衣服脱了,给你换睡衣。”
温辞述忙一把揪住衣领:“放肆,不准扯本王的衣服!”
庄泽野危险地眯起眼睛,靠近他道:“王爷,我已经快没耐心了,你最好快点换上睡衣,否则我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你这人真的很无礼……”温辞述蹙眉望着他,他离得太近了。
然而他话音未落,庄泽野便握住他的手,往下带去。
这个动作,和证明他不是太监的时候一模一样。
温辞述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下一秒,猛地睁大眼睛——同样是男人,他当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庄泽野嗓音沙哑:“现在知道我不是开玩笑了吧,给你五分钟,自己把衣服换掉,不然等我来帮你换,你可就穿不上睡衣了。”
温辞述从没见过这么耍流氓的人, 加上脑袋昏昏沉沉,当场忘记了反抗。
直到庄泽野起身离开,把睡衣丢在床上, 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这人真的很无耻!
且非常不要脸!
他羞愤欲死,气成一只河豚,只得趁庄泽野去浴室的功夫,勉强把睡衣换上了。
中途因为四肢不协调, 好几次差点找不到袖口在那里。
庄泽野再次出来时,看见他盘腿坐在床上, 表情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懑不平, 身上的睡衣穿反了,衣领后面的标挂在脖子前方。
他无计可施地笑出来,伸手想帮他, 却被对方迅速躲开。
温辞述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十分警惕地盯着他,一个字都不说。
庄泽野刚用凉水洗了把脸, 此时已经淡定许多,指着衣领道:“你是不是笨蛋?衣服都能穿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