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温辞述,将他身上的安全带解开。
温辞述像抱到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搂住他,嘴里说出一个名字。
庄泽野咬牙:“又是他们公司,不给他个教训太便宜他们了。”
他低下头看温辞述:“很难受吗?这种药没法解,只有等时效过去才行。”
温辞述贴着他的耳朵,整个人在簌簌发抖。
“咬我一下,庄泽野。”他迷迷糊糊地说。
庄泽野全身僵硬,呼吸粗重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没等到对方的回答,只等到一个吻。
温辞述吻住他的嘴唇,牙尖无力地撕扯、吮`吸,双手难耐地胡乱蹭过他的胸口。
庄泽野听见嗡地一声,思绪被一团火烧成了灰烬。
他将温辞述从车里抱出来,把他抱到二楼的房间床上放下。
窗帘被拉下,遮挡住靡靡的月色。
房间内,时而传出带着哭腔的哼声,龙舌兰包裹着依兰的气味,在整个房内蔓延、纠缠。
庄泽野在他身后和他十指紧扣,汗水顺着自己的下巴,滴落在他光滑洁白的后背上。
温辞述眼尾泛红,脸贴着枕头,表情无助又迷茫。
他只是想让庄泽野咬他一口,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犬齿触碰脖颈的皮肤,浅浅地刺入其中。
浓烈的酒`香侵占了每一缕呼吸,正如庄泽野这个人一样,张扬又不讲道理,横冲直撞地闯入他的内心。
温辞述觉得自己快死掉了,说不清是疼痛还是欢愉,亦或是两者皆有。
他闭着眼睛,泪水一颗颗滑落。
下一秒,被翻转过来,温柔地吮去脸上的泪珠。
庄泽野哑声问道:“疼?”
温辞述闭着眼睛不住摇头,不敢看他的脸。
“那为什么哭?”
他说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哭,但是忍不住。
庄泽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动作愈发轻柔起来。
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温辞述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环视一片狼藉的陌生房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痕迹,那绝望的感觉更加强烈。
尤其是空气中没有了依兰的味道,取而代之,连同他整个人都是龙舌兰的气息。
完了,他被庄泽野临时标记了。
他瞪着天花板,足足躺了快十分钟,才接受了这个荒唐的事实。
怎么办?
要怎么面对他?
正当他手足无措的时候,庄泽野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手机,像是刚刚打完电话。
温辞述一看见他,顿时想找个洞钻进去。
他依稀记得,昨晚是自己求着他标记的。
然而庄泽野没有露出他想象的嘲笑表情,径直走到床边探了探他的额头。
“还好,不热了。”他在床边坐下,语气可以称之为温柔,“起床吗?我给你做了粥,还有你喜欢吃的菜。”
温辞述震惊地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被亲了下额头。
“来吧,起床,你睡了十几个小时,该饿了。”
他仿佛变了个人,拿出衣服帮温辞述穿上,期间不顾他的挣扎反抗,半点没有不看他身体的意思,然后又牵着他去洗漱。
在他洗漱的全过程,庄泽野就那么含笑看着,还伸手帮他擦一擦嘴边的泡沫。
温辞述快傻了,放下毛巾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意思?”
庄泽野自然地说:“能有什么意思?照顾男朋友,这不是应该的吗。”
温辞述说:“我们什么时候交往了?”
“昨天,你说的。”庄泽野抱着手臂道,“你说咬你一口,当你男朋友。”
前半句话温辞述是记得的,至于后半句……他真的说过?
“你胡说八道,我没说过那种话。”他面红耳赤地说。
庄泽野从后面抱住他:“不管有没有说过,睡完我你都别想跑。”
他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这辈子别想跑了。”
温辞述躲不过,只能原地挨亲。
他心想,惹上一个狗皮膏药,还要黏一辈子。
怎么想都是自己亏了。
好吧,其实想想也不算吃亏。
他低头笑着被拉去吃早餐,阳光洒了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