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没吹,水淌了一路,滑满细仃仃的后背和胸膛。
大敞开的领口露出后颈腺体,薄薄的一层皮里含满淡粉色的信息素,饱满又嫩生生的,像是还未成熟的果实,只等今夜的浇灌。
到了地方,将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北欧式主卧,很有贺灼的风格,除了……那张大到出奇的水床、床柱上的镣铐还有墙上诡异的吊环。
这他妈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猫咪横着耳朵后退一步,“砰”一下撞上火热的人墙,贺灼将他堵在门口,双手环到小腹,低头在他的腺体上轻咬。
“想去哪?”
“……想跑。”
“来不及了。”
“大门关闭三天,除了我没人能打开。”
季庭屿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真卑鄙!你不是说要我进来做国王的吗!”
“卑鄙的护卫要在这里享用他的国王了,有什么不对吗?”
贺灼理所当然,大手从他浴袍的交领伸进去,肆意揉弄。
“嗯……”猫咪难耐地弯下身子,隔着布料抓他,却被带着一起。
“干巴巴的,有什么好摸……”
季庭屿身体堪称完美,非要说美中不足就是左侧小豆稍微有些凹陷,成一个粉色小窝儿。
他觉得丑,从来不看。
贺灼却很喜欢,每次战斗完陷入狂躁,只要给他含一会儿就能立刻平静下来。
“一点都不丑,我帮你把它吸出来,你用它来哺育我。正好。”
猫咪被打横抱起,放在柔软的水床上,动来动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逃。
“别躲着我。”贺灼的声音不容抗拒。
“我会给你最好的体验。”
季庭屿深吸一口气,哑声道:“我……相信你。”
贺灼的手指抵开他唇缝,染亮后就拿出来,沿着腰窝向下游移。
“但我还不知道你身体的极限,而且我很难在你的哭声中停下,所以当你真的承受不住时就叫三声我的名字。”
“达蒙。”
时隔三个月,季庭屿再次这样叫他。
“你更喜欢我的英文名?”
“嗯,这是我们的开始。”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晚,一只叫达蒙的蓝眼睛小狼从天而降,将他从歹徒手里抢出来。
从那一刻起,他这一生都注定要和贺灼绑在一起。
Alpha的手指很长,任何时候都好用。他看似面无表情,内里却早已崩坏,一次比一次急切而用力。
季庭屿满脸潮红缩成一团,尾巴受不住地钻出体外。
“唔——”
随着一声破碎的哼叫,原本毛茸茸的尾巴根瞬间变得像刚从水里拿出来一样。
贺灼将指尖送到他唇边:“舔了,舔干净就cao你。”
猫咪和头顶的吊灯一起摇晃。
季庭屿感受着他的温度,只觉世界缩小到只剩他的怀抱。
而自己作为一只没开化的蚌缩在其中,露出柔嫩的肉,承接雨露。
他的力量堪称恐怖,即便是钢筋铁骨也要被撞碎,季庭屿却能好好地将它包容——贺灼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吃过那么多次桃,让隐秘之地适应他的亲昵,不再抗拒他的驰骋。
他们就是天生一对,像重剑与软鞘一样相配。
但到了后半夜,贺灼还是发了狂。
他把水床撞爆了,“砰!”地一声巨响,水溅得到处都是。
季庭屿吓得小脸懵懵的,反应过来之后顾不上满身狼狈,拖着被劈裂的身体不管不顾地往门口爬。
可刚爬出去两步,就被贺灼抓着脚踝拽回去。
“小屿,别让我真的把你绑起来。”
就着这样的姿势,猫咪被摁到地毯上,那股恐怖的力量再次侵袭而上。
“达蒙…达蒙达蒙……”
“我要死了……你想杀了我……”
他被做到意识不清,说胡话,把贺灼的背全都抓花,而先前约定好的指令在此刻形同虚设。
贺灼抓着他的尾巴干他,感受着炽热,将一个又一个齿痕印满他腰窝。
“小口小口的,吃的很乖。”
“你滚啊……”
季庭屿崩溃地大哭出来,眼泪吧嗒吧嗒掉,无助地抬眼看向钟表。
凌晨七点。
他居然被贺灼做了整整一个晚上。
更可怕的是,他的发情期甚至还没开始。
作者有话说:
fqq还没开始就被做晕的季猫猫:退货!退货!
贺大狼做之前:三天三夜!
贺大狼做之后:吃一次管一辈子
第51章 私奔
将一张白纸按照自己的心意晕染上颜色,那这张纸日后所有的情动反应,都受其掌控。
贺灼早已对季庭屿的一切了如指掌。
知道他被吻到快要窒息时会拍自己三下,知道他每次受不住时腰都会抖得像过筛,知道他被做到崩溃时,会用多大的力气推开自己,又从哪个方向往床下爬。
这就导致他总是在三秒内就被贺灼抓住。
Alpha恶劣的玩心起来了,还会让他多爬两秒。
那双笔直肉感的双腿在贺灼亲手挑选的名贵地毯上蹭动,就连弯起的膝窝都染着一层晶亮,紫红的吻痕和指印遍布其上,愈发的香艳放荡。
在他逃到门边自以为就要解脱时,弓起的腰窝却陡然被一只大手按住,贺灼带着烈焰般强势而专制的信息素,将他压倒俘获。
“小咪,我就在这,你又能跑到哪去呢?”
“呜……”
季庭屿崩溃地大哭出来,眼泪像断线的珠子。
细弱的后颈随着他的哭腔颤动,原本浅红色的腺体因被标记太多次、灌进去太多alpha信息素,而一点点变成深红色。
贺灼看得眼神幽暗,被情火冠名的目光比窗外料峭的北风还要汹涌,将他揽进怀里,獠牙再次刺破软烂的腺体。
“唔——王八蛋!大变态!“
“我不跟你好了……我就是台拖拉机也让你搞抛锚了……我简直烦死你!”
贺灼挑眉:“什么?”
季庭屿嘴巴一撇:“们这些3S……”
“很乖。”贺灼满意地将他抱回床上。
“最后一次,数到一百就让你休息。”
“1,2,3,5,7,100!数完了!”
屁股“啪!”地挨了一巴掌。
“从-1000开始数。”
憋了两辈子的老处男到底有多可怕?
就连老处男本人都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分。
但当小猫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他,翘起尾巴钻进他掌心哀求:“尾巴给你摸,少做一分钟好不好?”时,什么反省什么过分统统抛诸脑后。
他将季庭屿融入黑夜,自己则变成永不会熄灭的火焰,灼热地燎过猫咪全身,彻彻底底地统治他的一切。
潮热的一晚在水床的惨烈一爆中渐入尾声。
早上八点。
紧闭的窗户被打开一道小缝。
队员的嬉闹声飘进窗内,罗莎琳还招手和他打招呼,但贺灼并未回应。
进入交配期的狼王不允许任何人闯入他与配偶交欢的领地,甚至窥探他的omega,于是“刷拉”一声,窗户又被原封不动地拉上。
微波炉“叮”一声响,食物加热完成。
季庭屿也被好好的清理过身体,精油泡澡,按摩全身,仔细地上好药,最后被哄着喝下一杯各种水果坚果打成的热糊糊,才被抱到重新铺好床垫的大床上休息。
“你太凶了……我都吓死了……”
小猫哑声控诉,未着寸缕地缩在他怀里,耳朵尾巴全钻出体外,一下下蹭着贺灼的胸膛和手臂。
但说实话,昨晚除了某些搭配吊环的姿势不太符合人体科学而将他吓得要逃之外,其余的一切都让他酣畅淋漓。
后面只是微肿,连撕裂都没有。
“我有分寸。”贺灼低头亲亲他的小耳尖:“睡吧,养足体力才好迎接发情期。”
这一觉睡了整夜,发情期在晚饭后姗姗来迟。
彼时贺灼正准备将他抱进浴缸泡澡,忽然闻到一股浓郁到不正常的烈酒香。
水流裹挟着酒气在omega身上蔓延,顺着两条微微打晃的长腿滑下来,聚集到浴缸底部。
季庭屿瞬间意乱情迷,潮红的眼中眸光闪动,深处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咬,让他不顾一切地想把贺灼融进自己。
“还会哭吗?”
“什…什么?”
小猫听不懂,迟钝的神智逐渐跟不上他的思绪。
“不是说征用我吗?”
贺灼握着他一只脚踝穿进吊环,顶着那样一张优雅而绅士的脸命令他:“哭得好,我才为你服务。”
“你……滚啊!有本事别做!”
季庭屿红透脸,一脚蹬上他迎面骨。
贺灼捉住那只小脚丫子,咬了一口。
“急什么,留着点力气往下面踹。”
这一晚并不像前一晚那么狂躁,囫囵吞枣。
解了急瘾之后一切都是那样温柔小意、体贴备至。他用的全是实践探索出来的季庭屿喜欢的姿势和力道,只要小猫有一丁点难受,比如耳朵稍微垂下一秒,贺灼就会立刻停下,将他好好地搂进怀里。
“怎么了?不舒服?”
“有些酸是吗?那还要继续吗?”
“好,要轻点还是重点?”
季庭屿翻身把脸埋在枕头上,羞赧至极地吐出几个字。
贺灼唇线弯起:“还要再吊起来?”
说完脸上就挨了一肘。
他从善如流地将人抱起来:“没什么好害羞的,发情最大,想怎么样都给你。”
这样的温柔疼宠和发情热双重发力,季庭屿渐渐食髓知味,飘飘欲仙,几次膀胱失控了还是想要。
有一个姿势他特别喜欢,将大床顶上的吊灯放下来,双手攥着灯柱,身体半悬空,这样他既可以主导又能借力,但贺灼却意外的不喜欢。
——刺激太大了,他每隔十分钟就得缓一下,不然会被季庭屿压榨得很难堪。
昨晚想躲的是小猫,今晚就轮到狼王。
他趁着中场休息才有机会吃点东西,捡起地上凌乱的衣物床单冲进浴室,洗了个战斗澡。
怕季庭屿离不开人所以洗得特别快,出来时头发还在滴水,边擦边走到床边,俯身和小猫接了个潮热的吻。
猫咪伸手勾他浴袍带子,被贺灼捉了个正着:“你需要休息,宝贝。”
“我不要休息,我只要你。”
“你的发情期已经过了。”
“可我还很好,最少可以再做两次。”
季庭屿伸手比了个“二”,信誓旦旦:“我体力很好,在所有会发情的omege里是最好的。”虽然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骄傲。
贺灼哭笑不得,掐掐他脸蛋。
“乖一点,再做下去你真会被我搞废。”
“好吧。”看出来怎么软磨硬泡都没戏了,季庭屿只好老实下来。
“那你今晚要抱着我睡。”
“你有哪一晚不是安睡在我怀里呢。”
“我还要听你上次唱的德语歌。”
“没问题。”
最后一天了,他们长久地拥抱在一起。
睡着时紧紧缠绕,醒来后安静接吻。
窗帘也不拉开,就这样在静谧的落雪声中说着爱人间的体己话。
季庭屿这几天只能接受流质食物,贺灼就帮他用羊奶泡了三文鱼泥,外加一杯牛油果奶昔,标准的小猫饭。
他面上嫌弃,但大口大口吃得很香。
吃完又睡了过去,前两天体力流失太快,需要大量睡眠补回来。
贺灼给他读完德文绘本,把夜灯调暗一个亮度,拿出脖子上的项圈仔细打量。
黑亮的细皮带,一指宽。
中间坠着琥珀色的镂空玉铃铛,铃铛里嵌入一颗冰蓝色天珠。
这是他们两个眼睛的颜色。
不用他说,贺灼也明白他想表达的含义。
——我将你的眼睛圈禁在我的目光里,永远给你占有我的权利。
这几天两人手机一直关机,刚打开就响起几十条消息和未接来电。
霍华德的电话最先打进来:
“怎么回事?我听说你造了个大铁桶把季主任关进去了不给出来?人家队员都告状告到我这了!赶紧放出来!别犯浑!”
“没有关,他发情期,我在陪着。”
说完还认真考虑了一下:“真要关了我不会给别人告状的机会。”
霍华德:“……”
“你听起来好像很开心?怎么样这几天是不是特别美妙?但你可不要只顾得自己爽不顾忌季主任的身体。我告诉你发情期如果不和谐分手几率非常大!”
老狮王试图以过来人身份给孙子些建议,但贺灼只听到一句“这几天是不是很美妙?”当时眉头一竖脸色一沉:“你在打听我和我爱人的性生活?你要不要脸?”
霍华德:“……不是,你有病吧?”
“有病没病我也不会告诉你他有多好。”
“滚滚滚!得意忘形的臭小子!不过你那边为什么一直有拖拉机的声音?你不会是在大野地就把季主任给委屈了吧!”
贺灼一愣,看着怀里累到变回原形的小猫,翘着四只爪仰面呼呼大睡,小肚子一鼓一鼓地上下起伏,甜美又鼾声如雷。
“你少管,帮我给他批一周假。我带他去度蜜月。”
发情期刚结束,蜜月期又开始了。
队员们总感觉好久没见到季庭屿了,孟凡为代表期期艾艾地和他控诉。
“老大!你和贺总怎么都不在基地!不就是个发情期吗至于搞四天吗!铁锭也得磨出火星子了吧!”
“没搞了,不过我们决定给自己放几天假。”
孟凡:“你快撤回这句话!”
“撤回不了了,好好看家啊。”
季庭屿挂断通讯,心情颇好地甩了甩手里开往拉斯维加斯的游轮船票,一脚油门踩到底,红色牧马人在皲裂的柏油马路上疾驰而过。
半小时后,到达尼威尔和乾贡交界地的一个小型补给站。
老旧的补给站被漆成红黄相间的颜色,贺灼正岔腿坐在站前长椅上,身旁放着一大包东西,手里捏着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烟。
季庭屿隔着挡风玻璃和他视线相撞,却没有减速,反而迅猛地开过去,在距离他仅剩半米时“咔吱”一记漂亮的甩尾,积雪登时被扬起老高。
猫咪送了狼王一场灰头土脸的见面礼,作为昨晚被欺负到大哭的反击。
“哪来的小狼失魂落魄地坐在这儿啊,你的主人呢?”
小狼拍拍尘土信步走到主人身边,俯身,低头,将手中的香烟喂到他唇间。
“我的主人昨天犯了丢弃宠物罪,将在今晚受到宠物的惩罚,可能吓跑了吧。”
“哈。”季庭屿张口就咬住那截潮软的烟蒂,抬起凌厉的眼睛狠狠剜他一眼。
吓跑个屁,老子这叫自投罗网,懂不懂啊你?
他嚣张地吐出烟圈,拨下脸上的大方墨镜,打开后备厢,抬手“哔——哔——”按了两声喇叭。
贺灼就看到缓缓抬起的后备箱里露出满满一车的冰川玫瑰,季庭屿被玫瑰簇拥向前,朝他扬起一个明媚至极的笑脸。
“走啦!带你去私奔!”
私奔的路上,连拂过脸颊的风都缱绻。
今天是尼威尔难得的艳阳天,斑驳的阳光漏过公路两侧的雪衫,在猫咪脸上画下明暗的分割线。
贺灼索性拆掉牧马人的棚顶,让他站起来迎着风尽情呐喊。
他将长发散开随意披在肩上,上身挺括的皮衣鼓起风的形状,再往下,红痕遍布的劲瘦腰杆被束缚进贺灼的皮带里。
每一个扣得严丝合缝的金属扣,都彰显着alpha极致的占有欲。
他们一路上干了很多事。
和相形渐远的猫猫城堡合影,帮牧民追赶离散的羊群,在猴子墓前放一大把冰川玫瑰,又在接吻的间隙分吃了一颗自己的喜糖。
当时贺灼刚把牧马人开出公路,季庭屿突然叫住他:“十点钟方向,停下车。”
“收到。”
贺灼立刻将车停下,问他有任务吗?
下一秒就被一个火热的身影从上罩住,猫咪启开他的唇,说:“任务是接吻五分钟。”
心意相通又灵肉结合的滋味尤其美妙。
他们眼神相撞,就能引发一场不为人知的火焰。
季庭屿咬破嘴里的巧克力,将甜滋滋的流心渡进他口中。
贺灼伸长手臂将小猫按进怀里,掰开他的下巴将这个吻加深到酣畅淋漓。
那一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离他们远去,只剩下狭窄的牧马人里两道愈发趋同的心悸。
一吻结束,贺灼如往常轻轻舔过他的唇珠。
季庭屿乖乖等着,心尖泛起一串细密涟漪。
“我把糖都咽下去了。”
他张开嘴巴给贺灼看。
后者奖励般又给他一个吻。
“喜欢我的东西?”
“嗯哼。”猫咪满脸都是宣扬主权时的骄傲:“我的,只有我知道是什么味道。”
AO的信息素蕴含在各种体液中,当贺灼不再刻意压制,季庭屿就能随时随地尝到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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