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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换下了女装(刘狗花)


他如约送赵璴回怀玉阁,两人一路无话,一直到入了怀玉阁内室,侍女们替他二人合上门,退了下去。
方临渊的疑惑也总算能问出口了。
眼看着赵璴兀自坐到窗前卸钗环,他走上前去,立在桌边问道:“你到底想干嘛啊?”
赵璴抬头看向他。
“你伤好了么?”他指了指自己的颈侧,问道。
这对赵璴来说确实是件重要的事。那道伤一出现,他就莫名其妙地总会想起方临渊,仿佛那根挂在心头的丝一直扯不断似的。
这于他而言,这个问题早晚该要解决。
方临渊却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问道:“之前不是都说好了,我不妨碍你么?我理由正当地躲远了,你还要告状?”
“不是我说的。”赵璴神色平静,实话实说道。
“那还能是我长嫂自己猜的?”方临渊像听见了笑话一般。
赵璴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但总说谎话的放羊倌总无法取信他人,在方临渊眼中连身份都是作假的赵璴,此时的态度也半点都不可信。
他咬牙在桌边困兽似的来回踱了几步,对赵璴这副死狐狸不怕开水烫的态度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他放弃了争执,转头就走。
眼不见为净算了。他心想。
赵璴却又在这时站起身来,又叫住了他。
“等等。”他说。
方临渊回头,就见赵璴看着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脖颈:“你的……”
烦死了!这公狐精属唐僧的啊,一直念!
他不胜其烦,干脆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领,将雪白的脖颈暴露在了赵璴面前。
看看看,非要看。不过几道挠痒似的疤痕,要不是赵璴反复地提,他早忘了。
他神色不善地看着赵璴,只等他看完了,自己好到侧间躲清静去。
他却不知,自己此时这副不耐烦的动作,落在赵璴眼中,却像是引颈受戮的羊羔。
一个人最脆弱细嫩的地方,被他扯开衣领暴露在他面前。明亮的灯火将他的脖颈照得白极了,那几道伤疤此时已只剩下淡粉色的痕迹,刹那间,仿佛赵璴勾在心口处的丝线幻化成了实体。
既可以刹那间勒断那片无辜的雪白,也可以缓缓收紧,令那道红痕的束缚越刻越深。
它轻轻缠绕上了方临渊的脖颈,使得那副英俊凛然如神兵降世的面容笼上了一层朦胧的意味。
赵璴那自幼被夜夜束缚而不大明显的喉结,轻轻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似是被自幼拴住咽喉的狼,被引颈的羊轻而易举地挑动了血脉。
作者有话说:
看到了前面的评论,在这里解释一下~ 公主至今不知道小侯爷单恋他很长时间,一开始以身家性命威胁也是因为想要快速掌控一个陌生人。他在皇宫里摸爬滚打至今,心狠手黑且对人缺乏信任,加之性格恶劣,的确会说过分的话,做过分的事。 至于公主的手下,也是混迹宫廷争斗之中,忠心却短视,惯常不择手段。 说这些并不是替他们开脱的意思啦!每个人的行为总是会有原因,自然,因果循环,也会在不久的未来为自己所做的事承担后果(此处影射公主殿下x) 谢谢大家为小侯爷鸣不平,真情实意地关心他,小侯爷也希望大家能看文愉快啦!

他都把脖颈上的伤痕给赵璴看了,他怎么又没动静了。
片刻没听见回音的方临渊有些疑惑,打量了面无表情的赵璴一眼,便转头到妆台前的镜子上照了照。
疤早掉了。比起他身上那些深可入骨的刀剑伤痕,简直是微不足道。
方临渊又狐疑地看了赵璴一眼,却见赵璴已然移开了目光。
这人向来是个没礼貌的家伙。
方临渊撇了撇嘴,松开衣领,往外间去了。
就在这时,他的肩上忽然按上了一只手。
方临渊刚一回头,就见赵璴一手按在他肩头,另一只手直向他的脖颈处伸过来。
他又干嘛!
他从没见过任何一个男的这么爱动手动脚,正后退去躲,却被赵璴捏住了衣襟。
轻飘飘地一扯,便松开了他。
方临渊再低头时,只见方才被自己扯歪了的衣襟被赵璴拉好了。
而那边的赵璴,已然径自转头回到镜前,仍去卸他的钗环去了。
奇奇怪怪的。
忠顺伯府是京中老牌的勋贵世家了。虽说这些年承爵的儿孙都有些能力不济,但在上京城中也算排的上号的清贵。
方临渊与赵璴的马车停在忠顺伯府门前时,府门前的官道已经要被车马塞满了。
不过,车帘刚刚打起,方临渊便看到了忠顺伯夫人迎在马前的笑脸。
“安平侯来得好早!臣妇参见公主殿下,二位请下车吧。”
方临渊虽多年不在京中,却对忠顺伯夫人有些印象。
他刚回京时,侯府门槛都要被问亲事的人踏平了。只是那时他一心求娶赵璴,寻常世家官眷都是请媒婆上门,他便一概都推拒了。
偏忠顺伯夫人不同,是亲自登门的,他不好不见。
原想着对方亲自上门,自己拒绝之后定然会得罪对方。却不料忠顺伯夫人听他直言心有所属之后,竟面露钦佩,直夸他重情重义,说自己没看错他。
也算是个直爽率真的人。
见忠顺伯夫人亲来马前迎接,方临渊一下车便行了礼,又从雁亭手里接过礼单递上,命身后的侍从们将贺礼抬进府中。
“多日不见侯爷,侯爷气色又好了呀。”忠顺伯夫人笑道。
方临渊正要回话,便听身后的马车轻轻晃了晃。
他回头,就见是走出马车的赵璴,满头珠翠晃得他眼睛疼。
方临渊的嘴角抽了抽,转身上前,将赵璴扶下了马车。
忠顺伯夫人见此情状,掩唇笑道:“侯爷与公主当真是伉俪情深。那日婚宴上宾客太多,我还没来得及祝贺侯爷得偿所愿呢。”
感受着手腕上坚实有力的那只手,方临渊将苦涩掩进笑容中,笑道:“也多谢伯夫人当日祝福成全。”
忠顺伯夫人看着他,笑得见牙不见眼,又朝着下了马车的赵璴行了礼,将他二人引进了府门。
宴上已经聚集了不少达官显贵,二人一到,众人的目光便全都落在了他们身上。
大破蛮夷夺城归来的少年将军与艳冠京城的徽宁公主,既是如今炙手可热、高不可攀的京城新贵,又是坊间佳话里口口相传的神仙眷侣。
各种各样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他们身上。
方临渊向来不太会应付这样的场面,尤其在场的他总共都不认得几个。
幸而不等他尴尬,旁侧的忠顺伯夫人便招呼来了自己的次子,吩咐道:“修良,安平侯刚回京没多久,上京的人怕都不认识。我带公主殿下去女宾处入席,你便替我照顾好侯爷。”
忠顺伯次子左修良闻言忙答应下来,引着方临渊入席去了。
左修良如今已年过而立,这些年来屡试不第,如今整个伯府只有他长兄在朝为官,却也不过领了个六品闲职。
也正因如此,如今的忠顺伯府在京徒有清贵之名,在朝地位却早大不如前了。
许是这个原因,整个伯府都对方临渊极其殷勤。左修良又是个自幼混迹京城、如鱼得水的热闹性子,一路陪着他二人入席,凡有上前搭话的,他定会在旁侧引荐,巨细无遗。
如鱼得水,谈笑风生,倒教方临渊对他另眼相看了。
日头到了正午,庭中便开了席面,各家权贵暂且歇了交际,都在席上坐下用饭饮酒了。
方临渊也与左修良混熟了,两盏酒下肚,便交谈起来。
“我看二公子也是个长袖善舞的能人,待有朝一日入朝为官,定能有所建树。”方临渊说道。
左修良却笑着摇了摇头。
“如今上京城中的世家子弟,有几个能像侯爷这般上战场建功立业的呢?我就不想啦,如今只管混混日子,也乐得清闲。”
方临渊闻言愣了愣,没想到他竟这样直白。
片刻,他笑道:“二公子若志在闲云野鹤,倒也是一番趣味。”
左修良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喝光了杯里的酒。
“我与侯爷投缘,如今说些闲话,侯爷听过便罢了。”左修良说着,拿筷子朝大门的方向指了指:“您看,这会儿抬进来贺礼,都是只有礼单,却无主人的。”
方临渊抬头看去,真见裹着红绢、形制朴素的箱子被一抬一抬地送进门里。
“这是谁送的?”他好奇道。
“啊,中书省的桑大人、礼部的邱大人、户部的元大人……”左修良掰着指头数道。“哎呀,数不清,总归是朝中那些身家清白的大人们罢了。”
“他们只送礼,却不亲至,又是为何?”方临渊闻言更不解了。
左修良笑了一声:“还能为什么,躲着我们呗。”
方临渊闻言笑了:“这就没道理了。既要躲,为何却要送礼?”
“侯爷以后就知道了,这如今在上京城里已是惯例了。”左修良说着,拿酒杯在方临渊的杯上碰了碰,叹道。
“我们下帖,总不能厚此薄彼,朝中各位大人的府上都要送到。各位大人不稀罕来,却又不想失了礼数,便只送礼,不亲来。”
方临渊拧了拧眉。
自圣上广开科举开始,确实有不少平民出身的书生入朝为官,这是他在边疆也听说了的。文人士子向来脊梁坚硬,不爱亲近达官显贵,这是情理之中,但能将之约定俗成的,方临渊还真没见过。
旁边,左修良还在感叹:“所以呀,如今咱们是不讨喜的人,何必再辛苦科考去受人白眼?”
左修良对方临渊的确算是交浅言深了,但他发几句牢骚,方临渊倒也能理解。
世家之间往来,总有互相之间的礼数在。尤其是忠顺伯府这样的百年望族,树大根深,便是在皇上面前都是举足轻重的。
这样的侯门,会在意一点薄礼?反倒是文官们这派避之不及的态度,更让他们觉得羞辱。
方临渊正要安慰,便听身后传来了一道不悦的声音:“老二,你喝多了。”
方临渊回头,便见是忠顺伯长子、如今在朝为官的左修延。
“兄长……”
“自去后头醒醒酒去,省得在此胡说,惊扰了侯爷。”左修延神色不悦,说道。
左修良不服地嘟哝了几声,起身走了。
“舍弟自幼就是这般浅薄张扬的性子,让侯爷见笑了。”左修延拿起侍从手里的酒杯,又朝方临渊道歉道。
方临渊忙起身道:“无妨,不过几句酒后的玩笑话,我听过便忘了。”
左修延感激地笑了笑,与他共饮了一杯,又道:“还未感谢侯爷赏光莅临,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侯爷见谅。”
“也要在此贺过大公子喜得贵子。”方临渊笑道。
“这会儿日头正好,内子已经将孩子抱到庭中了。侯爷若不嫌弃,可过去看看。”左修延笑着说道。
方临渊回头,穿过花窗,正好看见立在庭中的众人。
如今宴上众人皆酒酣饭饱,已经有人三三两两地出去逛庭院了,此时庭中已经围拢了不少人。
远远看去,便见被奶娘侍女簇拥的一个妇人正抱着孩子,同周遭众人说笑着。站得最近的那个,点翠冠最华丽,珠光宝气的,一看就是忠顺伯夫人,此时正笑着抱过孩子,往她身侧的那位夫人怀里放。
那位夫人,鹤立鸡群的大高个儿,远远看去都比周围人白了一圈,尤其那副狐狸精似的艳丽长相,惹眼得很。
不是赵璴又是谁?
他似乎并不大会抱孩子,又不喜欢人多的环境,此时怀里骤然被塞了个软绵绵的婴儿,浑身僵硬得要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偏偏周围的妇人都笑嘻嘻的,还要围拢上前去逗孩子。
“噗嗤。”
方临渊没忍住,笑出了声。
“侯爷?”旁边的左修延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却见英姿勃发、清朗如砌玉列松的年轻将军的目光尽头,是那位怀抱幼子、罕见地显露出几分母性光辉的公主殿下。
左修延瞬间明白了。
“侯爷这是在看公主?”便是稳重如他,此时也难免面露揶揄打趣的笑容。
当然在看赵璴了!
方临渊自己看他那副窘状还不过瘾,一把拉起左修延的袖子,便要他一起看。
“是呀。”他满面笑容,一双笑意弥漫的眼睛落在左修延眼里,简直是含情脉脉,直盯着赵璴。“我从没见过他这样。”
单是抱着别人家的孩子,侯爷便这般开心,若是有朝一日公主有了他们二人的孩子,不知侯爷要高兴成什么样呢。左修延心下叹道。
却不知方临渊此时,只琢磨着世间怎么没有个能将画面存留下来的工具。
若是有,他非要将这副画面复刻十张,一百张,全都贴到怀玉阁去,让赵璴天天做噩梦,梦见的都是他抱孩子的窘样儿。
嘿嘿,气死他。
作者有话说:
左修延:kdlkdl 方临渊:???你又磕啥?

赵璴的确有些头痛。
从前他身在深宫之中,自然不必参加这样的交际,更不会被围拢在一众家眷之中,单是脂粉味就呛得他心烦。
更不会有人……
把这样奶腥的小孩放在他手上。
忠顺伯夫人将自己的长孙塞进赵璴怀里的那一刻,他使尽了浑身解数才忍住没将眉心拧成疙瘩。
他手臂僵硬,垂眼看着襁褓里睡得正香的小孩儿,勉强神色平静地开口道:“我不大会抱,伯夫人,您还是……”
说着,他便要将小孩递还给忠顺伯夫人。
但这位夫人偏生是个热情过头的二愣子。
“无妨,无妨。”忠顺伯夫人笑着将孩子重新塞回了他怀里。“殿下抱得极好,您看,玉哥儿都没哭闹,这是极喜欢公主殿下呢!”
周遭的官眷们都笑着赞美起来。
“是呀!伯夫人,您家玉哥儿跟公主殿下有缘得很呢!”
“是了,您看玉哥儿在殿下怀里睡得多香!”
忠顺伯夫人笑得眼都不见了。
而她长媳也是个极玲珑剔透的人。见着婆母将孩子一个劲地往公主怀里塞,她也笑着说道:“想必玉哥儿也想要公主沾一沾喜气,好教臣妇哪一日也能去府上喝公主的喜酒呢!”
周遭的官眷命妇都笑了起来。
赵璴缓缓地垂下眼,用睫毛遮挡住了眼里冰冷的情绪。
想要将传言散出,的确不是难事。
他用了窦府送来的送子汤药的消息早传了出去,在场的这些妇人想必都知道他求子心切,特来讨好巴结他的。
只是他向来不喜幼童,这股奶腥味直窜鼻子,闻得他直想吐。
他摒息,在嘈杂的人声中静静盘算着,是要将这笔账算在窦怀仁头上,还是算在那帮暗中盯着他、估算他价值的官吏头上。
旁侧的夫人们见他一直垂眼看孩子,一时间心下都有了底。
一位夫人率先上前,小声笑道:“殿下,最近我用的一副坐胎药极好。若是殿下不嫌弃,我今日恰好将药方带在了身上了……”
旁侧便有人扒拉她,责备道:“公主殿下尚且年轻呢,哪儿用得上药呀。”
“是了!只怕公主今日沾了伯夫人家的喜气,回去便有好消息了呢!”又有官眷讨好道。
赵璴在她们的簇拥下敷衍地勾了勾唇角,眼仍旧没抬。
还是先都算在窦怀仁头上吧。那帮文官向来为他驱策,若非他自以为聪明地反复试探算计,他也没这么多麻烦。
就在这时,旁侧的一个夫人眼尖道:“呀,安平侯?”
一时间,众人纷纷转头看去。赵璴闻声也抬起眼来,恰撞上方临渊那双含笑的眼睛。
他生得确实好看,当日赵璴在宫中就听宫女们说起过,安平侯打马回京那日,掷果盈车、万人空巷,仿佛那些因容貌惊世而在古书上留名的美男子的故事成了真的一般。
他生来便是一副淬火神兵般的样貌,仿佛是为定国安邦所生的天将转世。
周遭的官眷夫人们便是见惯了大世面,此时也难免发出一阵细微的感叹。
而赵璴的目光,却落在了那双眼中明亮的笑意上。
他似乎很高兴?一双深邃剔透的眼睛第一次光芒流转,是赵璴从没见过的鲜活模样。
他面上笑着,眼里也笑着,忠顺伯夫人等人上前迎他,他淡笑着回应,一双眼却仍定定地看着赵璴。
在早春冰消雪融的明媚日光里,璀璨得像枝头满含光亮的冰晶。
一时间,恍然真的是那个对他倾慕已久的少年将军,满眼全都是他。
赵璴心口的律动跟着慢了下来。
怪事。他从小长相就出挑些,身边的宫女嬷嬷因着心虚的缘故,还尤其用心地打扮他。宫里男子不多,但见过他的总会流连两分恶心的目光在他身上,尤其在他母后被打入冷宫之后,他们最后的忌惮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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