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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甘的神隐日常(烟锁池)


真真被人跟踪,见过剑客,被他救了之后,也忘了那件事。她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剑客了。
张甘早就认为,剑客就是白狐口中所说的那种“让人记不住自己”的能力者。现在,他的身份更加特殊了——
剑客一定是翡兰的天选者!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会遗忘他,所以闪云他们谁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张甘一定要找到他。只有剑客的能力,如果他像大世界主一样拥有那样的能力,就能让妈妈忘记家谱上的故事,忘记隐族人的事情,又不会受到伤害。
只是奇怪,所有人见过剑客的人都渐渐忘了他,只有自己似乎没受多大影响,是他记了笔记的缘故吗……
张甘正在思考着,深渊忽然道:“啊,又有人来了。”
它惊奇道:“原来我不睡觉的时候,梦里也会偷偷长出人类!”
张甘:“……”

水面倒影的画面里, 草叶拂动,张甘仔细看了一会。
那人大概比较矮小, 完全被草没过了头顶, 只有拨动草叶前进的时候,才能发现动静。
他像是小动物一样,在草里钻来钻去, 然后大概累了,停下休息。
“那是谁?”张甘问。
“和你一样的人类。”深渊帝道,“他可能迷路了, 你想帮帮他吗?”
此时张甘大概明白了,和他一样的意思,这个闯入的人类,有可能也是天选者!
他正准备进去,深渊又道:“啊, 他消失了!看来他的梦醒了。”
张甘奇怪道:“他不在这里吧, 也能进入你的梦吗?”
“是啊, 他确实是从梦里进来的。”深渊把画面倒带一样, 回到最初的画面,那人在草地里行走的轨迹确实是忽然出现的。
张甘琢磨:“如果我在外面的世界睡着,也能进入你的梦里吗?”
“你可以试一试。”深渊说, “我不是很清楚,你有没有他那样的能力。”
张甘打算回去就试试。
他要找到剑客帮忙。但那条步行街已经不见了剑客的踪影,只能试着去深渊帝的梦里。
现在, 梦境中的两人都已离开, 天色也不早了。他得先回去看看家中, 正好再做点准备, 才好进入梦中寻人。
张甘此行顺利, 不由心情畅快。
他想着回去再问问独眼,怎么找到门,或许就可以兑现双生子的承诺了。
结果刚到大门口,就听到了男人的说话声。
家里来客人了。
这是个远客,张甘觉得他的声音遥远又熟悉,进门一看,不由吃惊——
“老邢!”
邢八风胡子拉碴,看起来比先前更老了,大热天的披着一件长袖衫。
“你们还真认识啊。”妈妈开始唠叨,“你怎么才回来,人家等你半天了。还有啊,邢大哥这年纪,你得叫邢叔!”
邢八风摆摆手道:“我俩朋友,不用讲究这些。”
张甘坐下,独眼立即过来趴到了脚边。
“你怎么找过来了?”张甘问。
“没什么,我帮警局的朋友查点事,正好路过和镇,就想起你在这,顺便过来看看。”邢八风扭头看了看窗外,问:“你妈出去了,能抽烟吗?”
张甘:“不能,抽了客厅有烟味。”
邢八风悻悻地把烟塞回了上衣口袋,又顿住了,道:“那我们出去说?”
张甘:“……”
恰好今天刚下了雨,天气不热,他把人带楼顶天台去,支了桌子椅子,随便他抽烟。
妈妈送来了些酒食,让他们慢慢聊。
邢八风不客气地倒了酒,张甘不喝,他直道可惜:“这好酒没人喝,浪费了。”
张甘也不好叫他喜欢就喝个够。这是他爸的藏品。
“你有消息了吗?”邢八风一杯酒下肚,说话慵懒起来。
张甘暗道糟糕。他后来被隐族缠上,一直忙于应付他们,连末日世界都没怎么进去。邢八风的手就给搁置了。
“什么消息?”张甘飞快地想,不知道独眼有没有办法。
邢八风道:“那孩子啊。”
张甘愣了一下,莫名地涌起敬意。
这人不提自己的手,却先关心廖伊的事……
“我职业习惯嘛,案子要紧。”邢八风听他问起,吐了一口烟自嘲道,“再说我这把年纪,半截入土的人了,少一只手也不影响我进棺材。孩子还有大好的时光呢。”
张甘:“……”他说话可真是毫无忌讳。
“我还没找到他,不过,或许很快就能有线索了。”
邢八风立即饶有兴致道:“哦?说说,我能帮忙吗?有事尽管提,我叫老同事配合一下。”
张甘直白道:“你帮不了。”
邢八风的眼里便有一丝落寞,喝了口酒,又很快恢复了懒散,道:“真不要我帮忙?”
张甘:“不用。”
老邢只是个普通人,被镜片卷入末日世界已经很糟糕了,最好别再碰这些事件。而且,他虽然上了年纪,也早已不当刑警,日子还过得有点潦草,但依然有着敏锐的观察力——
“你家里三个人,种了挺多菜啊。”
“你妈一个人可真不容易,你又不上班,怎么老不着家,平时都上哪混呢?”
“我去了镇上庙台,找不到能进去的地方。你家里有没有铜钱啊,我问了好几个老乡都说没有,还批评我封建迷信……”
张甘:“……”
这人说着说着就会开始审讯起来。在这的时间长了,恐怕会发现隐族的事情。闪云现在没法隐身,非常麻烦……
张甘已经在想着如何委婉送客了,忽然瞥见邢八风的袖子底下什么也没有,忍不住一掀,愣道:“你的手……”
他的右手没了。
邢八风的话题戛然而止,另一只手拽回衣服道:“扒拉啥呢,大惊小怪的。”
张甘低声问:“你右手怎么了?”
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邢八风的手还只是会穿过东西而已,现在不见了!
他脸色有点不好。他该不会找不到办法,或者后来手臂发生了变异,他砍掉了吧!老邢这人十分果决,恐怕还真能干得出这事。
邢八风左右看看没人,慢吞吞用左手脱下了长袖衫,道:“和你看到的一样,它消失了。不过我能感觉到,它还在我身上,不疼不痒,就是没有任何存在感。嗯,就是它不但能穿过东西,还看不见了,你能明白吗?”
张甘当然能理解!他隐身的时候就是这种状态!
老邢那么一说,他的心思立刻活起来了。
隐身技会被血所破,老邢的这个症状有没有可能一样呢?
他猛地站起来道:“你等等!我可能有办法了!”
老邢:“啊?”
张甘飞快下楼去,跟妈妈说要杀鸡。鸡飞狗跳一阵,他拿了鸡血上来,往邢八风跟前一杵:“涂上!”
老邢丈二摸不着头脑:“啊?”
“你说右手还能感觉到对吧?”张甘说,“抹点血,我看看什么反应。”
老邢就将信将疑地把手伸进了碗里,然后眼睁睁看着鸡血中现出了一根手指,然后是手,胳膊……
“艹!”他震惊地冒出了个词,把手拿起来反反复复看,疑惑道:“所以我这手是中邪了?”
张甘问:“你以前没碰过别的血?”
老邢苦想道:“我们不像乡下吃鸡自己杀啊,都买处理好的,我有一次做菜,倒是切出血过,没这样变化。”
“别人的血呢?”
“哦,有时抓捕嫌犯,目标是会受点伤……哦!”
他恍然拍大腿道:“难怪我的手时好时坏!”
他用右手摸来摸去,满脸惊喜,“所以它现在算好了吗?”
张甘说再观察几天。
闪云的症状一直没好,青说不光是血的缘故,可能还跟隐族的秘密泄露有关。再说,老邢不是异族的后人吧……
老邢对自己的家史也没什么隐瞒的,张甘问什么都能答上,没有异常。
“我早就自查过了,我祖上真没有什么异能人士,也没接触过什么实验人员,也不可能是改造人。我是正儿八经的红旗下长出来的娃,这方面局里还是审查很严格的。”邢八风信誓旦旦道。
张甘笑:“我知道。”
老邢一高兴,又多喝了点,道:“那我一会就先走了,有什么不对的再回来找你。”
张甘想留他观察的,但碍于家里几个透明人见不得人,只能依他,开始闲聊起来:“你说办案路过,什么案子?”
“还是失踪案。”邢八风说。“我不是查那个孩子的事吗?没头绪,就顺便关注了其它案子,想着说不定碰到运气,有什么关联呢?”
“局里人手不足,我的老搭档顺便让我帮他带个手下,培养一下。”他惬意地用右手抽着烟,来回欣赏,总结道:“果然还是正常的手好用。”
张甘问哪里。
“追风县,扬文市。”邢八风道,“你要一起去看看吗?那地方有个挺有意思的传说。”
张甘查了一下地图,无语了。“你说路过我这儿。”
“对啊。”老邢翘起了二郎腿。
“扬文市和你隔了一个省,隔了我两个省,也不在我隔壁。”张甘指出。
“我绕路,我乐意,不行?”老邢昂头道。
张甘:“……行。”
他又问:“你带的新人呢?怎么没一起来?”
“在那边县里等着呢,我一会儿市里坐高铁过去碰头。”邢八风说。
张甘:“……”
所以这人是特地来找他的,不过他说的倒是真心话。他是真关心案子。
“怎么样,你去不去?你在家也没事做吧,跟我出去走走?”老邢喝完最后一口酒,掐了烟。
妈妈上来听见,就道:“你去呗,人大老远来请你。”
张甘有事啊!他还有很多事没办完呢。
但妈妈既然这么说,他就认真考虑了一下……在路上办大概也不耽误什么,他现在有深渊帝的门牌,能自由出入了,粒子的状态也很稳定。
“好吧。”他确实也得观察一阵老邢的手。
邢八风立即起身收拾道:“走走走!我边走边给你讲追县的事。”
张甘道不急,他要收拾的东西不少,而且还有件事,一直忘了办。
老邢主动拎着桌椅下楼去了,他跟妈妈一块收拾吃食,一边问起从前的事,他在小怪物的世界里看到的记忆片段——小小的张甘捡到一块亮晶晶的玻璃,献宝似的送给了妈妈。
“玻璃碎片?”妈妈努力回忆,“我也不知道还在不,反正和你那些旧物都收一块了,放在三楼杂物房里,我之前大扫除差点就扔了,你还惦记着呢?”
两人一块到三楼找了找,还真找出个可疑的文具盒,铁做的都有些生锈了,妈妈居然还给留着。
他一拿起就哗啦响,确定有东西,打开一看,惊呆了。
旧文具盒里,果然是儿时收藏的碎片。

这满满一盒的碎片, 张甘惊呆了,数了数, 竟有二十多块!
这东西他一直在寻找, 没想到家里居然藏了这么多。
张甘仔细拣了一下,发现有些普通的玻璃混在其中,难怪妈妈收拾的时候也没怎么在意。
他把末日碎片挑了出来, 文具盒也没扔,原封不动又放回去。
现在加起来,他手上的碎片一共二十三枚了, 他把独眼叫过来,让它看看。
独眼没有表情,只是把头搭在了他手上,似乎想让他挠一下下巴。
张甘挠好了,又把碎片放在它眼前, 它低头推了回来, 再放地上, 它爪子扒拉一下, 又一块块推回给他。
张甘迷惑了,难道独眼并不需要他把碎片收集回来……但它明明拿走了一块。
“张甘!你好了没?”老邢已经在外边喊道。
张甘便对狗道:“独眼,我离开一阵, 你在家看好他们,特别是青。”
独眼没吭声,慢慢起身找青去了。
张甘就松了口气。它能听懂, 那就没问题了。
他刚拿了背包, 又被妈妈拉住塞了东西说路上吃。刚上车, 就见青出来了, 身后跟着独眼, 两人一狗在门口看着他离开。
青笑眯眯同他挥手再见,还做了个口型,不知说了些什么。
张甘回市里停好车,歇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赶往车站。
老邢一坐上车就道:“你要是闷得慌,可以睡觉。我来看着包就好。”
张甘正好要试着进入深渊帝的梦里,便道:“我先睡一觉,一会你困了叫醒我。”
这趟车要坐十个小时,有点漫长。
张甘靠着椅背,包背在前面抱着,就这么闭上了眼睛,很快睡着了。
黑暗笼罩一切,但他的眼前朦朦胧胧出现了场景。
不是深渊帝的世界。
他一下认出了,这是车厢里!
四周的景象像极了老旧的电影画面,没有色彩,也听不到声音。
老邢正捧着手机发消息,过道里两个熊孩子不时跑过来,又跑过去。
老邢看过去,说了什么,两个孩子嘻嘻哈哈跑了,没一会又故态复萌,争抢什么又跑起来,
老邢一把抓住一个,说了什么,小孩使劲挣扎嚷嚷,把大人给引来,还惊动了列车员。
对方家长也是个暴脾气的,一下动起手来,推搡之间,男家长愣了一下,忽然诡异地沉默,松手带着孩子灰溜溜离开了。
张甘猛地醒来,看向身旁的老邢。
“你终于醒了?”老邢抱怨道,“这么吵亏你还能睡得着。”
张甘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刚刚俩孩子在车厢打闹,太危险了,我制止一下,跟人家长发生了点冲突。”老邢低声说着,从包里拿出长袖衫披上。
张甘不由去看他的手。
他刚才在梦里看到了。
老邢的手臂又不见了!
附近乘客们对他忽然变成了断臂的残疾人士感到十分惊愕,但也只是私下议论了两句,熊孩子消停后,人们又坐回了位子上,该睡觉的睡觉,睡不着的玩手游、敲电脑、打电话……
是挺吵的。
张甘心想。
不对,老邢的手没人关注了,先前围观的乘客们好像已经忘了刚才发生的事一样。
老邢遗憾道:“这鸡血看来有时限啊。”
张甘也奇怪,闪云明明到现在都没恢复。难道因为老邢不是隐族人?
张甘道:“不要紧,到了站,找地方住下再说。”
又问他要不要睡。
老邢吐槽道:“不睡,这么吵你怎么睡着的。”
张甘:“我听不见声音。”
但他当时明明闭着眼睛,却看到了车厢里发生的事,这有点不可思议。
他又睡了一次,这次真的睡着了,什么梦也没有做。
看来深渊帝的梦境,从这个世界进不去。
他半梦半醒地思考着,睁眼要醒来,睁不开。
眼皮好像千斤重一样,张甘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睁开了一条缝。身边景物飞驰而过,进入某个黑的隧道,跑过工厂,跑过田野山林……
这是个庞然大物的视角,奔行的速度超乎想象。高速的运行,开阔的视野……
张甘猛然悟了。
这是高铁的第一视角!
他困惑地眨了一下眼,眨眼也一样的沉重。再睁开时,又变成了高空俯视。
世界变成了奇怪的色彩,但他还是很快分辨出了大地上隐隐没没,像条小虫一样的,是高铁。
张甘:“……”
他一动视角,立刻就瞄上了一棵树上的红果子,飞扑过去,啄了两口。
这个速度和行动让他一下意识到,这是鸟。
他沉重的眼皮再次闭上,睁开时就会变换视角,有时在深沉的地底,有时在水中,有时是动物,有时甚至是人。
这些视角都很短,他想看久一点,就会开始疲惫,和上眼皮。想要用鸟儿的视角看另一个方向,却弄丢了,瞬间换了另一个动物的视角。
动车到站。
张甘终于睁开眼睛。
老邢道:“你真行啊,这都能睡着。”
张甘问到了吗。
“没呢,这是过路站,你再睡会儿?”老邢在看资料。
张甘就不睡了。怎么睡也进不去深渊帝的梦境,还是等到了地方,找个时间穿进去。
他偷眼看了看老邢的资料。
追县的一个小村里,十五岁的男孩王吾中考结束,正值暑假,到处疯玩,有一天出了门,就再也没回家过。
村民组织起来找了三天,不论山上河里都没找到,怀疑是被人拐走了,派出所排查多次,锁定了嫌疑人——邻居王小万,平日和王吾的父母总有口角。但碍于找不到证据,没法抓人。
这事拖了很久,眼看要不了了之,眼看学校九月就开学了,王吾的父母天天上派出所哭,到处求人,民警们实在没办法,只好向上级求助,申请调个寻人专家过来。
这事辗转来去,巧的很,这是老同事的家乡,村里联络人求到他头上,老邢就被叫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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