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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撞见穿女装的死对头后(带锁的箱)


鹤禅渡讲不出什么理由,切切望着关醒,许久固执道:“我不回去,不回去....”
自己不能回去的,他要待在关醒身边,关醒不能再有一点裂痕了,他实在是怕,怕他痛的碎了,怕自己再也拼不回去了。
关醒定定的看着鹤禅渡,他应该是很累了,原本剔透的眼白里隐隐碎裂着狰狞的红丝,睫毛疲惫的垂着也压不下眼下的阴影,红润的唇干燥起皮,上面有细碎的伤口和浅不可闻的血腥气,一半是急的,另一半是为了防止自己睡着咬的。
说不出的滋味,像是有酸涩的水一点点从心底往外渗,不到片刻,就已经溢满一颗心,关醒压不出,他缓缓伸手,摸向鹤禅渡的脸,对方只用明亮如星的眸子盯着他,一眨不眨,一动不动,乖觉顺遂。
外面冷,关醒的手心更冷,但对方的热度顺着皮肤的肌理一点点过渡给他,关醒轻轻舒了一口寒气,感觉自己好像活过来了,终于不用被冻死了,他轻轻抿起一点微笑,像是告诉鹤禅读自己没事了,已经好了,却在下一瞬被对方紧紧抱在怀里。
.......
真暖和啊,关醒不自觉的眯起眼睛,水渍顺着眼角落在鹤禅渡的脖颈上,对方似有所感的瑟缩一下,臂弯收紧,将他抱得更紧了,关醒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窗外的月亮,很柔和的光铺洒在他身上,一点点吻他,安抚他。
“珠珠,别怕呀,别怕。”有手轻轻拍他的背,同月光一起轻轻哄他:“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陪着你的,不怕啊....”
明明是他一样大的少年,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清朗干净的少年音,关醒心中却陡然涌出一股再难遏制的苦涩酸胀,像是摔倒后手上的伤口终于有人关注,其实本来自己拍拍土就能好的,但如今有人展开自己的手心,心疼的吹气,心中的委屈就再也克制不住了。
一时间,情绪暴涨,心绪再也不稳。
“鹤......鹤禅渡”,关醒喉咙发紧,终于哽咽,滚烫的泪水一起涌出:“我......我好....我好难受啊....好难受啊.....”
他的口鼻紧紧贴在对方的校服上,说的话含混不清,哭的也小声,只有身体在不断抽动,攥着对方的校服像是抓着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珠珠.....珠珠...”手又去摸他的头,一下一下,动作轻柔声音却发紧,像是含着一口悲切:“珠珠,不难受....不难受.......”,鹤禅渡的侧脸贴在关心的额头上,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说着,像是说多了关醒就可以真的不难过了一样。
他后悔极了,即使是知道关醒早晚也要面对真相的,他也后悔,他不该去带关醒出去吃饭的,他不该的,现在关醒这么难过,都是他的错......
在苦难的生活里待的久了,好像再大的苦难也不过是一滴形状大点的水滴,很快就和其他苦难汇集在一起,溶进了生活里。
关醒被父母强硬着掰开嘴灌下了一肚煎熬苦水,然后任他自我消化,关醒吐得力气都没有,只好带着着一肚恶心,摇摇晃晃的继续混沌下去。
坐在教室座位上,先将手伸进抽屉里,果不其然,从中摸到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关醒抽出来一看,是一个熟悉的牛皮纸袋子,打开一看,是一盒包装好的烧卖还有一盒巧克力牛奶。
昨天是什么,关醒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小猪包和咸粥。
他将早餐收起来,然后转头往后看,对方的同桌不好好早读正在同他讲话,一脸眉飞色舞,说的不够尽兴,正要凑上去,就见人支起书遮挡在中间,皱着一点矜贵的眉头,向外斜身。
像一朵贵气娇弱的玫瑰,经不得一点风吹雨打的骚扰。
关醒不由的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个狼狈的夜晚,他让鹤禅渡住进了他们家,挤在自己那张狭窄的床上,彼时的关醒已经哭的已经快要背过气去,只记得自己后背贴着对方的胸膛,很暖和,然后就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肯定是不舒服的,关醒现在想起来既觉的羞赧懊悔,又觉得抱歉,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有没有压坏他的花瓣,如果有,那罪过可是真的大了。
等回过神来,关醒才发现对方已经发现他了,正在看他,这一回倒是不皱眉了,眉眼舒展,嘴角含着一点笑,上面的唇珠轻盈欢畅。
关醒又猛然疑惑,对方为什么要叫自己珠珠,这个听着就矜贵、娇气他自己叫可能更合适吧。
对方伸手做出了一个吃饭的动作,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眼神故作凶狠,是在提醒他:快点吃饭,我看着呢!
关醒被鹤禅渡惯了好毛病,以外他都是不吃早饭的,暖饱思□□,他觉得吃得饱不利于早上学习、思考,会让人犯困,可没办法,鹤禅渡带的早饭实在的太香了。
第一天的时候,关醒摇头,不看对方失落又有点哀求的眼神,但对方不放弃,张口拒绝的时候,对方猛地把桂花糕塞进他嘴里,软绵绵、热腾腾、微香甜的口感从关醒的牙齿、舌头一直俘获到他的胃。
“好吃吧?!好吃吧?!”对方支着下巴,满意的看着关醒糊住的嘴巴,邀功一般笑得得意,又停不住作恶的去捏关醒的撑的圆圆的脸颊:“我都尝过了,把最好吃的给你带来了!”
他确实如他所说的,之后的每天把自己觉得最好吃的都热气腾腾的带给了关醒,比关醒还要了解他的口舌和胃,于是关醒的胃就比养刁了,早上不吃早饭就饿得慌。
他想硬气的不吃,结果没忍住,在第二节 课的时候,拆开了巧克力牛奶,满意的喝了一口,还趁着英语老师转身板书的时候咬了一口烧卖,已经凉了,但依旧好吃。
然后就在要吃下一口的时候,被正在监督学生读英语课文的MISS杨请了出去。
.......完美社死!
关醒站在楼道里,内心羞愧的不行,又感觉新奇的不行,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请出了教室,站在楼道外面。
他完全没有经验,不似其他学生的扭捏迟疑,他面色平静,动作利落,直到站在楼道里看着校门外的梧桐树,他才反应过来,哦,我被罚站了。
看了一会儿梧桐树,没等三分钟,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怒斥:“你也给我出去!”,关醒侧头去看,没一会儿,里面大步流星出来一个人,是泰然自若的鹤禅渡。
他迎着关醒诧异的眼光,极其自然的走过去,同他站在了一起,眼睛顺着关醒的之前看的方向张望:“你刚刚在看什么?”,语气轻松。
“你怎么出来了?”
“哦,我上课做物理卷子,她看见了,就让我出来了。”
“你故意的?”
“你怎么知道?”
“刚刚猜的,现在知道了。”
.......
“关醒”,胳膊肘被对方戳了戳,关醒听见鹤禅读阴森森的语气:“你最近好像变聪明了啊?”
关醒不同他废话,往旁边拉开一步,打破砂锅问到底:“别转移话题,跑出来干嘛?闲的?”
对方许久不说话,只是跟着关醒移了一步,就要挨在他身边,手也不安分,去拧关醒的腿侧,力道不轻不重,关醒还没生气,他先气的扬眉,说话也气闷:“关醒,你故意的,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来陪你的吗?”
有一瞬间关醒很想去看他,有点不敢去看他,因为刚刚他的心跳突然错了一拍,像被猫舌头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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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最近关系近了,旁人都看出来了,张云情抓着关醒不放,问他和鹤禅渡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还问他和男神近距离接触感觉怎么样?
关醒装傻:“瞎说!我恨死他了,他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第一!”
张云情小狐狸一样眯了眯眼睛,用夹子音道:“哦?我今天的早饭还没吃,醒醒哥哥你能不能把你的巧克力面包给我吃呀?”
“........”
张云情看着对方一脸若无其事的左右四下打量,一副没听见她说话的样子,顿时明白了,冷哼一声,撒开手没好气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关醒你个没见过市面的!人家用几袋早餐就把你拐走了!”
看着张云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关醒又好气又好笑:“你不是向着你男神的吗?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老人家的胳膊肘终于往我这边拐了?”
张云情这姑娘嘴上不着调,但心里门儿清,她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样子:“我是挺吃他的颜的,但我和他认识多久,和你认识多久?我还见过你穿开裆裤的样子呢?这能比?你和我说老实话,他是不是在追你?”
关醒死撑着摇头,一脸惊恐:“怎么可能,别胡说了!”
不亏是穿同一条小裙子的,张云情薄眼皮上下一扫,无语的深吸一口气:“行了,我知道了,我没别的啥要和你叮咛的,但是关醒,”张云情紧紧盯着关醒的眼睛,神情肃穆:“就算他是女儿国国王,你也得像唐僧一样给我把持住了,不能轻易松劲儿,好歹熬过高三这年,知道不?!”
关醒听懂了张云情的弦外之音,实验中学对待高中生早恋都差点儿拿出浸猪笼的手段,基本就是老师谈话、叫家长、停课一条龙,若是同性早恋,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估计也是开了实验中学的先河了。
但他觉得好笑,自己又不会和鹤禅渡在一起,两个男人在一起,虽然他是弯了,但想着就起鸡皮疙瘩。
放学的时候,鹤禅渡等他一起走,关醒收拾着书包,问他:“你不用老等我了,咱两又不顺路,走到学校门口就得分开,你家住的这么远,你就先走呗!”
他还是受了张云情那番话的影响。
鹤禅渡不为所动,语气淡然的扔下了个惊天地雷:“我忘了告诉你,我搬家了,就是你家对面的小区。”
关醒错愕,好久才找回声音:“怎么...怎么突然想要搬家了?”
鹤禅渡低头帮关醒把文具收到文具盒里:“之前住的太远了”,他皱着眉头,语气嫌弃:“干什么都不方便,下山就要十分钟,浪费太多时间。”
然后把收拾好的笔袋献宝一样捧到关醒面前:“现在好了,住的近了,我就有更多时间学习了,不会题还能去找你问,真好!”
......
真!不!好!关醒内心无能狂吼,他什么意思?还来问自己题?明眼人都知道他的脑子比自己好吧,他不会真的像张云情说的那样,是在追他吧?别了吧!自己扛不住啊,万一真的没把持住,张云情不得把他撕了啊!
或许是关醒长久的沉默和眼神中的惊恐让鹤禅渡起了疑,他太会闻味找食,弯下身子,去找关醒下意识藏起来的脸和眼睛:“关醒,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关醒强笑着打哈哈,将脸躲远了:“没有啊,你感觉错了吧。”
鹤禅渡根本不信,眼眸渐沉,红唇微抿,脸一点点凑近他。
看着那两颗照的自己无处遁形的琉璃瞳仁,嗅着鼻端越来越清新的气息,关醒撑着后桌的手臂开始颤抖,已经躲无可躲,他只能紧张的看着对方,眼睛不自然的眨着。
不等他张口糊弄,耳朵忽然一痛,是被鹤禅渡揪住了,接着耳垂就遭了殃,被对方不轻不重的碾捏着,又麻又痒,摩擦带来的热度烧的他整张脸都发红,他想躲又躲不成,对方不松手,一动耳朵就扯着痛。
“鹤...鹤禅渡.....”他像被揪住耳朵的兔子,怕痛,只好可怜兮兮的用手去拉鹤禅渡的手。
鹤禅渡面目沉沉,不仅不不撒手,还脸凑的更近了,侧头对着关醒的耳眼说话,灌着冷气,一字一句:“不管是谁给你说了什么,你要是因为这个不理我了,关醒,我就把你这好赖不分、什么都听的耳朵咬下来凉拌...你试试....”
关醒不想逝世,他看着对方渐渐移开的唇,从即将关闭的唇中窥见了森冷寒光,他是见识过它们的厉害,咬下去又痒又痛还会留印子,无比恐怖,他知道对方不会真把自己的耳朵凉拌,但他不想被要的满耳朵都是青紫牙印。
“好了”,看见关醒听进去了,鹤禅渡最后再轻轻揉了揉了耳垂放下了手,勾起和善灿烂的笑,很满意的样子:“一起回家吧!”
......
鹤禅渡把关醒送到小区门口还不停,还要送到楼下面,关醒连忙制止:“你该不会还要把我送到家门口吧?”
对方一声不吭,一脸无辜的样子让关醒觉得他就是这么打算的。
“不用了,你快点回家吧,我也回去了.....没事的,真的没事的”,关醒朝鹤禅渡安慰一笑,他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珠珠,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像是害怕关醒拒绝,他垂下眼帘,眸子中带着点不甘心的祈求,急切的补充:“或者发微信也行,不麻烦的,睡觉前就可以了,一句晚安就可以了,好吗?”
他总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人前叫他关醒,却在人后只叫他珠珠,吐字的时候就像是吐出了两个莹润的珍珠,清脆的坠下来,却又被他接在手心里,发出柔软的声响。
很好听,好听到他说什么,都让人不自觉的想要答应。
关醒难以免俗,难以坚持太久,被蛊惑着点了点头。
关醒没在家门口犹豫,已经可以预想到里面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他打开家门,换好了鞋子,转过玄关,看见了一览无余的客厅,还有坐在不同地方的两人。
气氛凝滞,物品杂乱,不难看出在此之前发生过什么。
关醒当没看见了,转头往自己卧室走,却被叫住了,是许久未在家里见过的关铭华。
“儿子.....你..... 爸爸回来了....”
关醒闻言脚步一顿,缓缓转身去看,看见了从凳子上站起来的关铭华,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强笑着同关醒说话,面色却青白难看,他本来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关醒冷漠的脸,更无措卡壳。
“关铭华,你叫关醒干什么?怎么?还要扮演好爸爸的角色,你还嫌把关醒恶心的不够是吧?!”刚刚经历过一场大吵,都两败俱伤,盛新雪仗着还有余力,鄙夷讥讽,绝不肯落下风。
关铭华没空去理她,他已经早早就从盛新雪那通言辞激烈、深恶痛绝的电话中的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开始是不肯信的,可关醒电话不接、微信不回,让他终于明白没人骗他,自己的亲生儿子是真的亲眼目睹了自己出轨的过程。
除了为人父的脸皮被撕扯弃在地上,任人踩踏唾弃的羞耻以外,还有为人父对不起骨肉的满心愧疚、不知如何是好的手足无措。
他被这种铺天盖地涌来的羞愧、难过以及恐惧淹没,丧失了一个38岁成年男人应该有得担当,竟然不耻的躲避了几天,直到今天才又勇气回到这个拜他所赐已经满是裂痕的家里。
“是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这个家....”关铭华不自觉地佝偻的着腰,脸上已不见曾经的意气风发,不过短短几天,鬓边已生出斑白,他语气祈求、眼神殷切,一脸的悔悟至极。
关醒沉默不语,他看着坐在不同地方,距离恨不得八仗远的对方,不似往日里合家出去吃饭的体面、和谐,如今一切假面被撕下来,这个家的腐臭、糜烂终于原原本本、彻彻底底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遮的太好,也烂的太久了,以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里面附着了一层绿油油的蝇虫,不够吃了,用网眼齐刷刷看着自己。
关醒胃里翻涌的厉害,他实在坚持不住,不想再听关铭华情真意切的忏悔和想要再回归家庭的决心了,回归了有什么用?盛新雪厌恶他也连带着一起厌恶自己,这个家早就名存实亡了。
放弃吧,早就没救了.......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离?”关醒沉静的打断了关铭华发誓会对他们更好的话,直接了当。
“醒醒......”关铭华的嘴还可笑的张着,像是被打了一闷棍。
相比于关铭华的震惊,盛新雪稍显冷静,但同样一脸复杂的看着关醒,哑口无言。
关醒继续往下扔炸弹:“我先去学习了,我跟谁都行,你们自己商量吧,不用带上我了。”
一阵巨大的轰鸣过后,这个家彻底塌了,不剩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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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放学的时候,曹威宁给两人留了作业,一张A4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种有关物理的报刊书籍,让两人没事了回去看看,关醒在电脑上搜了好久,有几本根本搜不到。
他一一记下名字,刚放下笔,手机铃声就响了,关醒装作没看见,但对方好像知道关醒是故意的,打个不停,手机震动着在桌子上转圈圈,很像对方在那头走来走去,皱眉不爽,一遍又一遍按电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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