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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变(麟潜)


他派出离谱和靠谱趁着夜深去郁岸家窗户换玻璃,让害羞和纯情去给郁岸修补破损的纯黑兜帽,自己则带他走进卧室里,只开一盏黄光的小台灯,安静坐到床上,让他面对面地趴在自己怀里。
人类多么脆弱,会被碎木片轻易炸伤,皮肉翻卷向外渗血和组织液,明明身体在发热,却冷得直哆嗦。
小手们拖来药箱给郁岸消毒包扎,昭然盯着它们,谁稍微多摸了一下或是多看了一会儿,都会被他低吼呵斥。野兽护食的习性一时半会儿无法改变。
酒精挨在伤口上痛得郁岸打了个激灵,昭然急匆匆用四只手搂住他,把他整个人裹在怀里,还不停调整姿势,和抱着卵的雌蜘蛛一样焦虑。
“岸岸。”昭然贴在耳边轻声唤他,时不时摇晃一下怀里人,恐怕珍爱的脆弱的小生物就这样在高热中死去。
“嗯?”郁岸扬起头贴近昭然的脸,黑溜溜的眼睛困惑地凝视他:“你为什么不亲我?”
被他那双残缺的眼睛望着,昭然心软低头衔他的嘴唇,并逐渐加深,看来他已经打算不再固守一些愚蠢的规则。
郁岸骑到他腰上回应,足足亲吻了几十秒,嘴唇之间拉开一道涎水丝,微微喘着气拉起他其中一只手,放到自己大腿上,直视着昭然的眼睛直白问他:“亲的时候为什么不摸我?”
昭然被逼得没办法,才把手全都搭到郁岸身上:“我怕你不舒服。”
“我很舒服,你技术好,长得也很漂亮。”郁岸慢吞吞地黏回昭然身上,头搭在他肩窝,指尖抠他手套上的搭扣。
昭然静静听着他的评价,虽然没出声,但耳根渐渐变红了。
其实郁岸有点烧迷糊了,但自己觉得自己很清醒:“我的戒指你有没有摘?”
“没有。”昭然只好顺着他摘掉手套,让他检查了一遍自己戴在无名指上的银色指环,确定没有偷偷摘掉才罢休。
“痛不痛?”
“现在有点痛。”在皮下蔓延的鲜活触丝被戒指牢牢禁锢,怪物强烈的无法遏制的欲望全被控制在这一枚小小指环里,他明明可以轻易摘下,却信守承诺忍耐着。
“那你忍着,因为你来晚了,所以我才会被傀儡师蹲到,我要你忍十分钟才给你摘。”
昭然微微弯着眼睛:“好。”
“还有一件东西。”郁岸从单肩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礼品袋,直接一股脑倒在昭然腹上,在肌肉轮廓里挑挑拣拣,拿出一对由一根长长的银色细链链接在一起的装饰钉。
“耳钉已经有了,这个是戴在哪的?”
郁岸向上掀开他的衣衫下摆,指尖拨了一下昭然雪白胸前鲜红的地方。
他趴在昭然身上,全神贯注地用注射器针头穿透鲜红的一小块皮肤,昭然微微皱眉,但四条手臂都搭在身边,没有任何一只手做出阻止的行为,反而纵容他在自己身上过分的玩耍,虚扶着他的腿和腰,免得他精神恍惚,没趴稳滑下去。
“是戴在这儿的?真的吗,我没见过。”
“没错,很漂亮。”
大功告成,被刺破的位置红晕久久无法消退,胸前还多了一些鲜红的指痕和血迹,银色细链垂在昭然白皙的皮肤前轻晃,郁岸用食指轻勾拉扯,满意地检视成果。
“嘶……”昭然坐起来,自己掀着衣衫下摆,银链在胸前鲜红的两点之间荡漾。
他其实很喜欢被郁岸打扮,听郁岸夸自己漂亮也会暗暗欢喜,只不过身体已经快被小人类装饰满了。
如果可以用疼痛公平地换取享乐,那么他可以接受,毕竟怪物的身体相当强韧,让小小的人类偶尔玩弄一下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你在路上想问我什么问题?”郁岸拨弄着他刺痛的地方问。
“那个有空再说,你差不多玩够了该累了吧,我去给你拿消炎药。”
“我不吃我不吃。”
“听话。”昭然捉住他滚烫的脖颈,把烧得已经眼睛有点迷离的小子提起来,四只手轻易把他固定在身上跑不了,然后拿来一板消炎药,掰开下巴喂到他嘴里。
郁岸最怕吃药了,他不光嗓子眼细,舌头味觉还异常敏感,一点苦都受不了,吃一颗药得就半瓶水加三颗糖才能顺下去。
他控制不了向外呕,不过在这一点上昭然从不心软,直接把药推到他舌根后面,喂了一口水然后捂住嘴,强迫他抬头往下咽。
郁岸终于艰难地吞了药片,又被灌进来几口水,塞了颗软糖进嘴里,最后一头扎在昭然胸前,双手被紧紧反扣在腰后。
因为以前强迫喂他吃药弄不好就会被挠出两道指甲印,昭然早都研究出一套成熟的喂药流程了。
“……嗯……”郁岸半睁眼睛,睫毛被濡湿,一簇一簇地黏在一起。
昭然无措地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愣了几秒,忽然手忙脚乱起来,一边捧着郁岸的脸给他抹抹眼泪,另一双手扶着他的腰轻拍后背,四只手忽然不够用了,他又立即生出一双新的手臂,一只去抽纸巾,另一只托着屁股把他抱起来。
怪物的力量太大,一旦他忘记要用捏起一朵蒲公英的力道小心搂抱,郁岸就会明显感觉到骨骼外充满焦虑的挤压感。
但他喜欢这种疼痛,他急切地想向日记里的自己证明一种优越感,他的骄纵任性胡闹哭泣能得到一切想要的回应,仅此而已。
“轻点……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我是不是经常看那种小视频?对不对?”郁岸趴在他胸前有点迷糊,脑袋快要冒泡了,“我不光看,我还会一边看一边自己玩,脑子里想着你,你怎么一碰就红呀,真受不了……”
昭然总是安静地听他说话,不管胡说八道些什么他都耐心听完,抓抓他柔软的下巴:“如果这是人类恋人之间都会做的事,那我也要做。你可不要哭。”
郁岸在家里养了两天伤,白天昭然在家休息,他就黏到昭然身上聊天捣乱,搅合他带回家来做的工作,或者趴他身上睡觉,晚上昭然去公司上班,他就窝在小手堆里研究那些已拿到的日记和摄像视频。
分析了一遍又一遍,郁岸觉得日记里提到的公海豪华游轮是自己人生的一个关键转折点。
他在网上仔细搜索M017和M018年关于豪华游轮的相关新闻,再加上汉纳家族魔术师之类的关键词,居然真的在一则新闻上找到了蛛丝马迹。
#汉纳家族惊天魔术巡演:缪斯号起航#
同年还有相关报道说魔术师查理·汉纳将家族传承的职业核-魔术师交给了养子锐恩·汉纳,也就是说魔术师老查理可能死在了M018年。
他又搜了一下“缪斯号”这个关键词,奇怪的是当年的新闻全部消失了,唯一能找到的是一个已经挂了好几年的招募启事。
恩希市码头招募能人志士破解一艘游轮幻室,报酬3000-5000,详细可面谈,电话xxxxx。
在这则招募启事下,零星几条回复都是在嘲讽:“招募人在做梦……一个十几平米的小幻室破解都得五千起。”
“这种应该是在钓鱼骗回复,别理。”
郁岸趴在床上咬下纯情递过来的苹果,离谱在给他揉腰,正想仔细研究一下这个招募启事,忽然有人发了个消息过来,以为是昭然在催自己不要熬夜好好睡觉,没想到居然是匿兰。
“你在闹市区开枪的事被市民举报到城市巡逻组了,我给你压着呢明天先不递上去,快过来商量商量怎么办。”
郁岸不以为意:“能把我怎么样啊?”
匿兰:“?当然是通报你领导,扣绩效扣奖金,昭组长那脾气不发火还好,发了火不得弄死你?”
弄死不至于,c死真有可能。最近昭然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沉迷亲密活动。
郁岸放下苹果:“来了。”
他们在一座独栋别墅里碰头,郁岸头一次见穿着制服开着车来外门口接人的管家。
不,实际上只有一件燕尾服开车过来接他,这件衣服自己会动,就像穿在人身上似的,活灵活现的样子让郁岸瞠目结舌。
得知这里不是匿兰家,而是楚如耀大小姐专门开party且朋友们现在全聚在这儿的时候,郁岸想拔腿就跑,但已经晚了,她的燕尾服管家戴着白手套站在自己身后,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
他站在门口,望见比婚礼殿堂还宽敞的华丽内厅,里面灯火通明,长桌两侧放满各色鸡尾酒和美味佳肴,女孩子们穿得很随意,边喝边聊,听见动静便齐刷刷地朝郁岸望过来。
郁岸:“。”
郁岸表情僵硬:“我是送外卖的,放我走吧。”
# 第四卷 缪斯号幽灵梦境

第97章 缪斯号
楚大小姐的朋友们多是富家千金,见门口出现一位纯黑衣装看不见脸的青年,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一番,也有人会用扫兴的眼光审视这位不速之客。
大厅里的目光聚在身上,郁岸快要被密集的视线灼焦了。这时候匿兰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把郁岸拉到自己身边,笑着向身边人介绍“是我朋友,我叫他来的”给他解围。
郁岸顺势点了下头,微弱地咕哝了一声“姐姐们好”。
蛛后织珩坐在单人沙发里,披肩滑落到手肘处,脸颊微微醺红,将酒杯放到白色的石纹桌面上:“这弟弟不错的,在闹市区开枪救了小兰一命,估计要被公司罚了。”
其他人听罢便打消了对郁岸的敌意,继续各玩各的,与匿兰关系好的几位女孩子热情地围拢过来,对郁岸看不见脸的纯黑兜帽十分好奇,而后忽然有人发现他的拉链会喵喵叫,围观的人就更多了,都想要个购买链接。
“是从午夜商人那里买的,4900块。”郁岸磕磕巴巴回答。
这点钱对在场的大小姐们来说就是一顿宵夜的开销,可午夜商人售出的商品不会量产,所以纯黑兜帽是独一无二的,大小姐们失望散开。
楚如耀见他紧张得把袖口都攥皱了,就更想捉弄他玩儿,趴在漂浮的月陨石上故意问:“你送什么外卖来了呀?”
“……”郁岸急中生智,摘下单肩包,拉开拉链掏了两下,拿出一对巴掌大的娃娃挂件——两个q版金蓝异瞳的双子娃娃,服装细节有些许不同,“给小兰姐约定好的东西带来了。”
“哇。”匿兰从他手里接过JS兄弟的玩具娃娃,捧着可爱的小东西眼睛都亮了,跟郁岸做交易时想过最后成果会很可爱,但没想到这么可爱,盲核黑没白花。
“我从游戏之王幻室里拿出来的JS本体模型,然后在里面添了一个微型投射模组,按这里。”郁岸把两个娃娃翻到背面,按下藏在短裤里的启动按钮。
两个娃娃胸前向上射出虚幻散射的色光,郁岸拿匿兰一直开着游戏画面的手机在娃娃面前晃了两下,JS兄弟居然被从手机里倒了出来,摔进与真人1:1高度的投影中。
萨兰卡站在投影中,惊讶地端详自己的双手,试着在空中虚握,感受真实的风的气流。
詹姆斯没站稳咕咚坐在地上,扬起脸看见匿兰正睁大眼睛望着自己,难以置信地小心翼翼伸出手,触摸到匿兰的裙摆一角,他触电般缩回手,呆呆碰了碰自己的脸。
他们虽然站在投影里,却能触碰到现实世界中真实的物体,这是游戏世界中从未感受到过的真实,一切物体都拥有温度,而非冷冰冰的代码集合。
“电池很小,所以需要频繁充电才能保证续航……哎、”郁岸话都没说完,大厅里的小姐们一拥而来,围住詹姆斯和萨兰卡,啧啧赞叹着揉那散着金子光泽的柔顺卷发,新奇地捏他们的脸颊:“天哪这么可爱!哎呀,你们是哪个国家的小朋友呀,过来过来,会不会玩骰子?”
好消息是郁岸趁乱跑了,JS兄弟漩在人群中间被好一顿揉捏,直到电量快耗完都没能从姐姐们的簇拥下爬出来。
楚如耀把他和匿兰带到一间单独的休息室里,往柔软沙发里一跳,双腿叠到扶手上,托郁岸的福今天玩得实在开心,匿兰频频回头往大厅张望,她还没认真看看JS走进现实的样子呢。
“不担心,等电量耗尽他们就自动收回去了,不会玩坏的。”郁岸不解风情地说,“小兰姐,真有市民举报我闹市区开枪吗?”
“那当然了,公司对枪支使用限制很严格的,没人举报你还好,万一举报了公司肯定要处理你,连带昭组长也得跟着被通报批评,给市民一个交代。”
放在平时,郁岸绝不会被小小的一个投诉拿捏软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开除自己能怎样。可三天前他口头对昭然兄长做过承诺,先在地下铁站稳脚跟再去找他。
“我只能把举报暂时压住,但也压不了几天,如果市民再投诉,我就真的没办法了。”匿兰也知道郁岸开枪是护了自己一手,自从接到举报就开始想方设法寻找挽回的手段,“我的建议是,你去接一件小的公益任务,比如破一座小幻室,或者抓一只在逃畸体,不赚钱也没事,这样就可以给公司一个台阶下,说你保护市民心切,为了维护市民安全不小心走了火。”
“正好,我最近确实想调查一个幻室。”郁岸拿出招募破解游轮幻室的招募启事截图,“你们听说过缪斯号豪华游轮吗?”
“嗯?”楚如耀竖起耳朵,抛了片薯片进嘴里,毛绒兔子拖鞋挂在脚尖晃来晃去,“我听说过啊,不就是那艘触礁沉海的游轮吗,我叔叔当年就收到邀请函了,但好巧不巧的,快到启程日子的时候他公文包在街上被小偷给割了,邀请函就丢了,正好他工作忙也不是特别想去,后来就听说船沉了,这事我叔叔吹了好几年,家族聚会一喝多他就讲一遍,说自己是上帝眷顾的幸运星,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
“船沉了?”郁岸想了一下,如果这个招募启事是想找人清理水下的沉船幻室,给五千块钱就实在说不过去了,怪不得被骂。
匿兰仔细浏览招募启事上的内容:“人家不是留电话了么,我打过去问问。不过这条招募都挂了四年了,你别抱太大希望。”
这姑娘风风火火办事一点儿不拖泥带水,拿起手机给对面打过去,郁岸默默望着她,眼神里有点崇拜。
“哎,通了。”匿兰问,“哎您好,是恩希市三号码头吗?想咨询一下你们那边还有没有幻室需要清理。”
对面接电话的是个老大爷,还有点耳背,听清匿兰的来意之后欣喜起来,连忙说需要、需要,有一艘游轮停在海港,需要破解掉里面的幻室才能重新投入使用。
匿兰夹着手机跟郁岸要了只笔,边问边记:“嗯地址是恩希市北区海港三号码头……今天能来不?”她重复了一遍老爷子的问题,看郁岸点了下头,于是回复道:“能来,那您在今天晚上……凌晨左右接我们一下好吧。定金?不用,定金不用,我们去了再说,行,那就这样。”
郁岸收拾了一下单肩包准备出发。
“我跟你一块去吧。”匿兰重新束起黑白相间的长发,“算还你人情……你可别拒绝。”
郁岸愣了一下,默默品味人情这个词。原来大家认可以此虚无的东西来交易,莫名觉得被欠人情的感觉真好,以后可以被多欠一点。
“大半夜去海港码头找沉船,真有你们的。”楚如耀搂着肩膀打了个寒颤,“好多人死在那艘船上,不知道多少鬼魂困在船舱里出不来呢,我就不去了,我害怕。”
“没事,你在家乖乖睡觉,明早见。”
恩希市与红狸市相邻,不过一个多小时车程,他们趁地铁还没停运,一直坐到了城市边缘,然后打车进入恩希市内。
郁岸望着窗外雾蒙蒙的天空,道两边的旧楼灯光稀疏,看样子恩希市的命运也与红狸市差不多,畸体横行,人类搬迁去往更安稳的城市,使这里纷乱繁华的高楼大厦像过季的花朵一样逐渐衰败。
他们驶过跨江大桥,在桥头矗立着一座巨大的人鱼雕像,郁岸歪头试图隔着车窗看清雕像最高处,人身鱼尾的雕像历经世纪历史,虽被时间侵蚀洗刷得面目全非,但不怒自威的气势仍会令仰望者肃然起敬。
司机闲聊说:“这是我们恩希市的地标建筑,你们要不要下来合张影?”
“不要。”郁岸支着头说。
“哎嘿,我要。”匿兰拨开郁岸,拿出一个正方体小相机,对着雕像拍了一张,“楚楚的拍立得在我这儿呢,她自己不敢来,又好奇船上有什么,要我给她拍。”
拍立得滋滋打印雕像的照片,印在相片上的一句话是:“虔诚地爱着虔诚者”。
“什么意思呢,真好玩。”匿兰将相机反过来镜头对着自己拍了一张,相片上出现了一句“困囿于骰子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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