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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前任成了领导(皆付笑谈)


“钟先生,”他劝阻道,“要不然,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多找一些线索,弄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之后,再考虑怎么办。”
钟阅川对许多人说过,虚世的东西别乱吃别乱碰。
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诫他别乱碰东西。
还是一个没有灵能的普通人。
他好气又好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眉头微皱,开始有点不耐烦:“有事我会处理。”
停顿的手再次朝石砖靠近。
“钟先生。”
徐临抓着他的手腕,用力拉着他,就是不让他按下。
二人沉默对峙。
几秒钟后,钟阅川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徐临手腕,打算将阻挠自己的手扯开。
二人用一种看上去显得“文明礼貌”的怪异姿势,半蹲在地,互相抓着手腕不放,神色平稳,却都在暗中使劲。
僵持一会过后,钟阅川耐心耗尽。
徐临有搏击术的根底,偶尔打打球,健健身,不是身胖体虚的肥宅,手劲不算小。
可惜钟阅川看起来像被广电禁止的那一类,却是货真价实的除灵师。
他没了耐性,动了真格,用力将手臂往下压。
徐临力气没他大,阻止不了他,再怎么咬牙使劲,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被自己拉着的手一寸一寸朝石砖靠近。
钟阅川的手即将碰到石砖,忽然间,无窗的后堂出现一阵微风。
并非从门口,而是相反方向吹来。
二人同时一凛,即刻警觉偏头,看向发生异动的地方。
半空中出现一条黑线,像是虚空被划破一般。
裂痕急速扩大,只一息,便扩大为能过人的黑洞。
一抹颀长身影从黑洞中走出。
他身材峻瘦,相貌俊丽,留着长发,扎了一个马尾,全身散发一股霜刀傲雪的凌人盛气。
徐临双眸蓦地睁大。
“曹熠辉?!”徐临只在心里惊诧,钟阅川却把他的名字叫了出来,“你居然来了?!”
曹熠辉同样惊讶:“小临?”
“你怎么在这?”
彼时徐临的手还在和钟阅川拉扯,曹熠辉脸色倏然一变。
一把血红刀刃凭空出现,似如迅雷一般,拉出绵长的残影,直冲钟阅川飞去。
钟阅川匆忙起身闪避:“曹熠辉,你做什么?!”
曹熠辉没理他,一把拉过徐临:“没事吧?他欺负你了?”
说话的同时,他撩起徐临的袖口。
白净的手腕上,赫然印着殷红的指印。
曹熠辉的目光瞬间移向钟阅川。
他还是一如既往一张冷脸,但谁都感觉的出来,一股阴寒又猛烈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钟阅川,”清朗嗓音冷戾说着,“给小临道歉。”
“道什么歉?”钟阅川莫名其妙。
明明是徐临先动的手。
他要调查石砖,徐临却阻止他。
他对徐临这人挺有好感,力道已经很克制了。
曹熠辉一出现,一句话不说就朝他攻击。
道歉?到底该谁道歉。
曹熠辉懒得同他多说,并指为剑,凌空一划,无数把血刃瞬间悬浮在空中,又霎时朝钟阅川飞袭而去。
“曹熠辉,你有病是不是?”
钟阅川勃然大怒,同样一掐诀,万道银光朝曹熠辉的血刃一一撞去。
一时间,星芒散乱,光摇影动,杀气纵横。
“那个……能不能先停一下。”
徐临立在一旁,表情还有点懵。
他和钟阅川是有点小分歧,似乎,也没到需要大打出手的地步。
曹熠辉忽然出现,他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他会来。
才半分钟不到,这二人就打上了?!
“一切都是误会。”
他和钟阅川互相拉扯,不存在他被人欺负。
可惜,他在一旁劝架,根本没人理他。
曹熠辉和钟阅川战斗正酣。
乱光飞舞,赤红和银白的光华交织对撞,炸裂出一朵朵光华璀璨的星花。
之前钟阅川是不是说过,这里的能量磁场对灵能有抑制作用,除灵师的力量会被大大削弱,不足十分之一?
看着漫天飞舞宛如激光浮游炮的“星球大战”,徐临陷入了沉默。
他被晾在一边,无论怎么解释,怎么劝阻,那两人都似如没听到一般,只专注于眼前的激烈对决。
徐临扶额,叹气,无可奈何。
无意之中,目光瞥到地板正中的那块石砖。
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曹熠辉和钟阅川的技能打击面太广,整间屋子到处都是红刃白剑乱窜。
两抹流光一左一右,同时朝着石砖方向飞去。
倘若在石砖附近相撞爆炸,不知会不会波及到石砖。
徐临思忖一瞬,当机立断,即刻朝石砖跑去。

“你这样忽然冲出来很危险。”
他和钟阅川战斗,徐临忽然跑入乱阵当中,若非眼疾手快收回飞刃,徐临极有可能被误伤。
“你在想什么!”钟阅川也及时停下攻击,微怒道:“脑子进水了?”
“我……”
徐临正准备说明缘由,曹熠辉已凶横朝钟阅川道:“你再敢说一次试试。”
边说边抬起手。
钟阅川毫不示弱,同样抬手摆出架势。
刚结束的争端,不过半分钟,似乎又要打响。
“曹局长,钟先生。您俩累不累,要不休息会?”
或者换个地方打也行。
徐临扶额:“这块砖差点被你们打碎。”
那句客套生疏的“曹局长”,令曹熠辉陡然一愣。片刻后,他收回手,神色显然易见黯淡几分。
曹熠辉收了招,钟阅川冷冷哼了一声,同样放下了手。
密闭不透风的后堂中,不再剑拔弩张,气氛却另有一种微妙沉闷。
为了缓和气氛,徐临最先说话。
他问曹熠辉:“你怎么来了?”
曹熠辉威风凛凛地登场,一出现就不容分说和钟阅川先打一场,许多关键的问题,他现在还弄不清楚状况。
曹熠辉还没来得及开口,钟阅川抢先一步:“还能是什么原因。这个位面能量磁场异常,干扰到常世,他和我一样,前来查明情况,想办法消除异常。”
特处局和天一盟,一个体制内,一个体制外,做的都是相同工作。
天一盟的人会来,特处局当然也会派人前来。
曹熠辉点点头,解释得更加详细:“虚世直接影响到了常世,这种情况不多见,但问题很严重,需要尽快解决。”
否则会有一些常世的民众误入,出现离奇的失踪案件。
徐临就是一个误入的倒霉蛋。
曹熠辉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他,语气略有不悦,“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联系我。”
徐临:“……我试过。手机没信号。”
曹熠辉:“……”
他平时在虚世,只和特处局的人联系,双方交流无障碍,于是竟忽略了,普通人没有灵能,用不了常世的通讯工具。
他默默转移了话题:“来多久了?没遇上什么危险吧?”
又问:“刚才什么情况?”
“他运气好遇到了我,”钟阅川在一旁抢话,“还能有什么危险。”
他将这两日在虚世里遇到的情况三言两语告知曹熠辉,说清楚他和徐临方才在争执什么。
还不忘讥诮一句:“他网络小说看多了,把虚世当成了什么无限流副本。”
“小临从别人口中得到情报,得出这样的结论,有什么问题?”曹熠辉冷瞥了钟阅川一眼,“确实存在和网络小说里类似的虚世位面。民间那些神话传说,都市轶闻,本就源自于虚世。”
“而且,你不知道这块石砖到底有什么玄机,冒然触碰,本就不对。小临的判断才是正确的。”
钟阅川目瞪口呆看向曹熠辉。
以曹熠辉的性格,遇到这种事,只会比他还嗤之以鼻。
“曹熠辉,你什么时候转性了?”
若非他对自己的能力有足够自信,可以确定眼前之人绝非什么可以拟态变形的虚世生物,他都差点怀疑,这个曹熠辉是假的。
曹熠辉没理会他,只看向徐临:“你们遇到的那个女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那女人我昨晚观察了一段时间,”钟阅川又抢话,“暂时没发现问题。”
“只是那场婚礼,确实很奇怪。无缘无故拜一次堂,没结下什么契约,也没把人抓入洞房吃掉……”
曹熠辉倏然一怔:“拜堂?”
“我方才没说?”钟阅川不以为意,“到了晚上,会被村民强行拖去和那女人拜堂。”
“昨晚他和我拜的,也没什么……”
“你和一个陌生女人拜堂?”曹熠辉横眉冷目,几乎有些咬牙切齿问徐临,“你还和钟阅川拜堂?”
徐临怔了怔,不知该不该点头。
曹熠辉一把将人拉过,大步走向祠堂外面。
“婚礼是什么时候?晚上?”
徐临:“……你打算?”
曹熠辉冷笑:“我不是也得经历一次,看看到底什么个情况。”
徐临:“……”无话可说。
曹霸总已经二十六七,并且是个官位很高的局级领导,怎么还这么……幼稚。
村子里的白昼很短。几人刚走出祠堂没多久,天色就毫无征兆突然变成晚上。
巨大的银月高悬夜空,整个村子染上一层惨白寒霜,只有不远处一座宅院,从窗户露出朦胧暖黄,更似幽冥中的鬼火,引诱着行人误入歧途。
曹熠辉想“见识一下婚礼”,可这次不知为何,他们一路从祠堂走回夕如的宅院,路上也没遇到忽然冒出来的村民,推着他们去成亲。
宅院里也空无一人。
摆着桌凳,挂着红绸,场景还是同一个场景,没了喜气洋洋的宾客,一阵夜风拂过,红绸晃动,发出幽咽轻响,黑影扭曲,似如嶙峋鬼影一般瘆人。
钟阅川推开夕如的房门。
房内燃着红烛,夕如正坐在床沿边剪纸。
见到徐临回来,她赶忙站起身,温柔又关切地询问:“你们回来了,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她一脸欢愉,喜形于色:“我还以为,你们……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说完,又蓦然发现,多了一个人,好奇道:“他是?”
曹熠辉冷眼观察了她片刻:“不是说,来一个外村人,就要举行一场婚礼吗?”
夕如被凶傲的目光吓得后退了一步,怯弱道:“我,我也不知道。”
“我就一直待在院子里,每次都是他们……村子里的人忽然跑来,说今晚该拜堂了。”
然后她就被这群人簇拥着,走出房间,去到院子举行婚礼。
至于其他事,她同样疑惑。
钟阅川在一旁讥讽曹熠辉:“大概因为你是活阎王,鬼见愁,鬼都不想和你拜堂成亲。”
徐临居然莫名觉得,这话似乎,没什么毛病。
曹熠辉冷眼看了钟阅川一瞬,不屑同他说话。
只问夕如:“把你知道的,再给我说一次。”
于是夕如又把她之前对徐临和钟阅川说的内容,重复了第三次。
听完后,曹熠辉对徐临温声道:“走吧,我们出去说。”
二人走出夕如的房间,他回头朝钟阅川冷眼一瞥:“你跟来做什么?”
“我……”钟阅川被他忽然这么一问,一时怔愣。
在他眼中,他和曹熠辉虽然分属不同组织,但都是除灵师,而且来此的目的相同。
遇到什么疑惑,他们二人也可商讨一下。
徐临是个误入的倒霉蛋,寻常人没有灵能,乖乖跟着就行。
怎么反倒变成了他被那二人排除在外?
他双手抱肩,下颌微扬,一副“我就要强行加入,你能怎么办”的模样,赖着不走。
徐临揉了揉眉心,朝二人微微笑了笑,示意为了尽快解决问题,大家有事一起商量。
曹熠辉无奈,只能冷冷瞥了钟阅川一眼,不再赶人。
“那个女人,”他想了一会,“方才和我说的话,和之前对你们说的有没有不同?”
徐临摇头:“都一样。没发现前后有悖的地方。”
同一件事情,反复询问,是非常常用的审问手法。
如果有人撒谎,很可能因为紧张,几次说法不一致而出现破绽。
同样的内容夕如重复了三次,没有明显矛盾,那只能证明,要么,她说的都是真话。
要么,她精心准备了这个谎言,倒背如流,绝不可能说错。
而且她提供的线索有些微妙。
全是关键内容:有村外的人来,村子出不去,需要在村子里寻找方法,村子有四处地方,一直以来就非常神秘。
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场婚礼,怎么想都是一件极其重要的大事件,却又感觉,似乎没有任何意义。
无论常世虚世,婚礼都有极为重要的作用。
民间流传有“阴婚”“冥婚”的说法,其实也源自虚世。一旦和虚世的人拜堂,二人之间便结下某种契约,形成独特的联系。
徐临和夕如拜过堂,钟阅川和曹熠辉都仔细检查过,他二人并未结下某种契约,也没中什么咒术,总之就是什么也没发生,没受任何能量污染。
这比拜过堂,结下某种灵能契约,更令人奇怪。
还有那些村民,只在婚礼和他们靠近祠堂时出现过,其他时候在哪儿?
“算了,”曹熠辉宽慰说,“再小心观察一段时间。”
又道:“往后别随便同乱七八糟的人拜堂。”
语气透着点似有若无的气恨。
徐临:“……我也没办法。钟先生这么厉害的人,也被那群人推着,被迫进行婚礼。”
钟阅川即刻故作姿态:“我那是为了看一看,婚礼究竟有何玄机。”
曹熠辉对他视而不见,朝徐临说:“走吧,另外找间屋子,先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再去村里其他几个地方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曹总:我也好想和小临拜堂!!

房里没有床,但是有椅子,也可以靠坐着小睡一晚。
徐临选择了之前被村民架着进去,换喜服的那一间。
二人走到门口,曹熠辉又回头,冷眼看向跟着走过来的钟阅川:“去那女人屋子里,把她盯着。”
钟阅川愣了一瞬:“为什么是我去,不是你去?”
“你拜过堂,自然该你去。”
钟阅川:“……”
他没和那个新娘子拜过堂。
拜堂的对象是徐临。他才是新娘子。
二人冷眼对视片刻,钟阅川撇了撇嘴,哼声扭头,转入夕如的房间。
徐临和曹熠辉进入客房。
“你和钟先生……”
“自小认识。”曹熠辉解释,“灵能大多由家族血脉传承。这个圈子里的人,几乎从千年前的先祖一辈,就开始打交道。”
“他家和我家,上千年交情。”
“后来我家接受了某位的邀请,联合一部分除灵师家族,设立了特殊事务处理局这个国家部门。”
“但有一部分人,不愿意改变祖上一直沿用的组织体系。我们两派,意见出现了分歧。”
“那部分不愿加入特处局的除灵师,另外组成了一个名为天一盟的民间组织。钟阅川加入了他们。”
天一盟的事情,徐临听钟阅川“科普”过。
简单来说,这些人不想当国家公务员,觉得自己行动,不用遵守那么多规章制度,自由一些。
只是没想到,曹熠辉和钟阅川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难怪钟阅川对曹熠辉非常了解,熟悉到一下就能说出他曾就读的学校。
徐临一边说话,一边在房中翻找,想要找到可以点亮的工具。
可惜柜子,抽屉全部找了一圈,也没能发现蜡烛,电筒之类,任何可以照明的东西。
整个村子几乎都没有光亮,全靠天上巨大的月色照明。
室外还好,虽然惨白的月光有些瘆人,视物勉强没问题。
到了屋内,房门一关,只有窗边透进一缕月光,其他地方漆黑一片,又阴又冷,令人不适到想念起夕如房中温暖的烛火。
徐临问:“你从大学毕业,就进入特处局,从事这样的工作?”
“准确说来,毕业之前就开始了。”曹熠辉就读的那所大学,原本就是不怎么对外招生,只有特殊专业的定向军/政院校。
“我家世代都是除灵师,从小就接触虚世。”
他声音有些轻:“怕吗?”
徐临摇头:“遇到过危险吗?”
曹熠辉身形明显顿了一瞬,嘴角微微扬起:“没有。”
钟阅川一副恣意轻狂的模样,似乎,也确实有与之相符的本事。
从他对曹熠辉的态度,和今天二人那场令人炫目的战斗来看,曹熠辉的本事,徐临一点不怀疑。
他未再多说。
此前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忽然安静下来,二人同处一室,又隐约有几分不自在。
分手之后,再毫无芥蒂做回朋友,并非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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