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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大美人多了个崽(三拾叁)


对于让他不爽的人,秦郁上一向没什么好脸色,冷淡地说:“没事。”
顾泽肖仿佛没看出他的抵触,接着问:“秦先生是有家族过敏史吗?”
秦霆焕的确也对芒果过敏,秦郁上有个姑姑常年居住国外,听说对坚果过敏,小时候差点因为误食一粒花生送命,秦家再往上一辈他便不清楚了。
但秦郁上并不想告诉顾泽肖,表情依旧冷淡:“为什么这么问?”
顾泽肖笑道:“职业病,见着就想问两句,如果冒犯别介意。”
恰好这时,江来提了药回来,顾泽肖便止住话头。
江来说:“走吧。”
不用呆在医院,江棠承最高兴,张开双臂伸手要抱抱,江来手里拎着东西,正好给了秦郁上机会。
他上前两步,一把将江棠承抱起,还在空中做了个荡秋千的姿势。
小孩的笑声回荡在前方,顾泽肖和江来落后两步跟在后面。
顾泽肖单手搭着风衣,表情略显沉重,快走到门口时他忽然问:“你失忆的事,都想起来了吗?”
江来摇头:“还没有。”
顾泽肖追问:“一点都没有?”
“没有。”江来顿了顿,“或许永远也想不起来了。”
顾泽肖不再说话,沉默着走出医院大楼。
来时差不多满员的停车场此刻空旷安静,两辆车相隔几个车位,安静地矗立在夜色里。
顾泽肖知道今晚轮不到他送江来父子回去,便主动说:“明天还有半天的会,我就先走了。”
“师兄。”江来叫住他,“今天谢谢。”
顾泽肖摆手示意不用,扫了眼秦郁上的车牌后便上车,随即发动驶离医院。
秦郁上先把江棠承抱上后座,又绕过车尾拉开另一侧车门,对江来说:“上车吧。”
奔驰车灯闪烁两下,随着一声轰鸣疾驰而出。
医院门前的街角,顾泽肖踩下刹车,停在路边。
他熄了火,仪表盘灭了,车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一分钟后,一辆奔驰SUV刹停在路口等红灯,顾泽肖侧头看去,红色尾灯映在他漆黑的瞳孔里。
红灯倒计时结束,奔驰重新启动,很快消失在视线之外。
顾泽肖收回目光,静坐良久,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张主任,对,我是顾泽肖,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您之前跟我提过有个拍摄医疗剧的剧组需要找专家跟组的事。”
说到这里,顾泽肖停顿一下,才缓缓道:“我考虑了一下,觉得可以试试。”
那头似乎在说什么“青年才俊”“实在是大材小用”“你这么忙”之类。
顾泽肖耐心听着,车外昏暗的灯光映出他冷漠的脸,全然不见往日的温和。
“我恰好有段假,就当多一种体验。”末了他一顿,“或许也是好事。”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第33章 (一更)
江棠承的过敏症状第二天就下去了,江来没带他去剧组,在小孩可怜巴巴的注视中出了门。
乔阮不知道从哪儿得到江来的微信,当晚就加他好友,一个劲赔礼道歉,隔天在片场没看到江棠承,他还以为江棠承发生什么事,急得差点哭了,追着江来道歉。
这件事严格说起来并不能怪乔阮,毕竟就连小孩自己也不知道他对猫过敏。
钱司壮得知后却气炸了,坚决认为乔阮早有预谋,谋害江来不成,又要来谋害江棠承。
江来被他的阴谋论弄到无语,严重怀疑这个胖子是不是最近宫斗剧看多了。
而让江来意外的却是秦郁上。
秦郁上第二天出现在片场,长袖长裤包裹严实,看似同平时无异,但换场间隙细微的抓挠动作却没有逃过江来的眼睛。
中午休息,江来走到秦郁上的房车旁,小周大约从里面看到他,探头问:“江老师?”
江棠承不在,江来今天没坐房车,也不想来回折腾换衣服,拍完一场戏后依旧穿着白大褂。他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身姿挺拔修长,无需做什么,光是站在那里便自成一道风景。
江来微微仰着头,问:“秦导在吗?”
小周说:“在的在的。”
不待江来询问是否方便上去,秦郁上已经探出半个身:“上来吧。”
一上房车,江来便闻到药味,定睛看去,卡座上散着用过的棉签和一管软膏,盖子还没来得及盖回去。
秦郁上刚刚是在涂药吗?
小周眼珠转了转,这回不等暗示直接说:“我去看看午饭来了没。”
小周走了,秦郁上坐回座位,对江来说:“坐。”
江来在他对面坐下:“还没好吗?”
棉签丢进垃圾桶,软膏的盖子盖回去,秦郁上边收拾残局边说:“差不多好了。”
江来并不信:“让我看看。”
秦郁上动作微顿,在江来的注视中慢慢卷起一边袖子。
露出的皮肤上仍旧残留点点红痕,乍一看让人心惊。
江来蹙起眉,两天过去怎么还这么严重?江棠承两顿药吃过就好了,为什么秦郁上的过敏症状还没消退。
江来没多想,抓住秦郁上的手腕拉向自己,低头看去。
他仍保持剧中盛宁的发型,头发用发胶抓过,露着光洁的额头和挺秀的鼻梁,皮肤白皙,这么近的距离也看不出任何瑕疵。
药膏本有清凉消肿的作用,但江来指腹贴上来,秦郁上却感觉皮肤隐隐发烫,不自觉滚了一下喉结。
江来继续问:“有其他感觉吗?”
秦郁上属于症状消退较慢的那类人,外表唬人,其实屁事没有。小时候他误食过一次芒果,身上的红疹过一个星期才完全消退。
他本想解释,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是有些不舒服。”
江来追问:“哪里不舒服?”
秦郁上清嗓子:“喉咙不舒服。”
江来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忽然松开手。
天气渐热,不少演员一下戏就将白大褂的扣子解开,敞着怀到处走,江来却不同。无论何时,他的衣服扣子始终扣着,胸前插着一蓝一红两支笔。
此刻他坐在秦郁上对面,脸上不再是惯常的笑容,白大褂衬得面容素净,气质清冷,像是个平静旁观病人无理取闹的端庄美人医生。
秦郁上眼中漾着戏谑的笑:“江医生,我这什么病?还有得治吗?”
这个称呼让江来的思绪出现短暂空白。
随即他双手插兜站起来,垂着眼,居高临下地说:“多喝热水,包治百病。”
秦郁上嘴角高扬,相比以前总是对他笑的江来,他更喜欢眼前这个不加掩饰的江来,紧张时会吼人,担心时会皱眉,不爽时会翻脸。
“别走。”秦郁上正色,“我有问题要问你。”
江来在狐疑中重新坐下。秦郁上灵机一动,想起顾泽肖昨天问他的问题:“过敏会有家族遗传吗?”
“研究表明具有一定遗传性。”江来道,“你有家族史?”
“算是吧。”秦郁上点头,“那还有什么会遗传?”
江来心道好奇心还挺重,跟江棠承似的。他耐心科普:“很多,有些癌症也会遗传,再比如……”
他一下卡住,心想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个。秦郁上追问:“什么?”
江来看了一眼他根根分明的短发:“自来卷、双眼皮,都会遗传。”
就在这时,小周端着午饭上车,喜气洋洋地汇报:“秦导,江老师,今天中午有红烧牛肉!”
小周拿来三份盒饭,江来接过自己那一份,正要下车时秦郁上说:“你上哪儿去,就在这里吃。”
午饭三荤两素,外加一杯消暑的红豆汤。
土豆烧牛肉上洒了葱花调味,秦郁上用筷子一一挑出,几次抬眼,就见江来只吃饭,手边的红豆汤碰也没碰。
剧组订的盒饭品质不错,但也重油重盐,秦郁上问:“怎么不喝汤,不喜欢?”
江来夹了根青菜,没有正面回答:“不渴。”
小周说:“江老师,你要是不喝红豆汤,我们车上还有饮料,葡萄汁、石榴汁,哦对,还有早上酒店鲜榨的西瓜汁。”
江来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不用了。”
细微的表情被秦郁上捕捉到,他心想口味还挺挑,起身拿来一杯巴黎水,拧开盖推到江来面前。
“这个行吗?”
江来同他对视一眼:“谢谢。”
吃完饭江来便离开,带走那瓶喝了一半的巴黎水。小周做多年助理,习惯揣摩旁人偏好。
看着江来走远的背影,小周嘟囔:“江老师是不是不喝红颜色的饮料啊?”
秦郁上心念一动,搁下筷子:“为什么这么说?”
小周挠头:“江老师不喝石榴汁西瓜汁葡萄汁,红豆汤他也不喝,这不都是红色的吗?”
说完,小周又连忙补充:“我都是瞎猜的哈。”
秦郁上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那是回国后他和江来初次见面的晚宴上,江来喝了一杯红酒,之后便去洗手间吐了。
“秦导。”小周的话打断秦郁上的思绪,他先是神神秘秘朝外看了一圈,见四下无人,才凑到秦郁上跟前说,“您上次让我调查的事,有眉目了。”
秦郁上眯起眼。
“根据这几天我在片场的观察,有一个人很可疑。”小周顿了顿,吐出一个名字,“彭可,乔阮的助理。”
秦郁上半天才反应过来乔阮是谁。
梁松临走前托他照顾,父母是演艺圈前辈的那个星二代,被他扔给一个副导演带着。
“乔阮平时在片场忙,他助理没事就到处转悠,不管跟谁都要聊几句,称兄道弟特别热情。”小周压低声音,“而且我听说,乔阮虽然跟江老师在一个公司,但却很不喜欢江老师。他天天在片场,任何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
有动机且具备作案条件,小周下结论:“我觉得江老师那件事,八成是乔阮通过助理泄露给狗仔的。”
秦郁上回忆乔阮傻乎乎的样子,直觉他没那个脑子。
“好,我知道了。”秦郁上目光沉了沉,“继续盯着他。”
傍晚时分,落日西沉,江来在晚霞照拂中回到酒店,房卡还没掏出来,就听到门内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紧接着门一开,江棠承跟雏鸟似的扑棱着翅膀飞进他怀里。
“爸爸!”
两天没出门,江棠承憋坏了,填字游戏不想玩,拼图也提不起兴趣,陪钱司壮看了一天宫斗剧。
屏幕上画着浓妆的小姐姐,顶着旗头踩着花盆底,眼神一个赛一个地凶狠,指甲还那么长,不怕戳到眼睛啊?
江棠承一边吐嘈,一边分神去听门口动静,江来的脚步声刚一靠近他就察觉,立刻飞奔过去开门。
江来俯身把小孩捞进怀里,反手关上门。客厅里,钱司壮赶紧从宫斗剧切换到电影频道,假装欣赏文艺片。
江来手中还拎了个袋子,随手搁在玄关。江棠承从他身上滑下来:“爸爸,这是什么?”
袋子是江来下戏前乔阮硬塞给他的,里面装着各种口味的蛋糕,一共十二块。
当时乔阮在摄影棚外拦住他,一迭声说着对不起,小心翼翼问:“江老师,崽崽怎么样,我能去看看他吗?”
江来似乎一个字也不想多说:“他很好,不行。”
乔阮咬紧嘴唇,退而求其次,把印着精美包装的袋子往江来怀里塞:“那你能把这个给他吗?我答应了请他吃蛋糕,里面没有芒果的,而且我以后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带他去看猫了。”
江来觉得如果他不收下,乔阮说不定会一直追他到酒店。
“蛋糕?”江棠承打开袋子,小声惊呼,“这么多?”
钱司壮也凑过来:“你买的?”
江来先去洗手,洗手液搓够二十秒,他关上水,边擦手边说:“不是,乔阮送的。”
钱司壮拆开一块正要吃,闻言脸色一变:“你怎么还收他东西?”
江来还是那个观点:“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但教唆小孩说谎,这一点不能原谅。
钱司壮一把从江棠承手里夺下蛋糕:“崽崽别吃了。”
到嘴边的蛋糕飞走了,江棠承仰起脸,幽怨地问:“为什么啊?”
“谁知道这蛋糕里有没有泻药呢?”钱司壮说,“那个乔阮不是好人,乖崽,咱别跟他一起玩。”
江棠承睁大眼:“那这么多蛋糕怎么办,不吃了吗?多浪费啊。”
浪费食物的确不好,钱司壮想了想:“我来吃,反正我胖,拉肚子也没关系,还能减肥。”
江棠承不明觉厉。
江来:“……”
钱司壮拎着一袋子“泻药”走了。
江来去卧室换了身干净衣服,素色的棉质居家服,清爽利落。他卷起袖子走到开放式厨房,打开冰箱,刚把馄饨从底层的冷冻格里拿出来就听到敲门声。
或许是钱司壮落了东西,江来想,正要走去开门,江棠承自告奋勇:“我去!”
江棠承跑到门口,他个子小,踮脚也够不着猫眼,只能隔着门问:“谁啊?”
门外,秦郁上会心一笑:“是我。”
等待两秒,门开了,探出一张稚嫩小脸。
江棠承一见秦郁上就笑:“叔叔。”
小崽崽被猫抓伤过敏,秦郁上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探望:“崽崽,好点了吗?”
门完全敞开,江棠承穿着睡衣站在门里:“好多了。”
他和秦郁上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叔叔你呢?”
“我也好多了。”
秦郁上说着探头往房间里面瞧,就听一道声音传来:“崽崽,是谁?”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逆着窗外最后一点天光,出现在秦郁上的视野里。
秦郁上直起身:“是我。”
江来明显愣了一下。
秦郁上喉结一滚,嗓子莫名发干:“我来看看崽崽怎么样。”
江来点了点头。
气氛一时安静。
人在沉默中下意识找的话题,要么是“天气不错”,要么就是“吃了没”。
两人不约而同选择后者:“吃饭了吗?”
敲门之前,秦郁上绝对没抱其他心思,只是单纯挂念江棠承,想来看一眼。而现在,当他敲开这扇门,看到门里的人,忽然就不想走了。
秦郁上抢在江来开口前说:“没吃,也不打算吃了。”
江棠承“啊”了声:“为什么不吃呀?”
秦郁上摸了摸小孩的头:“一个人,没胃口。”
话里的暗示连江棠承都听出来了,但他做不了主,只能望向江来。
锅里的水烧开,汽将盖子顶起发出细微声响,江来沉默了几秒:“正好我们还没吃,要不一起吧。”
料理台上搁着他刚数出的二十个馄饨,原本计划他吃十个,江棠承吃十个。江来估算秦郁上的饭量,又数了二十个出来。
馄饨下锅,香气逐渐飘出,传到客厅。电视里,钱司壮刻意调到的文艺片已经结尾,正在播放的是一档介绍电影拍摄幕后故事的节目。
摄像机、胶片、长镜头、打光、绿幕……一个个陌生的名词,江棠承却看得入了神。
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电视,嘴巴微微张开,连晃动的腿都停了下来。
小孩的目光太过专注,秦郁上一肚子套近乎的话说不出口,只能陪着一起看。
二十分钟的节目,上半段放完进广告。江棠承眼睛看得发酸,揉着眼转头,对上秦郁上探究的目光。
江棠承喊了一声:“叔叔。”
秦郁上一针见血:“你对拍电影感兴趣?”
江棠承脸颊微烫,有些不好意思,之前跟江来去片场,他就很想进去看看,看摄影棚什么样子,摄影机怎么运转,那么多人物是如何被记录到屏幕上。
小孩没有直接回答,但表情足以说明一切。秦郁上说:“你要是有兴趣,哪天我带你去现场看。”
“真的?”江棠承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
江棠承生怕秦郁上反悔,立刻伸出小拇指:“那你跟我拉勾。”
厨房传来碗碟碰撞的声响,江棠承跟秦郁上拉了勾,欢呼着跳下沙发跑了过去。
秦郁上目光追随,就见江棠承围在江来身边,踮脚探头往料理台上看。他跟着起身,正要走过去时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刘制片。
秦郁上只好走到窗边接起,刘制片说:“秦导,跟组专家有信了,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简历已经发到我这里了,你要看吗?”
秦郁上不愿操心这种事:“业务水平怎么样?”
刘制片忙道:“绝对专业,本人是个青年精英,一表人才。”
秦郁上一心二用地听着,转头看去,馄饨已经端上餐桌。
袅袅热气中,江来和江棠承一站一坐同时朝他看来,仿佛在催促他快点过去。
秦郁上哪还有心思讲电话:“简历我就不看了,你决定就行。”
挂了电话,他走过去,临时布置成餐桌的中岛上摆了三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还有两盘点了生抽的烫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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