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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不吃姜糖)


“你说的他.......死了?”
“.........是。”似乎是感受到秋君药周身气压的忽然降低,十一低着头,不敢抬起:
“根据臣所查到的信息来看,原本负责给六皇子和七皇子送饭的宫女此前因为与侍卫私通而有孕,被太后发现之后,强行灌了一碗红花落了胎.......此后,那宫女就恨上了皇家,在冷宫里百般折磨两位皇子,克扣他们的份例,换成银两寄回家中。而六皇子受不住折磨,在四月前活活饿死在了冷宫。”
“而两位皇子因由位份低的婢女所生,负有诅咒,加上他们被打入冷宫前,陛下也亲口说过不想听到有关双生子的任何消息,所以掖幽庭的公公们便私下处理了他,并未让陛下知道六皇子早已饿死的消息。”
“..........”
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秋君药忽然一颤,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好似被凝结了,遍体生寒。
这样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陨落在了冷宫里,而他却完全不知道。
因为生母低贱,因为迷信,因为至高无上的皇权,所以一条原本应该鲜活的人命牺牲了,牺牲在了会吃人的封建皇权的阴影里。
秋君药忽然觉得十分可笑。
如果连人命都不在乎的话,那么一个君主,算什么君主?
秋君药缓缓蹲下来,将七皇子放在了地上。
他的眼眶有些热,什么滚烫的东西从眼睛里落下,渗进口中时,咸的让他甚至尝出苦味:
“小七,我叫你小七好不好?”
秋君药握着小崽子的爪爪,声音因为沙哑而有些低:
“你有名字吗?”
小崽子半懂不懂地看着秋君药,忽然伸出手,擦了擦秋君药眼角的眼泪,笨拙的动作惹得秋君药又忍不住笑:
“没有也没关系。”
秋君药道:“父皇给你取过新的名字好不好?”
小崽子不知道为什么秋君药脸上的水液会越擦越多,最后都有些急眼了,生气地绷起个小脸,不吭声。
他不说话,秋君药就以为他默认了自己的建议,想了想,片刻后缓声开口道:
“《南衡》诗云:景秀蒙泛,颖逸扶桑。日后你便叫景秀,秋景秀,好不好?”
秋景秀歪了歪头,在秋君药看着自己、再次念出“秋景秀”三个字时,忽然很兴奋地将下巴放在了秋君药的掌心上,如同小狗崽般小声嘤呜了一句,像是在表示同意:
“呜——汪!”

夜色渐深,秋君药和引鸳各自沐浴上了床。
秋景秀已经五岁了,但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整个人还像小狗崽似的小小的一只,蜷缩在秋君药的怀里,用满是冻疮伤痕的手攥紧了秋君药的衣袖,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秋君药,像是在兀自打量些什么。
“来,爹爹抱着你上床睡觉。”
秋君药将秋景秀放到床上,自己侧躺在秋景秀的身边,命来福放下帷账:
“明天让小厨房一同备好小皇子的吃食,不可怠慢。”
“是。”来福在帷账外忙应了。
听到满意的回答,秋君药这才侧躺下去,掌心轻轻在秋景秀的后背上拍着,温声道:
“睡吧。”
秋景秀眨了眨眼,随即像个小虫子似的拱进秋君药的怀里,动了动鼻子,用力吸了几下秋君药身上的梅花香,这才闭上了眼睛。
像是小动物在本能地寻找着有安全感的巢穴,只有这样,才能放心地入睡。
“没想到宫中竟然有这样的密辛。”
在秋景秀入睡之后,引鸳躺在他身侧,转过身看向秋君药,意味不明道:
“陛下这慈父,未免也当的太晚了些。”
“如果朕说,朕从未做出那样的命令,你会相信吗?”
秋君药拍着胸膛上压着他的小崽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引鸳:
“你会觉得朕是伪君子吗?”
看着秋君药秀雅的眉眼,引鸳情不自禁地靠过去,声音低低地:
“那陛下得好好证明一下才行。”
“怎么证明?”
秋君药侧过脸,和引鸳额头抵着额头,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一瞬间,连周遭的温度都升高了。
“.....不知道。”
引鸳闭上眼,感受着秋君药身上沉沉的梅花香气和脸上温热的吐息,“臣妾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陛下。”
“其实你心里也清楚,朕是谁并不重要,只要朕不会对引家不利,对于你来说,就是最好的。”
秋君药道:“朕的身份,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引鸳豁然睁开眼,死死地盯着秋君药。
从未在引鸳面上看到如此冷厉的神情,秋君药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下一秒,他就被引鸳握住了指尖:
“因为陛下对臣妾来说,不止是陛下........更是臣妾的救命恩人。”
“.....”秋君药愣了愣,在消化完引鸳的话后,忍不住笑了。
“好。”秋君药凑过去,额头亲昵地蹭了蹭引鸳:
“等此间事了,朕便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好不好?”
“臣妾会等。”引鸳闭上眼睛,享受秋君药的亲近。
话音刚落,他的唇上忽然印上一点温热。
引鸳心尖一跳,下意识睁开眼,看见秋君药正伸出手,用指腹摩擦着他的唇瓣,直到将那双唇揉的鲜妍欲滴,宛如花瓣。
看着秋君药沉沉的眼神,引鸳忽然张开嘴,将秋君药的指尖含了进去,轻轻地咬着。
麻痒从指尖的皮肤一路窜到了心里,像是落了一团火,越烧越旺。
偏偏引鸳这个人媚而不自知,墨发凌乱,垂眸抬眼的动作自带几分风情,和往日里清冷矜贵的模样大相庭径。
秋君药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猛地抬起手,用掌心捂住引鸳的唇,声音沉的发哑:
“别作妖。”
他表情透着忍耐:“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臣妾只是在尽一个妃嫔应该尽的义务。”
看着秋君药没忍住破功,引鸳忍不住弯起眉眼,越说越来劲:
“陛下日日宿在臣妾这里,却不与臣妾行鱼水之欢,莫不是......陛下不行?”
“........你给我记着你这句话。”
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挑衅,秋君药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
“睡觉。”
看着向来高高在上的君王竟有这样吃瘪的时刻,引鸳眯起眼睛兀自乐了一会儿,片刻后被秋君药抱进怀里,强行按住了抖动的肩膀。
“一个两个,都不让朕省心。”秋君药一手揽着大的,一手抱个小的,声音低不可闻:
“可等朕走之后,又有谁能护着你们呢?”
因为披香殿里还养了个小崽子,所以秋君药每次下朝,都急匆匆地往披香殿里赶。
秋景明几兄弟还想和秋君药多聊一会儿,但秋君药似乎没什么时间和他们深入交流,秋景明呈上来的策论也屡屡放在秋君药的案头,从未打开批注过。
“呜......汪!”
今日秋君药刚迈进殿内,小腿处就一重,一个小团子就连滚带爬地滚到他脚下,抱住了他的腿:
“呜汪!”
“怎么爹爹教了你几日,你还是不会说话?”
秋君药弯下腰,将在地上爬来爬去的秋景秀抱了起来:“你又不是真的小狗崽,怎么能总是学狗叫。”
秋景秀之前在冷宫里的时候甚少见活人,宫女也经常用方言打骂他,导致他对于人类的语言都有些半懂不懂,也许能听明白一些,但是不会发音:
“唔!”
“来,看着爹爹。”秋君药将秋景秀抱到大腿上,对着秋景秀缓慢发音:
“叫父皇,父、皇。”
看着秋君药微动的唇,秋景秀歪了歪脑袋,努力张嘴模仿:
“fu....fu....”
“fu汪!”
秋君药:“......”
他别过脸,决定霍霍一旁笑的花枝乱颤的引鸳,顿了顿,随即低下头对秋景秀道:
“来.....叫母妃。”
秋君药指了指引鸳,声音很低,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
“母....妃。”
按照章程,秋景秀只能叫引鸳母后,因为只有名义上的生母,才能叫母妃。
听见秋君药这么介绍自己,引鸳收了脸上的笑,一脸诧异地看向秋君药。
但秋君药可不管周围人是什么表情,兀自逗弄着秋景秀,直到把人都逗烦了,生气地用屁股对着秋君药,秋君药才停止动作,笑着抱对方去吃晚饭。
也许是在冷宫里习得的习性,秋景秀吃饭不喜欢用筷子,总是用手抓。
考虑到用手抓食物不卫生,所以引鸳一直孜孜不倦地教秋景秀用筷子和汤勺。
但秋景秀用不惯这个东西,使了几次发现夹不起食物之后,就拒绝再用筷子,习惯性地上手抓。
今日秋君药在这里,引鸳还是耐着性子教秋景秀用筷子汤勺,但没想到,在第N此吃不到想吃的食物后,秋景秀的脾气也上来了,竟然直接上手打翻了汤碗,滚烫的汤泼了引鸳一身,引鸳白皙的手背顿时烧红起来。
“没事吧!”秋君药被秋景秀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忙站起来,将怀里的秋景秀放到地上,抓过引鸳的手查看:
“烫疼没有?”
说没烫疼是假的,但引鸳不可能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于是摇摇头,笑着说没事。
但引鸳不说,不代表贴身服侍的婢女浣尘不说,她当下就将秋景秀做的“好事”抖落了出来:
“陛下,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浣尘气愤道:“娘娘好心教小殿下,但小殿下却总是故意打翻汤碗,娘娘不是第一次被烫伤了。”
“什么?”秋君药愣了,不顾引鸳的阻拦,忙又撸起引鸳的另一只袖子,果然在手臂上看见了一片被烫出来的水泡。
秋君药当下就皱起了眉,垂眸看着秋景秀。
秋景秀一缩脖子,抓米糕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但仍旧没有吭声。
“秋景秀。”秋君药这次是连名带姓唤崽子的大名了:
“就算你不愿意用筷子,也不能耍这样的心机,烫伤母妃。”
秋君药从来就不认为五岁的孩子没有心机,毕竟冷宫里那被秋景秀养的狼咬死的宫女就是最好的证明:
“来福,把装米糕的盘子拿过来。”
来福赶紧照做。
秋君药接过来福递过来的盘子,把其放在了秋景秀的头顶,神情意味不明:
“去,面壁思过。”
他说:“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吃米糕,明白了?”
秋景秀看了秋君药一眼,抿着唇,顶着米糕面壁思过去了。
晚上,秋君药和引鸳两人沐浴后上床,引鸳看着给他涂烫伤膏的秋君药,声音低低的:
“你今天是不是对景秀太严厉了?”
“他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你太小瞧他们了。”秋君药看着引鸳手臂上的那一大片红肿,叹气道:
“五岁就能利用狼咬死积怨已久的宫女,他可不是普通的小孩。”
“也许他没有坏心眼,只是不想用筷子而已。”引鸳道:“也怪我,把他逼太紧了。”
“不怪你,”秋君药道:
“你是对的。”
他说:“朕已经给这孩子取了名字,他不日就要上皇家玉牒。如果在大宴群臣的场合,以皇子之身出席的他不会说完整的一句话,甚至不会用筷子,那么对他来说,是致命的。”
在听明白秋君药意思的那一刻,引鸳心中一跳,迟疑半天,方道:
“陛下的意思是.......”
“朕想看看,到底能否将他培养成一名合格的皇位竞争者。”
秋君药顿了顿,又道:“而且,我让他叫你母妃,而非母后,是想有一天,如果朕真的走了,那么在所有皇子里,只有景秀,会是你最后一张护身的底牌。”
“.......阿鸯,朕的私心,你能明白吗?”

私心,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算不上什么好词。
它意味着自私,只顾自我,不顾他人,往严重里说,便是冷血无情的同义词。
如今,引鸳亲口从秋君药的口中听到了私心两个字。
他本该感到难过,但令他却忽然发现,原来秋君药的私心,字字句句都是冲着他来的。
秋君药虽然未言明,但每一句,都在为他和景秀做打算。
因为怕自己走之后,他和景秀无所倚仗,所以才想尽办法来给二人铺路吗?
思及此,引鸳忍不住靠秋君药靠的更近,声音低低:
“陛下是在担心臣妾和景秀吗?”
“嗯。”秋君药伸出手,掌心拂过引鸳厚重柔软的发丝,
“阿鸯,你知道的,朕活不长。”
他说:“朕既然与你立下了三年之约,便要保你三年之后事事顺遂平安,更要防止有人用强权来威胁你,逼你做你不愿之事。”
“加上景秀如今既然已经从冷宫走入了众人的视线,便不可避免会被众臣拿来与几位皇子做比较,即使他对皇位无所牵恋,也早就被卷入了皇权的争夺之中。”
“与其眼睁睁地看着几年后的你们陷入被动,不如从现在起,就早早地为你们筹谋。”
引鸳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抬起头,和秋君药对视。
他恍然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他的陛下看他的眼神早已不再高高在上——
而且在任何时候,秋君药的神情都是温和的、从容的,与记忆里那冰冷嗜血的模样大相径庭。
“陛下.......”引鸳的语气忍不住一哽,像是不想去讨论三年之约这个话题:
“现在想这些,是不是太早?”
“人生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秋君药笑,慢声道:
“你放心吧........不管朕的日后走到何种境地,朕绝对不会让你和景秀,陷入危机之中。”
秋景秀从冷宫里被带出来,重新获得圣宠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朝廷上下。
因为六皇子已死,所以双生子的诅咒便不攻自破,加上这是皇上的家事,臣子们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礼部很快领了秋君药的旨意,拟好章程,准备将秋景秀的名字加入皇家玉牒之中。
秋景秀要上皇家玉牒这件事给了秋景明、秋景和、秋景月三人极大的危机感,他们情不自禁地开始旁敲侧击秋君药,想要见一见这忽然冒出来的、对他们有所威胁的弟弟,但都被秋君药挡了回去。
秋君药也并非是故意不让秋景秀见见几个哥哥,实在是秋景秀他......
太过难带。
不仅连简单的几个称呼都学不会,甚至也不肯好好走路,终日像个小狗崽子似的上蹿下跳,把引鸳和秋君药都折腾的够呛。
不好也就算了,关键是他还特别喜欢把自己折腾出一身伤口,惹得秋君药心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一日,在秋景秀又因为爬御花园的假山摔的满头包时,秋君药终于没忍住,揍了他的屁股。
秋景秀这个小狼崽子被揍了屁股也不会哇像别的小孩那样哇哇大哭,就这样梗着脖子看着秋君药,一副很不服气的模样,然后在引鸳的疯狂暗示下又只能老老实实地跪下,膝行几步拿着藤条递到秋君药身边,举高高,表情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
秋君药看着他脸上和手上摔出来的青紫和伤痕,真的气的够呛,心脏抽疼:
“父皇说了多少次,玩闹也有个限度,你现在是小孩儿父皇能理解,但你把自己摔成这样是怎么回事?”
秋君药蹲下身,看着小狼崽好不容易养好的皮肤上又裂开,第一次感到些许无可奈何:
“你就这么想气死你父皇吗?”
秋景秀似乎是感受到了秋君药的怒火,跪在地上,举着藤条的手微微发抖,不敢吱声。
“行了行了,起来吧,别跪了。”秋君药头疼地用指尖支着太阳穴:
“来福,去请邱太医来。”
来福忙躬身道:“邱太医早已候在殿外了。”
秋君药现在心情真的很差:“算他识趣。”
向来温柔的秋君药生起闷气来谁也不敢吭声,殿里黑压压跪了一片,只有引鸳站着:
“传他进来吧。”
言罢,引鸳又转过身,伸出手给秋君药按摩太阳穴:
“陛下,又头疼了?”
“朕心疼。”秋君药现在终于懂得为啥那么多家长会因为给孩子辅导作业发飙了,他只觉得自己的理智摇摇欲坠,就在崩坏边缘:
“好不容易养好一点,又伤着了。”
“好了陛下,别生气了。”引鸳捏了捏秋君药的指尖:
“邱太医年事已高,让他在外面候太久,也不是个事。”
“你说的也对。”许是引鸳的劝告起了效果,秋君药的眉头微微一松,紧接着,他伸出手,朝秋景秀勾了勾手。
秋景秀立刻像个小狗崽似的,连滚带爬扑进秋君药的怀里,黏人地和秋君药贴贴。
“小兔崽子,这时候又撒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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