濋昙刚要说话,这个看起来很冷淡的男人突然对他轻轻一笑,用低沉动听声音喊濋昙的名字。
他说:“小昙。”
濋昙头皮一麻,被男人的笑容迷得七荤八素,有些羞涩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还叫得这样亲热。
男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脸上的表情起了一些变化,濋昙只当他身体不适,连忙安抚道:“你先休息,从此之后你就是我的侍从了,我会好好对你的。”
这个时候侍从一号走进来给濋昙送水果,恭敬地叫了一声:“圣子,这是您要的水果。”
濋昙叉了一块水果递到男人嘴边,发现男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喜欢吃水果么?”濋昙很关切地问他,见男人还是有些沉默,濋昙就自顾自地和他讲,“我也不是所有水果都喜欢吃的,前一阵我吃到一种叫圣女果的东西,吃完就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一个男人要把我做成什么番茄炒蛋,简直要气死我了!”
男人的唇角微微上扬,忍不住笑了一下。
濋昙心情大好,半夜搂着男人在一张床上睡觉,他睡着睡着就趴到了男人的胸口上,他在梦里听着男人的心跳,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
他觉得自己真是慧眼识珠,随便捡到一个男人就和自己这样适配。
醒来时,男人抚摸着他的头发问他今年多大,濋昙打了个哈欠,趴在男人胸口上说道:“记不清了,怎么也有一百岁左右了吧。”
男人眼里露出一丝恍惚之色,濋昙发觉这个男人很沉默,而且总是用一种十分严肃和怜爱的眼神看着他。
男人轻声说道:“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么。”
濋昙伸手扒开了他的衣领,在男人的胸膛上狠狠亲了一下。
男人愣住了。
濋昙捏着男人的下巴,很是嚣张地说道:“落到我手里就是我的男人了,反抗也没有用,只要你乖乖听话,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男人的神色有些古怪,他张开嘴唇刚要说些什么,濋昙就亲了过去。
男人很虚弱,濋昙很强势,艺文完毕,男人眼里又露出了十分恍惚的神色,有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着濋昙。
濋昙才不管那么多呢。
他一向只顾自己快乐,从来不顾他人死活。
当男人不再那么虚弱的时候,濋昙告诉男人:“你该侍奉圣子了。”
男人还是有些茫然:“要怎么侍奉?”
濋昙霸气侧漏,阴恻恻地笑了一声:“其他活都有人干,床榻上的活就交给你了,要是让我不满意,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男人叹了一声,对濋昙说道:“我身体还是有点虚弱,要不改日?”
濋昙脱了衣服,很不耐烦地说道:“那你躺着,我自己来!”
他说自己来就真的自己来。
圣子濋昙一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只要是他做出的决定,就没有人可以反抗他。
他把男人往床上一按,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圣子华丽的服侍被扔在地上,露出了曲线曼妙的身体,雪白的肌肤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
濋昙微微扭动了一下窄瘦的腰肢,他握住男人的手掌放在他的腰上细细打量,有些惊讶地说道:“你的手好大,两只手就可以箍住我的腰了。”
男人低叹了一声,目光带着怜惜:“是你的腰太细了,一百岁也该成年了,怎么还是没长大的模样。”
一百年的时光并没有让濋昙发生太多的变化,
男人的手掌非常热,像一块炽热的炭,濋昙的腰有些发软,雪白的脊背像猫一样微微弓了起来,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我们现在开始吧。”
他还特别关切地抚摸了一下男人的脸庞,很温柔地说道:“你放心,如果你不行的话,我这里有一瓶龙血酒,很补的。”
修长如玉的手掌解开了男人衣衫扣子,濋昙咯咯地笑了起来:“龙血你知道吧,黑市里卖的特别火,据说还是那帮龙族调配的药方,他们亲自放血,还加了血液鉴定书和防伪标识。”
濋昙把男人的上衣扒了下来,随手丢在了地上,欣赏着男人那雕塑般的肌肉线条,“这帮龙族倒是挺会做生意的,这种龙血酒已经成了他们的特产,还注册了商标,叫什么龙血万艾可。”
他发现男人的眼角似乎微微抽动了一下,但没有太过在意,因为他的目光已经完全被男人那深深的人鱼线给吸引住了。
他咂咂嘴,神情带上几分得意:“捡到宝了耶!”
他一抬手,男人的裤子也消失无踪了,濋昙这时候终于有些羞涩了,脸颊通红羞羞答答地亲了一下男人的嘴唇,很认真地像男人保证:“你放心,如果你不行了,我这里有好多瓶龙血万艾可酒。”
男人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复杂的神色,眼神中带着一股无奈,抬手摸了一下濋昙的脸。
濋昙柔嫩的脸颊蹭了蹭男人的手心,嚣张跋扈的圣子此刻透着一股罕见的温顺,像只对着饲主撒娇的小猫。
玉床周围的纱幔垂落下来,里面的人影交叠在一起。
那些价值不菲的龙血万艾可还是没有用上,濋昙发现男人很行,不行的是他自己,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默默地淌着眼泪,像炒锅里的菜一样被反复爆炒,又像砧板上的鱼那样任人宰割。
后来,他记得自己昏过去了,又在泪眼朦胧中醒来,气若游丝地问着男人:“你不是说,你的身体很虚弱么.....”
男人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低声说道:“抱歉,身体虚弱,所以时间不是很长。”
濋昙:“......”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微微瑟缩了一下,一双眸子湿漉漉地看着男人,心里面不知道是害怕更多一点,还是期待更多一点。
当他趴在男人的手臂上将睡未睡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都被男人睡了,却还不知道男人的名字呢,于是他迷迷糊糊地问男人:“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人说道:“我叫于洲。”
濋昙喃喃地念着:“于洲,于洲,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呢,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在哪里听到过。”
男人微微笑了一下,摸了摸濋昙的头发。
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的,这一次欢爱后便躺在玉床上休眠了几天。
濋昙趁着男人休眠的这些天又去寻找那片荆棘丛林了。
他记得自己并没有走错路线,可是那一片荆棘丛林却像突然消失了一般杳无踪迹。
“这是怎么回事啊?”
濋昙不能理解,他在荒古之地走走停停,发现那些埋在沙土之下的暗红荆棘也不见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些荆棘一定有问题,濋昙还是没有放弃,率领侍从们开始挖掘那种古怪的荆棘,忙活了整整三天,一行人一无所获。
他只好郁闷地回到了云车上。
捡回来的男人已经醒了,濋昙给了他一瓶龙血万艾可酒。
“龙血很补的”,濋昙把酒倒在杯子里递给男人。
男人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他端起酒杯闻了一下,说道:“龙族怎么会做这种生意?”
濋昙耸耸肩:“赚钱嘛,不寒碜。”
男人没有喝酒,把酒杯放在一旁,对濋昙摇摇头:“这种酒对我的作用不大。”
濋昙眨眨眼:“那你好好侍奉我,我要是开心了,就给你抓一头龙,放干它的血。”
于洲:“......”
“倒也不必如此,我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濋昙温柔地笑了笑,心里面已经开始琢磨要去哪里给男人抓来一条龙。
这毕竟关乎他的□□大事,他必须严肃对待。
这次出行濋昙依旧没有找到龙族的红月空间,濋昙决定离开荒古之地,返程的路途上,他躺在男人身边不断地吐槽神王,男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濋昙并不想那么看回到神族,他驾着云车到处走走停停,嘴上说要寻找红月空间,实则带着男人到处看风景,遇到那些风景美如画的地方,还会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就这样没羞没臊地玩了一段时间,某一天晚上,于洲喝茶的时候,濋昙真的给于洲抓回了一条龙。
已经变成人形态的龙族被濋昙五花大绑扔到于洲面前,于洲低头一看,这只倒霉的龙族居然是孟复。
孟复嘴里塞着一块破布,濋昙正拔出一把雪亮的大刀准备给孟复放血。
刀光照亮了孟复的眼睛,孟复眼神惊恐,朝着于洲呜呜直叫。
于洲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还是幼龙的濋昙已经可以干掉一条上千岁的搬山巨龙了,噩梦幼龙竟然恐怖如斯!
他沉默地看看濋昙,又沉默地看看孟复,趁着濋昙擦刀的时候偷偷用荆棘把绑住孟复的锁龙绳割开了。
孟复撒腿就跑,濋昙提着雪亮的大刀就要往外追,于洲扯住了濋昙手臂,头痛地说道:“算了吧,那条龙闻起来有点腥,可能不太好吃。”
“咱们先把刀放下,这刀这么大,我看着有点害怕。”于洲是有一丝冷幽默在身上的,濋昙真的信了,终于把手里的大刀放下了。
他坐在于洲结实的大腿上,后背倚着于洲的六块腹肌,看着男人俊美无俦的神祇般的侧脸,很快就心猿意马,开始和男人鸳鸯戏水,享受人间极乐。
夜半时分,濋昙已经昏睡过去,于洲悄悄溜了出去,循着气味找到了在一旁徘徊的孟复。
孟复眼冒泪花,捶打了一下于洲的肩膀,激动不已地说道:“于洲,你果然还活着,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他一脸辛酸地说道:“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濋昙,神族的人偷家,顺手把濋昙带走给他洗脑,现在的濋昙忘却前尘往事,已经成了神族的圣子,是神族最锋利的一把刀。”
于洲的脸色沉了下来。
和孟复一番促膝长谈后,于洲顶着夜色回到了濋昙的云车里。
回到休息的房间时,濋昙正坐在玉床上,衣服也没穿,身上还带着一堆乱七八糟引人遐想的痕迹,只披了一件白绸外衫,见于洲回来,就用阴恻恻地眼神看着于洲。
他动了动鼻子,露出了一丝冷笑,“去哪了?”
龙族的鼻子灵的要命,濋昙还是幼龙的时候鼻子就已经很灵敏了,总能找出于洲偷偷藏好的番茄,况且龙族对龙族的气味非常敏感,于洲身上沾着孟复的气息,是绝对瞒不过濋昙的鼻子的。
于洲很淡定的说道:“我找他要了点龙血。”
濋昙眉毛一皱,刚要发怒,就看见于洲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一大桶龙血。
水晶桶有半米高,已经装满了,可见那只龙放了不少血。
濋昙脸色顿时变得比翻书还快,凶神恶煞的表情消失无踪,温情脉脉地说道:“这点小事交给我就好了,你还虚弱呢,不能太劳累,要注意修养。”
他眼珠一转,拎起了一旁的圣子权杖,笑靥如花地问道:“你好像和那条龙很熟的样子哦,还煞费苦心地弄断了我的锁龙绳把他放走,他不会是你以前的旧相好吧?”
于洲:“......”
于洲正色说道:“小昙,你是一条龙。”
濋昙瞪着他:“你在说什么胡话,疯了么你?”
于洲走上前,握住了濋昙的脚腕,濋昙蜷缩着脚趾,把脚搭在于洲的肩膀上,狐眼微眯着,慵懒又得意地瞥了于洲一样,抬高下巴说道:“不是完事了,你怎么还要?”
于洲说道:“我不要,我要解开你身上的封印。”
他用荆棘拎起了那一桶龙血,拿出一只毛笔蘸着龙血开始在濋昙身上写写画画。
濋昙对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只当于洲在玩一种很新的情趣,时不时撩拨一下于洲,一会用脚踩一下于洲的腹肌,一会又用脚撩一下于洲的大腿。
于洲被逼无奈,只好用荆棘把濋昙绑住了,继续画解开封印的阵法。
就在濋昙很不耐烦的时候,他的手上突然冒出了黑色的鳞片,左手变成了一只漆黑锋利的龙爪。
濋昙瞪大眼睛,抬起爪子左看右看,整个人都傻掉了。
龙化还在继续,于洲把他抱出了云车,眼前红光一闪,他已经来到一个树木葱郁的地方,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条漆黑的巨龙。
前面是一面平滑如镜的蓝色湖泊,清晰地映出濋昙现在的模样。
当濋昙变回龙形态的时候,他喃喃说道:“原来我真的是一条龙啊。”
太妙了,他居然是一条龙!
平滑如镜的蓝色湖泊上倒映着巨龙的影子,背后那双狰狞的漆黑羽翼缓缓张开,锐利漆黑的鳞片散发出刀刃般的冷光,那双金色的眼注视着湖面,静静地看着湖面上的倒影。
那是一条如小山一般的漆黑巨龙,庞大的身躯兼具着狰狞和力量的美感,眉心处有一条不断闪烁着金色的竖线,正在缓缓地蠕动着,微微溢出一丝淡淡的金光。
在这将近百年的时间中,因为封印的原因,濋昙的身形没有发生太多的变化,和成年的巨龙相比,它的体型仍然非常娇小玲珑,是一条可爱的袖珍小龙。
但是濋昙对自己威武雄壮的身躯感到非常满意,身为龙族,他们的审美和其他的种族不一样,会更加更崇拜力量,喜欢狰狞而又具有强大威慑力的形态。
变成一条巨龙,总归要比当神族的圣子要开心一点,濋昙对这个事实接受良好,于洲担心的很多事情都没有发生。
被洗脑的这段时间里,濋昙显然对把他使唤来使唤去的神族没有太多的好感,非常轻易的接受了自己是一条龙的事实。
他在湖边走来走去,感受着这具身体庞大可怕的能量,那种力量感让他十分着迷,整只幼龙都开始陶醉起来,蜜色的眼眸中露出了陶醉的眼神。
幼龙漆黑锋利的龙爪兴奋地抓着湿润的土壤,把湖边的泥土刨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坑,长长的尾巴拍打着草地,开始沿着湖边小跑起来。
黛山本就是龙族的栖息地,这里的一切花草树木都比外界高大许多,骤然从人形态变成龙形态的幼龙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不适,几乎在瞬间接受了这一切。
于洲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没有出声打扰他。
漆黑的漆黑的巨龙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无形的音波向远方席卷过去,将平静的水面震荡起一道又一道透明的涟漪。
幼龙撒完欢之后,立刻变成了人形态,他伸了一个懒腰,身体各处的关节噼啪作响,发出了爆竹一样的声音,濋昙光着脚行走在茵茵绿草上,脸上全都是惬意的神色,悠然地走到于洲身边。
他立刻就喜欢上了做一只龙的感觉,并且决定立刻就造反,他要打到神王,成为这里新的霸主,再也不要别人教他做事。
等待着于洲的是一连串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是一条龙?”
“你以前认识我是不是!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所以你就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地和我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告诉我是一条幼龙,把我带回了这里!”
濋昙低叹一声,感慨万分地说道:“你果然是一条城府深沉老谋深算的成年巨龙,和你相比,我还是太稚嫩了,所以才落入了你的爱情圈套!”
虽然幼龙的年龄在时间的概念上已经有整整100岁,但是他被神族洗脑了83年,最近一年才醒来。
所以从心理年龄上,他现在还是一只18岁的龙族宝宝。
虽然天资聪颖心狠手辣,可是遇到和爱情相关的事情,就变成了一只浑身冒着粉红泡泡的幼龙宝宝,俗称恋爱脑。
于洲对他那奇形怪状的脑回路已经习惯了,即使沉睡了这么多年,两人依然经常跨频道交流,时常出现鸡同鸭讲的现象。
于洲并不想纠正幼龙对他的错误理解,至少有一点幼龙说的没有错,于洲确实很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他。
早在强闯界门的那一刻,他头也不回地冲向前方却不敢回头一望的那一瞬间,他就明白自己对幼龙的感情了。
在沉睡的漫长岁月里,他的梦里都是濋昙的身影,梦见幼龙还是一个蛋的时候,他用荆棘缠绕着龙蛋在厨房里做番茄炒蛋,好奇地想着蛋里面会孵化出一条什么模样的幼龙。
在此之前,活了13,000年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好奇的情绪了。
在幼龙破壳而出之后,他照顾着还没有他手臂长的小小幼龙,看着幼龙张开小小的两片翅膀,用充满依赖的眸子看着他。
他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逐渐长成一个漂亮又聪慧的小青年,纵容着他的任性和无理取闹,在不知不觉中将他放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上。
当濋昙长大后,于洲面对着幼龙炽热又毫不遮掩的情感,即使被岁月磨练成淡定从容的模样,却还是会感受到一丝无措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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