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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觉醒了(二月竹)


大雨在天亮时分才停了,房间里也跟着恢复安静。
晏鹤清睡到第二天傍晚才在陆凛怀里醒来,陆凛还没醒,他的五官立体,晏鹤清看了好久,才离开他怀抱,悄无声息下床。
大雨过后,今天傍晚的晚霞绚丽到夺目,他们住的楼层特别高,能看到一览无遗的晚霞。
早上陆凛抱着晏鹤清去浴室清理过了,他现在身上十分干爽,穿上衣服去了客厅。
他捡起陆凛昨天看的书。
是一本新出的推理小说,晏鹤清就从陆凛看过的地方重新开始看。
怀里没人,陆凛也很快醒了,他睁眼先看向怀里,没看到人,他当即起床,开门的动作幅度大,声响大到晏鹤清立即就从案件里抽回了思绪。
没来得及抬头,就被陆凛连人带书抱进怀里,和他一起往下看。
“猜到凶手了吗?”
晏鹤清睫毛动了动,“没有,我只看了五页。”
陆凛将人又往怀里带了一下,“我也猜不到。”
晏鹤清起初以为陆凛在说小说,但他心思何其敏锐,不过一会儿,就听出了陆凛的话中话。
陆凛想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晏鹤清食指作书签,合上书回头看陆凛,陆凛也低头看他。
四目相对,陆凛知道晏鹤清懂了,他认真看着晏鹤清,“偶尔也依靠一下我,好吗?”
晏鹤清昨天选择摊牌,就没打算再瞒着陆凛。
他用一种旁观的冷静语气,说出他的计划。
“我告诉赵唯方是我拍的视频曝光他,只要他被开除了,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报复我,他忌惮陆牧驰,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别人。”
陆凛很快想到了“别人”的身份,“程简?”
晏鹤清点头,“程简记恨陆牧驰,一旦知晓陆牧驰对我的在意,他会连我一起报复。”
“我计划引程简注意到我养父母一家,晏胜炳好吃懒做,又欠着高利贷,喝了酒又是疯子……”
晏鹤清停住了,他注意到了陆凛的安静。
“怎么了?”
陆凛看着他,笑了声,“你那些债主,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晏鹤清反应过来了,陆凛在吃醋,他当即抱住陆凛,“陆凛。”
他声音很轻,有几分求饶的意思。
陆凛摸着他后脑勺,“好了,不逗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去看日出。”
他话题转移得快,晏鹤清一时没跟上,好一会儿才回神,去拿手机看天气。
明天阴天。
晏鹤清心下疑惑,陆凛要带他看日出,事先不会不查天气。
他扭头询问地看向陆凛,陆凛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将话题转移到了晚餐上。
他们还要在酒店再待一晚。
几小时后,陆牧驰收到了一份报告。
报告里是晏鹤清不在校内的行程。
二十桥五天五夜,温泉两天两夜……
陆牧驰摔了手机。
他太懂这意味着什么。
“查这些有个屁用!我他妈要知道这个奸夫的身份!”他一脚踢向桌子。
酒瓶接二连三摔到地上,流了一地的酒。
对面的男人战战兢兢,“查不到。”
“没用的废物!”陆牧驰红着眼,“一天,我再给你一天时间,要是查不到,你就替他去死!”
男人擦着冷汗,退出包间,他神色秒变,快步回到车上,开出酒吧,他才拨出电话,报告陆牧驰的情况。
晏鹤清在浴室洗澡,陆凛听着水声,从裤袋掏出一个首饰盒。
他没打开,拇指温柔摩挲着,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 晏鹤清准时六点醒了,他先看向窗外,雾沉沉, 阴得厉害。
至少在首都, 今天没有一处地方能看到日出。
这才回头戳了戳陆凛的肩膀, “六点了。”
陆凛闭眼捉住他手,一把将人捞回怀里, 下巴嵌进晏鹤清的脖间,“还早,再睡会儿。”
昨晚善后都是陆凛做的, 晏鹤清睡得很好, 他一时也没有睡意, 就翻了身摸过手机, 后背靠着陆凛的胸膛,点开了围脖。
京大那条声明围脖转发已经破百万了。
国内高等学府出现这种大丑闻,还是在高考结束的招生时期, 网友一直在刷屏要处理。
“有脸有声音,也没发现剪辑痕迹,板上钉钉了!快点处理这个人渣吧。”
“实在太恶心了!一想到我女儿也可能被这些暗处老鼠盯着我就害怕, 希望京大能严肃处理,树立榜样!”
正刷着评论, 突然提示有更新,晏鹤清刷新, 弹出了京大新发的情况通报。
晏鹤清点开。
这时他身后响起陆凛低沉的声音, “经调查核实, 我校软件工程学生赵某某违反校规行为属实, 依照相关规定给予开除学籍处分——”
后面还有一段内容, 陆凛没念了。
他亲了下晏鹤清的耳廓,“起吧,去露台用餐。”
绝口不提看日出的事。
酒店处于江岸的黄金地段,从露台能欣赏一大片蔚蓝色水域。
但今天实在算不上适合在露台进餐的天气。
虽还没下雨,但云层乌黑,已经是山雨欲来的架势,蔚蓝色的水遭遇了暴雨,也尚未恢复本来的颜色,有着浑浊的泥色。
整个视野都是灰色。
风急又大,陆凛却拿起烤得金黄的面包片,抹上蓝莓果酱,倒了杯热咖啡,一齐放到晏鹤清面前,“吃吧。”
晏鹤清满腹疑惑,但还是拿起面包片,吃了没几口,余光忽然瞥到了一抹亮色,就像破晓时分,日出划破了黑暗,献给大地的第一抹阳光。
随即是遥远的爆破声,逐渐打破了安静。
晏鹤清吞咽的动作停住了,他寻声望去,只见刚才灰暗的江岸,绽放着无数道白色烟雾,冲向高空。
然后白雾里显出橙红的颜色,一块一块迅速蔓延,宛如朝霞一般,瞬间变成了五彩斑斓的云彩。
晏鹤清被吸引住了,他放下面包片起身,快步走到护栏处,目不转睛望着那个奇迹般出现的画面。
这时又一束红光冲向空中,从红光变成月牙,再成半圆,最后到达朝霞般的云彩里,就变成了一个橙红的大圆盘。
就像真的日出一样。
这是一场盛大的白日焰火。
晏鹤清手指扣住了栏杆,瞳孔里倒映着铺天盖地的、热烈明艳的色彩,他的眼底也仿佛升起了日出,驱散掉所有阴霾。
“喜欢吗?”
身后响起陆凛的声音。
晏鹤清点头,他目不转睛看着远方,开口声音都有些湿漉漉了,“喜欢。”
“那这个呢?”
紧跟着晏鹤清眼前乍然落下一枚戒指。
戒指系在一条细链上,4.5毫米宽,哑光质感,雕刻着一只跳跃海面的鲸鱼,眼睛镶嵌了小巧精致的浅褐色宝石。
内圈刻着两个字母,Y L。
这是,婚戒。
远处的烟火变成橙金色、粉红的丝线,如同下雨一样往下落,颜色渐渐变淡,没落地便消散了,唯独眼前的戒指,越来越清晰。
晏鹤清胸口似乎堵了什么,浓重到他呼吸都重了几分,他开了口,才听见他声音里有着湿意,“也喜欢。”
陆凛笑了,单手从后圈住晏鹤清,在他耳畔低语,“下个月就结婚好不好?”
紧紧相贴的姿势,隔着轻薄的衣料,晏鹤清清晰感到了陆凛传来的心跳,沉稳有力,和他一样的节奏,迎着对面漫天的霞光,他接住戒指取下来,想要用行动代替回答。
却不想被陆凛夺走了,“婚戒,得由你的恋人来戴。”
陆凛握住晏鹤清的手,将戒指牢牢套进他无名指。
晏鹤清盯着戒指看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个问题,“你的戒指……”
“帮我戴上。”陆凛又拿出一枚戒指。
和晏鹤清这枚款式一样,只花纹不同,陆凛的婚戒刻的不是鲸鱼,而是一枝梅花,细致到花的纹路都展现了。
能在指圈上栩栩如生雕刻鲸鱼,梅花,足见陆凛找的匠人巧夺天工。
晏鹤清知道陆凛选梅花的寓意。
还是他。
感动已经无法形容陆凛带给他的温暖和震撼。
他眨掉眼睫上的湿润,接过戒指,细心地套进了陆凛的无名指。
刚套好,他甚至没有收手的意思,陆凛就先一步牵住他手,与他十指相扣。陆凛另一只手也收紧晏鹤清的腰,将人牢牢抱在怀里。
两人就这样相拥牵着手,静静观赏远处的焰火,直到熄灭,空中归于平静,陆凛松开他说:“陆氏每季度有一次家族聚会,这个月底是今年第二次。”
陆氏是一个庞大的家族,陆凛是现任掌权,他的婚姻就算他想低调也无法低调。
何况,他并不想低调。
晏鹤清听出了陆凛的意思,参加陆氏家族聚会,无法避免会见到陆昌诚,陆牧驰。他嘴角弯起,眼里浮现笑意,“我现在假期,每一天都有空。”
言下之意就是同意了。
陆凛的目的却不止于此,他又问了一句,“今天呢?”
陆牧驰几次三番在他面前臆想晏鹤清,他忍耐到晏鹤清做完最后一件事,到现在已是极限。
他刻不容缓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才是晏鹤清的男人。
所以他的问句,也是肯定。
好在晏鹤清也给了他肯定的答案,青年踮脚,主动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好。”
同时陆凛手机响了。
他回到长桌拿起电话,接听了一会儿,放下手机告诉晏鹤清,“赵唯方去找程简了。”
和晏鹤清预估的时间差不多,赵唯方收到处罚,马不停蹄就会去找程简,只要他俩勾结上,就完成了他计划的最后一步。
他眉眼弯弯,“我知道你会担心,不过若是有人跟踪我,你不要再阻止了。”
陆昌诚知道了陆牧驰现在移情于他,却一直没发难,肯定又是陆凛帮他拦住了。
不过接下来,他得让程简派来的人注意到晏胜炳,就得让他们跟踪成功。
陆凛深深望着晏鹤清,片刻,他叹了口气,用力揉了一把晏鹤清头顶,“我在暗处跟着不妨碍你,这是我的底线。”
晏鹤清突然笑了,“你不提,我也会要求你这么做。”
不等陆凛做出回应,他拉下陆凛的脖子,学着陆凛在他耳畔低语的样子,也放轻声音,“记清楚了,这三个月假期,每一天都要对我如影随形。”
陆凛顿时从耳朵一路酥麻到大脑,他眸色浓成化不开的墨,只是想到这两天晏鹤清累得不轻,他松了松领口,直接牵着人走,“走了,再不走,今天又走不了。”
晏鹤清笑容越扩越大,回握住陆凛的手,轻轻跟上他。
陆牧驰几天没回家,一直在酒吧买醉,包间充斥着难闻的酒气,经理服务员路过都悄悄捂紧鼻子。
陆牧驰脑子特别混沌,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回忆着晏鹤清的社交圈。
始终没一个符合的男人。
陆牧驰甚至怀疑过林风逸,晏鹤清能接触的人中,也就林风逸还算有点钱,但他很快又否了这个念头。
那块小众手工表,林风逸没那个审美,再说晏鹤清看不上他,更不会看上林风逸。
就在陆牧驰醉得不行时,他接到了电话。
“小陆总,身份我没查到!”对面激动报告,“但查到他们行踪了!他们在一家餐厅用过晚餐,现在往——””
男人报出陆凛给的地址。
陆牧驰血红的眼睛瞬间直了,他猛地起身,身体剧烈摇晃了一下,也不回话了,掐掉电话大步往外走。
好啊,奸夫还敢去晏鹤清的住处,这次他就抓个现行!
陆牧驰一路直奔停车场,司机还在睡觉,他直接开车门要扯司机下来,“滚下来!”
司机醒了,闻到他满身酒气,司机当然不敢让他开车,“小少爷您去哪儿?我送——啊!”
陆牧驰抬脚就把司机踹到地上,冷冷骂了声,“你算什么东西,和我讨价还价,滚!”
司机捂着肚子,疼得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陆牧驰酒驾走了,陆牧驰前脚开车走,不远处的一辆车悄然跟了上去。
车内是陆家的保镖。
其中一个保镖正是上次被陆凛找去问话的赵强,他假装玩手机,悄悄给助理发了信息。
助理回报给陆凛时,陆凛刚洗完澡。
京大的房子偶尔住一两晚还行,长时间陆凛不放心,材料再环保也是新装修,再多散几个月甲醛,他才放心晏鹤清搬过去。
他们先回了晏鹤清租的房子。
只是这也是陆凛的计划,否则可以回他市中心的公寓,他特意回这儿,是要陆牧驰亲眼看清楚,晏鹤清的男人是谁。
他没带换洗衣服,披着浴袍,拿了一本书靠着沙发翻开,是晏鹤清的专业书,不是他的领域,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快到休息时间,晏鹤清贴墙站完15分钟,脸上全是汗,他平稳好呼吸,就进浴室冲澡了。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了一会儿,楼下猛地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撞翻了什么,夹杂着刹车声。
陆凛眼皮都没抬,翻了一页继续看。
此时晏鹤清也洗完澡了,他刚穿好干净柔软的家居服,外面就传来震耳欲聋的踹门声。
以及——
“晏鹤清,开门!”

陆牧驰在楼下看到了三楼的灯光。
车头直接撞进旧衣回收箱, 车甚至都没有熄火,他就直奔上楼。
他要马上废掉那个奸夫!
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跑得过急,陆牧驰喘着
浓重的粗气, 他脚下用了全力, 斑驳生锈的铁门哐哐作响还往下掉着铁锈碎。
地面都跟着在抖。
“晏鹤清!开门!”他血红着眼。
陆凛合上了书。
晏鹤清的书爱护得很好, 页面笔记和印刷一样,工整漂亮, 只页脚有翻阅多次留下的痕迹。
他轻放进抽屉。
这才起身往外走。
门突然开了,陆牧驰先是瞥见雪白的浴袍,身形高大挺拔, 显然不是晏鹤清。
还敢亲自来开门!
陆牧驰张脉偾兴, 当即攥拳挥上去, “奸夫——”
门开半边, 屋内明亮的灯光落到男人冷峻的五官上,黑曜般的眸子又深又沉。
陆牧驰这时彻底看清了他。
没来得及出口的话堵在喉咙里,陆牧驰从暴怒变成了愕然, 酒也吓醒了,拳头硬生生收回,脑海刹那间荡然一空。
他嘴唇蠕动着, 从胸腔挤出的声音,“叔……叔叔, 你怎么会在这儿?”
开门的是陆凛,代表着什么昭然若揭。
但陆牧驰无法接受, 就算陆凛此时说是走错了房间, 或是来这儿借浴室洗澡, 再荒谬怪诞的借口, 陆牧驰也会自欺欺人接受。
他目光翻涌着央求。
然而陆凛默然不动, 不疾不徐吐出两个字,“偷情。”
两个字彻底粉碎了陆牧驰自欺欺人的幻想,一时间,他头疼欲裂起来,他嘴角痉挛着,几秒后扯出一个难看至极的弧度,“叔叔你……”
同时浴室门开了,陆凛第一个动作是先压门。
侧目望去,目光上下打量着晏鹤清。
刚沐浴完,青年头发湿润着微卷,睡衣的扣子系得严丝合缝。
陆凛这才松手,老旧的门缓缓敞开,抵到墙才停住。
陆牧驰再说不出话了,他视线越过陆凛肩头,钉在晏鹤清身上。
晏鹤清刚沐浴完,脸颊被热气熏出了淡淡的红色,湿头发夸张地卷曲着,一身淡米色睡衣,恬静站在陆凛身后,少了几分不近人情,终于鲜活着,沾染了人间烟火气。
陆牧驰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晏鹤清,或者说,他以前根本没机会见到。
原来晏鹤清沐浴完,他的头发会卷起来。
陆牧驰两排牙开始打颤,他重重咬着后槽牙,他进过晏鹤清的住处,知道晏鹤清站的地方是浴室,一个浴袍,一个睡衣,任谁都知道他们方才在做什么!
要换个人,陆牧驰能当场打死。
但是——
陆牧驰最怕、最尊敬,那个以他为毕生目标的叔叔。
不敢骂,不敢打,陆牧驰全身肌肉都紧绷到了极致,脸皮和脖子涨成了紫红色,他呼吸越来越粗,他实在待不住,只想逃离这个窒息的地方。
偏陆凛不放过他,“见到人还不打招呼。”
陆牧驰不得不停住,他连吞几次口水,浓浓的铁锈味和苦味,从牙缝里往外挤,“晏鹤——”
“他是你长辈。”陆凛打断他,面露不悦,“谁准你直呼其名。”
陆牧驰眼球瞬时震出无数条细小的红血丝,他低下头,“我不懂怎么叫。”
陆凛出奇耐心,“我们下月完婚,你怎么叫我,就怎么称呼他。”
叫晏鹤清叔叔,这比杀了陆牧驰还难受,但在陆凛越来越不耐烦的注视下,他终于闭眼,低声迅速地说了声,“晏叔叔晚上好。”
说完他就要走。
陆凛又开口了,“你开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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