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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弯自己也不放过你(几树)


许喃只觉得肺里的空气几乎要被榨干,只一会儿,许喃就被唇I舌间的缠I棉勾走了心神,无暇他顾,哪里还记得要提醒对方,他们现在是在医院,门没关,会被经过的人看到。
不知过了多久,许喃才晕晕乎乎地被放开,男人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两个人的胸膛都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I伏,不经意间响起布料摩I擦的声响。
粗粝的指腹划过脸颊,许喃用力地呼吸着,视线落在对方的衬衫上,这才发现,平日里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堪称精致的余教授,衬衫纽扣扣错了一颗,但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现。
“你的衣服……”许喃抬头看向余戌,手里揪着那颗空置的纽扣,“扣错了。”
余戌淡淡嗯了一声,没去看自己的衣服:“走吧。”
“好。”许喃又看了眼那颗不被关心的纽扣,跟余戌并肩走出病房。
进手术室的道路显得很漫长,每一步好像都踩在心脏上,但其实也就几步路,许喃能感觉到,来往的人都会看向他们十指相扣的手。
“许喃是吗?”手术室门口的护士问道。
“对。”许喃点头,浅浅呼出一口气。
“进来吧。”护士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资料,对许喃偏头示意,视线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一掠而过,露出一个微笑。
许喃偏头,轻声道:“那……我进去了。”
余戌神色依旧,对着他微微颔首:“嗯。”
两人的手松开,许喃转身的瞬间,很轻地笑了下。
他总觉得余先生是一个很冷静的人,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波澜不惊,安慰他的时候,总是会淡定地告诉他,不需要担心,还会把医生的手术案例拿出来分析给他听。
但没想到,他做手术,对方却比他还要紧张,甚至……没发现扣错纽扣的衬衫,还有进手术室前那几步路,同手同脚。
越想越觉得好笑,心里的惶恐不安出乎意料地陷入了平静。
换好手术服,进入手术室,医生和护士都已经到位,许喃对着医生和护士鞠躬:“辛苦各位了。”
“客气。”福伦里医生是外籍,但时常在两个国家来回奔波,时间久了也会说几句中文,只是腔调不太自然。
植入人工耳蜗的手术,需要进行全麻,无影灯打在身上,许喃只觉得意识逐渐涣散,像是飘在云端,再以后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再次睁眼,是因为感觉到有人在推搡他,力道很大。
许喃费劲地睁开眼,脑袋昏沉沉的,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很沉重,又很轻,奇怪又矛盾的感觉。
穿戴白色衣服和帽子的人在他眼前晃动,许喃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医院的护士。
不止是护士,她的身后还站在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这位许喃不用辨别也知道,这是男朋友,他的余先生。
护士回头说了什么,许喃不清楚,只借着模糊的光影看到男人点点头,护士就离开了病房。
许是麻醉还没消退的缘故,许喃感觉很累,哪怕只是睁着眼睛,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让他觉得累,很想闭上眼睡觉。
然而眼睛才闭上,就感觉到坐在病床边的人捏了捏他的肩,许喃又勉强睁开眼,无声询问对方有什么事情。
余戌垂眸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青年,刚刚做完手术,青年的头上缠着厚重的纱布,脸色苍白,胸膛的起伏微弱,本就清瘦的人,现在单薄得像是一张白纸。
呼吸机上沾染上一点朦朦的雾气,这是生命体征的表现。
余戌垂眸,淡淡地笑了笑。
许喃看到对方的嘴在动,但他看不清说了什么。
那一整天,许喃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只记得那天余戌说了很久的话,说了很多。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许喃才有了清楚的意识。
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但比前一天好了太多,也总算是能分辨眼前的人和事物。
“哥,你醒了?”
徐小岩从手术就一直等着,连晚上睡觉都是在附近的酒店,第二天天刚亮就又赶来了医院。
宁一俞也一样,本来想在医院陪床的,但病房只有一个陪护房间,怕影响许喃休息,他也没好让医院加陪护床,也去酒店睡了一晚。
眼睛转了一圈,许喃看到床边的人,徐小岩,宁一俞,还有余戌。
闭了闭眼,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尚有余韵,许喃轻声道:“我有点看不清楚。”
在手术前,医生就告诉过他,麻醉结束会有一段时间的后遗症,其中就包括视线模糊,这是很正常的反应,只不过对于像他这样没有听力,只能依靠眼睛的人来说,基本上丧失了与外界沟通交流的能力。
徐小岩紧紧抿着唇,回头问站在身后的男人:“我哥什么时候才能听见声音?”
哪怕掩不住眼睛里熬出来的红血丝,男人也气质依旧,身上的衣服换过,若不是眉眼间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疲惫,很难叫人看出他守了一天一夜,甚至没有睡过觉。
“一个星期拆纱布,一个月进行开机调试和康复训练。”余戌的视线落在病床上,比起刚出手术室,青年现在的状态好了很多,但脸色还是很苍白。
“谢谢,”徐小岩看了眼许喃,又回头对着余戌重复了一句,“谢谢你照顾我哥。”
这一句谢,不仅仅是手术,还有很多。
余戌神色淡淡地看着他,半晌,点点头:“他是我爱人。”
照顾爱人,理所应该。
怕影响到许喃,徐小岩和宁一俞只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许喃和余戌。
许喃看着天花板,如果用一个词形容他现在的状态,大概就是一块没有感情的砖。
许久,许喃还是没忍住,小声说道:“我想上厕所。”
事实上,他会醒过来就是被尿给憋的,谁知道病房里人这么多,他愣是没能说出口,一直憋着,憋得他越发难受。
余戌一顿,站起身,知道他现在看不清口型,也没说话,伸手去扶他。
许喃借着他的力,勉强站起身,也不知道是不是麻醉的后遗症,他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脚落地的瞬间,差点就跪了下去。
余戌眼疾手快地揽住他的腰。
“不好意思,”许喃尴尬地用手扶住男人的手臂,“我有点使不上力。”
“没事。”余戌应声,单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举高,拿着输液瓶。
许喃的脸涨红,再次对这人的力气有了新的认知,这哪里是扶,简直就是把他整个人都提溜起来,他只有绷I直I脚I背才能勉强触碰到地面。
病房里就有卫生间,门没关,余戌用膝I盖把门顶开,直到走到便池才把人放下,输液瓶挂在旁边的钩子上。
许喃用手撑住旁边的辅助杆,另一只摸I索自己的裤I腰:“剩下的我来就好。”
余戌扬了扬眉,没说话,但也没走开,手依旧扶着他的腰。
许喃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裤子拉下来,手软的像是三天没吃饭,根本使不上力,大概是看到了便池,尿意越发汹涌,许喃后背出了一层汗,也不知道是扯不下裤子急得,还是被尿意给逼的。
一只大手出现在视线里,许喃还来不及阻止,那只手已经顺畅的往下一拉,裸露在外的皮肤感受到一丝丝的凉意。
许喃的脸蓦地一红,虽然他是病人,虽然他和余戌是恋人关系,但他们远没有亲近到这样坦I诚I相I见的程度。
“你别碰,不干净的。”也就是没力气,不然许喃能被这人的动作惊得跳起来。
余戌垂眸,怀里的青年耳朵已然红透。
眼里荡起淡淡的笑意,伸手扶住,像是哄小孩般道:“没事,它很可爱。”
作者有话说:
预告:下一章,有声音的世界。
原来,我的院子里不仅有花香,还有蝉鸣鸟叫。
——阿喃

◎许喃,我爱你◎
许喃知道很多人生病的时候都会被家人照顾,但是让刚刚交往的男朋友帮扶,这件事对他来说,真的是太过了点。
一时之间,连血都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涌。
但不得不说,习惯是一件好东西,这种事多来几次,许喃都感觉自己麻木了,根本不会再对这种事胡思乱想,每次都是提上裤子就走的渣男。
在医院的日子很无趣,几乎每天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觉,只不过每次醒来都能看到余戌坐在床边,或是看书,或是书写,偶尔会开视频会议,但从头到尾都不说话,交流全靠打字。
许喃醒来了就静静看着,莫名就感觉到了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好像他们现在不是刚刚恋爱,而是结婚几十年,人到晚年的老夫老夫。
这么想着,许喃没忍住笑起来,正在开会的某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看过来,无声地扬了扬眉,像是在询问怎么了。
许喃摇摇头,没有打扰他,又闭上了眼。
很快就到了出院的日子,拆纱布的那天,徐小岩和宁一俞也来了,莓莓店长还特意熬了一锅鸡汤,作为他出院的庆祝。
病房里久违的热闹,一群人围着餐桌喝鸡汤,夸赞店长的好手艺,把店长夸得都不好意思了。
“咦,余先生呢?”宁一俞好奇地问。
他每次来看望许喃都会遇到余戌,唯独今天人没在,出院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人竟然会缺席?
“他说回学校一趟,很快回来。”许喃说。
起床人就已经出门了,只给他留了一条消息,也不知道是去干嘛了。
“是今天有课吗?”宁一俞嘀咕道,“教授还真是很忙啊。”
“余教授……”徐小岩犹豫了下说,“他好像今天没课,他和学校请了长假,暂停了所有教学任务。”
自从知道自家哥哥的男朋友是余教授,徐小岩就格外关注这位,自然也清楚地知道他最近为了照顾哥哥请了假。
许喃一愣,不等他说话,就看坐在对面的宁一俞“哇哦”面露惊讶,许喃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
男人穿着正式,怀里还抱着一捧白玫瑰,花束不算大,洁白的颜色点缀在男人深色的外套上,让人眼前一亮。
“回来啦?”许喃眉眼一弯,露出个笑。
余戌走进病房,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抱歉,来晚了。”
“还好,刚刚拆完纱布,”许喃说,“来喝鸡汤,店长给炖的。”
一旁的店长默默观察走近的男人,她如今也知道了许喃和这人的关系,刚开始她挺震惊的,甚至不明白许喃好好的,怎么就弯了,找了个男朋友。
但不得不说,这人的条件是真的很好,且不说家境,只个人,外形优越,工作也体面。
她不太能理解这样的关系和选择,她和许喃认识了很多年,看着许喃一路跌跌撞撞地从稚嫩到成熟,她把许喃当孩子看待,自然也希望他好。
如果有人用心去爱他,那性别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余戌坐到许喃的身边,把怀里的花递过去,轻笑:“恭喜男朋友出院。”
许喃抿唇,嘴角浮现出压不住的弧度,这白玫瑰是余戌曾经送过他的品种,后来许喃才想通,这个人为了让他收下那一束花,干脆给餐厅里的每一个人都送了花。
经医生的再次确认,许喃总算是可以出院了。
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闻了一个星期消毒水的味道,走到路边,闻到车尾气许喃都感觉到一种由衷的亲切。
宁一俞几人没有停留太久,病房里大家聊了很久,所以出了医院,就纷纷和许喃道别。
“你就好好休息,工作的事儿不用担心,店里我又招了个美容师,忙得过来,大家都在等你回来。”莓莓店长笑道。
许喃点点头说好,两个人又聊了点琐碎的事情,这才分开。
目送人离开,许喃这才看向身边的男人,伸出手笑道:“男朋友,我们回家吧。”
余戌的目光落在青年明媚的笑容上,眼眸微动,扣住他的手:“嗯,回家。”
许喃以为一个星期没人收拾的房子大概会有很多灰尘,也做好了回家大扫除的准备。
然而没有,家里很干净,就好像他不是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只是出门忘记带钥匙又回了头。
许喃惊讶地看向自家男朋友:“你让人打扫过?”
这人天天陪着他,哪怕学校那边请了假,但也依旧有很多工作。
余戌微微颔首:“早上回来打扫的。”
许喃愣了愣,原来这人大清早就没了人影是回来打扫卫生了。
“你……”许喃抿抿唇,小声道,“其实是田螺姑娘吧?”
不然哪有人会特意回来打扫卫生,要不是不会做饭,他丝毫不怀疑,这人还会做上一桌丰盛的午餐,谁能想到,看着矜贵,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教授,其实在生活上做得这么妥帖又细致。
余戌挑唇,低头凑近,两人之间温热的呼吸交I织在一起:“那男朋友可以奖励一下辛苦的田螺姑娘吗?”
听到他这么自称,许喃心里的感动顿时被打得七零八落,没忍住笑出声来。
余戌圈住他的腰,俯身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许喃还在笑,猝不及防就被这人给占了先I机,舌被纠I缠住,呼吸瞬间被I占据。
在医院,因为帮扶这件事,许喃以为自己已经对亲I热免疫了,至少不会再轻易脸红,毕竟他们做过了更亲I密的事情。
但事实证明,当余戌吻住他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心跳加速,男人吻得很I深,一I下I一i下地吮I着I他的舌,刮过他的口I腔I壁,像是吃到糖果的小孩,不知餍足。
在医院顾忌伤口,两个人一直都克I制着没有做出I格的事情,连接I吻都不曾有。
现下回到了熟悉的家里,只简单的唇I齿I相I接,就让许喃有种后I背I神I经酥I麻的感觉,他能感觉到对方也是一样,握在他腰I上的手灼热。
两个人的呼吸逐渐混I乱,许喃伸出手攀I住他的肩,借着腰I上的力,整个人几乎挂I在I余戌的身上,两个人边走边I吻,双双I跌I入I沙发。
男人的手轻轻扶I住许喃的头,许喃喘I息着,趴I坐在男人的怀I里,两人的胸I膛紧紧贴I着,随着激烈的呼吸掠I夺而触I碰I摩I擦,隔着单薄的布料,能感觉到彼此灼I热的体I温。
许喃下意识还想追过去,但脸被余戌用手撑住,根本没法动弹。
余戌闭了闭眼,胸I膛起伏,呼吸急I促,半晌,他才哑I着声音道:“你才拆线,我们再养养。”
许喃抿唇,唇I瓣被I吮I得有些疼,心跳还在持续加快,血液奔腾着,叫I嚣着想要继续,渴I望更深的接I触和占I有。
两个人没有再动作,只这么相互拥I抱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等待情绪冷静下来。
许久,许喃抬起头,忍不住抱怨道:“不是,你这样我怎么冷静啊!”
他被I硌I得I难I受,这样面对面的拥抱,根本做不到忽视对方的存I在,不仅没有降温,反而越发地情I绪I昂I扬。
“抱歉,”余戌的声音又沉了些许,像是从胸前发出般,带着轻微的震颤,“我去冲个冷水澡。”
许喃没阻拦,任由他把I自I己I抱I起,放到旁边的沙发。
等人进了浴室,许喃这才松了口气,低头去看,他今天穿的是一条运动裤,任何I轮I廓都遮I掩不住。
脸颊烧得厉害,心想,幸好教授及时叫停,不然他还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许喃以为余戌很快就会出来,就坐在沙发上等,沙发是正对着浴室门的方向,然而半个小时过去,浴室还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又等了一会儿,许喃想到什么,刚刚降温的脸蓦地又涨了回去。
他好像知道教授为什么一直不出来了……
一时之间,许喃都不知道眼睛应该看哪里,知道对方在一门之隔的地方做那种事,也许他也在隔着浴室朦胧不清的玻璃看着他。
又过去半个小时,浴室的门总算是打开,男人穿着浴袍走出来,许喃下意识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没有氤氲的热气。
“咳,你怎么洗冷水澡还这么久?”许喃有点脸红,他果然是脑子里废I料太多,所以才以为教授是在里面手I动I解I决,明明人家就是在洗澡降温。
余戌走近两步,但仍旧和许喃保持着三两步的距离,神色平静道:“一次就够了,想到你在外面就又忍不住,所以冲了个冷水澡。”
许喃愣了愣,脸颊后知后觉地烧起来,这人说话也太……实诚了一点,完全不用告诉他这么详细的内容啊喂!!
余戌勾了勾唇,低头在许喃拆线的地方很轻地触碰了一下,若不是感觉到头发撩开,许喃甚至都没意识到对方是在看他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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