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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路归途)


岑越点了点头,说:“不错,这个涨势的话,五月中,找个天气晴的就能收了。”
“是是。”
杜氏的马车也到了齐家大门前。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83:今日不错,只是夜里一个人睡着流了好多好多眼泪【呜呜想越越

第139章 享盛世139
杜氏去年来过,宅子里的下人都知道见过,毕竟当初这人吵闹过,后来刘妈妈说让撵出去时,还撒泼哭闹过,说三少爷不孝顺,她怎么说也是齐少扉岑越的娘……
那时引了乡里村民瞧热闹,刘妈妈是气狠了,骂了一通,什么狗屁娘,杜氏你也配云云。
乡里百姓皆知齐家后娘分家这事,当即是指指点点,杜氏那会是既要脸又想着要好处,撒泼耍懒还矜持几分,最后什么都没落着,听到说伯爷一家子去华都了,便灰溜溜回去。
这几个月思来想去,觉得不能硬来,也不能要脸,她现如今脸面值几个钱?得软着磨,得哭,得求,怎么说她也是长辈,不端着长辈架子,伏低做小,总是能博几分可怜的。
杜氏是咬牙试一试,要是岑越心软了,他们娘俩以后高枕无忧,即便是岑越不答应,那也得讨几分好,就是不讨好,她也没损失什么,左右就是来一趟。
“又是你,你来做什么?”赵春花出来时碰见了下马车的杜氏。
杜氏对这仆妇就没好脸,她可记得,当初就是这人拿着扫把赶着她和少修出来的,当即是说:“跟你没什么关系,岑越少扉回来了没?”
赵春花也冷哼:“怎么想见我家伯爷?既是跟我无关,你就在门外等着吧。”说罢便转身进了宅子里,跟着护院说没伯爷吩咐,先别放人进来。
“知道了赵婶。”何护院应上了。
赵春花叮嘱完,进了二道门,外头瞧不见了,才急急忙忙往后头跑去,郎君还没在家中,小少爷在,那肯定不能让外人叨扰了。
这后娘就跟牛皮膏药似得,粘的厉害。赵春花跟刘妈妈先说了,刘妈妈气得便卷袖子,让人赶出去,赵春花忙拦着说,没让进,都堵在门外。
“……老姐姐,我是瞧不上杜氏娘俩,可到底怎么做,那得问郎君,听郎君吩咐,再说宅子里现如今还有官老爷住着,不能杜氏见天的来,最好是这次就给绝了她的心。”赵春花说。
她做下人的,还是听主子吩咐,哪能私下里拿捏了主意。
刘妈妈便说:“郎君在外头地里,那得传话,门口杜氏别闹起来了,我去看看。”
两人是如临大敌,被闻竹听了一二,便猜出门外杜氏何人,笑说:“二位别急,这事要是信得过,交给我和抱香。”
赵春花对宫里出来的姑姑有敬畏的,好像宫里的人身份不一般,比寻常百姓高贵许多,她反正是有些怕有些敬,此时闻言当即说:“不是信不过,村里妇人撒起泼来,有时候嘴上喷粪,说的难听。”
两位姑姑是讲究细致人,一言一行,真是不一样。
“不怕。”抱香笑说。
赵春花和刘妈妈便点了头,门外先交给闻竹抱香了。赵春花亲自从侧门出去,到了地里给郎君通消息,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两位姑姑去了?”岑越问。
赵春花说去了,两位姑姑接的差事。
岑越便笑了,说不急,“赵婶你也不用着急,天气热起来,跑了一路歇一歇再回去。”
“不碍事的郎君,我先回了。”赵春花看郎君不急,也不着急,只是好奇,为啥郎君听两位姑姑接了差事就没事了。
不由脚下快了几步,想看看宫里姑姑怎么解决杜氏的。
岑越没把杜氏放心上,左右就是一通嚷嚷一通闹,拿来威胁的也只是‘孝道’二字,但杜氏不是亲娘,一个后娘,再加上分了家,齐少修跟他们有什么干系?
要是想哭诉示软,不好意思,他铁石心肠。
至于宫里姑姑手段——宫里人都精着,尤其是伺候主子的下人,一门心思琢磨主子喜好,软刀子各种手段,杜氏哪里见过,希望杜氏知难而退吧。
赵春花急忙回到了齐家,问了刘妈妈,知道闻竹抱香姑姑竟然让杜氏和齐少修进来了,“这就放进来了?”
“是啊,杜氏还挺高兴的,你没瞅见,眼睛都贴头顶上。”刘妈妈话音有些不痛快。
赵春花诶呦一声,本是和刘妈妈一道上火,可想着刚郎君轻松神色,好像也不急,“没准两位姑姑有别的法子。”
“等着吧。”
齐家有一香楼,只放了齐少扉双亲还有爷奶的灵牌,是个背阴的房子,平日里不见光,也离住处远一些,在二道门园林那边角角边上。
闻竹面慈,长得和气,此时也是温温和和的跟杜氏说话,透露出她们二人是宫里出来的,以前在宫中当差,三言两语就让杜氏找到了主心骨。
“……还是宫里姑姑识大体,你说要是岑越不孝了,能不能让圣上把他伯爷位置给去了?”杜氏问。
闻竹笑说:“伯爷双亲皆早亡,如何不孝了?”
“我啊,我是少扉的后娘,那名义上也是他娘。”
闻竹:“可是圣上给岑越郎君封的爵,你嘛,也就是一后婆母,民间是这说法吧?”
“婆、婆母那也是长辈的。”杜氏撑着一口气。
闻竹便点点头,说也是。杜氏当即是松了口气,张狂了些,紧跟着闻竹又道:“有句话是尊卑有别,民间怕是不知,意思是伯爷进了皇家宗室玉蝶,那便是皇亲国戚,皇家的人,天潢贵胄自是天上的,而你,即便是婆母,身份天差地别。”
“别说你了,既是伯爷的夫君,也低着伯爷。”抱香在旁冷道。
杜氏刚面上露出张狂,如今一下子又虚了,那、那如何?
“我就是和孩子日子过得可怜,也没想做什么……”杜氏可怜说,想到来时的示软了。
闻竹姑姑笑的几分和蔼,说:“民间也有句话,来都来了,不好走空。既是知道你是来跟伯爷赔罪的,那便自然是要诚心……”
赵春花去找两位姑姑时,就看杜氏跟鬼迷心窍一般,主动进了香楼,说诚心诚心,齐少修吓得脸白几分,母子二人皆是主动进去了。
“门锁着,既是净心,那便七日。”抱香道。
想来,那便来,以后想来几次,那便来几次。
岑越回来后,听到两位姑姑说,杜氏诚心忏悔,进了香楼净心七日。
“别饿死了。”岑越说。
抱香姑姑:“伯爷您放心。”
岑越便放心了,他想着好歹每日给饭水什么的,总之关七天就七天,吓唬吓唬杜氏,以后别老往他这儿跑,烦人的紧,他现在对杜氏,动真格吧,大题小做,总会引的一些口舌,划不来。
可由着杜氏来,嗡嗡的也烦人。
最好是吓唬狠了,断了杜氏的念头,以后想起他来就害怕。
“让圆月最近先别往前院跑了。”岑越跟青丝说。
自不是简单关着——闻竹抱香每日轮着去香楼的,一个笑眯眯,脸上和气,一个冷冰冰脸上没什么神色,香楼里也安安静静,就是到了夜里,太静了,隐约能听到呜咽声。
待够了整整七日,第八日晌午时,闻竹抱香亲自到香楼,接了杜氏齐少修出来,杜氏是浑身没劲儿,跟烂泥一般,脸更是惨白的像死人。
母子二人坐在椅子上。
闻竹姑姑笑呵呵的给杜氏梳了发髻,说:“宫里面,前主子喜欢这发样子,瞧着真是好看,还没手生?”
“太妃下葬时,就是你梳的头,就这个花样,只是素了些。”抱香道。
闻竹:“净心净心,素一些好。”
一说净心二字,椅子上杜氏抖的跟筛子一般,旁边齐少修更是张了张口,发出的是哑声,跟成了哑巴一般。
“放心,只是哑一时,若是嘴里再说些不诚心,心不净的话,那便真成了哑巴算了。”抱香冷道。
闻竹:“你吓唬他干嘛。”又是笑说:“也不算吓唬,我跟她一道进宫,她嘴里都是实话,不过你别怕,不说错话就成了。”
齐少修两行泪滚滚落下,是张嘴发不出声来。
抱香厌恶,闻竹给擦了擦眼泪,笑呵呵说:“今日出去,得好生打扮打扮,伯爷为人宽厚,你们全须全尾进来,得活生生的出去不是?”
两位姑姑叫了下人,连着椅子一道抬出去,椅子也不要了——
“别,留着吧,下次二位再上来,还留着他们用。”闻竹改了主意了。
杜氏和齐少修便被送了出去,一路抬着到了齐家门外,乡民都看着,起初还以为两人腿坏了,别是被打断了?结果一看,两人竟是能走动,就是脚步软了些。
腿好着呢,坐什么椅子。
那后娘真是娇气。
有人察觉到杜氏齐少修脸色不太好,白了些——
“就是饿几日也没什么,谁家没饿过肚子?咋滴还让齐家好菜好饭给管够了?”
“我听说也没别的,就是在齐家香楼里给三少爷亲爹娘烧了烧香,你看看没半点伤。”
“头发梳的那叫个漂亮,我看这后娘心就不诚,还知道打扮。”
“我管她饿没饿,反正今年咱们乡里不怕饿肚子了。”
众人听这话,当即是面露笑意,高兴坏了,收成在即,一看就知道今年好收成,想到此,众人皆是感激伯爷,哪里还在意一个后娘,还有人嘀咕:“说起后娘,齐丫她后娘也是面慈满肚子小心思的人。”
“你就别提齐丫操心了,齐丫头搭上了伯爷府,你看看她后娘自去年过年那会,就是张口闭口我家丫头,把她当亲生的,又是给烧鸡又给扯料子做衣裳。”
“我咋听前头齐丫后娘想把齐丫嫁给李壮子?”
李壮子名声臭了后,乡里谁家女娃娃都不会嫁到李壮子家的,只是架不住李壮子给聘礼多,听说攒了十两银子呢。齐丫后娘就心动,话风传了一遭,乡里人背地里磕牙说起来,紧跟着没多久,岑郎君封了爵。
这事现在就不了了之了。
“没影的事,反正现如今齐丫后娘不敢。”
“齐丫后娘还是比那什么杜氏有眼力见,就是先前为李家十两银子心动过,可齐丫在伯爵府什么光景,犯得着要李壮子家的十两,真是抓芝麻丢寒瓜,没得蠢劲儿。”
“就是就是。”
“杜氏肯定是后悔坏了,去年跑了一趟,今年又缠上来,当初分家时,要大屋,占镇上好地方,嫌乡里穷苦,怎么如今后悔了?该她的!”
“可不是嘛,真真活该了。”
“伯爷还是心善……”
要是换他们,分家时后娘这般刁难,什么好的都搂自己怀里,到他们发达了,得了势,肯定得好好教训这后娘才成,现如今到香楼饿几顿,算什么教训?
众人这般想,真觉得不算啥了。
殊不知,杜氏齐少修路上时,哪怕离桃花乡远了,看不见齐家宅子了,还是浑身颤栗,害怕的紧,半点声都不敢发,浑身冷的啊,血就像是凝固住了,跟那死人一般,等回到镇上,是下人抬进去的。
二人发了一场高烧还有风寒,后来嗓子能说话了,便喊鬼啊鬼啊,是听不得‘净’、‘伯爷’、‘诚心’等字,杜氏自此是吃什么拉什么,人一下子瘦的厉害,天一寒便浑身发冷,夜里睡不好惊醒。
一年都没缓过来。
齐少修好一些,瘦脱相后,慢慢养了回去,只是自此胆子小了,半夜憋尿都不敢起夜,硬是尿在床上。
母子二人真是吓破胆了……
五月十五时,桃花乡大日子。
华都来的官员,最初听圣上因麦种封北安伯也是不信,其中随行过来的官员,十位有七位都是一肚子牢骚,剩下的三位没牢骚那是温如生当时许诺画的饼好。
温大人说,圣上不会无的放矢的,封了北安伯爵位,北安伯便真的有功在社稷在百姓,诸位愿意前往,这是利民利国的大事云云,尔等未来前途无量,华都百姓都会记着,记录史册云云。
然后就有三位自荐了,那是心甘情愿。
因此到了桃花乡后,那时候天气虽然暖,但麦地还是绿的,看不出什么好坏来——官老爷没亲自下田栽种过麦子。
剩下的七位是一肚子牢骚,吃不好住的破,几个大人挤一个院子——可不敢发,因为圣上心腹太监曹宁公公在,还有北安伯也不惯着他们。
北安伯把他们不当回事的——也不是这般说,只是北安伯有伯爷的威风架子,不问他们姓什么,祖籍可是什么世家,有什么干系,就把他们当手下的庄稼汉用。
下地的,记录数据的,还有工部几位,分到了河边,说研究水利灌溉——后来听工部几位回来说,那边连村落都没有,是临时搭了帐篷,住在棚子里。
其他大人一听,沉默一二后,觉得他们住处不差,起码有炕睡,有被子,不怕夜里虫子蛇啊钻进来。
“真是辛苦。”
谁料工部大人说:“苦是苦了些,但是你听我说,北安伯真是有大才,说利用风和水做成风车引河水灌溉地……”
这思路真是妙绝,他起先不懂,伯爷还给找了木匠给他比划,说实验实验。
……收成日一日□□近,乡里百姓各个红光满面,就差摩拳擦掌了,华都来的官老爷就是不会种麦子,见乡民如此,也知今年收成丰厚。
难不成,真有这般的麦种?
官员问过桃花乡,还问过车队车夫,皆答:以前做梦都不敢梦见一亩田会这般收成。
地方志衙门报的粮税不敢骗君的,百姓与上交的折子,皆说明北安伯被封爵,那是当之无愧。
“伯爷您看?是不是成了?”
岑越问过官员懂天气的,还有乡长也说,未来五日都是晴日,便说成,收吧。其实大家都是老把式了,经验丰富老道,收成日子这事,心里有数,只是今年第一年,众人心里忐忑又激动,不敢有半点差池,他就替大家伙做主了。
随着锣鼓一敲,乡长年迈又洪亮的声,乡民们便纷纷去自家田,先紧着好种子的地收。
乡长家今年没种,可脸上高兴劲儿替乡民们高兴的。
家中男丁皆下田,就是七八岁的男孩也没闲着,背着竹筐准备在后头捡麦穗……
“伯爷,这得收到什么时候?”华都的官员见麦地热火的情景,是眼底也有几分激动,等着听消息。
岑越说:“现在是抢收,家里若是男丁多,一亩田不到半天就收完了,不过还要碾麦子、脱壳、扬麦子、晾晒种种工序,以前我琢磨麦种才下来时,那是大家好奇斤两,先过称。”
“今年应该不急过称,按照顺序来吧。”
“各位大人都记下了乡里每户情况,等明后日就能记录数据了。”
岑越打算回了,二苗去镇上送草莓,弯刀今日送他家,他回家跟弯刀玩。
“下官恭送伯爷。”
官员们纷纷作揖见礼,目送伯爷离开。
岑越到了家中,院子葡萄凉亭下,摆着一张竹榻,他家胖崽穿的褂子,长裤长袖褂,正坐在边边上,护着弯刀,给弯刀手里递积木。
“刀刀,这个。”圆月给刀刀找出合适的。
弯刀扭头看哥哥,圆月便问怎么了?这个是对的哦。
岑越:……你都找出正确答案了,弯刀还玩个屁。
“你让刀刀自己玩。”
“阿爹~”
弯刀握着积木喊:“干爹。”
“玩了一早上?圆月你没去听课?”岑越过去坐在旁边,是把积木打乱了,圆月先急,急完了看刀刀,刀刀没不高兴,他也不急了。
“圆圆早上去了。”圆月回阿爹的话。
岑越说:“刀刀你自己玩。”又跟小菊说:“取一套弯刀没玩过的来。”
小菊去拿玩具。
弯刀笑的眼睛弯了弯,挨着干爹坐。岑越就跟圆崽说:“你和刀刀玩拼积木,得刀刀自己想,你把正确的递过去,刀刀还怎么玩?”
“圆圆,圆圆是怕刀刀找不见。”圆月先说了句,又扑过去软软的抱着刀刀,说:“哥哥不是不让你玩,对不起刀刀,哥哥这次认真跟你一起玩。”
弯刀:“好呀哥哥~”
岑越陪着两个玩了会,小菊拿的这匣子积木做的小和密一些,一看就是新送来的,圆月自己都没玩过,自家崽拼积木、拼图有一手,记忆也好,玩过一遍记得七七八八,再玩第二遍那就是彻底记住。
现在拼图是越来越难。
岑越都有点摸不到,圆月先找到了,但他握在掌心里不说话,偷偷看刀刀,然后慢慢的混在里头,又用小手往刀刀腿旁拨一拨,让刀刀自己找。
弯刀慢吞吞的寻,圆月也不着急不催。
岑越心想,弯刀还挺磨胖崽性子的。自家崽有时候是个急脾气,他本来想说不像阿扉也不像他——后想了下,他以前小时候好像脾气也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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