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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色反应(霁成欢)


陆邵坤想了想,才想起来是前天晚上,最后弄出血了,只好将被子丢了。
等在整个二楼转了一圈,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陆邵坤惊奇地发现,他没地方睡觉了。
无奈只好又回去刚才那间房,站在床边,看着趴在床上昏睡的男人,陆邵坤烦躁地啧了一声。
他也不是没生出过带人回去的念头,但他收情人一直有个非常重要的原则,就是不碰感情。
动了心的还给脸,那就是给人能蹬鼻子上脸的错觉,容易惹麻烦,而陆邵坤这人最讨厌麻烦。
曾经就有那么一个,是陆邵坤刚回国时遇上的,气质清冷孤傲,一副谁都看不上的样子特别对他胃口,当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手,之后跟了他快两年,也算是迄今为止跟在他身边最久的一个,不过后来因为床上面实在是有些无趣,所以渐渐地就去的少了,结果等陆邵坤决定跟人彻底断了,那人却突然要死要活起来,给他惹出了不小的麻烦,差点还闹出人命。
所以原来是个演员?怪不得这么费劲心机接近自己。
陆邵坤仔细打量江朔那张脸。
剑眉星目,鼻间圆钝,既有少年感又不失英气,现在年轻可以多演几年偶像剧,等过了三十岁,脸部的线条彻底出来,想要转型也很容易。
陆邵坤暗自琢磨了一会儿,收回目光。
但这人现在就这么喜欢他,他必定不会重蹈覆辙,给自己带回去一个潜在的大麻烦。
这么好用,可惜了。
想到这里,陆邵坤弯下腰,还真有点不舍地,在江朔滚圆的屁股蛋上用力捏了一把。
睡梦中的江朔皱起眉,轻轻哼了一声。
这人脖子上胸口上全是被他啃出来的吻痕,陆邵坤其实看得出他不太愿意,但他就是这样,你越不愿意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偏偏要扣着你的手摁在头顶,看着你挣扎,然后一次弄得比一次更狠。
眼下这副身体根本没法看,因为看久了难免又有些蠢蠢欲动。
陆邵坤也算难得良心发现一回,想起江朔最后哭着求饶的样子,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然后一条腿跪到床边,想把人叫醒了,好帮自己换床单被罩。
“喂!醒醒!”陆邵坤伸手拍拍他的脸。
但江朔实在是累极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反而嘟囔着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王八——”
什么东西?
陆邵坤凑近了听,江朔咋吧咋吧嘴,突然间鼾声震天,震得他耳朵一麻。
陆邵坤黑着脸,三两下卷起床上的被子,连人带被子,一脚踢到了地上。
江朔适应力惊人,就这还不醒,抱着被子睡得更香了。
陆邵坤简直无语,可现在整栋别墅就只剩这张床勉强算得上干净,想了想,他去地下室洗衣房里,环顾一圈,在角落里找到一套洗干净的床单被罩。
江朔就不是干家务那块料,马虎至极,烘干机里掏出来后也不整理,就这么随手丢在了一边。
拿着床单被罩上楼,陆邵坤打算就这么将就着过一夜。
一觉睡到半夜,江朔才在地上悠悠转醒。
后腰跟被人斩断了似的,动一下骨头都嘎吱作响,下面更是要命,都几个小时了,还有强烈的异物感,周围一圈皮肤刺麻刺麻的。他恍惚地起身,睁开哭得红肿的眼睛,不禁愣了一下。
我怎么在地上?
纳闷地探头看向床上,都厮混过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江朔第一次看到熟睡中的陆邵坤。
睡得很沉,雕塑般冷峻深刻的眉眼在月光下也变得稍许柔和了些。
所以是这人要睡床,就把他给丢到了地上?!
江朔被这人的无耻和冷酷惊呆了,哆哆嗦嗦站起来,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可能当场忍不住一脚过去把他踹死。
但是看到陆邵坤身上只盖着一条床单的时候,他的心情顿时又好了那么一点。
“冻不死你。”
洗澡的时候,江朔一直在琢磨,偷偷关掉暖气,假装暖气坏掉的可能性。
然而洗完澡走出浴室,在情感和现实的极致推拉间,江朔都走到门口了,最后终究是向现实低下了头,悲愤的一抹脸,去隔壁房间找来一条干净被子,拿起团在床脚的被套,三两下套好,一撒手,罩在了陆邵坤身上。

第二天一早,陆邵坤醒来,摸到身上的被子,先是愣了一下。
然而不等他多想,紧跟着,就感觉肚子上有什么东西死沉死沉,压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掀开被子低头一看,登时看到胸口压着一条笔直修长的小腿,连着的那只脚的脚趾都快要戳进自己鼻孔里。
陆邵坤额角一跳,想做个起身的动作却起不来,直起脑袋一看,就看见自己大腿上还挂着一整条长腿,登时脸色铁青。
顺着那条大长腿看向始作俑者,只见江朔睡得四仰八叉,脸歪向他这边儿,挺帅的一张脸都被枕头挤变形了,鼻间呼出一串串小声的鼾,睡得香极了。
他做了一晚上被辆卡车碾过来碾过去,翻来覆去地碾的噩梦,搞半天原来都是因为这人!
陆邵坤一把掀开江朔的腿,起身坐了起来。
江朔差点被掀翻下床,趴在床脚,迷迷糊糊地抬起头,两只眼睛看过来的眼神朦胧一片,头发乱糟糟的,不邋遢,反倒显得少年气,清晰的锁骨下边是两片薄薄的胸肌。
“你醒了?”江朔看他一眼,又翻了个身躺下去,脸埋进被子里蹭了蹭,毛茸茸的头发在雪白的床单上拱来拱去。
陆邵坤看着他,“被子是你弄的?”
不然呢?江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抬起头,自下而上看过去,语气有点埋怨,听着却叫人心里舒坦,“睡觉怎么能就盖一条床单啊?会着凉的。”
他的脸就靠在陆邵坤腿边,说话的时候,脸颊在他膝盖上若即若离地蹭着。
陆邵坤哼笑一声,挠了挠他的下巴,“还算懂事。”
江朔笑嘻嘻的,翻个身,把下巴搭到他膝盖上,用手臂圈住他的腰,功似的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肚子。
陆邵坤其实挺反感这种亲昵的举动,但江朔做得太自然了,也可能是两个人最近成日成夜地厮混在一起,身体之间培养出了熟悉感,陆邵坤没有下意识地将人推开,反而伸手又在他头上摸了一把。
毛茸茸的,手感还不错。
见陆邵坤心情不错,江朔乘胜追击,可怜巴巴地问道,“今天能不能不去滑雪?我腰好酸。”
陆邵坤的手顺着他的后背摸下去,“腰酸啊?”
江朔敏感地打了个哆嗦,见他又露出那种不做人的眼神,心中登时警铃大造,挣扎着爬起来走向浴室,关门前,门缝里溜出一声轻叹,跟撒娇似的,“是你是你都是你,你最厉害,天天把人折腾得半死不活。”
看着江朔修长挺拔的背影,陆邵坤靠着床头,发出一串低笑声。
吃完早饭,陆邵坤带江朔去玩雪地摩托。
现在只要不用滑雪,叫江朔干什么都行,度假村有专门的雪场和跑道,江朔从来没见过雪地摩托,两只眼睛里充满了好奇,陆邵坤坐上去后冲他招招手,江朔乖乖过去坐他后面,搂着他的腰,几圈下来,陆邵坤看他眼馋,于是跟他换了个位置。
手握把手的江朔顿时觉得自己成了追风少年,开心地大喊大叫,陆邵坤一只手懒懒地勾着他的腰,过弯的时候,猛地变成了两只手,脸色一紧,命令他慢点。
“抱紧我啊!”江朔躬身,大笑着往前冲。
迎着阳光,男人飞扬的眉眼肆意张扬,是张年轻又充满朝气的面庞,陆邵坤看他一眼,嘴角划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我们明天还来玩行吗?”回去的路上,江朔脚步轻快,问陆邵坤。
陆邵坤并未回答他的话,双手揣兜沉默地往前走,江朔看看他,偷偷放慢脚步,蹲下来,在地上抓了把雪,攥在手心团巴团巴。
陆邵坤回头。
江朔蹲在地上,扬起手臂又是两只雪球飞了过来。
陆邵坤眼睛一瞪,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敢拿雪球砸自己,二话不说,一个箭步窜到一棵树后,敏捷地躲开江朔的攻击,然后抬腿,用力往树干上踹了一脚。
江朔刷的抬起头,“OH NO——”
在雪落下来前,陆邵坤已经光速逃离了树枝的覆盖范围,掉下来的积雪扑簌簌砸了江朔满头满脸,将他半个人都埋了进去。
陆邵坤看着蹲在地上的雪人哈哈大笑。
江朔一动不动,陆邵坤渐渐止住笑,迟疑地走过去,“喂?”
下一秒,地上的雪人猛地朝他扑过来,将他扑倒在雪地上,满是雪的头发贴着他的脖子疯狂地蹭,将上面的雪全都抖进了他的衣服里。
几个路过的外国人看着他俩边走边笑。
“喂!”陆邵坤闷笑着推他,江朔趴在他身上,用手把头发上的雪继续往他脸上拨。
玩累了,江朔倒在雪地里,陆邵坤突然翻身压上来,一只手顺势在地上抓了把雪,团都不团,直接往江朔衣领里塞。
“靠!你这人怎么不讲武德!”
江朔嘶一声,被雪激得,脖子到胸口顿时全红了。
他蜷缩起身体,死命护住自己的衣领,可陆邵坤力气比他大多了,没一会儿,就把江朔蹂||躏得不停跟自己求饶。
这回两个人是真的玩累了,两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倒在雪地里大声喘气,陆邵坤看着天空,突然笑起来,笑得肆意,笑得张扬,和平时有些阴沉的模样截然不同。
江朔扭头看过去,两个人对视一眼,江朔起身,把他从雪地里拉起来。
陆邵坤眼里的笑意还未散尽,捏住他的下巴用力晃了晃,又反手在他鼻尖上夹了一下。
江朔偏头打了个喷嚏,陆邵坤还只是笑,却笑得没刚才那么张扬了,眼睛里的光也沉了下去,埋在深处,像是飘着雪的阴天,瑟瑟泛着寒意。
吃晚饭的时候,江朔一边吃一边儿余光观察陆邵坤,心里盘算着要怎样才能要到他的电话。
陆邵坤一直不提,他也不能坐以待毙,辛辛苦苦陪了他这么久,不至于连个电话都不给,否则还是个人吗。
想到这里,江朔自动忽略了陆邵坤平时不做人时干的那些混蛋事,殷勤地帮他舀了碗汤,放到他手边,又用勺子舀着吹了吹,语气仿佛哪位后宫妃嫔,“尝尝看,我特意给您熬的,废了好些心思呢。”
陆邵坤看着碗里的番茄蛋花汤,“……”
江朔嘻嘻笑道,“别看就是一碗普普通通的蛋花汤,里面可满满都是我对您的关爱啊!”
说着,一捏手指,朝他比了个小心心。
陆邵坤,“……”
拖出去斩了。
最后在江朔殷勤的凝视下,陆邵坤大发慈悲,拿起勺子,勉强喝了一小口。
“好喝吗?”江朔问。
“嗯,”陆邵坤淡淡道,“没放盐。”
江朔,“……”
“我去给您加点盐。”
加了盐,又在江朔殷勤的凝视下,陆邵坤拿起勺子尝了一口,这才点头,“不错。”
江朔两只手撑在桌沿上,慢慢将谈话内容往主题上引,“那,以后还想喝吗?”
陆邵坤看他一眼。
见他不搭理自己,江朔一咬牙,羞涩地低下头,两根手指头撑在桌上,走到他胳膊那儿,伸出食指轻轻戳了一下,“不然就——留个电话呗,以后你要是还想,嗯——”
陆邵坤笑睨了他一眼,“想要我的电话?”
“嗯嗯嗯!”江朔眼睛一亮,一个劲地点头。
陆邵坤的视线在他激动到通红的脸蛋上定了定,收回来,哼笑道,“看你今晚表现。”
江朔在心里捏着鼻子,哇,这个回答真是毫不意外。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饭都顾不上吃,他从椅子上弹起来,搂住陆邵坤的脖子,在他耳边暧昧地说了句,“我去洗澡。”然后开心地朝楼上跑去。
这一晚,江朔可谓使出了十八般武艺,将陆邵坤伺候得飘飘欲仙。
陆总狠狠爽了一把,爽得浑身筋骨都松弛,连澡都不想洗,最后还是指挥江朔去把浴缸放满水,才勉强起来。
结果在浴室里经不起撩拨,两个人擦枪走火,又摁着江朔在浴缸里来了一回。
过度纵欲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江朔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陆邵坤昨晚把他踢到了沙发上,江朔打了个哈欠,瞄见窗帘缝隙外的天色觉得有些奇怪,于是起身看向身后的大床。
被子松散地堆砌,床上空无一人。
陆邵坤去滑雪了?
靠,陆王八蛋居然良心发现,没把他六点就给弄起来。江朔一脸庆幸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结果看见颗大太阳明晃晃地挂在空中,抓起掉在地上的手机一看,才发现已经快下午一点了。
心里莫名有点不安,江朔迅速穿上衣服,冲出了房间。
跑下楼,听见厨房里的动静,江朔松了口气,然而刚走到楼梯口,登时和一张陌生又有些熟悉的面庞来了个四目相对。
管家淡淡地看他一眼,开场白和两周前惊人的相似。
“午餐在桌上。”
“陆邵坤呢?”江朔着急地问。
管家停下往里走的脚步,回头看向他,“少爷上午已经坐车走了。”
江朔一愣,“走了?”
管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少爷让我交给你。”
江朔沉下去的一颗心顿时又被这句话给提了起来,拿过信封着急地打开,从里面飘出一张支票。
管家看着低头盯着地上支票的江朔,“少爷说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回国的机票我会帮你订,不用担心。”
说完,一脸漠然地回了厨房。
江朔捡起地上的支票。
一百万。
下面张狂地签着陆邵坤三个字。
江朔笑了。
一百万。
没想到陆总这么大方。两个星期换来一百万,看来自己也不是那么的廉价。

嘈杂的酒吧内,许辉抬手在耳朵边上拢了个圈,朝江朔靠过去。
江朔是真受不了这种地方,回去之后三天,耳朵里都还能嗡嗡的,见说了三遍许辉都没听清,于是从口袋里摸出张轻飘飘的纸,一弹纸面,往他面前一抻。
许辉有点喝高了,看东西都带着重影,眯着眼睛数了半天的零,才数清楚个十百千万。
“一百万啊?”
抬手抹了把脸,这男人终于把视线从舞池里那个不停摇晃的屁股上撕下来,抢过他手里的支票,瞪着眼睛又数了一遍,“一百万?”
江朔一条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瞄着台上打碟的DJ,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欸,朔宝,你看看这后面,咱还能不能自己再加个零?”许辉指指那串零后边剩下的犄角旮旯。
江朔嘿嘿笑着收起支票,慢悠悠地喝了口酒,“然后咱们兄弟俩一起去监狱里合唱一首铁窗泪?”
“那不能够,”许辉摆摆手,眼睛又看向舞池,那个圆润的屁股消失不见,不禁失望地啧了一声,“我最多算教唆,你才是主犯。”
“教唆不犯法啊?”
说完,两人对着舞池噗噗直笑,互相碰杯,抬头一饮而尽。
“今晚我请啊。”江朔拿起桌上的酒单。
“还是别了,”许辉哼笑,低头剥了两颗无花果,丢进嘴里嚼了会儿,又问,“电话呢?没要到?”
“人家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江朔耸耸肩,刚好这时一个小零端着酒杯婀娜多姿地走过来,屁股还没沾上沙发,他摆摆手,那小零看他一眼,随即又起身,趾高气昂地走了。
江朔在心里骂了句陆八王蛋。
“靠。”许辉都给气笑了,拧身拽开他的衣领往里头看了一眼,然后手一推,把人又摁回去,举起酒杯,“来,喝!今晚上别跟兄弟我客气,我请!干他娘的!”
江朔举起酒杯,想跟着说一句干他娘的,想起来自己是同性恋,又想说干他爹的,但也不知道陆邵坤他爹长什么样,他现在想到那张脸就咬牙切齿,实在不想再对着张老了二三十年的。
于是只好豪气万丈地吼了声“喝!”,一仰脖子,干了。
凌晨三点,江朔扛着扭着S型曲线的许辉走出酒吧。
申港的冬天有时最高温度能有二十多度,但凌晨这段时间依旧寒气逼人,冷风往脸皮上一刮,人瞬间清醒不少,江朔还算好,许辉就不行了,喝得走路都在打飘。
“去他娘的陆邵坤!
许辉迷瞪着眼,醉醺醺地拍了拍江朔的手背,“宝儿啊,没事儿,啊,哥哥看好你,你以后一定能火!”
“是是是,我也这么觉得。”江朔累得满头大汗,被他拖得东倒西歪,踉踉跄跄站在路边等车。
许辉对着空气撒酒疯,“瞎啊你们,是不是都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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