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兔子,生来就是要被人宠着哄着的,怎么可以让小兔子难过。
 沈寒轻在南荼没有注意到时候,瞬间沉下脸,并再次在心中扎起了小人。
 这项暗戳戳的行为一直持续到了晚膳结束。
 野味被南荼烤了一些,全都进了他和沈寒轻的肚子。
 其余的则是被尚食局跟过来的人处理一番烤好了,分给了众人。
 南荼烤出来的肉明显和尚食局烤出来的风味不同,沈重翎和沈行舟为此组队来了好几次。
 小朋友们眼巴巴地看着他和沈寒轻盘子里的烤肉,就差当面流口水了。
 他本想给两个小朋友也烤一些的,但沈寒轻不知怎么的,突然变得异常护食。
 不让沈重翎和沈行舟尝两口解解馋也就罢了,还不让他离开去重新烤一些。
 粘人得不行,像只凶巴巴的大狗。
 吃不到南荼亲手烤出来的野味,沈重翎和沈行舟只能遗憾离场。
 直至吃完了所有的烤肉,沈寒轻才恢复正常。
 在外面一切从简,烤肉都没了,篝火旁也没什么好待着的了,两人便早早洗漱,回了马车。
 南荼还是没有回到自己的马车里。
 沈寒轻今日有些粘人,其实他也不遑多让。
 可能是因为那些被烧烤带起来的,逐渐涌上心头的回忆,南荼一刻也不想离开仙君。
 他的马车,空着就空着吧。
 反正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夜里还正好能让绿阑他们进去休息休息。
 孟栾和影卫们守在马车附近,离了有一段距离,既能保护好沈寒轻和南荼的安危,又给他们保留了独处的空间。
 毕竟,陛下的墙角,他们是真的不敢听。
 窗边和车前的帘子放下后,皎皎月光尽数被阻挡在了外面。
 马车内只有一盏昏暗的烛灯,勉强为漆黑一片的车厢提供了些许光亮。
 有没有这豆大的烛火,对南荼来说都没有区别。
 到了夜里,他的视线也不会有丝毫阻碍,但他还记得不久前想尽办法让沈寒轻留宿时使用的小花招,说自己有夜盲症。
 为了不让仙君发现自己胡乱扯谎,南荼只能假装就着这一点点的烛光,才能顺利解开外袍。
 “该让孟栾再拿几盏灯过来的。”
 沈寒轻的语气听起来似是有些懊恼,走到南荼身边,帮着他一起将外面的衣裳除去,只留下了雪白的里衣。
 帮着帮着,大掌便不老实地抚上了柔韧的腰肢。
 “南卿……”
 低沉喑哑的嗓音落在耳畔,接着便是耳垂上传来的轻吻。
 发带早已不知所踪,长发被拨到一旁,微重的呼吸洒在颈侧。
 南荼感受到颈间传来的柔软却炙热凶狠的触感,腰一软,被沈寒轻捞进怀里,抱到了软榻上。
 “又是好几日了,想吗?”
 沈寒轻俯身,在纤细锁骨间轻颤的红痣附近,一点一点地,绘出了大片绯色的花。
 他低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慢条斯理地伺候着小兔子。
 南荼说不出话来,只能抬起手,用力地咬住了指节。
 还没咬上多久,手腕便被握住,那被叼在嘴里,用来压下喉间控制不住的声响的指节,也被替换成了另一人的。
 “唔……!”
 唇舌被控制,南荼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就听见沈寒轻语气愉悦地说道:“嗯,朕知道了。”
 沈寒轻今晚的举动,比以往要恶劣了许多,南荼脑子都快要被搅得黏黏糊糊,热气上涌,无法思考。
 他不明白沈寒轻为什么会这样,就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
 他也没有做什么呀……
 难道是因为早上没有理仙君,所以他现在想要补回来?
 可……这种事情……怎么能这样补……
 南荼没有办法再继续琢磨下去了。
 眼尾逐渐缀上了湿润的绯色,水雾漫上眼眶,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只能看到男人模糊的轮廓。
 南荼茫然地眨了眨眼。
 水珠滚落,滑入发间。
 舒服是舒服的,只是,南荼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陛下……”
 “怎么了?”
 沈寒轻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冷淡和漫不经心。
 所有动静都忽然在一瞬间消失了。
 不知道是因为他唤了仙君一声,还是因为……仙君又起了什么别的念头。
 长睫洇着水汽,湿漉漉地垂着,南荼咬着唇,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感觉。
 他顿了顿,忍着羞恼,还是将剩下的半两个字说出来了,“扣分……!”
 软榻上静了静。
 南荼忍不住抬起溢满了水雾的眸子,结果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沈寒轻玩味的目光。
 “南卿要扣朕的分?”
 马车内光影昏沉,软榻凌乱,男人身上的衣服却还是整整齐齐。
 南荼一愣,不详的预感骤然浮上心头。
 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他浑身都被掌控着,动弹不得。
 绯色的发带被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捡起,一圈一圈地缠绕在了他的手腕上。
 “陛下!”
 南荼不可置信地惊呼着,用力挣了挣。
 可惜四肢都软绵绵的,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这点力气,于沈寒轻而言,就像是被小小的兔爪爪,轻轻扒拉了两下似的。
 他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故意逗弄着南荼,看着白皙的脸颊逐渐染上漂亮的浅粉,故意……
 想让少年的眼里、脑海、心中,只能看到自己,也只能想到自己。
 他低笑一声,迎着南荼惊慌羞恼的目光,拉开了软塌边上的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另一条绯色的发带。
 发带的尾端绣着一只雪白可爱的小兔子,正是当时百花宴后,南荼趁他不在,偷偷跑回府,他要去将少年带回来,出宫之前,揣在了怀里的那条。
 他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将这条发带送给小兔子。
 不过此刻,倒是个相当好的时机。
 “这、这是?”
 南荼愕然地看着发带上绣工精致的白色小兔子——图案样式与仙君送他的储物袋上的小兔子一模一样。
 “是朕准备送给南卿的礼物。”
 沈寒轻话音刚落,南荼眼前霎时落满了大片的绯色。
 那条发带覆在了他眼前,满目灼红。
 视线被遮挡,手腕被制住,无法动弹,其余的感官便会被无限放大。
 先前突然停下的一切再次恢复,南荼耳尖倏然染上艳色。
 “陛、陛下!”
 “嗯?”
 沈寒轻一顿,被少年唤了一声,便更加精心地伺候着小兔子。
 “这样?”
 “不、不是……!”
 就算是发带已经覆在了眼前,但南荼还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越是逃避,越是不愿去想,小兔子就像是要与他作对似的,越来越精神。
 一声声“陛下”由羞愤恼怒,逐渐变得柔软。
 “别咬。”沈寒轻揉着他满是齿痕的嫣红唇瓣,“周围没有人。”
 南荼此刻依旧听不清沈寒轻的声音了。
 他整个人都被汹涌的热意淹没,本能地去寻找他在世间最亲密的人。
 “陛下……”
 南荼的声音小小的,像是冒着湿淋淋的水汽。
 他的手没有办法动弹,只能仰起脸,努力凑近沈寒轻。
 “嗯,朕在。”
 沈寒轻顺着受不住的小兔子,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将人揽进了怀里。
 如沈寒轻之前所说的,已有好几日了,加之早上发生的事情,南荼这会儿根本受不得刺激。
 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些许,咕咕哝哝地说着什么,亦或是只有些没有意义的,压不住的声响。
 沈寒轻没有当回事。
 直到少年的唇中无意识地吐出了“仙君”二字。
 他的手骤然一紧。
 南荼被惊得狠狠颤着,用力咬住了唇瓣。
 覆在眼前的绯红发带毫无预兆地被抽离,朦胧的水光笼着微微睁大的漂亮杏眼。
 沈寒轻捏着南荼的下颌,不顾手中涌来的湿润和黏腻,低头吻了上去。
 “在你身边的是朕。”
 “只有朕。”
 一句又一句的低语落在南荼唇畔,能燃尽一切的深情藏在愈加炙热的吻中。
 “南荼,不要再看别人了。”
 “看着朕,看着我吧……”
 作者有话说:
 兔兔:仙君今晚,好奇怪啊……
 沈寒轻:小兔子今晚一直在想别的野男人(咬牙切齿)
 审核宝宝们请不要一直换地方锁了他们没有do哈没有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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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荼被亲得快要呼吸不过来,连意识都已经模糊了。
 可沈寒轻的那句话,还是毫无阻碍地, 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一直都没有别人呀……
 南荼还没从方才的那些触感之中缓过神来,晕乎乎的脑袋也没有办法去思考,沈寒轻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他听出了那藏在语气中的难过和强行压下的不愉,即使仍旧沉浸在余韵里,意识昏沉之时,他也下意识地想和仙君解释。
 他不想让仙君难过, 也不想让仙君误会。
 “陛下……”
 好不容易在铺天盖地涌来的亲吻中寻到换气的间隙,南荼唇瓣微张, 只来得及唤了沈寒轻一声,发出了些许柔软模糊的声音, 就再次被男人吻住了。
 “南卿想起朕了?”
 沈寒轻说这话时, 带上了些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醋意。
 甚至都已经这样了, 他还是没有放开南荼。
 缓慢地打着圈, 将手里的东西抹匀了。
 “臣, 臣一直都……唔……!”
 几乎要让他窒息的漫长的吻终于结束, 可随之而来的,还有更令他心惊耳热的举动。
 那些想要解释的话语含在唇齿间,根本没有办法完整地说下去。
 “陛下……”
 绑在手腕处的绯红发带还没有被取下, 南荼只能徒劳地揪住了枕头的一角, 试图来抵消此刻腹部和腿肉上的奇怪触感。
 只是这么揪着,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沈寒轻那些刻意为之的举动还在继续, 甚至还过分地将手中的湿润抹上了腰间。
 昏沉的大脑逐渐清醒, 可他却恨不得自己继续像之前那般沉溺进去算了。
 这样的话, 至少不会……
 “陛下!”
 眼尾湿润的绯色尚未完全消退, 羞愤和恼怒之色逐渐从南荼眼底浮现。
 仙君他……他怎么这样!!!
 方才他居然还在想着怎么哄人,真是……!
 花招多也就罢了,之前都是第一时间换被褥换衣服的,结果仙君今晚居然……
 这荒郊野外的,一会儿他要怎么洗?!
 气恼之下,虽然不知道沈寒轻到底是怎么能误会成这样的,但南荼也不想解释了。
 误会就误会吧。
 就算是觉得不舒服,觉得难过,开始吃醋,也是仙君活该!
 打好的草稿,准备安抚男人的话语被他彻底咽回了肚子里。
 南荼生气地唤了一声沈寒轻后,就闭上了嘴,脸也别了过去,甚至连眼睛都闭上了,一副不想再和他沟通的模样。
 ……糟糕,把小兔子惹生气了。
 沈寒轻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看起来丝毫不慌,表情依旧淡漠沉稳,眼底还带着浓重的欲色。
 只有伸入薄被之中的手,微妙地顿了顿。
 南荼生气了,他其实是紧张的——毕竟才将人哄好,生气的小兔子除了会蹬人咬人,还会偷偷跑掉。
 张晏生还没有被带过来,若是南荼真的气狠了,夜里跑掉,他可能……会追不回来。
 他的小兔子,真的会跑吗?
 经历了好几次小兔子悄摸跑路事件的沈寒轻,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南荼每次溜走,都只是小打小闹。
 无非是被欺负狠了,一气之下从明光殿溜回南府,或是溜到别的男人的马车上。
 这次……
 沈寒轻沉默着,放开了拒绝沟通的小兔子。
 落在掌心里的湿润,仍然带着些许黏腻。
 他直起身,望着南荼拒绝与他交流,不出声、不睁眼,也依旧泛着薄红的脸颊和耳尖,拿过薄被的一角,慢慢将手中的湿痕擦拭干净。
 这次,他会不会……太过火了?
 沈寒轻从小兔子眼底瞧见那些怀念的神色,再从他口中听到那个陌生的名字时,心里陡然升起的郁气就再也没有消散。
 也许是过火了吧。
 若是再来一次,他恐怕还是会这么做。
 这只被他宠坏了的小兔子,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没有力气去想别人。
 沈寒轻眸光沉冷,似是凝着彻骨的霜雪。
 半晌,才在一片静默的软榻间归于平静。
 南荼暗自生了会儿气,闭上眼等着等着,却没有等到男人来哄他。
 生气当然是生气的,可是他生气,仙君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这件事,明明就是仙君做错了。
 仙君自顾自地误会,自顾自地把他绑起来,又自顾自地……这样,还惹他生气!
 小兔子可是很记仇的,仙君真的……真的不来哄哄吗?
 其实他很好哄的呀……
 只要态度认真一点,认个错,他可能一开心,就不计较这些了。
 唔,不过,至于仙君的那些离谱的误会,解不解释,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所以仙君怎么还不过来哄他?!
 南荼悄悄将眼皮睁开一条小缝,偷偷摸摸地朝男人看去。
 闭着眼时,他只能感受到沈寒轻的手顿住,没有再继续将东西弄到他身上,随后,便是一阵布料摩擦的窸窣之声。
 一股他不是很想闻到,但又在“试试”的那么多个夜晚里,已经分外熟悉的味道在马车内蔓延。
 几息之后,才渐渐消失。
 沈寒轻没有离开软榻,冷玉般的指节曲起,轻轻在马车壁上敲了敲。
 南荼听见马车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孟栾端着一盆温水过来,一只手小心地将马车上的雕花小门推开半扇,把水盆和放着帕子的托盘塞进来就溜了。
 沈寒轻的马车是有门的,两扇雕花小门,可以彻底将马车变成一个小巧的房间,私密性比他那辆普通的马车高了不少。
 也是他白天即使有点来气,但还是跟着沈寒轻过来的原因之一。
 幸好之前小门一直都是关着的,不然那些声响……岂不是就要被人听见了……
 白净的耳尖再次染上了薄红,迟迟没有退去。
 南荼见沈寒轻没有注意到自己,正背对着他,准备下软榻去拿水盆,才敢彻底将眼睛睁开。
 他先是动了动腿,感受到薄被里的潮湿和腿间那些干掉的痕迹,心中一阵无语。
 正想伸手去碰碰,看看一会儿方不方便用水擦掉时,就不慎碰到了另一些被沈寒轻抹到了腰间和肚子上的。
 南荼:“……”
 扣分!必须扣分!!!
 小兔子躺在软榻上磨了磨牙,恶狠狠的眼神像刀子似的,直接甩了过去。
 沈寒轻到马车门口拿了水盆和干帕,正要转身的动作一停。
 感受到来自身后的锋利眼刀,他默不作声地受了。
 还特别贴心地等着小兔子将眼刀甩完,才端着水盆转身。
 再回到软榻上时,南荼已经重新将眼睛闭上了。
 连姿势都摆回了他离开时的模样。
 闭着眼,别过脸,恨不得将自己缩到软榻里面,再也不跟他说话。
 马车里,自闭的小兔子还不止一只。
 角落的小兔窝里,毛茸茸的雪白小兔子正用爪爪遮着脸,屁股对着他。
 还时不时地跺脚。
 只不过它的兔窝被垫得很是软和,这一跺下去,也没有多大的声响。
 不然他和南荼在这边……
 那边还有只疯狂咚咚咚跺脚的小兔子,场面也太……奇怪了。
 沈寒轻将水盆放好,干帕扔进去浸湿,吸满了温水,才坐到软榻边上,掀开了薄被。
 明明是夏天,被子掀开也不会有冷气灌入,但南荼还是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白皙的双腿无意识地往里缩去。
 刚有这个苗头,就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温热的湿帕轻轻擦拭着干涸的痕迹,先是擦了腿肉上的,而后才慢慢地往上。
 即使不是第一次被沈寒轻全程伺候清理着,在湿润的帕子触碰上去的时候,南荼还是没忍住睁开眼。
 “陛下,臣自己来吧。”
 以前擦擦也就算了,今晚……
 他总觉得有些别扭。
 可能是因为气还没有完全消掉吧。
 不对,是一点都没有消!
 仙君还没有哄他!
 南荼出声阻止沈寒轻之后,才反应过来,他怎么主动和男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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