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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下凡报恩啦(荔枝椰椰)


“对了,你不是给我拿烤鱼去了吗?鱼呢?”
晏浮琅:“……”
晏浮琅:“烤坏了,我给师尊重新烤一条。”

仙君不是应该在含凉殿,跟沈重翎一起等着他的吗?
这下好了,仙君在这儿, 他更紧张了,兔耳朵和兔尾巴更加收不回去了。
对了,桃花酿!
他揪着盛翊的衣服,遮住了大半张脸,艰难地四下看了看,忽然在墙边发现了一抹黄绿色的羽毛。
翡画抬起了一边翅膀, 拍了拍桃花酿的琉璃酒瓶:放心,没摔。
……没摔就好。
南荼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 又是忧心突然冒出来的兔耳朵和尾巴,又是惦记着怎么跟沈寒轻糊弄过去。
啊啊啊——
都怪盛翊!晦气玩意儿!!!
好端端的追他们做什么!还莫名其妙地脱衣服, 又把外袍甩他脑袋上!
这下好了, 耳朵和尾巴收不回去, 他连这晦气玩意儿的衣服都没办法拿下来。
宫人们垂首侍立两侧, 在愈加凝固的气氛中默默背过身去。
周遭烛光明亮一瞬, 又转为黯淡。
沈寒轻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从何时开始, 紧紧地握成了拳。
在含凉殿时,他不过是随口逗逗南荼罢了,哪知道少年直接就被逗得跳了起来, 说要去尚食局给他拿新的桃花酿。
当时南荼的脸颊都染上了醺然湿润的红, 一副想赶紧跑出去透气的模样,看着不是特别醉, 他便允了, 让人早去早回。
他在含凉殿等了许久, 也没有等到少年回来, 连不争气的弟弟都开始问师父去哪儿了,他难免有些担心。
担心南荼去尚食局的路上是不是又醉了一些。
若是醉得不知道倒在哪里不省人事就糟了。
沈寒轻将这一切都归为自己向来爱惜臣子。南荼好歹是个双科状元,总要……去看看吧。
只是,没想到……
带人来寻的结果就是,他看到原本应去尚食局拿桃花酿的南荼身上套了件不属于自己的衣服,和衣衫不整的盛翊……
在这种地方……
“呵。”
清晰的冷笑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虽然不太明白仙君在冷笑什么,但南荼的手还是控制不住地一抖,揪着身上衣服的力道都变大了不少,都快揪出了道道深深的褶子。
仙君生气了?
因为一直没有等到他将桃花酿拿回去?
他整个人都缩在盛翊的衣服里,脸也没怎么露出来,仙君应该、应该是没有认出他吧。
衣服被持续地用力揪着,不过片刻,便传出了一声声轻微的嘶啦声。
盛翊忍不住小声道:“我的衣服……”
话音刚落,这个小角落里的温度瞬间降低了不少,像是直接被搬来了一座冰窖似的,冻得人直抖。
盛翊搓了搓手臂,心想难道是穿少了?
不是快夏天了吗,怎么少件衣服就受不了了?
他没琢磨出来是怎么回事,又继续开口:“别揪了别揪了,贵着呢!”
“盛翊。”南荼忍不住问,“你很穷吗?”
“……”
正在说悄悄话的两个人忽然听到一声脆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捏碎了,齐齐抬头一看,恰好就撞上了沈寒轻满含冰霜的眼神。
盛翊还将南荼大半个身体挡住,少年那双漂亮的杏眼依旧清澈灵动,哪怕是被人撞见这种情形也丝毫不显心虚。
甚至还带上了一丝茫然。
真是……
沈寒轻垂下眼,啪嗒又捏碎了宫墙上的一块砖。
盛翊:“……”
盛翊也没想到来的人居然会是沈寒轻。
这下尴尬了,若只是禁卫的话,他还能借着……这种方式糊弄过去,顶多是传出来些风流的名声罢了。
总比直接让他们发现这小兔子的耳朵和尾巴好。
“臣……”
原本在心里打好了草稿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骚话,面对沈寒轻,尤其是变成了凡人皇帝的沈寒轻,他就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良久的沉默中,盛翊干咳一声,又往南荼身前挡了挡,撇过头,“就、就是陛下看到的这样。”
盛翊每动一下,沈寒轻的眸色就冷一分。
南荼忍不住:“?”哪样啊到底?
“盛卿还真是贴心。”
冰寒彻骨的声音传来,盛翊忍不住跟着南荼一起往后缩了缩。
这个“卿”字一出来,盛翊就觉得要遭。
半晌才憋出来一句:“多、多谢陛下夸奖?”
沈寒轻:“……”
盛翊紧急在脑海中寻找着凡间的条例律法,臣子在宫里偷|情这样那样被皇帝撞见会不会砍头。
又不是跟后妃偷|情,沈寒轻也没后妃,应、应该不至于吧?
反正这“偷|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罢了,名声受损的也只有他一个人,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解释。
“盛卿身后这位……”
沈寒轻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盛翊立刻抢答:“只是一个小内侍罢了。”
“……”
呵,小内侍,又是小内侍,你们把朕当傻子?!
哪个小内侍有资格穿上朕的旧衣?!
眼看气氛变得越来越僵硬,背过身去的孟栾抹了把额角的冷汗。
这、这都什么事儿啊!!
那件白色的云纹衣裳,是他亲手交给南大人换上的,就算脸被遮住,没有露出来,但他还是一眼就将人认出来了。
南大人是什么时候和盛大人搅合在一起的,还如此要命地被陛下撞见了。
哎哟——
陛下得多伤心啊。
不过还好衣物还穿在身上,就是多了件别的男人的,不幸中的万幸了。
孟栾闭眼,砰砰往宫墙上撞了两下。
周围又沉默了下来。
南荼揪着衣服茫然:现在是啥剧本啊?
为了演戏演全套,盛翊说完,还再把南荼往怀里揽了揽,一副被人撞破奸|情的羞涩模样。
南荼皱眉避开,眼神如刀子似的:干嘛干嘛?别瞎扒拉。
盛翊一次扒拉不成,接着又扒拉了一下,南荼藏在衣服里面的脸都皱了,甚至觉得他的衣服都晦气得很,使劲往边上躲。
角落里就这么大点地方,躲也躲不到哪儿去。
南荼实在是嫌弃盛翊,晃来晃去,就是不让盛翊碰到他。
结果就因为头上还罩着件长袍,看不清路,一头扎进了沈寒轻怀里。
盛翊:“……”
沈寒轻:“……”
“你!”沈寒轻气极,这算什么,被撞见了要跟盛翊避嫌就往朕身上扑?
他将人从怀里扯出来,面如寒霜,握在南荼肩膀上的手渐渐用力。
宫人们背过身不敢看向这边,但时刻保护着沈寒轻的盛七却是不敢像宫人们那般避嫌,依旧蹲在不远处的宫墙上往这儿看,就担心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如今一看,果然有意外!
这个和首领偷|情的小内侍居然还敢去撞陛下!
盛七蹲在宫墙上蓄势待发,正准备跳下去将这小内侍就地正法时——
一声熟悉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隔着层衣服显得还有点闷闷的。
“陛下。”
南荼的肩膀被沈寒轻捏得有点疼,当即吱了个声儿。
“您弄疼臣了。”
肩上的力道骤然一轻。
盛七连滚带爬又蹲回了宫墙上:失策失策,怎么会是南大人?!
南大人和首领真是……好情|趣啊!
“原来不是小内侍,是南卿。”
肩膀是不疼了,力道也被撤了,就是沈寒轻的语气更加阴阳怪气了。
“朕的两位爱卿,当真是好兴致。”
南荼:“?”
什么兴致,吵架的兴致吗?
南荼还没琢磨出味儿来,就听沈寒轻继续道:“看来是朕打扰到你们了。”
接着身子就被男人往外一推。
南荼一晃,踉跄后退了两步,直觉不对,好像出了什么不得了大误会,得立刻解决才行。
他反手拽住沈寒轻的袖子:“不打扰不打扰。”
沈寒轻:“?”
盛翊捂脸:“……”
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怪异,南荼抬眼瞅了瞅,寻思着是自己说少了,便又加了句:“陛下,一起啊。”
正在哐哐撞墙的孟栾一哽。
宫墙上的盛九差点摔下去。
两张脸同时震惊:南大人您在说啥啊?!
“南卿,”沈寒轻沉声,“你要朕一起做什么?”
南荼也不知道要做啥,试图和盛翊眼神交流:你刚才支支吾吾跟仙君说的是啥?
盛翊:就是那个那个啊。
眼神交流失败,南荼眼里带上了一丝嫌弃。
盛翊也同样嫌弃得很:怎么这都看不懂!
无奈之下,他只好悄摸对南荼做了个口型:偷——情——
偷、偷|情?!
南荼震惊:你恶不恶心?!
接二连三被嫌弃的盛翊:“???”
两人的眼神交流都被沈寒轻看在了眼里:“南卿有什么想要和盛卿说的?让朕也听听。”
突然被点名的南荼一愣,下意识张嘴就是一句:
“臣和盛翊没有在偷|情!”
“…………”
玄色的袖子还被南荼拽在手里,他硬着头皮再说了句:“真、真没有!”
夜色中,沈寒轻的神色看不分明,半晌,他轻声:“那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在、在……”
身上盛翊的衣服有些烫手,南荼很想甩下去,可是耳朵和尾巴还留在身上没有收回。
他心里一急,想着大不了用灵力遮掩一下,被天道发现就发现吧,就算天雷劈下来,也只会劈他一个人。
宽大的外袍被唰地扬起,在场所有人眼前一花。
沈寒轻怀里一热,又被少年趁机钻了进来。
恍惚间好像有什么白绒绒的东西一闪而过,还没等他看清,少年就啪叽一下,挂在了他的臂弯。
“陛下,臣好冷……”
演技非常拙劣,说完还猛地抖了一下。
不像是被冷到的寒颤,抖动的幅度太大,刻意得明显,连带着沈寒轻也跟着一起抖了抖。
“……冷?”
沈寒轻感受着臂弯里的温热,语气淡淡,大有等着南荼怎么继续编的意思。
南荼:“真的很冷!”
说着就又往沈寒轻怀里钻了钻。
宫墙上吃瓜的盛七纳闷:冷往陛下身上钻干啥,陛下又不是火炉。
况且这天……
盛七仔细感受了一下:都要夏天了,不冷啊。
盛翊目瞪口呆,没想到南荼的操作比他还骚。
而且天道好像也没发现南荼用灵力遮掩兔耳朵和兔尾巴的小动作。
可恶!!他是天道亲生的吧!!!
但这是个好机会!
他灵机一动,也对沈寒轻“解释”道:“对对对,陛下,南荼好像喝醉了,觉得冷,臣就、就借了他一件衣服。”
南荼埋在沈寒轻怀里直点头,为了配合盛翊,还往下掉了掉,一副酒喝多了晕头转向的模样。
沈寒轻:“……”
“竟是如此。”
沈寒轻的语气也听不出来是信了还是没信,也没甩手将怀里的少年扔下去。
南荼闭眼装死,一动也不动地继续挂着。
盛七叹为观止,见这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便将抻得老长的脑袋稍微缩回去了一丢丢,收心工作。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管南荼这个“醉”到神志不清的人什么事了。
盛翊从地上捡起袍子抖了抖,也没穿上,躬身退下了。
接着,南荼就感到身体一晃,被沈寒轻打横抱了起来。
期间还掺杂着宫人们的小声惊呼:“陛下!”
“噤声。”
揽在腰间的大手紧了紧,不知道是不是南荼的错觉,还是他演戏演过头,当真觉得有些冷了。
向往热源和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怀抱里,悄悄缩了缩。
孟栾终于得以转过身来。
那抹白沉入大片玄色之中,如乌木坠雪,在夜色中也白得晃眼。
他心中啧啧几声:南大人真是好手段!
这都能圆,陛下这都能信!
南荼“醉”成这样,肯定是不能回含凉殿继续用晚膳的了。
沈寒轻抱着南荼,一路往明光殿的方向走去。
孟栾跟在后面,想问又不敢问,直到进了殿内,在沈寒轻快要走到龙床之前,才小心翼翼探了个脑袋。
“陛下,可要奴去搬张软塌……”
“不必。”沈寒轻低头看了眼装晕的南荼,直接将人放在了床上,“去找个太医来看看。”
孟栾:“?”
不是“喝醉”了吗,这有啥好看的。
但沈寒轻的话他也不能不听,一头雾水地走了。
南荼也觉得自己“喝醉了”睡一觉就行,请太医也太劳师动众。
他大半张脸埋在被褥间,又觉得仙君还是像以前一样关心他,心下一暖。
周围满是仙君的气息,他差点就这么抱着被子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明光殿的大门才再次被打开。
上回给沈重翎看过脖子的王太医提着药箱,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龙床上的帷幔垂下,王太医隐约看见里面躺了一个人。
沈寒轻正坐在床边,淡淡地往这儿瞥了一眼。
王太医一激灵,赶紧挪了过去,放下药箱,探头一看。
明黄色的被褥里窝着的人,好像有点眼熟。
他再瞅了眼:嚯,这不是大盛今年的双科状元郎吗!
没想到南大人和陛下竟然是这种关系!
少年整个人都快要沉入了床中,白衣凌乱,侧身躺着,乌发散落。
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脸还有点红。
好像刚被狠狠地这样那样过。
王太医谴责地看了坐在一旁的年轻天子一眼:陛下,太过了啊。
沈寒轻揉揉眉心,难得地解释了一句:“他喝醉了,还说冷,给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王太医:“……”
喝醉了就能睡龙床?这什么御前红人的高级待遇!
“饮酒之后,觉得冷是很正常的……”
他跟沈寒轻解释了一句,但话没说完就被眼刀戳了一下。
咋了这是,没毛病非得看呗?
南大人这样,已经算喝醉后很乖的那一批了。
王太医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依言去瞧了瞧。
白得过分的手腕被沈寒轻从被子里扒拉了出来,莹润的皮肤上还透着些淡粉。
王太医磨磨蹭蹭地一搭脉。
可能是脉诊有点凉,南荼没忍住缩了缩手。
噢,原来是在装睡蹭床。
王太医摸了摸胡子,眼中一片了然:“没什么大问题,臣开个解酒的方子,喝了便好。”
沈寒轻提醒:“他说冷。”
王太医:“……”
了然之色顿时褪去。
王太医试探:“那……多盖床被子?”
“王卿医术了得,尤其是针灸之术,可谓是出神入化。”沈寒轻道,“朕以为得扎个针。”
“……”
王太医一哽,在沈寒轻没有感情的眼神里,在心中对南荼道了声对不住,伸手去拿药箱,“陛下说的是。”
床上装睡的南荼:“???”
针灸包打开,又细又长的针在明亮的烛光下闪着寒光。
眼看着王太医都开始给针消毒了,南荼躺不下去了。
龙床上忽然传出一声轻咛。
少年翻了个身,揉揉眼睛,似是刚刚睡醒,“陛下……”
“南卿醒了。”沈寒轻道,“醒了正好。”
南荼:“……”一点都不正好!
他继续演,浓密纤长的眼睫颤了颤,抱着被子挪啊挪,蛄蛹着到了沈寒轻身边。
手一扬,腿一踢。
将被子甩出去老远。
语气迷茫又诚恳:“好热啊……”
沈寒轻:“……”
王太医:“……”
沈寒轻将蛄蛹来蛄蛹去的南荼按住:“又冷又热,更要扎针了。”
南荼一僵,演不下去了。
他唰地抬头,漂亮的杏眼中溢满了委屈之色。
“陛下,臣不想扎针。”
沈寒轻面无表情:“南卿万不可讳疾忌医。”
一旁坐立难安的王太医,突然觉得这对话似曾相识。
好像以前燕王殿下装病的时候,陛下就是这么治他的。
嗐,这招还真是百试百灵啊。
想着大家都是给皇家打工的,王太医心中陡然升起了一丝怜悯。
对着南荼挤眉弄眼,做口型。
只是年纪大了,脸上褶子太多,南荼一时间还以为是王太医眼睛抽筋。
他正艰难地应付沈寒轻,余光瞥了好几眼,才看出来王太医让他认错。
……噢!原来是因为那事儿还没过去啊!
不都说了没有在偷|情嘛!
没办法,不认错就得被扎上几针。
南荼窝在床上,仰起脸,极为乖巧的对沈寒轻说道:“臣知错,陛下您别生气。”
少年乌发如上好的绸缎般自肩头滑落,月白发带早已被换成了如衣裳一般的雪白,已经有些松了,堪堪挂在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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