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坏事被抓了个正着。
作者有话说:
是诡计多端的小狐狸。
大家热情点啊!不然朝朝怎么激-情加更?努力让小狐狸掉马?
感谢灌溉~
暴君眸子沉寂中透着冷冽。
小狐狸瞬间清醒过来, 四肢耷拉着,被拎着悬空,平时挺能说的, 这会一句话都没有,主要是被抓包的尴尬和羞耻袭卷着它,让它丧失了语言组织能力,小脑袋恨不得低到床上去, 却也逃不过暴君那犹如实质的视线,整只狐狸都怂了吧唧。
萧最不怒反笑, 在这静谧的清晨, 短促地低呵声, 尤为渗人。
没看出来这小骗子倒是会装, 昨日清早眨着那无辜的眸子, 还能淡定地问他“是不是做噩梦了?”
可真挺行的,若无其事了一整日。
萧最将它放到床上,“抬起脑袋。”
黎绵本想钻进被窝躲着, 听到暴君这不容拒绝地命令,只好老实乖巧仰脖, 期待暴君能从轻发落,不敢与他对视,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闪烁着,视线飘忽不安,彰显着心虚。
萧最:“看着朕。”
皆是命令的语气,声音虽不大,却透着压迫。
黎绵只好看向他, 下意识眨眨眼。
小狐狸本来就长得可爱, 瞳仁极其圆润, 天然的无辜感让人根本无法苛责,萧最深知这是假象,不为所动,平静问道:“如实交代,你摸朕的——做何?”
黎绵:“……”
被这般直白问话,饶是小狐狸脸蛋都是毛发,黎绵也能肯定自己脸绝对是红了,因为它身子都咕噜咕噜往外冒着热气。
呜呜呜,实在太尴尬了,做这种事被抓包,就算它现在是只狐狸,也只想刨个坑把自己给埋进去。
萧最:“很好,看来朕是对你太纵容了。”
黎绵:“!!!?”
这事有这么严重吗?不就是玩了一下他的小兄弟,又不是没爽,昨日分明就——
黎绵弱弱喊道:“陛下……”
萧最神色不动,平日里面无表情的那张脸此刻覆了层寒霜,眉宇之间格外凛冽。
黎绵有些慌了,顾不上羞耻了,小爪子赶紧扯上萧最的寝衣,蔫巴巴道歉:“我错了,我不该不经你允许玩你的…你的…”
找不到合适的词代替,黎绵含糊过去后,态度极好的再次道歉:“小狐狸知错了。”
萧最听到玩这个字,脸更沉了几分,“这是玩的吗?”
黎绵:“……”
小狐狸脑海里紧绷的弦断了,它实在受不了这个气氛和态度,被惯的本来脾气就大,做不来唯唯诺诺,被训斥当即甩开小爪子,绷着小脸,冷酷道:“那我玩都玩了,怎么啦!你昨日不是也舒服地往我掌心戳!”
气恼上头,直接隔着被子一屁.股坐了上去,怒道:“多金贵!我就碰了!怎么了!”
说完还横了一眼萧最。
萧最:“……………”
萧最被它这嚣张且不知羞的模样凝滞了片刻,顿了顿才开口:“下去。”
黎绵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我就不下去,反正你都气恼要怪我,还要摘我脑袋。”
萧最:“……朕何时说要摘你脑袋?”
黎绵:“你刚刚的表情已说明一切,比以前要惩罚我的那几次还要吓人。”
萧最伸手想将它拎一边去,却被小狐狸晃着躲开,一副不从的模样,萧最只觉得头皮发麻,低沉地训斥道:“别乱动。”
感受到被子下的状况。
黎绵强装镇定,强势不过那一会,实际上爪子羞耻地都蜷缩在一起了,打定注意一会暴君要是来拎它,它就顺势滚下去,谁知道左等又等,不见暴君有所行动,黎绵抬头看过去,直接撞进了暴君那晦暗深幽的眸子里,吓得它什么也顾不上,直接骨碌碌一路滚到了龙床最里面,撅着屁.股把脑袋埋进被单里,很快又觉得自己这个姿-势不安全,默默翻了个身,脑袋朝着外面开始装死,小耳朵却支棱起来不忘探着暴君的动静。
萧最的视线至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它身上,将它那些小伎俩都看在眼里,一阵无言。
实在太安静了,黎绵简直觉得煎熬,狗皇帝怎么这么能忍?难道是不会?
这可是它化形的关键,可不能憋坏了,黎绵悄悄探头,好声好气示弱:“你先别顾着生气,去解决一下吧,别给憋坏了啊,这事是我做的不对,你一会摘我脑袋泄愤我绝无二话。”
诡计多端的小狐狸,刚刚听到暴君并无要摘它脑袋才这般说,只是它想不通,为何暴君会这般生气,是觉得它一只狐狸不配玩他的巨龙吗?
萧最倒不是觉得不配,而是他向来没有这方面的谷欠望,却接二连三被一只狐狸给挑起来。
一只狐狸……他真不至于这么变态。
可能是清心寡谷欠太久了。
黎绵见萧最沉默起身,披衣袍之时,还睨了它一眼,才离开。
这态度实在让黎绵很难镇定。
今日化形又失败了,小狐狸受了惊又发了脾气,有气无力爬到暴君睡过的地,将自己盘旋在他的枕头上,唉声叹气。
也不知道暴君一会解决完怎么惩罚它?
以后会不会就防着它,就不准它在睡龙床了?!
呜呜呜,怎么办啊?
黎绵在忧虑中睡了过去,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小鸟雀和小白猫被禁止进入内殿找它。
等它睁开眼,室内亮的刺眼,它迷迷瞪瞪将脑袋扎进枕头里,懒懒地蹬了蹬后肢。
萧最坐在床边,也不知道何时回来的,沉着脸看着它,感受到视线之后,黎绵猛地睁眼,还有些茫然,很快反应过来,赶紧爬起来一屁.股坐在他枕头上。
亲眼目睹暴君脸又沉了几分,黎绵低着头偷偷摸摸把枕头往后拖,假装自己没有对着这个枕头又踩又坐。
黎绵那张小狐狸脸蛋上堆满笑意,“陛下,您回来啦?”
萧最:“嗯。”
黎绵作可怜巴巴状:“陛下是要摘小狐狸脑袋吗?”
萧最不咸不淡:“朕没说。”
黎绵爪子扣了扣被单,“我错了。”
萧最掀眼皮看它装:“是吗?你早上不是很厉害吗?觉得自己没错。”
黎绵:“早上没睡醒,还在做梦呢。”
萧最懒得听它扯,“如实交代,若是让朕知道你说慌——”
剩余的话并未全部说出来,却更能让人诸多揣测,想的更多,尤其是配上暴君那阴沉的神色,寒潭般的深眸,恐吓效果加倍。
黎绵:“……我。”
萧最:“朕耐心有限。”
黎绵:“我就是那日看了你带回来的那本古籍……上面说阳米青可以有助化形,我就一时之间鬼迷心窍了,想试试,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敢说,是因为怕你知道了,你不是说我要是变人了,就摘我脑袋吗?”
小狐狸委委屈屈的表情,配着可怜巴巴的语气,置之死地而后生,说着真假掺半的话,实在是令人动容。
萧最:“……”
萧最压根没想到竟是这样,上下瞥了它那憨头憨脑的模样,一时之间沉默了。
黎绵举起小肉垫,眼泪汪汪:“陛下放心!小狐狸变不了人!昨日就试了!那古籍根本就是骗人的!”
萧最:“……”
黎绵:“今早是个意外,我真的是睡迷糊了!”
萧最一时之间表情复杂起来。
黎绵从龙床上爬起来,一脸悲痛:“我知道陛下这么生气,是觉得小狐狸不配摸您的……您罚我吧。”
演得太上头了,黎绵嗓音都哽咽了,把这辈子最伤心难过的事在脑海里过一遍,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没像之前那般嚎啕大哭。
很快小狐狸就被抱了起来,萧最大手按在它的脑袋上,“哭什么?朕又没真要罚你。”
黎绵把脸蛋埋暴君胸膛,眼泪流淌个不停,哭的小身子一抽一抽,实际上在心里翻白眼。
哼,什么不真罚,要不是它苦情戏演的好!谁知道这会是不是屁.股被打开了花。
孙公公进来送洗漱的器具,今日一上午陛下比昨日还要低气压,他在接连寒冬里的两日清早陛下摆驾去御池窥探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陛下不会是谷欠求不满吧?
毕竟陛下后宫一直空着,也从未宠幸过任何人,这正当盛的年龄,确实是有点说不过去。
就是有点不解为何小主子哭的这么伤心?难不成提前进入发-情-期了?
孙公公表情更复杂了:“…….”
萧最拧着巾帕,给小狐狸擦了擦脸,“行了,此事不怪罪你了。”
黎绵惨兮兮问:“那陛下还准小狐狸趴你怀里睡觉吗?”
萧最:“……”
黎绵生怕他不让自己上床了,保证道:“小狐狸以后不会在干那事了。”
站在一旁候着的孙公公闻言表情有些崩塌。
???干什么事?
萧最瞥了一眼孙公公,冷道:“退下。”
孙公公即刻躬身退出了寝殿,心下更是震惊。
不会吧?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萧最:“以后看你表现。”
黎绵抽了抽鼻子:“陛下还是在怪罪小狐狸。”
萧最:“……准许你继续睡。”
黎绵闻言,仰起脑袋,刚刚还低迷的眸子,此刻璀璨如星子。
萧最见它还想变人,顿了顿:“那古籍本是无稽之谈,也就你这只蠢狐狸不仅信了还偷偷去学。”
黎绵:“……”妈的,忍了。
萧最见它又生动起来的表情,忍不住逗它:“就你这模样,就算变人了,能好看到哪里去,以后莫要在琢磨了,当只狐狸,勉强还能讨朕欢心。”
小狐狸一跃而起,妈的,实在忍不了了!
让一个男人闭嘴的最好方式,就是堵住他的嘴。
黎绵搂住了暴君的脖子,撅嘴在他那微凉却柔软的唇上,狠狠地亲了无数次。
亲死你!!!!!!
作者有话说:
这一人一狐还怪甜嘞。
感受到热情了,继续继续哈,夜里还加更!
谢谢灌溉~
◎共梦◎
小鸟雀和小白猫互相对视了好几眼, 只因小狐狸大哥总是走神,它们叫了好几下了!好不容易能见到它,想和它一起玩, 却不曾想小狐狸根本不在状态。
黎绵是在琢磨为什么没化形这事,为此还偷偷摸摸让孙公公把上次那本志怪集给找过来,并威胁他不准和暴君提这事。
孙公公表示很为难,实话道:“奴才不敢对陛下有所隐瞒。”
黎绵给他洗脑:“没让你撒谎, 你只是不主动上报而已!你不说他不会问,你又怎么能算是欺骗?”
孙公公还想开口, 就见小主子瞪他:“你小心我在陛下面前说你坏话!小心你总管位置不保!”
孙公公:“……”他真的很难做。
黎绵得了书后, 仔细翻看, 虽说这书籍是没有依据瞎编的, 但里面记录的还是有点用, 上次黎绵看到阳米青那段后,嫌这书不正经,没仔细往下翻看, 他如今病急乱投医,一下午都在反复翻看这本书籍, 连暴君走到他身边都不知晓。
小鸟雀和小白猫埋脑袋的动作如出一辙,小狐狸正坐在窝里捧着书,萧最就站在它身后,垂眸落在它手中书上,“还想着化形?”
黎绵冷不丁听到暴君的声音,捧着书的小爪子都收紧了,从书中仰头对上居高临下的暴君, 眨了眨眼睛, 开口就是一句废话:“陛下, 您回来啦?”
萧最面无波动:“看出什么名堂了?”
黎绵狐狸眼微动,极是心虚,上午才哭哭啼啼立保证,晚上就被抓了个正着,它都不好意思为自己辩解了,小声道:“我就是太好奇了。”
萧最:“……”
萧最倒也没生气,俯身将它拎起来,“为何想化形?”
黎绵仔细瞅了瞅暴君的神色,见他并无不悦之态,“我若是能化形了,有手有脚更加方便更能好好帮您干活。”
话要专挑好听地说,甜言蜜语是小狐狸的强项。
萧最睨了它一眼:“能待在这后宫,在朕跟前伺候的,就只有太监这个身份。”
黎绵听出暗含之意,不就是男人留在宫里只能当太监,不禁蛋蛋一痛,谁要做太监啊!
它才不稀罕留在宫里,化形稳定就跑路!
萧最大手在它脑袋上摸了一下,“你现在就做的很好。”
黎绵:“……”
突然的温情,令黎绵有点不适,见暴君竟没追究自己阳奉阴违,便把脑袋在他肩膀上滚了一圈,嘴甜道:“小狐狸会继续努力,做的更好!”
萧最不置可否。
因着被抓包了两回,黎绵决定先老实两日,晚上爬龙床自动滚到了床的最里角,萧最过来时,黎绵还保证道:“陛下放心,小狐狸什么都不干!”
萧最朝它招手:“躲那么远作什么?过来伺候朕宽衣。”
黎绵爬起来,积极表现,如今它解暴君腰带已是一回生二回熟,很快就将暴君的外袍扒掉。
萧最:“人能做的事,你也能做,且做的极好。”
黎绵被接二连三的夸赞,还有点不适应,干嘛啊?
“小狐狸知道了。”
为了表决心,黎绵自动滚到了床的最里面,解释道:“避免我又睡迷糊冒犯陛下。”
再一次小心机地强调今早只是意外。
萧最:“……”
不过为了防止再出现今早的事,萧最也没说什么。
黎绵乖乖蜷缩一团,只占据了一角,毫无睡意,正在回想古籍记载的内容,上面写的极其详细,初次接触阳米青会被诱导刺激,只能短暂维持,并不能长久,且第一次接触刺激最甚,再以后只是闻闻味道并不能那般见效,这也就能解释它第二次为何没能化形。
古籍记载想要形体稳固唯有双修。
黎绵当然知道双修是何意。
只是他就算化形,那也是男人啊!!!
首先是性别都不对!怎么上床啊?
黎绵苦着脸,翻了个身。
萧最阖着眼睛,听到小狐狸唉声叹气,出声道:“过来。”
黎绵闻言爬了过来,小声道:“陛下,我有点睡不着。”
萧最伸手将它揽入怀中,“睡吧。”
黎绵由着他误会,从暴君怀里探头,试探问道:“陛下,您后宫为什么一个妃子都没有呀?”
萧最:“……”
黎绵:“陛下!”
萧最对上小狐狸那双充满好奇的眸子,“问这个做什么?”
黎绵含糊道:“那话本上不是都说做皇帝的,后宫一般都成百上千的妃子。”
萧最:“又是从哪里看的乱七八糟话本?”
黎绵:“……随便看的,记不清了,反正就是有说。”
萧最:“没兴趣。”
黎绵眨眨眼:“你意思是对女人没兴趣吗?”
萧最:“?”
黎绵:“那你对男的有没有兴趣啊?”
萧最:“……?”
黎绵:“我就随便问问。”
萧最眸子一错不错锁住小狐狸,这小东西大半夜不睡觉唉声叹气可不像是顺便问问,“朕男人女人都不感兴趣。”
黎绵:“啊?”
那完了,稳定化形没指望了。
萧最见它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联想到它突然想化形,一时之间沉默了。
“你——”
黎绵:“怎么了?”
萧最表情有些微妙,对上小狐狸那无辜茫然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睡吧。”
黎绵“哦”了一声,没精打采地趴回了萧最的胸膛。
许是它的表情实在太丧了,隔着毛绒绒的狐狸脸蛋都能感知出,萧最:“在想什么?”
黎绵顺口就来了一句:“在想陛下。”
萧最:“……”
黎绵不死心又问了一遍:“陛下怎么能确定不感兴趣?万一是还没遇到呢?”
呜呜呜,它为了化形稳固,勉强是可以牺牲一下自己的,但前提得萧最能有兴趣才行啊?
小狐狸被整只拎了起来,萧最随之坐在了床上,一人一狐视线平起对视着,“这就是你想化形的理由?”
黎绵不解。
萧最觉得还是有必要让这小东西摆正自己的身份:“你是一只狐狸。”
诚然他是很喜爱这只小狐狸,觉得它可爱好玩,可以纵容宠它,但绝无那方面的想法。
黎绵心说那我内里是个人呢!
他都没嫌弃暴君是个男人!竟然还被暴君给嫌弃了!
黎绵:“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陛下对男人女人小狐狸都没有兴趣!”
萧最:“……”
小狐狸有脾气了,不愿意趴在暴君身上了。
萧最由着它耍性子,重新阖上了眼睛。
而黎绵则是在祈祷赶紧有个法子让自己可以化形且稳固。
黎绵低头看了看赤-裸踩在地上的脚,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化形了?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且他不是在睡觉吗?难不成梦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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