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公躬身赔罪:“陛下所言是真,都怪奴才,奴才实在太该死了!”
黎绵还想打探打探,只得装模作样哼道:“但你同意了,那小太监到底有什么好的!”
萧最:“在朕眼里和其他人并无不同。”
黎绵:“……”
所以找他真是要惩罚?可恶!
黎绵:“不准找了!这小太监就是无妄之灾,不准罚他!又不是谁都能在你跟前做好事的。”
萧最语气淡淡:“没听到小主子的命令?”
孙公公:“是!”
黎绵狐狸眼一眯转了方向,磨牙道:“孙公公你要是不想干了直说,不好好伺候陛下,就想着让别人伺候,宫里那么多瞧着机灵的小太监,怎么没见你安排在陛下身边,你是何居心啊?”
萧最执杯饮了口酒,神色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看着小狐狸作威作福,分明在纵容。
孙公公汗都不敢擦一滴,只怪自己当时迷了心窍,“小主子教训的是,奴才知错了,奴才就是见那小太监生的美貌,瞧着又可怜,这才动了恻隐之心,奴才绝没有任何懈怠,也不敢有。”
黎绵只抓了一个重点:“……美貌?”
一时之间表情复杂起来,从那双眸子里展现,看向萧最:“有多美貌?”
萧最:“……忘了,没仔细看。”
黎绵:“。”
他长得有这么记不住的吗?主要两次化形黎绵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原本的相貌,也不敢多问,生怕暴君想起来。
黎绵作威作福,差不多装够了,这才结束:“下回可不要干这种事了,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太监总管,又不是……看到美貌的太监,往陛下身边送——像什么话。”
萧最:“?”
黎绵:“这种行为实在是遭人唾弃!”
孙公公只觉得冤枉,他真没别的意思,他哪里敢有这个心思。
黎绵一通输出,只觉神清气爽,按住了暴君的杯子,将撕的乱七八糟的鸡腿肉递了上去,“别总是喝酒,多吃点肉,什么美貌小太监,能有我这般心里念着你,惦记着你吗?”
萧最嫌弃没张嘴,对它的甜言蜜语倒是受用, “自己吃。”
黎绵也不勉强,收回了爪子将鸡腿肉送自己嘴里,又让孙公公将功补过,去伺候它的小弟们吃饭,最后擦了擦油乎乎的爪子,取了既不甜也不咸,它不怎么爱吃的点心晃了晃爪子送到暴君嘴边。
萧最这才勉强张嘴。
黎绵趁机道:“可不许惦记什么别的小太监了。”
萧最:“……”
萧最去御池沐浴,问黎绵去不去洗,小狐狸一身的毛毛实在是不喜欢那池子水,忙摇头,等暴君一走,小弟一号和小弟二号忙胆大起来,知道小狐狸受伤了两只肉垫行动不便,便主动奔向它。
小白猫此刻对小狐狸崇拜地一塌糊涂,嗓音都透着激动,喵喵叫:“大哥好厉害!连皇帝陛下都敢骂!”
这也太牛了,若不是亲眼所见,估计没人会相信。
小狐狸心说做人他不敢,但是暴君当狐狸是“宝贝儿子”,只是骂骂咧咧,又不会拿它怎么样的,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小狐狸早就试探出暴君对它的底线了,才敢这么猖狂。
黎绵看着小猪猫一脸羡慕的神色,试探道:“你想不想这样?”
小白猫当即狂摇头,表忠心:“我不敢!”
黎绵:“这有什么不敢的,陛下就喜欢毛绒绒摸着舒服,你这肉感十足的模样,手感一定很好,没准陛下也喜欢呢。”
小白猫刚刚都听到小狐狸对暴君的占有欲,孙公公只是往陛下跟前送了个小太监,都能被骂的狗血喷头,它哪里敢争宠,“我只想跟着大哥混!而且我害怕陛下,有大哥罩着,我才觉得放心。”
小鸟雀在一旁同意地点点头。
黎绵:“……”
黎绵洗漱好以后,将自己的小窝分了小猪猫一部分,小白猫摇头,真心实意喵喵喵:“我就躺在这地上就好,寝宫里暖和,这地都是暖的。”
比它在外面漂泊要好上百倍,小白猫已是知足了。
黎绵:“做我的小弟了,哪里还能让你睡地上!”
小白猫感动的两眼泪汪汪,这个大哥认对了!这么好的大哥到哪里找啊!
黎绵心里想的是,反正它一会要去龙床上睡,吸阳气迫在眉睫,小暴君若是没有反应,它要努力造出来!
小狐狸打定主意,夜里等暴君睡了,偷偷摸摸折腾他。
萧最洗漱完回来,便见小狐狸坐在窝里小肉垫张开,热情极了:“陛下!快抱你最亲爱的小狐狸去床上!”
萧最试是习惯,走过来将它从窝里抱出来,“洗了没?”
黎绵:“没洗还不能上床吗?”
萧最:“嗯。”
话是这么说,却抱着它往内室进。
黎绵拿脑袋在他脖颈蹭来蹭去,嚷嚷道:“那我没洗,让你嫌弃我,把灰都蹭你身上去。”
萧最被它蹭的脖颈发痒,大手捏了捏它的小耳朵,这才把小东西给制止住,随口一问逗逗它罢了,小狐狸最爱干净讲究,旁边都放着洗漱的东西,他又不瞎。
黎绵虽然两只小肉垫被包住了,不影响它在龙床上打滚,床上全是暴君的气息,滚起来毛孔都在呼吸,很是舒畅。
萧最:“不提供宽衣服务了?”
黎绵:“受伤了,站不起来了。”
萧最顺势坐在床上,小狐狸凑近扒拉了两下。
“你嗅什么?”
黎绵隔着衣袍没嗅到阳米青的味道,意料之中,小暴君睡着哪里有什么味道。
小狐狸腹诽,这么年轻怎么这般清心寡欲,别是个性-冷淡吧?
它和暴君睡这么久了,除了上次,上上次,好像就没见小暴君起反应过。
“我就随便闻闻。”
萧最拎了拎它的耳朵,把中衣解开放在一旁架子上,穿着寝衣躺下。
黎绵被抱了满怀,不忘提醒:“刚刚摸了好几下我的耳朵,明日记得让孙公公给我结一下银子。”
萧最大手一下一下摸着小狐狸:“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对于打赏下人,他自然是不信的。
黎绵瞎咧咧:“留着以后娶母狐狸。”
屁.股上的大手停了下来,黎绵赶紧探头仰起脑袋,对上暴君那寒如深潭的眸子,无语极了,怎么就听不懂玩笑话,“骗你的,我对母狐狸又没兴趣。”
萧最大手因它这话,用力掐了一下小狐狸那毛绒绒的大屁.股。
黎绵气的想咬他一口。
直到睡前小狐狸都老实了,再也不敢乱说了,生怕这小心眼的暴君对它痛下毒手,只快要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忙拍了一爪子暴君,“真讨厌,你刚刚掐疼我了,你得补偿我!”
萧最阖着眼睛,没搭理它。
黎绵着急睡觉,暂时先放过他。
即将天亮之时,黎绵猛地从暴君怀里醒了过来,悄摸摸的转动着身子,毛绒绒的小脑袋在被子里看不清楚,伸出小肉垫乱摸。
很快就逮住了它要找的。
沉睡的小暴君份量不容置疑,比它那小肉垫大了不知多少倍,小狐狸为了能早日习惯,化形稳定,也顾不上羞耻了,两个小肉垫都放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划重点,暴君心里:绝色之姿。
表面:忘了,没仔细看。
呵,暴君的嘴
感谢灌溉~
◎小狐狸做坏事被抓了个正着◎
明黄的龙床上, 帷幔若有似无地飘动着,影影绰绰露出被子一角。
萧最睡梦中隐隐觉有东西正肆无忌惮坐在他的身上,动作格外放肆, 却犹如隔靴搔痒般,落不到实处,不禁蹙眉,不耐地睁眼, 就对上那双漂亮地狐狸眼,瞳仁圆润自带无辜感。
小狐狸干了坏事, 此刻极其心虚, 与暴君那幽寒不爽的眸子对视着, 镇定装傻道:“怎么表情这么差, 做噩梦啦?”
萧最沉默地坐了起来, 小狐狸骨碌碌往下滚,在快要落在小暴君身上时,被萧最一拎, 毫不留情扔到了床里面。
黎绵滚了几圈,爬起来见萧最沉着脸, 不发一言地起身,披上衣袍,再然后听到殿外的动静,该是摆驾去了御池。
整个龙床上阳米青的气味浓郁,朝着小狐狸劈头盖脸袭来,被子里盖着小暴君那处是湿的,彰显着刚刚发生了何事, 黎绵小肉垫更甚, 不好意思地往被单上擦了擦。
黎绵干了一件超级流氓的缺德事, 极其心虚,好在狐狸毛绒绒的脸上看不出羞意,倒显得镇定许多,黎绵算着时间暴君沐浴过后,应该会直接去上朝,它慢慢跳下床,笼子窝里小弟们正睡得天昏地暗。
小青打着盹,他觉浅,小狐狸刚轻手轻脚揣了一两银子,他就睁开了眼睛,正要开口,黎绵制止了他,“嘘,我出去锻炼,很快就回来!”
小青直接瞌睡都吓没了,小主子脚都还没好!怎么又要出去锻炼,小青说什么都要跟着,黎绵顿时龇牙装凶:“不准跟着!陛下若是怪罪,我给你兜着!”
小狐狸是这寝宫的第二个主子,它的话等同于命令,小青不敢不服从,眼睁睁见小狐狸扯开绑着小肉垫的绷带,在它那摆放着一百多只的小鞋的衣柜里随意选了四只颜色迥异的鞋,穿好后这才慢悠悠地离开寝宫。
门外侍卫首领见它出来,刚准备打招呼,就见小狐狸瞪了他一眼,重重哼了一声而后高傲离开。
沈首领不明所以:“???”
大清早,他又哪里惹到这个祖宗了?
沈首领下意识问巡逻的下属:“你们刚刚瞧见没有?我怎么感觉被瞪了?”
其他侍卫异口同声答:“回首领,您的感觉是对的。”
沈首领:“……”
黎绵这回没像先前那般急匆匆如一阵风般跑向冷宫,主要是它没有感受到之前要化形的感觉,也不对啊,昨日它只是闻了味,这回它小肉垫都“玩了半天”了啊!
怎么回事?黎绵又疑惑又不敢留在寝宫,便先去了御膳房,总不能一直逮着小秋子薅,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御膳房的管事见它晃着尾巴过来,都不用开口,就自觉命御厨把好吃的肉菜放碟子里端到它面前。
黎绵吃饱喝足后,晃着尾巴离开。
最后才不紧不慢且狐狐祟祟去了冷宫,谁知道衣袍和鞋都扒拉出来,迟迟没等来化形的动静!
萧最在御书房手执奏折,看了半天却迟迟没作朱批,孙公公在一旁都能感受到陛下自从早上突然摆驾去了御池,心情就不怎么美妙,整个御书房气压极低,令他无所适从。
“陛下,要不老奴去叫小主子过来?”
萧最没作声,孙公公摸不清陛下是何意,不敢再开口,谁知道咯吱一声发出响声门从外面被推开,小狐狸探头,身后帮它推门的守卫通报:“禀陛下,小主子求见。”
都不等陛下开口召见,小狐狸直接就大摇大摆进来了,孙公公简直大喜。
黎绵径直走过来,熟练地爬上了暴君的腿,面对着他,视线却紧紧盯着某处也不开口,小脸蛋摆着一副与它不相符的深沉。
安静地极其不像它平时小嘴叭叭叭没完没了。
萧最垂眸睨了它一眼。
黎绵此刻别提多郁闷且百思不得其解,它在冷宫满心期待,左等右等不见化形,只好又灰溜溜回来。
呜呜呜,是它玩的不够吗?还要怎么努力啊?它清清白白的纯情小狐狸,也是要脸的好吗?
孙公公在一旁很是焦灼,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怎么今日陛下和小主子一同反常,两位主子都不开口,属实是头一回,这让孙公公实在憋不住了,关心道:“小主子怎么愁眉苦脸的,可是谁惹您不高兴了?”
小狐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觉得狐生一片黑暗,它付出了“纯洁”对着狗皇帝的小兄弟又扌莫又扌柔的,做人的时候都没对着自己的小兄弟这么卖力过,小爪子到现在仔细闻还隐隐有气味,它满心期待却没有化形!
还有比这更让狐狸伤心难过的事吗?它郁闷地恨不得找块豆腐上吊!
压根屏蔽了周围的声音,自然没有对孙公公的关心做出回答。
萧最本来懒得搭理它,见它小脸蛋皱成一团,整只狐狸散发着生无可恋,这才放下奏折,大手捏了捏它的小脸蛋,“怎么了?”
黎绵扒拉着暴君的手,将小脸蛋埋进掌心,呜呜呜呜干嚎不掉眼泪。
萧最:“……”
黎绵假哭了一会儿,从掌心探头:“我有点渴了。”
在御膳房吃太多,没喝水。
孙公公候着一旁闻言旋即倒了一杯茶水,萧最端过来递到它嘴边,黎绵也不嫌弃是暴君的杯子,就着他的手咕噜咕噜仰脖一饮而尽,“还要。”
萧最又喂了它一杯,在暴君耐心逐渐消失时,小狐狸终于把一壶茶水喝完这才觉得喉咙润好。
萧最拿帕子把它漏在下巴和脖子弄湿了毛发的水珠擦掉之后,“说说,刚刚一副天要塌掉的表情是为何?”
这让黎绵怎么开口回答,黎绵哼哼哼唧半天憋了一句:“哎呀,你别问了。”
萧最:“……”
礼尚往来,黎绵问道:“你怎么心情看着也不美?”
萧最:“你又看出来了?”
黎绵:“我这么关心你!挂念你!你什么心情我能看不出来?”
萧最:“哎呀,你别问了。”
黎绵:“……”
暴君面无表情学着它说话,真的有够恐怖的好吗?
一旁恨不得成透明人的孙公公,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忍住了。
倒是黎绵主动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昨晚睡前,你掐我屁-股!好疼的,你要赔偿我,还有摸了我七八九十次耳朵,都要给我!”
记不清了,反正一律按最高算。
“摸了十次耳朵!”
孙公公闻言,正待取因银子,就听到陛下淡道:“小狐狸令朕心情不佳,不赏。”
黎绵:“?”
一句话成功让小狐狸生龙活虎,直接从暴君腿上跳起来,前肢耷拉在他肩两侧,狐狸眼瞪得溜圆,咬牙切齿道:“你看着我,你对着我这么可爱漂亮的脸蛋再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萧最被它逗笑,笑意不怎么明显,倒是冲散了从早上发现自己头一回做春-梦且梦-遗的不爽。
黎绵丝毫未察觉到暴君心情的转变,见威胁不成拿脑袋在他脖颈滚来滚去,改变战略卖惨起来:“我可真是一只可怜又没人疼的小狐狸,被人欺负了也只有难过落寞地躲起来,独自一狐伤心难过到天明,只因我是一只可怜又没人疼的——唔唔……”
小狐狸那喋喋不休的小嘴被捂住发不出声音,只好用眼神幽怨谴责。
萧最:“赏。”
孙公公立即去取银票,小狐狸给了暴君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眉开眼笑将一把银票塞进了钱袋子里,一改刚刚恨不得咬死暴君的凶了吧唧的表情,对着暴君就是啪叽啪叽连亲了好几口带着响,“小狐狸最喜欢你了。”
掺着银票的喜欢到底有几分,就不得而知了,倒是这一插曲彻底冲散了暴君的燥烦。
孙公公见两个主子重新恢复往常,陛下批阅奏折,小主子坐在桌子上乖巧地整理呈递,一时之间御书房气氛熙和,再次感慨还得是小主子才能哄好陛下。
一整日都是在御书房,黎绵钱袋子是鼓了,身子却累趴了,瘫在桌上一动不动,心里纳闷,说好了暴君呢?怎么这么勤勉,哪家暴君能工作一整日?
萧最起身将软趴趴的小狐狸从桌上抱起,黎绵坐在他手上有气无力哼唧:“工作量太大了,小狐狸胳膊要费了。”
旋即开始引出下一句:“得加薪。”
不等萧最开口,又补了一句:“有我这么可爱又聪明的小狐狸帮忙,让陛下心情愉悦,肯定远比孙公公之前在跟前伺候更事半功倍吧?”
孙公公:“……?”
小主子夸自己就夸自己,怎么还带拉踩比较的?
黎绵:“孙公公你说是吧?”
不仅比较,还询问当事人。
孙公公笑道:“奴才哪里能比得上小主子您啊!”
黎绵仰脖得意地看着萧最。
萧最:“聒噪。”
黎绵哼哼:“我还能再聒噪。”
萧最:“加倍赏。”
黎绵这才笑眯眯缩到暴君怀里,攒了这么多银票好有安全感,已经开始畅想若是形体稳固离开皇宫之后的生活,到时他便带着小鸟雀南下找个山清水秀的小镇,购置一座宅子,聘几个工人,小日子过得美滋滋。
当务之急是形体稳定!
黎绵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好在它不容易被打败,到天蒙蒙亮时,醒了过来,故技重施,转过身子,脑袋钻进被子里,刚把小肉垫放在沉睡的小暴君上,身上的被子被掀开,小爪子不情不愿离开了它亲密接触的“巨龙”,懵逼地与不知何时醒过来的暴君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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