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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说要装不熟(许辰安)


“然后林颖手又快,帮忙捡起来了,八成是看到了内容。”
蒋玉回忆完,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与无奈地朝林潮生道:“我真是不懂了,二十多的大小姐,一天天的闲得慌么?”
蒋玉边跟林潮生说话,边在他们圈子里小道消息最灵通的小群里噼里啪啦打字,打听有没有人知道林颖最近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突然发疯。
林潮生一家子一直不亲近林家祖宅那边的人。除了固定一段时间一次的「给林老爷子请安」活动,他们都不会主动接触或是打听祖宅那边的近况。
这次林潮生甚至都没有回去拜年。
说起来,蒋玉这个八卦王都比林潮生更清楚那边的事情。
没一会儿,蒋玉就打听完了,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林颖出国了。”蒋玉困惑地看向沉默坐着的林潮生,皱着眉道,“就在今天,航班都起飞了。”
“她不是当初死活不愿意出国么?”
“怎么订完婚突然跑去国外了。”
就在蒋玉碎碎念的时候,林潮生的手机响了几声,一个文档发送过来,后头跟着一句话:“已确定寄件人是林颖,快件发出地为林家祖宅所在的别墅区,且这件事林老爷子也知情。”
点开文档,林潮生一目十行,看完了里面的内容。
蒋玉瞥见林潮生的手机页面,看见了眼熟的名字,立马「腾」一下坐到林潮生旁边,把脑袋凑过去跟着林潮生飞快看完那人发来的内容。
看完后,蒋玉一脸呆滞,「卧槽」了一声。
随后发出一声感慨:“看来你们家老爷子也挺闲的。”
发消息的是林家祖宅的管家的儿子,跟林潮生关系很好,是个黑科技大佬。
“所以,就是林老爷子受了林家不知道哪个人的撺掇,准备把林颖强制送出国留学。”
“然后林颖把这个账算在了你头上,无能狂怒之下得知了你和乔鹿的事情,又凑巧撞见那一堆情书。”
“于是她就破罐子破摔,秉持着你死我亡的精神,先是去林老爷子那儿揭发你俩的关系。然后又整了一出恶心人的操作嚯嚯你和乔鹿的感情。”
蒋玉一口气说完,竖起一个中指:“简直叹为观止,匪夷所思。”
像这种豪门宫斗剧本,出现在电视剧里蒋玉都觉得离谱。但是出现在林家,蒋玉又觉得可以理解。
毕竟,这也不是他们第一回做这种事了。
“这下好了,林老爷子知道你俩的事了,他八成也要找你麻烦啊。”蒋玉此刻不复刚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时的愤怒,脸上露出一点幸灾乐祸的神情来。
林潮生闻言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微微沉思片刻,然后说:“是个麻烦。”
蒋玉内心疯狂点头:林老爷子老早就想给林潮生安排上一场豪门联姻,蓦然得知自己最看好的孙子给他找了个男孙媳妇,可不得气疯,然后死命拆散这对野鸳鸯。
正想安慰一下林潮生,让他不要过于担心,结果就听见林潮生下一句话传来:“乔鹿说不想太早公开,要是知道了,估计得闹脾气。”
蒋玉:“……”
听完林潮生面无表情说出的一番话后,蒋玉偏头疯狂咳嗽起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蒋玉捏紧了自己的抱枕,觉得有什么冰凉凉的东西「啪啪」拍在了自己脸上,瞬间让人撑了。
有些人,表面看着一副高冷禁欲的死样,结果刚把心上人追到手,装都不装了,直接就迫不及待地跟他炫耀来了。
简直可恶!
林潮生已经走到了大门处,蒋玉丢开抱枕,没好气地问:“想好怎么处理了没啊?可别让鹿鹿又受委屈。”
林潮生步伐未停,背脊挺拔,淡淡「嗯」了一声,关上门离开。
林潮生推开街角花店的门,踏步走入。
花店地处偏僻,藏在少有人经过的小巷子里。
花店门脸小,但内里空间很大,鲜花有序安放在花架上,有不少顾客安静地在挑选花束。
“欢迎光临。”林潮生进来后,一名热情的店员走了过来,向林潮生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得到简短的回复:“不用,谢谢。”
店员了然点头,示意面前这位冷脸的帅哥自便。
花店里鲜花种类很多,有单枝散在花瓶中的,也有提前包装成一束的。
每种花下,都有精巧的小木牌坠在下方,写着对应的花语。
林潮生最后选了一束风铃花,淡紫色的风铃花象征着心动与牵挂,花店写的花语是:“铃铛遇到风会响,我遇到你,心里的小鹿会乱撞。”
风铃花型饱满,是很治愈的花束,非常适合浪漫的告白。
花束是之前进门时那名店员给林潮生包装的。
店员最后系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将写着花语的卡片插在花枝中,再把包装好的紫风铃递到顾客手中。
林潮生接过花束,道谢后推门离开。
门口的风铃声「叮铃铃」响过,待林潮生走远,方才那名店员转头和同伴小声咬耳朵:
“刚才那个顾客,预定了整整一年的花。”
林潮生回到家的时候,乔鹿的脸埋在被窝里,还在熟睡。
将花放在乔鹿床头,林潮生坐到人床边,理了理乔鹿睡乱的几缕发丝,俯身贴了下乔鹿额头,然后便放轻动作出门,将门关上,转身去了自己卧室。
方才出门前,哄乔鹿的那些话,林潮生不只是说说。
答应乔鹿的花、还有情书,林潮生不会食言。
林潮生字迹遒劲有力,传统的红色条纹信纸上,用词简短,浓墨里写下少年坚定炽烈的心意。
收笔时,门外传来清响,紧接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门缝里探了进来。
“潮生哥哥。”乔鹿显然还未完全清醒,嗓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声调微哑,“这个,是给我的吗?”
乔鹿怀里抱着那束淡紫色的风铃花,水汽迷蒙的双眼掩在花束间,向林潮生看来。
林潮生点了点头,朝门口呆呆站着的人伸出手。
乔鹿看清林潮生的手势,挪动步子走了过去。
睡得太久,他的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脑袋还闷闷的。
还有一种刚醒来没有第一眼看见想看到的人后,产生的淡淡的奇怪情绪。
这种状态下,乔鹿走到林潮生坐着的书桌前,抱着花,在林潮生微惊讶的目光下,主动坐到了人腿上。
乔鹿把沉重的脑袋搁在林潮生宽阔的肩膀上,双手环过林潮生的脖颈,抓着花不让它被压到。
意外收获一只黏人小鹿的林潮生把人搂在怀里,问他:“喜欢吗?”
知道林潮生问的是花,乔鹿点点头,手指碰了碰触感柔软的花瓣,道:“很喜欢。”
林潮生把乔鹿又搂紧了一些,轻拍着他的后背,轻声道:“好乖。”
乔鹿顿了顿,不明白林潮生怎么又说他乖。
他只是回答了林潮生一句话而已。
还不等乔鹿的反射弧慢悠悠转完,林潮生下一句话又传来。
乔鹿听见纸张被拿起时的细小摩擦声。然后是林潮生熟悉的嗓音,沉稳温柔的语调贴在乔鹿耳畔,说出的内容听得乔鹿心尖一颤。
信的篇幅不长,没有华丽绚烂的辞藻,直白地诉说着心动与爱意。
等林潮生念完,乔鹿已经将脑袋完全埋在了人肩窝里,躲着不肯出来。
“害羞了?”
林潮生磁性的嗓音又响起,乔鹿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抚摸力度,扑通乱跳的心脏缓缓安静下来。
就在林潮生微笑抱着人,以为害羞的乔鹿不会再出声回应时,乔鹿闷闷的声音突然响起。
乔鹿捏着林潮生胸前的衣襟,明明耳朵羞得通红,被一封情书弄得整个人都害羞得缩了起来,却不知学了谁的嘴硬,硬是强装镇定,软着嗓子道:
“才没有害羞。”
“我也……也不是第一次听人念这个。”

听见乔鹿这么说,林潮生瞳孔里显出一抹危险的光。
慢条斯理将手中的信纸折好,又在封口处压上一片紫风铃花瓣,最后将其放在一边后,林潮生把乔鹿的脸转了过来。
林潮生俯身朝乔鹿压过去,乔鹿卡在林潮生和书桌之间,手中的花束被人拿走,双手被缚住反扣在身后。
“还有谁?”
“还有谁给你念过这个……情书?”
林潮生此刻声调依然是平稳的,仿佛与平常没什么两样,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乔鹿本来只是一时嘴硬,这会儿被压着追问,被迫绞尽脑汁地回忆着记忆里模糊的那些片段,努力搜刮了一番,也记不起什么成段的完整的片段。
躲闪着对面人的视线,乔鹿胡乱结巴道:“我……我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
林潮生的语调突然变得尤为低沉起来。
“有很多人?”
眼见林潮生周身气压越来越低,乔鹿眨眨眼,动了动被扣住的手腕,挣出手来,两条胳膊心虚地重新环上林潮生的后颈,开口道:“也没有……”
乔鹿凑上去「啾」了林潮生一口,然后随口胡诌了一句:“就、两三次吧。”
然而林潮生的脸色好像也没有好转起来。
“哦?”
“两三次?”
“那这两三次,他们都是怎么给你念的?念的什么?多长的情书?”
每说一个问句,林潮生都朝乔鹿更逼近一分,到最后,乔鹿整个人都紧紧被压在了书桌边缘。
乔鹿耳垂红的要滴血,细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隐隐意识到,如果继续胡编出一个答案来,可能会被面前的林潮生给压死。
乔鹿眨着纤长的睫毛,不嘴硬了。
“潮生哥哥。”乔鹿放软语调,主动又凑上去亲了一下林潮生的脸颊,“没有别人,只有你。”
“只听你念过情、情书。”
林潮生的视线停留在乔鹿嫣红的唇瓣上,闻言轻声反问:“是么?”
乔鹿乖乖点头:“刚才……都是我瞎说的。”
林潮生眼眸微眯,看着乔鹿,挑眉道:“瞎说的?”
乔鹿点头点的像个不倒翁。
“晚了。”
林潮生只说了这么两个字,然后在乔鹿惊讶的目光下,抱着人起身。
椅子在推拉间发出刺耳的短促声响。
不过刹那功夫,乔鹿就被林潮生彻底压在了书桌上。
乔鹿上半身仰躺在桌面上,身下压着几叠摆放整齐的纸张。
腰部以下悬空,被一条手臂揽住。
膝盖被林潮生顶开,乔鹿双腿挂在林潮生腰间,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很快,乔鹿就是想要说些什么,也没有力气了。
以往,林潮生最凶的时候,也就是把乔鹿按着亲到喘不过气。
然而这次,事情的发展显然超出了预期。
乔鹿被亲得浑身软绵绵的,腰间一片酸软。
全靠林潮生搂着,乔鹿才没有从桌子上滑落下去。
林潮生一手揽着乔鹿,另一只手沿着乔鹿的侧脸,一路抚过,最后停留在乔鹿柔软宽松的衣摆间。
凝视着乔鹿此刻水汽氤氲的眼瞳,林潮生俯身亲吻他的眼尾。
乔鹿被亲的迷迷糊糊之际,恍惚感觉到腰间的异样,他努力睁眼想要看清眼前的境况,却又被突然的抚摸打断了呼吸的节奏。
随着时间的推移,乔鹿整个人都不可抑制地细细颤抖起来,泪珠要掉不掉地挂在眼帘上,好不可怜。
林潮生的手抚过掌下细腻温软的一截腰身,最后游走到乔鹿后腰处,按在了那里微微凹陷的地方。
“别……”
乔鹿颤着嗓音,伸手去抓林潮生。
林潮生动作一顿,随后安抚地亲吻乔鹿湿润的眼眶,但手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浑身泛着薄红的乔鹿被林潮生抱离书桌,放到了床上。
而方才乔鹿躺过的桌面,原本整齐的纸张都被揉皱了,凌乱地散着。
有几张甚至被扫到了地上。
林潮生俯身拉下乔鹿被推高的衣摆,用被子将人裹住,最后吻了一下乔鹿的额头,然后一个人去了浴室。
浴室很快传来淅沥沥的水声。
乔鹿窝在床上,半张脸都埋在被窝里。
稍微缓过来后,乔鹿第一反应是掀开被子,顺手抱起一旁的趴趴狗玩偶,「咻」一下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跑到一半,想起什么,又折返回去,走到书桌前,把花束和压着花的情书一起抱走了。
回到自己房间,乔鹿将东西都放下,然后「蹬蹬蹬」跑进了浴室。
对着落地镜,乔鹿掀开衣服下摆。
看着镜中的自己,乔鹿呆了足足有半刻钟。
他的腰间,特别是腰窝和附近的皮肤上,覆着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类似于草莓印的痕迹。
密密麻麻的,全是林潮生的杰作。
乔鹿咬着唇,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腰窝,然后「嘶」了一声。
好酸,还有点疼。
乔鹿收回手,衣摆自然下垂,遮住了那些痕迹,他发烫的脸颊终于缓和过来一点,扭头准备出去的时候,不经意瞟到镜子。然后他长大了嘴巴,吃惊地发现,那些痕迹,在他的颈侧,也有!
乔鹿揉着发烫的脸,脸朝下扑到了床上,一头把自己埋进了枕头里。
林潮生冲完冷水澡出来,找到乔鹿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只疑似自闭的蒙头小鹿。
「自闭」的乔鹿听到林潮生进门的动静,很快就扑腾着坐起身,等林潮生过来坐到他床边问他怎么了时,他一言不发,「嗷呜」一口,抓着林潮生的手臂就咬了下去。
直到在林潮生手臂上咬出了四五个牙印后,乔鹿才觉得公平了一些,勉强松口,放过了这条无辜的手臂。
顶着林潮生沉沉的目光,乔鹿偏开头,理直气壮地道:“不能只有我被咬……”
林潮生似乎是笑了一声,然后乔鹿听见他叹息着道:“乔鹿,你这样,我的澡可要白洗了。”
那天之后,林潮生果然如他所说的,每天都会给乔鹿送上一束花,还有一封情书。
林潮生每天不重样的情书成了乔鹿睡前的安眠曲。
而乔鹿再也不敢在林潮生面前说类似「不是第一次听」这种话了。
随着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乔鹿对林潮生爱吃醋的属性算是深刻地认识到了。
就之前念情书那件事,林潮生逮着乔鹿种了整整好几周的草莓,他还特别偏爱腰窝那一处,每次都不放过,乔鹿觉得自己的腰没有一天是不酸的。
被按着欺负的时候,林潮生还要在乔鹿耳边反复问究竟有没有其他人给乔鹿念过情书。
乔鹿颤着嗓子说没有,他就要揪出乔鹿说有两三次的老底来,每每把乔鹿弄得哑口无言,只好顺着林潮生的意思,「忍辱负重」地答应他在不同的地方种草莓的羞耻要求。
两个人没羞没躁的「种草莓」生活一直持续到临近期中考试,远在国外的乔楚楚结束漫长的出差,马上就要回国,接乔鹿回家了。
乔楚楚回国的前一天晚上,乔鹿刚结束跨洋电话,放下手机后,就被人从身后揽着拥进怀里。
“打完了?”
林潮生低沉的嗓音在乔鹿耳畔响起。
乔鹿仰起脑袋往后靠在人身上,点头「嗯」了一声。
两个人静静抱着,没再说话。
房门外,陈姨在帮乔鹿收拾东西,和苏映桐一块儿,分拣着哪些要给乔鹿封箱装着,哪些可以先留在这边不带走。
林书致在厨房张罗着晚饭,看着客厅忙活着的两人,时不时出声给出意见。
不过林书致说不了两句话,就会被两人一起赶回厨房,苏映桐吐槽他:“你就别操心了,看好锅,火开着不能离人,凑什么热闹呢……”
听着门外长辈们的说话声,乔鹿转过身子,把头埋进林潮生怀里。
“潮生哥哥,我要回家了。”乔鹿小声对林潮生道。
林潮生垂眸看着乔鹿头顶柔软的发丝,「嗯」了一声。
“要回家了,开心吗?”
乔鹿在林潮生怀里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眼睛又变得湿漉漉的。
“开心。”
“但是……”
林潮生单手抚过乔鹿泛红的眼尾,问他:“但是什么?”
林潮生说话时声音温柔,乔鹿眨眨眼,一颗滚烫的泪珠掉落下来。
“我、我舍不得你……”
乔鹿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起了头之后,便源源不断地滚落下来,看在林潮生眼里,心中的酸疼越发不可收拾起来。
林潮生一颗颗将乔鹿的泪珠擦拭干净,吻过他红红的眼尾。尽管心中的不舍与独占欲叫嚣着要他把乔鹿强留在身边。但他没有让这些阴暗的情绪显露出半分,只拍着乔鹿的后背哄着人道:“别哭,回家了,我也会陪着你上学、放学,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出现,陪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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