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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胎嘎嘎征服异能界(鹿忘)


熊提的呼吸声短暂的停滞。
下一刻他爬起来,用力搂住伍琳琅的脖子,发出长长的一声呜咽。
那厢,盛欢的心口一热,那热度一路上涨,蔓延到喉咙口,又到了眼眶处。
他感觉到顾沨止的手指挤进他的五指缝里,而后用力的,笃定的握住了他的手。
“你当旁观者当的好心安理得。”盛欢轻声说。
“有些事只有特定的人知道,有些话只有特定的人说了才有用。”顾沨止说,他横目瞥了盛欢一眼,“你刚才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伍姐会和熊哥闹崩。”盛欢犹豫了一下说:“我不喜欢那样。”
“我以为你不是个完美主义者。”顾沨止略有些诧异道。
“不,我其实不在意这世界上有多少原始的仇恨。”盛欢摇了摇头,深深的吸气,“但感情破裂,拥有过再失去,在我看来比没有存在过更加可惜,也更加残忍……所以我无法接受。”
“唔……但是你世界上就是有一些人,无论怎么吵架,怎么误会,怎么闹得天崩地裂,最终都还会在一起的。”顾沨止轻声说。
“你说的就是熊哥和伍姐吧?”盛欢笑了起来,抬手指着前方,“你看熊哥这么大一个猛男又哭了,真是除了伍姐谁能Hold住他,他们真的很冤家唉。”
“我是说我们。”顾沨止冷不丁说。
盛欢微微一怔。
他的笑容凝结在唇角,思绪在转瞬间飞过了千山万水。
“除却生和死,没有什么能使我们分开。”顾沨止说。
盛欢的心口窜过阵阵凉意。
这句话大抵只是顾沨止的信口一说,他并不想过度深究其文字背后的含义,可是此刻他的思绪好像就是有些不受控制,忍不住的要胡思乱想——
“学长!”他倏地握紧了顾沨止的指骨,竭力的扼制住心底的不安,笃定的出声,如同在说服自己,也如同在给顾沨止一个承诺:“学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不。”

由机场直行的出租车在滨城市中心停下,门开,一双木屐落地。
野田辉史动作徐缓的从车上下来,拢着袖子,抬头看着这片高楼林立的钢铁森林。
远远地,有几个小喽啰模样的人越过马路,疾步奔向他,递上一杯咖啡。
“社长。”
“怎么样?”野田辉史慢悠悠的走上人行道,眺望着平静如常的海西大厦。
“举报后政府的反应迅速。”
“全带走了?”
“对,全带走了。”
“现场没有发生冲突么?”野田辉史道讶异道。
“据观察,似乎没有。”
“啧。”野田辉史看起来神色惋惜,“斯宾塞人是真能忍啊,忍字头上一把刀——”他略有唏嘘,“可是从上到下的忍了这么多年有什么用呢?自然人政府给他们的信任还是那么稀薄,脆弱,不堪一击,被我三言两语就击破了。”
“社长英明。”
“不是我英明,是碳基生物本性如此,若无强权镇压,就不会真正的信服,在我看来‘臣服’才是最安全可靠的相处方式。”野田辉史语调轻松道:“听说滨城市土地管理局的李海洋处长接到电话立刻就去了?”
“没错。”
“那他现在人在哪儿?”
“被救护车送去槟城附属医院了。”
“哇哦,那太可惜了。”野田辉史叹息道:“他下个月还要参加改选呢,人缘好像很不错?号称什么……从人民群众里走出去的真领袖,有很大希望晋升到正厅级。这么好的一个人要是被斯宾塞的执行官打死了,岂不是会引起轩然大波?”说着说着,他心情愉悦的笑了起来,抑扬顿挫道:“走吧,我们一起去医院瞧瞧。”
野田辉史很快就抵达了滨城附属医院的VIP病房,隔着探视的窗户,他看见李海洋完好无损的坐在床头,脖子上带着颈椎固定器,秘书正捧着一个保温桶给他喂食别人孝敬来的乌鸡汤,他一边喝一边嘿嘿笑着,应付着轮流来探望的同僚。
“没死?”野田辉史轻飘飘吐出两个字,神色不虞。
“是的。”下属手里临时定做新出炉的挽联藏也不是掏也不是,略尴尬的说道:“就是颈椎稍微有点错位……以后可能会落下颈椎病,对生命没影响。”
“那个姓熊的怎么回事?”野田辉史幽幽发问,语气森寒,“不是应该很恨他么?是他们没见着面?还是彼此没认出来?”
“社长,我当时不在,不知道具体情况。”下属为难说:“大概现场有人在控制局面吧……”
“这是什么答案?”野田辉史眯了眯眼道:“我不满意,在我这里,办不好事的下场是什么你心里清楚么?”
“社长——!”
“给你一个补救的机会。”野田辉史兴致缺缺的转身,扔下一句话,“我只要目的,过程不重要。”
那下属喜出望外,“谢谢社长!谢谢!!”
“记得避开摄像头。”野田辉史说。
下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这些是可以说的吗?”
伍琳琅迟疑的托住下巴道。
熊提蹲踞在墙角,缩成圆圆的一团,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束手就擒的萎靡罪犯。
“说吧说吧。”他烦躁的抓乱了头发说。
“我疑惑的点在于为什么只有阿伍知道?”顾沨止环抱手臂,有种不被重视的憋屈感:“我认识你的时间也挺久的了吧?平时也够把你当哥们儿吧?居然一个字也没听你的提过。”
“这点我必须得帮熊子澄清一下。”伍琳琅抢在熊提前面发话道:“他也没告诉过我,我知道这个纯属机缘巧合。”
“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熊提费解道。
“你忘了吗?那天——就那天,你拉我去参加什么巴黎啤酒节,我说我不喝酒你喊别人去,你不肯,非拉着我去,我说我俩这么去就是暴殄天物,你说你一个人就能喝回本。”伍琳琅说:“然后你为了回本就喝趴下了。”
熊提:“……”
顾沨止“啧”了一声,“What a terrible date!”
熊提涨红了脸:“才不是什么Date——!”
而还是盛欢诚恳的总结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喔,原来熊哥是酒后吐真言。”
“是咯。”伍琳琅耸了耸肩,“我看他喝了酒才说,猜想大概不是什么众所周知的事情,就一直瞒到现在。”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这种事情自己说出来感觉很矫情很做作就是了。”熊提小声说。
“理解。”顾沨止说:“男人都希望自己永远是天下无敌的样子。”
“其实李海洋根本就不像他对外宣传的那样,什么共情底层人士……”熊提的手指慢慢掐进肉里,低声说:“孤儿院根本就不是他开的,是他从老院长手里接手过来的,他当了院长之后,我感觉到他其实并不是很想照顾我们,自打他来了之后,孤儿院的伙食质量都下降了,大家的衣服被子也都换成了人家不要的旧物,他把本来的六间房合并成了两间,让大家睡大通铺,每天像赶牛羊一样对我们吆五喝六……我们当时小,没人知道他做这些是为什么,更加不知道他把政府拨来的款子都用到哪里去了,后来那天,他把我们都关在屋子里头,不让我们在院子里乘凉,我就隔着窗玻璃看他,读他的唇语,感觉他好像是在跟那些穿西装的人说什么‘地段买卖’‘房屋拆迁’之类的,我猜他他可能是想卖孤儿院。”
“我记得孤儿院是政府资助的项目,就算地皮是他的,房子归属还有项目本身都是由政府经营的,是市里慈善领域的一部分。”顾沨止沉吟道:“他没有权利私自转卖或是变更吧。”
“所以他把我们都弄死了。”熊提苦笑一声:“没有孤儿了,还要孤儿院做什么?真是弄不明白为什么连老天都帮他……”
顾沨止没说话,只是捏着下巴沉思。
“你说当地大地裂开了,有岩浆涌出来,把屋子都点着了。”盛欢在一旁奇怪道:“可是感觉滨城附近没有火山也不是什么地震活动版块啊?”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刚刚让苏格拉底检索了一下‘滨城地震’的关键词,近二十年,新闻数量为零。”伍琳琅说。
“什么?!”熊提猛地抬起头来,错愕道。
“我又搜了‘滨城孤儿院伤亡’的关键词,仍然没有相关的新闻报道。”伍琳琅说。
“怎么可能呢!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没有文字记载!”熊提站了起来,气急败坏道:“苏格拉底!查‘滨城苗苗孤儿院’!”
“根据关键词提示,我查到了几条相似度极高的新闻,已为您精简标题。”苏格拉底说:“苗苗孤儿院地下发现稀有磁矿,院长李海洋慷慨捐赠,市政府予以表彰。”
“什么……?!”熊提的身形一晃,眼神空洞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说呢,一个小小的孤儿院院长,怎么一下子就去走仕途了,还平步青云。”顾沨止冷笑了一声,露出了恍然的神色,“搞了半天他是政府的大金主。”
“那他们就有权利把我们所有人的存在都给抹杀了吗!!”熊提怒吼出声,眼睛充血,“那些孩子……最小的才三岁!!我们已经被丢弃过一次了!!生怕自己再被抛弃一次……所以每天自己照顾自己,对院长的话唯命是从,不敢惹麻烦!!岩浆涌上来的时候,整个房子都烧着了,床脚都融化了!!他们甚至不敢大叫!!不敢大声哭!!他们怕院长听到了生气!!这么卑微……这么卑微连活着存在的权利都没有吗!!这是什么世道!!”
“不可思议。”盛欢说:“熊哥,你后来就从来没想过回滨城调查这一切吗?”
熊提张了张嘴,随后他抱住头,痛苦道:“我不敢……我光是想就浑身冒冷汗……”
“创伤后应激。”伍琳琅叹息道:“往往这种时候,幸存者还会产生浓烈的愧疚感,反省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唯有自己会活着……”她上前去拍了拍熊提的肩膀,“别想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里了,再后来我被接去了虞城的孤儿院……我当时以为李海洋也死在那场地震里了。”熊提颤声说:“我真的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见到他,他不仅没死,他还过得那么好……”
顾沨止若有所思的“啧”了一声。
“怎么了?”盛欢抬头看他,“你是想到什么了么?”
“我就是觉得……这种程度的信息抹杀不太像是自然人社会能做出来的程度。”顾沨止低声说:“要知道近半个世纪通讯行业的发展可以说是迅猛无常,一些关键词就算在内网被封杀,苏格拉底也一定可以在外网查到蛛丝马迹。”
“你的意思是……?”盛欢的眼睛略略睁大。
“对。”顾沨止小幅度的点头,肯定了他未宣之于口的揣测,“像是我们公关部的杰作。”
盛欢的心口“咯噔”一声,背后森寒。
“如果是我们公关部出手,那就意味着……那不是自然灾害,是有异种在作祟!”

第109章
这句话让众人皆是悚然一惊,顾沨止皱了皱眉,他还想再说些什么,那厢禁闭室的门开,几个特警站在门口,神色肃杀的看着他们。
大抵是被他们几个刚才的行为震碎了三观,这会儿来人没有仅仅只配备一根电棍,而是全副武装,生怕他们再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
“熊提,出来。”为首的那个端着枪,冷冷道:“我们李处有话要问你。”
熊提抬起头来,眉骨阴沉的下压。
他几欲发作,被伍琳琅按住肩膀。
“感觉李海洋是认出你来了。”伍琳琅在他的耳畔低语提醒,“他最近适逢改选,可能是怕你出去乱说影响他的仕途,也许是想跟你聊封口费,试着跟你和解,这是个好机会,别急着拒绝。”
“我怎么可能跟他和解——!”熊提怒极。
“你笨啊,你可以佯装和解,跟他提条件!那么君子干嘛!”伍琳琅使眼色道。
熊提一经点拨若醍醐灌顶,“明白了。”
他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理了理衣襟,表情视死如归,“行啊,走吧!”
门复又关上。
李海洋被秘书扶着,缓缓从病床上挪到了会客厅的小沙发。
听说他执行公务途中受伤,上门探望并借机拍马的人络绎不绝,光一上午他就接待了好几轮了,鲜花礼品堆的会客厅都放不下了,但李海洋的心情还是有些郁结。未几,门开,他心情郁结的源头出现了。
熊提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两手抄兜,后面还跟着几个武警,像个被押解的恐怖分子。
“唉,进来坐。”李海洋热情的招呼道:“这位小哥跟我是旧相识,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不用这么劳师动众的,快进来坐坐坐。”
武警关上门,熊提翻了个白眼儿,不情不愿的坐到了李海洋对面的沙发上,李海洋指了指桌上的水果道:“吃点儿,不用客气。”
“不吃,没胃口。”熊提冷冷的说:“任何人莫名其妙被抓进局子,再看到你,都不会有胃口。”
李海洋讪讪然咳嗽了一声。
“我记起来你了,你小时候……还没这么胖,人大十八变。”他说:“大熊对吧?当初还是我联系的邻市的孤儿院将你送过去的。”
他试着套近乎,熊提却不买账,神色冷冷,“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咯?”
李海洋叹了口气,神色心痛,“我现在这么说,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是我还是想要解释一番,毕竟,我不希望你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一直活在仇恨里,当初的事当真是个意外,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房子会失火,若是人有预知能力的话……一切都可以避免了,我一定及时的疏散你们——”
“你为什么要赶我们进屋子!你为什么又要将门锁上!不要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自然灾害了!李海洋!”熊提拍案而起,怒声道:“是你贪图利益!!!不把我们当人看!!这些都是人祸!是人祸!!!”
李海洋的脸色有些发白,他颦眉道:“大熊,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追究也没有任何意义,我知道你心里有心结,我会尽可能的补偿你,只要你放下仇恨,不要出去乱讲乱传。”
“谁他妈稀罕你的补偿!”熊提吼道,他愤怒的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拂落在地,“我缺你那点补偿吗!”
“你不缺吗?”李海洋眯了眯眼,“你跟你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朋友现在都还在局子里呢,毁坏公共设施这种举报,调查起来时间可长可短,如果我不替你们打招呼,你们可以一直被关着,什么都做不了!”
“你——”熊提气结。
“我是心善,才坐在这里跟你谈条件。”李海洋往后一仰,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其实我完全可以不跟你谈条件,大熊,你没资格。”
“你再考虑考虑。”李海洋一撑沙发起身,“我去上个洗手间。”
他行动迟缓的进了洗手间,带上门,而后手机响了起来。
李海洋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他手下的人,几个小时之前,他刚派遣出去,打着“搜查”的旗号将熊提他们在滨城酒店暂住的房间里里外外翻了个遍。
“喂?有结果了么?”李海洋隐隐激动道。
“李处。”那头道:“我们在这里找到了一个雕像。”
“雕像?”李海洋道:“什么雕像?”
“拍了照片发给你了李处。”
李海洋点开微信,果不其然,他收到一张照片,照片里拍了一个一人多高的雕像,站在一摊积水里,通体是纯黑的色泽,隐隐反着光,不知是什么材质,造型怪诞。
“李处,我们来的时候这雕像被严严实实的包着,感觉不一般啊。”对方道。
“当然不一般,这一看……就是个艺术品!”李海洋一拍大腿道:“这材质,这造型设计,高雅!不落俗套!拍卖的话会很值钱,带回来!问就是怀疑他们私藏古物,充公了!”
“明白。”对方一点即通:“酒店离医院不远,李处,可以先带给你验货。”
“好极了。”李海洋说,这么多年他以权谋私惯了,甚是熟悉其中的套路,“医院后面有货梯,你直接上来,我现在就可以联系卖家,出手的话,利润我九你一。”
对方欣然同意,李海洋挂断电话,美滋滋的走到床边,他拉开窗户,打算抽根烟,忽然间,一条颀长的手臂从窗户的一测“伸”了过来,扭动的像一条鳗鱼,又像一根即将下锅的拉面面条,总之十分怪异,李海洋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轻微的晃了一下头颅,只见那条手臂从大开的窗户里伸进来,精准的握住了安置在洗手台上的牙刷,而后飞速掠至李海洋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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