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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胎嘎嘎征服异能界(鹿忘)


——是寸头男,他骑着电瓶车,在大马路上与一架轿车相撞了。
画面定格在了寸头男滚落在地的瞬间,轿车的前轮急刹停止。盛欢眨了眨眼,心念古怪的一动,而后,像是被撤去了暂停键一般,眼前的画面竟往前推进了几寸,轿车的车轮碾过了寸头男的脖子,大量的血和呕吐物喷溅出来……
血腥的画面裹挟着非凡的快活愉悦穿透了他的大脑胼胝体,传入额叶,盛欢的瞳孔放大,他高举着的手腕倏地松弛,短兵坠地,于他的唇角浮起一缕似有若无的笑。
而后他竟往后一瘫,松开了对寸头男的桎梏。
寸头男只当他是起了松懈之心,当即暴起,一把抓住掉落在地上的兵刃,迎头刺来!
电光石火间,一道人影自盛欢身后袭出。
如果说盛欢与人交手的动作已经是干脆利落的代名词,那么这个人的行动堪称雷霆暴击!以寸头男为首的几人撞翻了整排的显示器,躺在稀碎的金属零件里浑身抽搐,满脸是血,动弹不得。
“开心!”顾沨止一眼没有施舍,旋即去搀扶地上的盛欢,急声责备道:“你在发什么呆啊!任他打吗?!”
盛欢徐徐睁开眼。
他的瞳孔是温润的琥珀色,盈着一层淡淡的迷离,看起来无辜极了。
“还什么手?”他反问。
“还什么手?正当防卫啊!你不是很能耐吗!”他的这句问话如火上浇油,让顾沨止愈发生气。男人嘴上厉声呵斥着,手上却做着完全不一样的事,大力将他拽至跟前,拍拍打打摸摸,从头到脚上下其手,迫切焦虑的像是在检查什么稀罕的古董宝贝儿。
“受伤没有?”顾沨止急声问。
“没有。”盛欢慢吞吞的道:“我就是觉得不至于此——毕竟这位仁兄的人生还有大好前景呢。”
他嗓音幽幽的,阴阳怪气又意味深长。
“你觉得?你脑子坏了?犯的什么圣母病啊?”顾沨止使劲在他脑门上推了一下,怒声。
盛欢被他这一脑袋推的全段垮掉,气咻咻道:“你不懂!我有第六感!”
顾沨止:“别跟我这故弄玄虚,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信不信我收拾你!”
盛欢:“。”
男孩子捂着脑门,吊着眼梢看他,须臾发笑,带着一点儿勾人的意味。
“你收拾我呀。”他挑衅似的说。
顾沨止作势举手,恐吓道:“胡搅蛮缠,你以为我不敢?”
“凶什么凶啊!”盛欢的语调忽而轻柔,竟有几分像是撒娇,“又不是收不了的摊子,你这不是来了嘛。”
顾沨止的唇线倏地抿直。
他的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一滚,声音发沉。
“那我要是不来呢?”
“那我就死了算了。”盛欢说。
他的声音在静悄悄的屋子里荡开几许回音,狡黠又带了点恃宠而骄的偏执感,如同匠人的手,拨动了人的心弦。
顾沨止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一瞬。
他的脸颊紧绷,像是遏制住了某种喷薄而出的情绪,少顷,他肃杀道:“胡说什么!”
刚刚被棍子击打的部位疼的快折了一样,盛欢精疲力竭,捂着腰退了两步,趔趄着靠在柜台处喘气,目光游弋,注视着顾沨止弯腰,捡起了刀和文件夹。
盛欢警觉的皱了皱眉,撑着桌缘的手指收紧,捏的发白的地步。
然而顾沨止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他轻轻拍了拍文件夹,将表面的灰尘悉数抖落,又用衣摆擦了两下刀刃,提着刃的一侧将刀柄和文件夹一起递还给盛欢。
盛欢愣了一愣。
他竟没顾上接,而是疑惑道:“就这?”
“嗯?”顾沨止道:“不然呢?你还想要什么?”顿了顿,他似是好笑,“你该不会指望我学寓言故事里的河神,问你‘掉的是金刀还是银刀还是铁刀?’吧?”
盛欢:“……”

盛欢撇撇嘴,觉得自己就是犯贱了。
顾沨止刨根究底的时候他慌得一批,顾沨止这会儿点到即止不问,他反倒不习惯。
他没有立刻接刀,而是慢吞吞的先接过了文件夹。
“这刀不是我的。”他轻声说:“是那天在滨湖湾……你带我上的那辆装甲车,上面装了很多武器,你当时不在,我一个人害怕,就随手挑了一件看起来比较容易上手的,不需要说明书的……带在身上防身用,然后事情一多就忘记还了,不是故意一直揣在身上的。”
他的态度看起来不要太老实,将一个“孤身在外只为自保不得已挑了一把小刀刀拴在裤腰带上壮胆胆虽然没机会但还时刻告诉自己用完了一定要归还绝不是有心要当偷盗坏孩子的”正直男高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你挑的刀,那就还是你拿着。”顾沨止说。
“我不拿,我后面又没机会用了。”盛欢一口回绝,装模作样道:“正好你帮我还了,再帮我谢谢他们——”
“我上哪儿谢他们去。”顾沨止活活气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我不,就不!”盛欢坚决不上钩,“不告而拿视为偷,我是现代五好青年,绝不会给你腐蚀我的机会。”
顾沨止:“那送给你了行不行?”他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我代表无限集团,把这把刀送给你了。”
无限集团知道他们被你单方面代表了吗?
但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拒绝就假了,盛欢斜着眼睛瞅他,最终不情不愿的接过了刀,他觉得顾沨止好理直气壮哦,搞得好像无限集团是顾家的后花园儿似的。
虽说间隔了这么短的时间又邂逅了顾沨止这件事是在盛欢意料之外的,但好在几个小时之前,他刚跟阿提密斯那儿做了大量的心理建设。
按阿提密斯的口气,他小欢欢要么G在顾沨止手上要么就G在他阿提密斯的手上,前后的概率对半分,盛欢对此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顾沨止是随时会出现的。在预演过无数种被顾沨止拷进局子里的惨烈场景之后,眼下这见面的情形不可谓不是十分理想的一种,毕竟两个人既没动手也没撕逼,还在互相谦让着一把刀,堪称二十一世纪最文名友爱的画面,盛欢现在的心情相当平静,精神状态稳固,甚至有点儿想笑。
“你还挺有道德素质的。”盛欢抱着他的两个重要物件儿由衷的感慨,“我以为你拿着我的文件夹会第一时间翻开来看看里面有什么。”
“可不敢。”顾沨止说:“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就不好了。”
“不该看的?比如?”盛欢奇道。
陡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糟糕的回忆,顾沨止的脸色漆黑。
“裸照……什么的。”他语速飞快的吐出两个字,生怕盛欢听清楚似的。
但盛欢这时候就变得耳聪目明了,他的两眼闪闪发光,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你还看过裸照!??”
“你声音小点!”顾沨止拽了他一把,耳根红的吓人,咬牙道:“又不是我想看的!”
“那你是怎么看到的?”盛欢感觉自己抓到顾沨止的小辫子了,得意的不得了:“难不成是人家逼你看的吗?”
“我怎么会知道,一开电脑显示器,直接就蹦出来了,还是两女一男,绝了,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黑进去的。”顾沨止说:“那可是医院——!”
他话说了一半,像是须臾间想到了什么,尾音戛然而止。
盛欢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戛然而止。
顾沨止缓缓横目瞅他,盛欢“咕咚”咽了一口唾沫。
“是啊……”他讪讪然附和说:“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
眼看着顾沨止就要冷笑,说点儿什么石破天惊让人下不来台的内容,盛欢连忙咳嗽了两声,调转话题:“你不喜欢看那种东西吗?”
顾沨止果真被他噎了一下,板这一张俊脸没好气道:“我应该喜欢吗?”
盛欢觉得他这反应很奇妙。
说起那天,他带去虞城附属医院会议中心给无限集团搞破坏的U盘……实在是机缘巧合。早几年盛长泽没死的时候,买药是一笔大开销,那时的盛欢还没有对生活完全摆烂,是个积极向上勤工俭学励志要养活爸爸的好孩子,所以为了赚钱他啥活儿都干过,什么帮人跑腿买烟买饭啊,卖报纸啊收破烂儿啊发传单啊,堪称时间管理大师,后来有那么一段时间,也就是在片儿区没有大肆开展扫黄打非之前,他还卖过一段时间的片。
这赚钱的途径还是盛欢自己发掘的,他发现一些人会专门到网咖里来看片,把资源拷到本地磁盘里,经常忘记删除,于是他们前脚走,盛欢后脚就去拷贝资源,好些需要翻墙才能Down下来的珍稀资源他每天能白嫖不少,再匿名在微信圈兜售,不得不说,卖片是个挺来钱的活计,宛如一种崭新的致富密码。当代年轻人生活压力大,对这些刺激感官的视听影像作品尤为感兴趣,正常人一听到有片儿,就算嘴上不说,两个眼睛都应该放光才对。
顾沨止这……不对劲啊?
盛欢想,装的,一定是装的,前男友有巨大的偶像包袱在身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热衷于戳前男友的蹩脚的盛欢,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凑过去,用手肘拱对方,“喂,他们说只有性冷淡才会不喜欢呢。”
“……”
顾沨止肉眼可见的深吸了一口气,饱满光洁的额角剧烈的跳动了两下。
随后,他唇线抿直,面色意外的沉静下去,恢复了先前的那种万事皆成竹在胸的模样。
盛欢有点纳闷儿。
顾沨止稍稍后仰了身体,挪移到他的耳畔,冷不丁轻启唇瓣。
“你的我就看。”
盛欢:“?”
盛欢:“???”
五个字,每个字砸下来都是滚烫的,让盛欢的脸颊一点一点的升温。
这是什么壁画!
男孩子抽着嘴角往后退了半步,猛地的一推顾沨止,表情变得恼羞成怒,顾沨止被迫与他拉开距离,也不生气,反倒是开怀笑了起来,宛若扳回一局,他笑的前仰后合,嗓音低醇磁性,藏着蔫儿坏。
盛欢用力的揉着烫到快要融化的耳朵,感觉自己真是战不赢了,遂气咻咻的转身出门去。
顾沨止只当他又要找空子开溜,当即大步流星的跟出去。
“我来是有话要问你,不准再给我一言不合的玩儿消失,听到没有——”
正说着,他的手机震动起来。
顾沨止抽空低眸一看,发现是伍琳琅给他发来了大段儿的消息。
“查到一些事,顾哥,那天晚上,在丰泰工业园区爆炸前不久,城东的挪瓦皇冠高尔夫球场也发生了火灾,他们动用了市区大批量的消防警力,这才导致了丰泰工业园区的消防救援行动无法及时开展,挪瓦皇冠高尔夫球场的法人叫许康国,顾哥,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许康国,顾沨止当然认识,那是许念姿的父亲,早年三天两头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他家拜访,印象中是个颇为市侩的商人。
“丰泰的爆炸案如果找不出个罪魁祸首来,许家就定然会成为众矢之的。”伍琳琅说:“由此动机出发,网上这些带节奏的人是哪里冒出来的,顾哥,你现在应该基本清楚了吧?那绝非无风起浪。”
顾沨止的唇角倏地抿直。
他停住了脚步,因为盛欢没有再前行。
男孩子站到那一堆大字报的跟前,艰难的踮踮脚,试着用掌心去擦拭涂抹掉红漆的印记。
他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窘迫和为难,然而他的手都摩擦到快要起火的地步了也无济于事,这些漆都干涸了,字红的刺眼,像是烙印一般,弄脏了门面,怎么都洗不掉。
盛欢终于是累了,晃晃荡荡的垂下双手,他的两条胳膊都在微微打着颤,精疲力竭般,他轻声道:“做什么要这样?”他也不知道在问谁,又像是自言自语,呢喃,“他们干嘛这么对我?为什么总是我?偏偏是我?”
几句诘问落在顾沨止的耳畔,如北风席卷,寒凉刺骨,又像是重锤击落,砸的人头颅嗡鸣,那振聋发聩的感觉直延伸到心里去,若撒开了一把盐,腌的人心口酸胀难当。
顾沨止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那一串公事公办的问题,如今到了嘴边,却一句都问不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对盛欢似乎很残忍。
就因为跟自己谈了一段感情,盛欢被迫沾上了许多意料之外的无妄之灾,段锦织的,杜晨飞的,许念姿的……
其实如果盛欢没有遇到过自己,会不会过的更好呢?
顾沨止皱起眉头。
他承认自己被感情左右了,眼下他最想做的唯有一件事——把盛欢按进怀里抱一抱,揉着对方的脑袋好好的安慰。
“你是知道他们会来找我的麻烦,才特意来帮我忙的么?”盛欢冷不丁的问道。
顾沨止犹豫了一瞬,垂眸。
“嗯。”他说:“其实我傍晚的时候就来过一趟了,那时候没遇上你,晚上就又出去找了一圈,没有头绪只好又折返,本来想再碰碰运气,守株待兔什么的,没想到我的运气还不错。”
“这样,”盛欢摸了摸鼻子,“你还挺不容易的。”
“我没有不容易。”顾沨止略迫切的接了一句,心底一阵阵愧疚涌上来:“这些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是我对不起你。”
他忽然开始道歉,这倒是让盛欢有些意外,甚至是措手不及。
装可怜这招对于顾沨止这种略有些英雄主义在身上的人而言十分有用,盛欢之前就发现了,所以今天面对面,他说的话大多带了点儿委屈扒拉的情愫在里面,就是希望借此虚与委蛇,让顾沨止狠不下心来执行预设的计划。
但他的本来目的只是为了让顾沨止踯躅不定,却没想过要让顾沨止臣服致歉。
这算什么?堂堂正正如顾沨止,骄傲如顾沨止,做什么要跟他道歉呢?顾沨止可半点也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啊!
明明从头到尾都是他盛欢在耍小手段,一言不合就打感情牌,试图淡化和转移他们之间的矛盾,盛欢心里有点子难受,他想,他干嘛要转嫁这么多的矛头给顾沨止呢?其实他应该在顾沨止露面的后一刻就撒腿开溜的,那是多好的机会啊!
但是他也被情感左右了,他看到顾沨止,心底就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说“你舍得走吗?”,“你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吗?”“你明明就很想靠近他啊!”。
盛欢的心跳的极快。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他怕听到顾沨止真的跟他道歉,仓促的出言抢白:“这么大动干戈的跑来跑去,到底要说什么?”
想问什么就问吧,无论你是想问我的过去还是未来,盛欢无奈的想,欠顾沨止那么多,回答几个问题又算得了什么?
顾沨止倏地拿捏住了他的手腕。
“有,你听好了。”男人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应了,斩钉截铁的说出了一句盛欢始料未及的内容:“许念姿她不是我的未婚妻。”
盛欢略略一怔。
他想,他遮遮掩掩躲躲藏藏,游击战打了这许久,刚才应该算是给了顾沨止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顾沨止应该也感受到了才对……不然不会这么郑重其事的抓他的手生怕他又脚底抹油的开溜,但为什么到头来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就仿佛……这句话在对方看来比什么口供都重要。
盛欢的眼睛扑闪了一下,目光落在自己被顾沨止抓住的手腕之上,觉得自己多少应该配合着给点反应。
于是他瞪大了眼睛,张开嘴巴,摆出一种浮夸至极的惊讶表情,抑扬顿挫的“哦”了一声。
然而不等他“哦”完,顾沨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这个电话感觉来的很不是时候,因为顾执行官的脸色在铃声突兀响起时肉眼可见的变黑了,有种被搅了兴致的既视感,他一手锁着盛欢纹丝不动,腾出另一只手来掏手机,没立刻接通,而是先瞄了一眼来电显示。
盛欢合理怀疑他这么做是想要将一部分“不那么至关重要的来电”直接掐断。
盛欢的好奇心就没怎么下去过,他的眼神光在顾沨止亮起的屏幕上打了个转,“咦”了一声道:“虞城市中心公安局?”
顾沨止横了他一眼,表情古怪,盛欢不惧,理直气壮的催促道:“接呀接呀!市区公安局的座机打来电话,肯定不是小事。”顿了顿,他见顾沨止没动,撇撇嘴道:“是不是我在这里你不方便接电话?那我走好了呀!”
说着他抽手,作势要离开。
然腕上一紧,盛欢自然没能走得掉,顾沨止一手攥着他,腾出另一只空手去接电话。
电话甫一接通,对面响起了一个年长者焦灼的嗓音,沉沉然道:“喂?请问是顾沨止顾先生吗?我是虞城市局的贾宏恺。虞城市局刚刚接到了大量人口失踪案的报警……现在,急需你们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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