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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搞基建(998)


赵骁这话说的倒也没错,高句丽是大启的附属国,高丽王相当于大启的一个臣,他本人来了见到宋玉竹都要磕头,他女儿有什么资格不跪?
李显秀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大脑不经思考的反驳道:“高句丽是盛朝的附属国,并非是大启的……”
“你的意思是,高句丽不打算做大启的附属国?”赵骁的声音不算高,可字字句句都带着威胁。
从周朝开始,高句丽就是中原的附属国,虽然期间也有高丽王反过,但最终都会被中原平定,再换上听话的高丽王继续做附属国。
若李旬打算脱离大启,他也不介意带兵打过去,换一个听话的高丽王。
李显秀身边的侍女吓得脸惨白,连忙拉住她的胳膊:“公主,慎言!”
此行他们来就是为了与大启交好的,前几日大启阅兵她们也见了,若真惹怒了皇帝,恐怕会祸及整个高句丽!
李显秀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错了话,可赵骁用那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让她非常难过。
她红着眼眶,委屈巴巴的跪在地上:“臣女拜见陛下。”
宋玉竹本意没想难为她,叉开话题道:“起来吧,刚刚在门口喧哗所为何事?”
“回陛下,我婢女买了门票,不知为守卫却不让我们进去。”
宋玉竹抬了抬下巴,李得海从侍女手中拿过门票。
“这张门票从哪买的?”
婢女磕磕巴巴道:“回,回陛下,奴婢去排队时已经买不到票,从一个商人手中加价买来的。”
宋玉竹看了一眼道:“票是假的。”
“不可能,奴婢花了三千两银子呢……”婢女一听是假的脸色都青了,万一公主以为自己贪墨了银子该怎样办?
“去叫人拿张真票过来。”
内侍跑去找礼部官员要来了张真票,这两张门票几乎一模一样,若是不仔细看,很难分辨出真假。
宋玉竹指着两张门票道:“真正的票据用的竹绵纸,上面撒了金箔,墨里加了油,遇水纸不烂,字迹不散,你把这两张票放水里试一试。”
李显秀接过门票,放进旁边的荷花池子里,假门票放进水里上面的字立马就模糊了,再捞出时纸已经软烂的拿不起来,另一张只湿了一点,墨迹丝毫没掉。
“竟然真是假的,是臣女的错,打扰陛下了。”李显秀低着头准备离开。
“等等。”
李显秀脸一白,以为宋玉竹还要追究刚刚的事,苦着脸转过身。
“传朕的旨意,让公主进去吧。”
“是!”侍卫们给李显秀放了行,她惊讶的看着宋玉竹,没想到皇帝竟然没责怪她,反而让她进去看比赛!
这么相较之下,宋玉竹比那将军好多了,自己当初真是眼拙,竟然看上那个凶神恶煞的人,愈发后悔自己给他写了那封信。
李显秀脸皮通红急匆匆的进了体育馆。
赵骁刚才凶恶的模样,估摸把李显秀这一颗芳心被摔的七零八落,宋玉竹忍不住低头笑起来。
赵骁不解道:“玉竹,你笑什么?”
“无事,派人去查查售卖假票的人从哪来的。”三千两不是小数,兴许还卖给了其他人。
“是。”侍卫马上赶去大理寺。
赵骁从他手里拿过刚刚那张真门票翻看道:“不怕水的纸墨还是头一次见。”
“因为纸里面掺了棉花,你撕一下试试。”
赵骁试探的撕了一下,果然比寻常的纸更有韧劲。
“这就是我准备拿来印纸币的纸,你觉得如何?”
“不错,就怕老百姓不认纸币。”
宋玉竹倒是不担心,“无妨,时间久了自然就认了,都需要一个过程。”
替换货币势在必行,因为每年发行货币需要大量的铜,而铜作为优秀的导电媒介,以后制作出发电机后会有大用途,必须尽早储备。
二人上了马车朝皇宫走去,上午刚说起纸币,下午户部侍郎和负责绘制纸币的张帷、黄铭等人入了宫。
历经七个多月,第一版纸币的图画已经全部绘制完成了。
这七个月张帷和自己的师弟嬴信中,一起绘制这五版纸币。
嬴信中负责绘制正面的人像,他负责绘制背面的风景。
人像留在上京就可以,张帷则要亲自去各地采风,这几个月风吹日晒,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皮肤也照比第一次见时黑了许多,但精神却比之前更加踔厉。
当二人将这五副图样展示出来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太完美了!
这是不能用言语夸赞出的漂亮,特别是张帷的那张泰山图,将泰山气势磅礴完全描绘出来,即便从没去过的人,从画上也能感受到此山的巍峨壮丽!
这副画是一百文的背面,正面则是宋玉竹的画像。
嬴信中使用的是工笔画法,将宋玉竹的相貌特点全部绘出来,画上宋玉竹穿着玄色冕服,头戴金冠,眉眼舒朗眼神清澈,不得不说嬴信中的绘画技巧高超,让人一见便觉得亲切。
后面一次展示了五十文,十文,五文和一文的图样,每一张无不精美。
图样绘完剩下的就是排版了,户部做了简易的排版,他们按照前朝银票的样式,将这些图样绘制上去。
这纸币足有一张帕子大小,印画倒是方便,可使用起来却是不方便,而且造价的成本也高。
“纸币太大了,还要再小一点才好。”宋玉竹用手比划了一下,长四寸,宽两寸,跟后世的纸币大小差不多。
不过要把这样几副精妙的画放在小小的一张纸上委实有些困难,特别是那几副人像图,缩小后每一笔都跟头发丝差不多细。
户部侍郎有些为难的说道:“回禀皇上,将图画拓印上去,臣还可以让铸币所想办法,可这画实在太精细,就怕印刷后墨迹直接花了。”
“难吗?”
户部侍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实话实说:“难。”
宋玉竹莞尔道:“难就对了,你们都觉得为难,将来想要印□□的人岂不是更为难?”
户部侍郎一愣,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以前铸造的铜币面值全部是一文钱,即便有人仿制,铜的价值和钱币的价值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很少有人费力去铸造铜钱。
这让宋玉竹想起前世一则搞笑的新闻,有两名男子为制作假硬币,花了近三万块钱购买机器,最后只造出了一万枚硬币,自己还亏了两万。
可纸币不同,尽管竹绵纸工序复杂,但说白了还是纸,跟铜有着本质的差距。而且纸币的面值更大,印一张一百文的纸币,相当于铸造一百枚铜币,这相差可就大了。
如果纸币的工序很简单,普通人随意就能拓印出来,国家的经济会遭到非常严重的破坏。
千万不要小看古人的仿制能力,在巨额利益的诱惑下,他们模仿出八九分相似,足以骗过普通百姓了。
“臣明白了!”
宋玉竹:“纸币的工序越复杂,以后出现□□的几率就越小,为了长远打算,第一批纸币必须要克服这个困难。”
户部侍郎拱手道:“下官遵命。”
“至于油墨晕染的问题,让工部和科研部那边想办法,争取年底前印出样品。”
“是!”户部侍郎卷起画卷,脚步匆匆的离开。
此前研部已经研制出不怕水的油墨,但这种墨书写可以,用来印刷精细的画就差了些。
为了改良油墨,五十多位科研人员,不分昼夜的做实验,终于在十月研制出一种不会晕染的油墨。
但新的问题又来了,过去铸币所铸造铜币非常简单,直接融了铜水倒进模具,等着晾凉就成了。
纸币要先雕版,在没有现代精密的仪器下,所有工序都是纯手工,哪怕是上京最有名的刻印匠人,花了花了整整三个月只堪堪雕出一版模具。
使用这一版模具印钱,这得印到猴年马月去?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的时候,沈伦和徒弟江一道再次开了挂。
二人利用蒸汽运动的原理,制作出第一台雕版印刷机。
不过这种印刷机也有许多缺点,最严重的问题就是正反面不能印齐。
书本两面印不齐最多字迹歪拗,纸币如果印不好怎么发行使用?
科研部的人又花了一个月时间,终于赶在年底研制出双面印刷机,不仅上下能同时印,而且印出图案整齐不晕染。再切割成固定的大小,这纸币就算成了!
第一批纸币样品送到宫中,宋玉竹趁着早朝时给大臣们分发下去。
每人五张,从一文到一百文无一不精致,简直像艺术品一般。
大臣们拿着纸币啧啧称奇,他们原以为纸币跟过去的交子似的,一张草纸上面扣上印就得了。
谁成想是这般漂亮的钱币,大家好奇上图案是怎么印上去的,不过他们也都知道这是国家机密,再好奇也没人敢去问。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转眼又是一年秋季。
一条幽静的小路上,一个老翁赶着牛车,车上满载着十多麻袋的粮食。这些粮食都是今年新收的苞谷,准备运到镇上卖个好价钱。
牛车上还坐着两个小姑娘,大的不过七八岁,小的三四岁,两人是老翁的孙女,今天跟着爷爷一起进城卖粮。
“爷,咱们还有多久能到镇上呀?”说话的是大孙女,只见她身上穿着樱红色的裙子,头上挽着两个发包,打扮的干干净净,看着就让人稀罕。
“再有一个时辰就到喽。”
小孙女奶声奶气的问:“爷,一个时辰是多久啊?”
“爷也说不清,你看着太阳快到头顶时,咱们就到了。”老翁头上顶着草帽,手里拿着赶牛鞭,靠在麻袋上脸上尽是笑容。
两个小丫头倒在麻袋上看着天空,看一会便睁不开眼睛打起鼾来。
老翁怕颠着孩子,放慢了车速,嘴里哼唱起一首不知名的歌谣。
今年是个好年头风调雨顺,家里的田地收成好,特别是新种的苞谷收了十多车。听村里人说镇上有商人收粮,一斗能卖十八文,这一车差不多能卖上两千文呢!
老牛晃晃悠悠,赶在正午时分到达镇上。
今个是初八,正好赶上镇上有集,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叫卖声纷纷响起,把车上的两个小姐妹都喊醒了。
大孙女揉着眼睛道:“爷,我饿了。”
老翁从怀里掏出一张十文钱的毛票递给她道:“去领小妮买吃的,别乱走爷先把车上的苞谷卖了就来接你们。”
“哎!”大妮接过钱带着小妹下了牛车,钻进集市里开始逛。
老翁赶着牛车继续朝镇上的粮站那边走,今天来卖粮食的人不少,同村的人也在排队等候。
看见老翁开口打招呼:“高大叔,你也来卖粮啦?”
“嗨,今年苞谷收成好,家里吃不完,卖了钱给孩子们添几件衣裳。”
“可不是,这苞谷可比粟米收成好多了,而且还不用费心照看,俺爹说明年再多种两亩。”
高老汉点头附和:“我也打算明年再多种两亩。”
“可惜苞谷面不好吃,不然就留下自己吃了。”老式的石磨磨出的苞谷面非常粗糙,吃起来略微有些喇嗓子,比起白面口感难吃许多。
高老汉笑道:“你们还是年轻啊,赶上了好年头。不往远说,再退回去十年,咱们村里人还吃不上白米白面呢。有钱的人家食黄米饭,没钱的食吃豆饼子,春天为了摘点榆钱甜甜嘴,孩子们都能打起来,你看现在谁还摘榆钱吃?”
男子爽朗的笑起来:“哈哈哈,叔你说的对,咱们是赶上好年头了!”
两人说说笑笑就排到了头,男人车上拉着十多袋苞谷,高老汉上前帮他卸车,收粮食的商人负责过泵,旁边还有衙役专门负责看管,防止商人缺斤短两。
过好泵一共十七石,算成斗便是一百七十斗,合计三千零六十文。
商人将写好的条子递给他,扣上红印拿着进去换钱。
下一个轮到高老汉,男子也帮他卸了车,二人坐在旁边等着称重。高老汉车上的苞谷少一些,也有十五石,十八文一斗得了两千七百文钱。
二人拿着条子进屋去取钱,如今取钱也方便,都是一百文一张的纸币。柜台里的账房给二人点了钱递出来,二人清点完揣进怀里便离开了。
“叔,你回去吗?”
“我还得去抓两个猪崽子,再接上大妮二妮一起走。”
“那俺先走了。”
高老汉点点头,摇着鞭子去找孙女,大妮和小妮乖乖的坐在烧饼铺子里等着爷爷,每次进城二人都是在这里等着。
爷爷给的十文钱二人买了碗馄饨,买了两个烧饼吃了,剩下的钱都被大妮攥在手里,留着开学买本子和铅笔呢。
“妮儿!”门外传来高老汉的声音。
俩个姑娘跑出来:“爷,咱们回家吗?”
“不回家,你奶让我抓两头猪仔回去养。”
“哎呀,咱家也要养小猪啦!”大妮抱着妹妹上了牛车,自己也利索的爬上来。车上没了包谷宽敞许多,姐妹二人横坐在车上,笑嘻嘻的询问。
“是啊,以后放学了,你就得带小妮去打猪草了。”
“行!俺肯定给小猪养的白白胖胖!”
爷孙三人来到附近的牲畜市场,有不少卖小牛犊、小马驹的,再往前走看见一个卖猪仔的,木箱子面装了十多只胖嘟嘟的小猪。
黑白花的小猪看起来憨态可掬,这是近两年新兴起来的品种,听说是从西洋那边带回来的猪配出来的小猪。
不仅长得快肉多,而且一窝能下十多个崽子,比过去的黑猪好养活多了。
高老汉上前抓起一只小猪瞧了瞧:“这猪仔多少钱一只啊?”
“二百八。”卖猪的大嫂嗑着瓜子道。
“能便宜些吗?”
“你要是抓的多,给你便宜十文。”
高老汉还是觉得有点贵,两只猪仔五百多文,都快赶上半只成猪的价格了。
他放下小猪带着孙女又往前溜达了一会,询问了几家卖猪的,价格都不算便宜,最后花了五百一十文买下两只猪仔。
姐妹俩抱着小猪回到牛车上,高兴的合不拢嘴。她们这么大的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小猪仔可可爱爱的,一下成了两人的玩伴。
回去时路过布庄,高老汉又买了两匹布带回去,一匹颜色鲜亮可以给丫头们做裙子,另一匹是藏蓝色,可以给孙子们缝几条裤子。
牛车赶在日落十分回到了村子里,天色渐晚,家家户户升起炊烟。
高家门口,高老太太手里拎着煤油灯已经等候多时。
“奶!奶!”离老远,大妮和小妮就看见老太太了。
老太太迎上前:“怎么才回来呀?”
高老汉下了车牵着缰绳道:“买猪仔多花了点时间。”
“买来啦?多少钱?”
“两头猪花了五百多文!”
高老太咋舌:“可不便宜,快进屋吧,一会饭都凉了。”
高老汉把牛卸下来,牵到牛棚里喂草料,高老太将新买了的小猪关进柴房,明个还得给它们起个猪圈。
晚饭是蒸包子,韭菜鸡蛋馅的,刘老汉洗了手坐在炕桌上倒了一杯高粱酒。
大妮小妮吃饱了,跑去爹娘屋里睡觉。
高老汉酒还没喝完,就着花生米边吃边道:“苞谷一共买了两千七百文,卖猪花了五百一十文。”说着从裤腰里掏出剩余的钱递给老婆子。
高老太吐了口唾沫数了数,一文不差。打开箱笼从最下面翻出一个手绢,里面包着一沓崭新的百文票子。
“这钱攒着明年买种子和肥料,老三也不小了,把后院的房子翻盖了给他成亲用。”夫妻俩一共有三儿子,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成亲了,老三今年十八岁,已经定好亲事,就等着明年完婚了。
“行。”高老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辛辣的酒顺着喉咙烫到肺腑。
“明年我想着再开两亩荒地种苞谷。”这几年朝廷鼓励百姓开荒,新开出的地前三年只收一半的税,三年后才正常收税。
过去没人愿意开荒是因为荒地种不了麦子和水稻,只能种豆子。但豆子不值钱,还得交土地税,费力不讨好自然是没人开荒。
如今不同了,苞谷不挑地,收成好价格也公道,多开几亩荒地以后交税也亏不了。
“好,都听你的,快把那两口猫尿喝了,收拾桌子睡觉。”
高老汉一口干了杯中酒,
高老太将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干净,拉灭了煤油灯,一弯新月映在窗户上,日子越过越有盼头。
这是长治十年十月初八,一户普通百姓的家常。
安居乐业不再是梦想,而是百姓的日常生活。
这几年大启进入高速发展的时期,先是纸币正式发行,百姓从一开始的排斥,中间逐渐适应,到如今几乎已经完全取代了铜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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