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
“没有,我清醒着呢,你猜刚刚伯母跟我说了什么?”
“说什么了?”
“她问我,咱们俩是不是那种关系。”
宋玉竹身体一僵,心跳漏了一拍:“你怎么说的?”
“我跟她说了实话。”
“然后呢?我娘说了什么?”宋玉竹脸都吓白了。
赵骁握着他的手亲吻他的指尖道:“你娘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你爹。”
宋玉竹将信将疑的缩回手:“真这么说的?她没骂你?”这不是他认识的江蓉啊!
她娘年轻时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厉害,爹爹可不敢招惹,也就是这几年有了玉潼才渐渐变得温和下来。
“所以我才这么高兴。”赵骁看着他眼底尽是爱意。
宋玉竹没想到母亲会猜到两人的关系,更没想到她会同意这件事,心里一暖,压在身上的重担突然被移走,变得豁然开朗。
“阿骁,我好开心啊!”宋玉竹抱住他的脖子亲吻着他的眉心。
赵骁抚摸着他的后背,炽热的手掌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温度,摸着摸着手不老实起来,顺着腰线向下滑去。
宋玉竹比他还心急,扯开赵骁的衣带,像小狗似的啃着他的脖子。
这两年素的又不是赵骁一个人,都是成年人他忍得也很痛苦好嘛。
赵骁被他啃出一身火,正准备翻身把人压在下面时,马车突然停下来了。
“陛下,到了。”
马车停在了寝宫门口。
赵骁抱起宋玉竹飞奔着下了马车,速度快的都出了残影,旁边值夜的李得海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见寝宫的大门还开着,里面已经穿了呜咽的声音。
他老脸一红,连忙上前把门关上,吩咐新调来不久的小内侍去准备热水。
二人回到寝宫,赵骁把宋玉竹放在床上,自己三两下便脱掉了外衫,被撩起的下身硬挺的将亵裤顶得老高。
宋玉竹看了一眼便觉得腰都酸软了,他躺在塌上,胸口不停地起伏,喉结上下滑动,欲火燥得他脸颊泛起了红晕,像涂了两团胭脂似的,显得格外明艳动人。
“阿骁。”宋玉竹的声音轻的像叹息。
“我在。”赵骁俯身过来,舔舐着他的耳廓。
“唔……”宋玉竹耳朵非常敏感,痒得想躲,偏偏身体被赵骁牢牢的禁锢住,只能被动忍受这难耐的“折磨”,嘴里发出暗哑的呻吟声。
赵骁似乎对他的耳朵情有独钟,先是用舌尖勾勒耳廓的形状,然后含着耳珠吮吸,最后像欢爱似的探入他的耳蜗。
宋玉竹呻吟着推拒着赵骁结实的胸口,却被捉住手腕压在头顶。悬殊的力量让他没办法挣脱,只能颤抖着任他采撷。
赵骁吻着他的眼睛,鼻尖,最后长驱直入吻上他的唇。
宋玉竹轻轻咬一下他的舌尖,马上被赵骁掠夺得喘不过气,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下巴流下来,拉成银色的细丝。
赵骁起身,解开他的衣带,不得不说古代的衣服真方便,扯开衣带就只剩一条亵裤了。
赵骁顺着他的脖颈一直吻到腰窝,宋玉竹见他还要往下,吓得夹住双腿:“阿骁,你要干嘛?”
“乖,让我亲亲。”说完一把扯下他的亵裤舔弄起他阴茎,灵巧有力的舌头抵着他的马眼不停打转,刺激得宋玉竹身体绷成了一张弓。
宋玉竹脸热的吓人,一只手遮在眼睛上,一只手摸着赵骁的头发。
“阿骁……啊!”
赵骁含着他那话儿吞吐起来,强烈的刺激让宋玉竹头皮发麻。之前两人从未用过这种方式性交,一想到赵骁在帮自己口交,宋玉竹舒爽得仿佛要升天了。不一会便后脊发麻,小腹紧绷要射了。
连忙推开赵骁,精液还是喷洒在他的下颌上。
宋玉竹喘着粗气,扯过衣裳帮他擦了擦脸:“怎么不躲开?”
赵骁道:“我又不嫌你脏。”
宋玉竹起身摸着他坚硬的下身也想帮他口交,赵骁却拒绝了。“下次再说,今天我只想操你。”粗糙的大手顺着他的臀瓣摸了上去,手指停留在后庭处揉捏起来。
宋玉竹被他露骨的话刺激的差点叫出声,他咬着下唇抬起身体配合赵骁的手指。
床边地柜子里有提前备好的膏脂,赵骁挖了一块涂抹在宋玉竹的后庭上,很快就化成了水。两根手指顺滑的插了进去,找到他最敏感的位置按压起来。
“唔……啊…”宋玉竹昂起头,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胳膊。
赵骁拍了拍他的屁股:“放松,你夹得太紧了。”
“嗯……啊……阿骁……”
赵骁忍不住了,拔出手指,发出啵的声音。扶着阴茎在他后庭蹭,流出的液体将宋玉竹的后庭蹭得湿漉漉,稍稍用力,前面的头便探了进去。
赵骁吻了吻他的脸颊:“玉竹我好想你,在船上天天想这么操你。”
宋玉竹咽了口口水:“我、我也是……”在爱人面前,没有什么露骨的话是不能说的。
阴茎随着他的话音一整根都插了进来,将他撑到了极致。
“啊…”宋玉竹发出难耐的叫声,两年未做过爱,身体远比自己想象的更敏感。
赵骁也被包裹着舒服的叹出声,扶着他的腰顶了两下,等他适应了自己的大小,开始了快速地抽插。
“啊……啊啊啊!”太快了,太快了,每一次都顶在他的前列腺上,爽得宋玉竹又硬起来了。
“阿骁……慢,慢点,我不行了。”
赵骁一刻都不停息,他握着着宋玉竹的脚腕,几乎将他对折。粗壮的性器狠狠他撞在他雪白的臀肉上,抽插时带出里面粉红色的嫩肉。
肉体的拍打声夹杂着粘腻的水声,快感如同海潮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宋玉竹眼睛都冒起了金星,他恐惧的想,自己不会被赵骁操死吧?
做了一柱香的时间,赵骁终于快射了,他紧紧锁住宋玉竹的腰,加快了撞击的速度,随着一声低吼将精液全部射进了他的身体里。
射完他并没有把阴茎拔出,而且继续亲吻着宋玉竹的脸颊。
“阿骁……”
“舒服吗?”
宋玉竹坦诚地说:“舒服得快上天了。
赵骁揉捏着他泄过两次的阴茎道:“那就让你再舒服舒服。”
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就感觉到自己后庭里的阴茎又硬了起来。
这次赵骁直接把他抱起来站着操弄,这个姿势宋玉竹想躲都没处躲,每一次插入都狠狠地撞在他的前列腺上,他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身体颤抖得像筛糠。
“我不行了……不要了……呜呜呜…阿骁饶了我吧……好哥哥……”
这声好哥哥叫的赵骁热血沸腾,控制不住再次射了进去。
夜还很长,等候在外面的内侍将水热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宋玉竹起身腰酸疼的仿佛不像自己的,这就是纵欲的结果啊。
昨晚最后他都快晕过去了,完全记不得赵骁怎么帮自己洗的澡,还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李得海听见他醒了,连忙端着漱口水和痰盂进来。
“赵骁呢?”
“赵将军去军营了,他让我告诉您晌午就回来了。”
宋玉竹扶着床站起来,后面的不适感让他眉头紧锁。
“陛下,要不您再多休息一会?”
“不用了,还有许多事要安排。”
宋玉竹换好衣服,披着大氅坐步辇去了养心殿,平日里他是能走绝对不会乘步辇,今天实在是走不了,两条腿软成了面条。
昨晚下了一场雪,将整座宫殿都盖了一层白。
内侍们抬着步辇走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宫里扫雪的小黄门看见步辇纷纷停下工作,跪在旁边请安。
“这么冷的天叫他们别跪了,躬身行礼就得了。”
“哎……”李得海应了一声,连忙让小内侍去吩咐。
来到养心殿,第一件事就是安排工部,将五十万金币重新熔炼。这五十万金币听着不少,真正提炼完最多只有三十万两黄金,因为西方的金币并不是纯金,里参杂了不少黄铜。
像英吉利铸造的金币,金子含量只有百分之五十左右,法兰克稍微多一些,但也不超过百分之七十,还有占拜庭的金币,含金量更低,这也是赵骁没在那边售卖丝绸的原因之一。千里迢迢从那边换回来一堆黄铜有什么用?
熔炼后的金子,纯度差不多能达到百分之九十左右,这些金子将用于国家财政储备发行纸币。
辰时一刻,户部尚书刘蔺和徐冰被召进宫。
大启发行货币都是由户部负责,按照国家的发展,安排发行货币的数量,再由铸币所进行铸造。
铸造出的钱币经由户部支配,用于军费支出,官僚俸禄,宫廷支出以及行政支出。
这些钱从官府流入民间,再从民间税收等形式回笼,形成一个稳定的经济社会。
宋玉竹把自己的想法跟二人说了说。
“陛下要发行纸币?”刘蔺和徐冰同时开口道。
“没错。”
徐冰捋着胡子道:“前朝也曾发行过纸币,不过老百姓们不认,商家也不收,后来便渐渐取消了。”
刘蔺也点头道:“而且纸币不好存放,怕水怕火怕霉,百姓们更喜欢用铜钱。”
宋玉竹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现代不一样从银元慢慢过渡成了纸币。
“铜钱虽好但过于沉重,不适合出门携带,再者数起来太过繁琐,不如纸币一目了然。”
二人听着宋玉竹的话,点头颇为认同。
就拿这几日来说,马上就要过年了,附近的百姓纷纷进城购买年货,碎银子用起来虽然方便,但并非哪里都能使用,往往车上都带着几贯铜钱,十分不安全。
宋玉竹继续道:“朕打算一次发行五种面值的货币,一文,五文,十文,五十文和一百文。”
二人眼睛一亮,如果都换成纸币,一贯钱也不过是十张纸,携带起来倒是十分方便!
纸币还有一个好处,可以印上各种标志性的建筑和人像,宋玉竹有私心,他想要把为国做出杰出贡献的人都印在钱上,让百姓们牢牢记住。
宋玉竹道:“这件事你二人先琢磨着,等过了年再议。”
“遵旨。”
二人离开后,宋玉竹又叫来了工部尚书纪明礼和科研院的沈伦面圣。
赵骁从欧洲带回来的玉米种子,是这次最重要的东西,玉米耐寒耐旱产量也比黍米和小麦高,一旦把玉米推广种植,能多养活数千万人口!
纪明礼也知道这些东西宝贵,送到工部后立刻派人交给司农司的主事。
纪明礼道:“司农司已经取出一部分在暖房里培育起来了,想来不久就能长出新株。”
“猪和绵羊也由上林苑间的良牧接管。”
宋玉竹道:“这些种子和牲畜对大启将来的发展有大作用,务必要尽心尽力培育。”
“陛下放心,臣定会仔细督促他们,不敢有半分懈怠!”纪明礼能坐上工部的第一把椅子也是有两把刷子的,明白这件事有多重要,办砸了恐怕会摘冠。
宋玉竹点了点头。
他又看向沈伦:“希望号从柔佛运回来一批橡胶球,这些橡胶球还需要加工才能使用,年后科研部将这件事提上日程。”
“遵旨。”
上辈子宋玉竹不是化学专业,对橡胶的制作方法也不太了解,只知道采集下来的橡胶还需要催化后才能使用,否则会随着天气的冷热变软变硬。
这些事安排完,宋玉竹才想起跟随希望号前来的那个查尔斯公爵。
大街上除了张灯结彩挂满红绸,还有不少演杂耍的戏班子。
有吐火的,吞刀的,最吸引人注目的是走单丝的。
表演的小丫头不过七八岁,头上顶着瓷碗,走在一根纤细的绳子上,地上铺满了尖刃,一旦从绳子上掉下来非死即伤。
小姑娘艺高人胆大,走到绳子中央竟然还敢将一条腿举到头顶,表演了个金鸡独立。
“好!”
“厉害!”观众们纷纷喝起彩。
“大家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杂耍班主敲着铜锣在人群中央绕圈,嘴里的吉祥如意话不重样的往外冒。
围观的群众里有托,一边叫好一边扔铜钱,有的百姓也跟着扔下一两枚铜钱,不过大部分都是摇摇头转身离开。
“叮当!”一声清脆的响声砸在托盘上,戏班主看着那一枚金灿灿的钱币眼珠子都直了。
他不敢置信的捡起来放在嘴边咬了一下,上面清晰的印着牙印。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这一枚金币差不多有一两重,折成银子就是十两,折成铜板可是上万枚啊,够他们干一年的了!
“父亲,他在叫我大爷呢~”吉娜满脸兴奋的说着,原来刚刚那枚金币是她扔下的。
查尔斯无奈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不要胡闹。”
“可是那个姐姐真是太厉害了,比以前看过的马戏团都要好看。”
查尔斯没办法跟小女儿解释财不外露的道理,眼下他们初来大启,还不清楚当地物价,随意漏白恐怕会让人注意到。
这次来查尔斯身边只带了四个仆从,那几个人还不会说汉语,留在会馆没跟出来。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虽然上京的治安照比前朝已经好太多,但街上依旧有不少小偷。
刚才他们打赏的那枚金币,已经让不少人惦记上了。
查尔斯抱着女儿继续往前走,殊不知身后跟了三四个人。
走到一处糕点摊子,查尔斯停下脚步,昨天宋玉堂给他们买的糕点都让父女俩吃完了,他打算今天再多买一些。
正当他挑选时,身后突然走过来一个人,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肩膀上。
“长没长眼睛啊!”男子骂骂咧咧的离开。
查尔斯皱着眉,心想这大启身怎么这么不讲理,明明是他撞的自己,竟然恶人先告状。
老板将糕点装好,他放下女儿刚要掏钱时,发现自己腰间的钱包不见了!
查尔斯瞬间明白过来,刚才那人故意撞自己,是将自己的钱包偷走了!
“父亲?”吉娜小声叫着他。
查尔斯怕吓着女儿,装作无事道:“我忘记带钱了,咱们先回公馆吧。”
“怎么会呢?刚才我还从您的钱包里拿了金币。”吉娜疑惑的看着他腰间,结果并没有发现钱包。
她懂事的点点头:“我们走吧。”
二人刚要离开,突然有人从身后拍向他的肩膀:“这位兄台……”
查尔斯瞬间从腰间拔出匕首刺了过去,别看他身体不好,但格斗本领也是顶尖的,要不然怎么会在吃人的安顿特普港生存下去。
对方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匆忙的拿扇子格挡了一下。
“喂,没必要这么大的脾气吧,我可是给你送钱袋子的。”
男子晃晃手里褐色的钱包。
“还给我。”查尔斯冷冷的说道。
“你这人,不会说声谢谢吗?”
“这是我的钱包,我凭什么要谢你?”
“又不是我偷的钱袋,好心帮你拿回来,你还这副态度。”
查尔斯见那人说话油腔滑调不像好人,心里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行了,不逗你了,钱袋还你,以后在街上小心点。”那人说罢将钱包扔给查尔斯,转身便飞走了。
吉娜惊讶的喊道:“父亲,他会飞!他会飞呀!”
查尔斯捡起钱袋揣进怀里,抱着女儿匆匆离开。
小巷里,柳燕子正拿扇子敲田耗子的脑袋:“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偷人家的东西,你怎么还偷?”
田耗子捂着头,委屈巴巴的说:“我见他打赏都扔金子,便一时技痒没忍住……况且我不偷别人也会偷,还不如我自己出手呢。”
柳燕子道:“那人是跟着赵将军从西洋一起回来的夷人,他住在京都公馆是皇上的客人,莫要再打他的主意了。”
“哎,楼主您怎么什么都知道啊?”田耗子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追问。
柳燕子没搭理他,“以后不准在街上行窃,再让我看见绝饶不了你。”
“嘿嘿,不偷就不偷呗。”
柳燕子阴恻恻的看了他一眼,田耗子吓得菊花一紧,连忙举手起誓:“我田远征以后若是再偷人东西就不得好死!”
“这还差不多,三十晚上记得回玄衣楼吃饺子。”说罢纵身一越,朝城西大营飞去。
赵骁昨日回来,两人还没过见面,这么久不见合该喝点酒庆祝一下。
来到大营见门口守门的士兵拦住他道:“禁止擅闯大营。”
柳燕子拿出自己的腰牌递给他,“赵将军在里面吗?”
士兵连忙把腰牌还给他:“将军在里面,大人请。”
暗卫统领这个官职虽然不高,但有个好处就是去哪都通行,哪怕是他想要进宫,递了牌子一样畅通无阻,这就是宋玉竹和赵骁对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