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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反派去说书(张师兄在上)


这些海鲜都是冷冻送来,宁景也能理解,毕竟路途遥远,也不能指望吃到鲜活的,只大致看了下,这些海鲜还是挺新鲜,烧着吃完全没问题,左右他们又不会吃刺身。
货物都检查完,没有问题,屈富和车夫也告辞,趁着天色还早,快快回城,就怕半路又下雪,拖延到走夜路,那就比现在更困难了。
宁景让宋如赋和石大壮把这些东西收拾处理好,该腌制的腌制,该冷藏的冷藏,另外处理出来一些留待晚上做了尝尝。
而他则去了书房,将书信拿出来,拆去封蜡,看了下去。
第一封信从玉周城寄过来,是明先生给他的回信。
十二月初的时候,明先生重回玉周城,引起一番风波后,有惊无险加入了踏雪楼。
对于他这种违约之举,望春楼主自然也做出了一番反击,把他当初做的那些事都抖了出来,导致明先生在玉周城名声臭不可闻,但越是这样,其加入踏雪楼反而越是简单。
明先生是为踏雪楼卖命才陷入如此境地,若这时候踏雪楼不对他庇护一二,那以后谁敢再替踏雪楼出力,那些人确实是为了银子才背叛原东家,但是当时踏雪楼也或多或少保证事情泄露后会对他们庇护。
现在明先生就是个明晃晃的例子,所以踏雪楼必会在明先生求助之时帮他,不然其他棋子看到了,定会动摇,踏雪楼不会因小失大。
再则,踏雪楼名声本就臭了,也不在乎明先生再来添一笔。
而且明先生名声不好也是在他们茶楼之间,茶楼对他避之不及,但是听客不会。
部分听客或许因此唾弃他,不再去捧场,但还是会有听客追捧他。
而且这种茶楼之间的交锋,底下的听客大多不清楚,就算听了一二耳朵,也大多不以为意,很多人都觉得自己只是去听说书先生的故事,至于人品如何,与自己何干?
所以,踏雪楼再次接纳了明先生,且望春楼越打击明先生,他们护的更严实,明先生也越得信任。
宁景看到这些消息,轻轻一笑,这一步棋,走对了。
明先生也在信中言说,他进了踏雪楼后,果然感觉到不正常,这种不正常就在于岳定舟这位楼主对踏雪楼的不上心,或者说有心无力。
每次有什么决定时,他都闭口不言,然后离开,像是去请示了什么人,再回来下吩咐。
而且,明先生回来后第一次登台,他是准备了自己话本的,结果被岳定舟拿去,隔了一天还给他,他发现话本很多地方被改动,内容更加有趣,细节之处常常出乎人意料,只这改动,非大家之手不可为。
所以,明先生断定,踏雪楼背后绝对有人插手,现在岳楼主不过是个幌子,而且背后那人应该有位很厉害的话本先生。
这就有点意思了。
宁景将信看完,收了起来,明先生最后说,他会努力把事情查探清楚,只希望宁景答应他的事不要反悔。
宁景微微一笑,这么长时间才来信,这明先生心里定是曾有过其他的心思,或许就打算这样留在踏雪楼,安安心心说书得了。
但是,宁景岂能如他的意。
他能让明先生去到踏雪楼,就能再让他被赶出来。
明先生第一场说书进行的很顺利,沈云开得宁景授意,对外宣传回家过年了,没有在玉周城露面,也因此没有撞本让明先生丢人。
后面接连两场说书,明先生都没有被刁难,他的人气也渐渐回暖,再加上被改后话本的加持,虽然比不上从前,但好歹脱离那种万人嫌的尴尬境地。
但是,就在明先生打算老老实实在踏雪楼说书养老时,他第四场说书被人闹事了,险些被人从台上赶下来。
那些人大肆宣传他做过的事,引得场中其他听客纷纷离席,对他嘘声不断,虽然很快就有护卫把闹事的人赶走,但是这场说书还是毁了,明先生一下就沦为笑话。
更让明先生脊背一寒的是,他在台下看到了沈云开,对方似笑非笑看着他,毫不掩饰眼中的戏谑威胁之意。
明先生起初真以为自己是时机赶巧了遇到沈云开离开玉周城,这下才知道对方一直在暗处看着他,只是没有动手,他几乎瞬间明白了——沈云开和那位不知名的年轻人一伙的!
这些人一直盯着他,只要他不配合他们,就能让他再回以前的处境,甚至更惨。
而这时,沈云开给了他一封信,这就是宁景的后手。
信上直言,只要明先生配合他们行事,就能帮助明先生“洗清”污名,由他作证,明先生当初背叛望春楼事出有因,原是为了卧底去踏雪楼,取得踏雪楼信任才做出此举,并且明先生去了踏雪楼后,帮助望春楼抓出许多叛徒,为此,明先生忍受骂名,实际上却是一心为了老东
而直到这时,明先生才知道,这些人是得了望春楼那位“景先生”之意找上他。
宁景并没有告诉明先生自己就是景先生,但却借了景先生之名,同时给了明先生,望春楼主亲笔之信,这下,让明先生完全安心了。
他拒绝不了这个提议,落入泥潭后,他就时常后悔自己当初的贪婪愚蠢,现在再给他一次机会,回到从前,他自然会牢牢抓住,重新做回那位光鲜亮丽,风光霁月的说书先生。
踏雪楼那边到此可以暂且放下,由明先生慢慢去探索,这件事也急不来,不然暴露了明先生这颗棋子,就得不偿失。
宁景将和明先生来往的信都收好,虽然明先生现在翻不出来浪花,但宁景不会对他完全放心,这些信件也是一个把柄,以后不一定用的上,但留一手总不会出了错。
屈富一共带回来两封信,宁景看向另一封,是柳和宜寄来。
柳和宜现在在城里,似乎不打算再回村了,听闻户籍都已迁入城中。
他是知道日后天灾的事,自然会趋吉避凶,寻找一处安全的地方安顿自己和家人。
宁景打开柳和宜寄过来的信,上面告诉他,柳和宜已经在下河村找到了那位乔姓姑娘,其名乔娇娘,与村中郎中情投意合,订有婚约,若无意外,明年三月成亲。
宁景眉头一皱,这倒是比他预料的时间要早。

第156章 信中之事
宁景曾料得那乔娇娘可能是五月左右遭这无妄之灾, 因书上听闻她是后年五月对夫家人动手,包括她未满月的孩子,根据孩子的岁数推测, 推测出她在明年五月有此一劫。
但女子怀孕这种事,毕竟不能算的那么准,乔娇娘三月有婚约,传闻她被辱是在婚约前夕,这个前夕不能确定在婚约前第二天, 恐有人误传,但也应该在二月到三月, 这期间需非常注意。
可惜, 宁景不知道侮辱乔娇娘的人是谁,只知姓郑,可下河村郑是大姓, 如和安村的柳姓一样, 人太多了。
不然知道那个人渣是谁,宁景直接就把那人拉去剁了, 一了百了。
这件事还需柳和宜盯紧,宁景打算也寻个时间,亲自过去看看情况。
若这件事能改变, 不仅是救了乔娇娘, 也是能让他心里松懈下一口气。
宁景继续看信, 柳和宜提了第二件事,却是有关柳大哥柳大嫂, 以及陈瑞雪的。
柳和宜一直盯着柳大哥一行人, 因顾及上辈子的命运, 柳和宜没有轻举妄动打击柳大哥的生意, 或者说他试过,但是这次失败了。
柳大哥命中有此一富贵,不是柳和宜能改变的,他只能静静找这个机会。
而这个时候,却让柳和宜发觉到了不对劲。
柳大嫂这段时间都住在娘家陈家,所以柳和宜对陈家也颇多关注,前些时候得知,他们家莫名请了大夫,后来还开了许多药物,一家人欣喜若狂,仿佛挖到了金矿。
柳和宜让人偷偷拿到了药渣,送去检查了一番,发现是安胎药。
这本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陈家两个媳妇都还年轻,能怀上不稀奇,最不济,柳大嫂也能怀,所以喝安胎药很正常。
只是柳和宜现在性子多疑,凡事都要细究,非得搞清楚是谁怀上了,结果这一查却得了意外之“喜”。
陈瑞雪,未婚先孕,有了。
他肚子里孩子是谁的,并不难猜,因为陈瑞雪曾大张旗鼓住进贾府过,委实过了一段富贵日子,至于期间他有没有和贾少爷成就好事,谁也不知道,但是现在有了孩子,十有八九就是贾少爷的。
这也能解释,为何陈家人如同挖到金矿一样,这岂不就是金矿嘛,只要陈瑞雪母凭子贵,嫁入贾府成了少君,他们一家都能鸡犬升天。
接着,柳和宜就发现,柳大嫂应是把这个消息悄悄告诉柳大哥了,柳大哥许久不回柳家的人,竟然亲自去了陈家,还带了许多东西去岳
柳大哥和柳大嫂却是借着这个和好如初了。
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却感觉想笑。
宁景把信合上。
没想到,陈瑞雪竟还有这份“福气”,若是由着他平安生下孩子,说不定真能去贾府混个少君,最不济当个侍君是没问题的。
贾府再如何也不会让孩子流落在外。
只是,宁景岂能如他们的意。
柳大哥这一家人迟早都要收拾,宁景可没忘了他们,不提他们曾对他夫郎做下的那些事,他们梁子也已经结下,一旦柳大哥一家人富贵起来,还不知要怎么膈应他们,说不得还要来寻仇。
宁景可没脑子缺根筋,觉得人家不把他以前的挑衅离间放在心上,要说柳大哥柳大嫂现在恨不得咬死他,他都不怀疑。
对付这种人,就是要让他们永远蹦跶不起来,于己于人都是件好事。
宁景数着日子,先把这个年过好,年后就可以把这些人一起收拾了,到时候正好找个天晴的日子去城里寻柳和宜,商议一些事情。
现在,且让柳大哥一家人开心一会儿,大过年的,大家就都别搞事了,开开心心过年,有什么账,年后再算。
不过,宁景却对一事上了心——涂格不见了。
宁景虽然和柳和宜合作,但不代表他不防备柳和宜,他也一直让人注意着柳和宜和涂格。
据他得到的消息,涂格已经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概就是柳和宜拿到柳大哥铺子后,就没人再见过他。
宁景曾有猜测,莫非是柳和宜和涂格坦白了,涂格离柳和宜而去了?
但是,很快宁景就否决了这个猜想。
宁景不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涂格绝不是那种困局于前世今生,然后抛妻离开的人。
涂格是这辈子的涂格,他记忆里只有他和柳和宜的点点滴滴,乐娘子于他不过是略微熟悉的陌生人,甚至连个朋友都算不上。
这很现实,这辈子涂格和乐娘子已完全是两个个体,而以涂格的性格,就算告诉他上辈子他是乐娘子的夫婿,他也只会惊讶一下,然后不放在心上。
前世的涂格是前世的涂格,和他有何干系。
涂格是个很独断自我的人,也不愚笨,不然他坐不上高位,平常这些认知根本动摇不了他,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谁,自己要什么,他不会陷入那些纠结之中。
而现在,他离开了,这点不得不让宁景提起心来。
涂格,究竟去了哪里,去做何事?
只是,这个靠想是想不明白的,宁景和涂格接触不多,更多的是从书中描写了解这个人物。
偏偏,那本书是本重生种田美食文,整天围绕着柳和宜的生活走,对涂格的行为描写极少,最多就是“涂大哥今天又打了只山鸡回来,做个小鸡炖蘑菇给涂大哥吃,涂大哥很喜欢,骨头都嚼了。”
宁景看完,就是一个沉默,现在更加沉默了。
他将信都收好,伸了一个懒腰,走出门,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脑中的沉闷一扫而光。
人只要活在这个世上,要处理的事情总是不断,也唯有在家里,在爱的人身边才能偷的半日闲。
宁景这些天头脑放空多时,现在突然想起那些事,头就有些闷闷疼的感觉,他暗笑一声,这是清闲惯了,脑中都在偷懒,不爱动了。
他有些理解为什么有些人脱离社会和人际关系后,再次进入会感觉退缩和疲惫,如果可以,他也想做个每天只需要思考一日三餐,闲来遛狗,醒时读书,眠时能抱着身边人暖被窝的人。
现实却是,他得撑在上面,做这个家的保护伞,不让风雨侵袭进来。
宁景走到院子里,小白黏糊糊第一个绕在他脚边,翻过身把柔软的肚皮露出来,求摸摸。
宁景蹲下身,揉了揉它毛乎乎软绵绵的肚子,又捏了捏它的小肉爪,这小狗倒像有点柯基的血统,宁景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柯基,但是小白的腿确实和柯基有的一拼,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在院子里跑的时候都可以当个扫地机。
见宁景摸小白,其他三只狗狗就都包围过来,等宁景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圈在里面,寸步难行。
柳静秋手里削着一个苹果,递给宁何氏,见状不由轻笑,嘴里“嘬嘬”两声,小狗就齐齐回头,跑向他,围着他打转。
宁景看了好笑,果然没有任何一只小狗能拒绝的了“嘬嘬”,小獒也不行。
柳静秋并没有摸它们,而是拿了一截洗干净的甘蔗,用手一点点剥皮,直到剥的干干净净,露出里面莹白的果肉,他递给宁景,秀美清丽的脸上微微展开一抹笑,道:“夫君吃,这个很甜。”
宁景看着他,目光柔和如一池春水,他没有接过,低头就着柳静秋的手直接咬了一口甘蔗,清甜的汁水在口腔里溢开。
他语调有些含糊的道:“谢谢,夫郎很甜。”
柳静秋微愣,一时有些不确定宁景是在说甘蔗甜,还是……他甜。
两人之间的氛围,简直能捏出糖水出来,拿着苹果的宁何氏眼神有些狐疑,在宁景和柳静秋身上跳来跳去。
她儿子……真的不喜欢柳静秋?
平心而论,柳静秋绝对是个很好的哥儿,长相百里挑一,性格也是温顺体贴,宁何氏觉得,若她不以挑剔苛刻的目光来看柳静秋,她挑不出柳静秋半点错处。
刚开始,她嫌弃柳静秋干活不利索,柳静秋就努力学做饭,洗涤衣物,去天地山里劳作,这些活不能怪柳静秋不会,他本就不是被培养来做这些的。
他会琴棋书画,通晓学问,知礼仪,善待客,若嫁去富贵世家,他会是位合格的少君。
但偏偏,他落到了当时清贫的宁
他会的那些,是宁家不需要的,是宁何氏看不上的,所以才被人觉得,他仿佛一无是处。
但他没有丝毫怨言,而是让自己去适应,去改变,去学会。
现在,他睡也不用烧菜了,但偶尔也能去露两手,味道还不错,对田地里的活也能做,但也不需要了。
他的身边有宁景,能给他提供无忧无虑的物质生活,他现在依旧能把玩他那些琴棋书画,不需要接触柴米油盐。
似乎,他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定位。
宁何氏垂下眼睛,叹了一口气,心里一时意味难言,说不出同情还是心虚。
她看向旁边吃着柳静秋剥好的桔子的柳老太,斟酌着道:“我有一个手帕交,她儿子不喜欢女子哥儿,喜欢男人,怎么办啊?”
柳老太手一顿,昏花的眼睛看着宁何氏。
“……”

年三十。
天微亮, 一声鸡鸣,村子里烛光渐亮,一连二, 二连三,接着人语声起,有人推门而出。
噼噼啪啪——
噼里啪啦——
炮竹的声音接连响起,由远及近。
宁景将鞭炮点燃,忙退开一些,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不断响起,此起彼伏, 白烟腾起, 硫磺味弥漫开来。
待放完了鞭炮,天色又亮了一分,已经可以模糊看到远处的景色, 接着就看到家家户户的门口两旁燃起篝火, 如繁星点点落入人间。
宁景院子门口也堆放了两堆木材,他将之点燃, 又将一根竹竿拦在门口,这寓意新的一年,所有的灾祸进不了家门, 图一个吉利。
宋如赋送来对联和米糊, 宁景踩着凳子将它们贴上, 这会儿天已经完全亮起,他贴好后, 走远两步一看。
上联:门迎百福人才旺
下联:户纳千祥阖家欢
横批:天地同春
宁景满意点头, 他就喜欢这个阖家欢。
将这些做完, 宁景返回房中, 院子里,柳静秋也起来了,正在洗漱,他还有些睡眼惺忪,用热毛巾敷在脸上,好一会儿,毛巾都凉了,他才拿下毛巾,睁开眼,入目就是宁景一张放大的面孔。
这吓得柳静秋猛的一个后退,幸得被宁景拦腰抱住,不然就得一个屁墩坐地上。
柳静秋被人抱着,又气又笑,没忍住轻轻锤了宁景一下,声音带笑,道:“你吓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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