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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反派去说书(张师兄在上)


只是,如何让澹县令注意到他,是个难题。
宁景在书房想了很久,最后一个叹息,光想有什么用,他缺的是信息,若他知道县令想做什么,再迎合过去,才是最正确的办法。
可惜,这些消息不是现在他能接触到的。
等回了玉周城,再做布置吧。
天色已经不早,宁景拿着写好的话本找到了柳静秋,后者正在研究怎么做卤菜,宁景发现自从学做菜后,柳静秋就对研究各种吃的很感兴趣。
昨天拿回柳和宜做的卤菜后,柳静秋和宁何氏吃了都赞不绝口,然后柳静秋今天就研究起来了。
只是……
“夫郎,这个真的能吃吗?”宁景看着递到面前一坨看不出本来面目一丝一毫的鹊黑肉块,发出灵魂拷问。
柳静秋看着他,信誓旦旦道:“好吃的,夫君尝尝。”
宁景闭了闭眼,下定决心,一口吃下去。
谢谢,一年的酱油今天一口吃下了。
宁景面不改色咽下,道:“好吃。”
柳静秋顿时很开心,乐颠颠把做好的酱肉盛出来,准备晚饭吃。
宁景不由好奇,为什么柳静秋那天他回来的几道菜烧的很好,不说特别好吃,但也中规中矩。
他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柳静秋笑道:“因为我练了很多次啊,我也只会那几道菜。”
无他,唯手熟尔。
真就天赋不够,刷技能点来凑。
宁景等他忙完,才把人拉到院子屋檐下坐着,将手中的话本给他。
柳静秋翻看了一下,发现《孔雀东南飞》虽然不如那些神话灵异故事天马行空,但也另有趣味。
但是他看着看着,眉头就皱起来了,不知不觉都忘了身边还有个宁景,自顾自把话本翻完,才发现天黑了,宁景点了个灯给他照着。
柳静秋悄悄抹了一下眼角,幸好没有哭出来,就挤出一点点水,真的。
宁景看着他的小动作,笑了笑,没有拆穿。
柳静秋感叹道:“我以前只觉得,两个人分开只会是互不欢喜,没想到有情人也难厮守。”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他念着,不解道:“为什么只有死了才能成全他们呢?”
宁景等他感慨完,才把他的打算告诉了柳静秋,后者有些惊讶,“我去讲给娘听?”
宁景点头,一脸认真,道:“是的,这算为夫给你的一个小任务。”
柳静秋为难,道:“娘会听这种吗?而且,每次只讲一点点,还要让娘主动学认字?”
到时候还不知道宁何氏要怎么凶他,拉着给她讲故事,还每天一点点,这不是折腾人吗?
而且,宁何氏这么大的人,会愿意学习吗?
宁景笑道:“这个就不需要夫郎管了,为夫自有办法,只是这个任务,夫郎能不能胜任呢?”
柳静秋感觉心跳加快,曾经掩埋下去的某个梦想蠢蠢欲动,他点点头,道:“没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下章又回去搞事业了,这章最后让小夫夫互动一下(悄悄爬走)
小可爱的评论都有看,意见我会好好考虑,琢磨的,静秋我确实忽略了他,我重新整理一下大纲,给他补充上( ̄▽ ̄)~*
我先有点事忙去,还有一章应该十一点多发,不要等了,明天看,今天有些忙,不好意思。

翌日, 宁景一大早就自己驾车往镇上去,接了冉书同就可以一起去玉周城了。
只是他不知他刚走没多久,柳鱼璃就气喘吁吁跑到他们
“静秋, 你夫君走了吗?”
柳静秋正在书房里整理东西,听到外面柳鱼璃的声音出去将他带进来,就听到他如此问。
“走了一个多时辰了,怎么了,你找他有事吗?”
柳静秋道完, 就看到柳鱼璃顿时一个丧气,直接瘫在椅子上, 没个坐像。
“这是怎么了?”柳静秋不解道, 还有些担忧。
柳鱼璃叹了一口气,将一封信递给柳静秋,道:“想托你夫君帮我在玉周城找个人。”
柳静秋一愣, 反应过来:“找你那位正缘郎君?”
柳鱼璃道:“是啊, 上次分开后,他连姓名都没有告全给我, 只知道他姓冉,其他一概不知,我玩的太开心, 也忘了问……”
柳静秋无奈的摇摇头, 道:“过两天我给夫君寄信, 顺便帮你的寄过去,和他说一声, 只玉周城那么大, 寻一个只知姓不知名的人有些困难, 不过冉这个姓倒是少见, 夫君有个同窗也姓这个,到时可以帮你问一问。”
闻言,柳鱼璃一阵点头,开始缠着柳静秋问他在做什么,就看到桌案上写着六个字:柳夫子小学堂。
宁景这边和冉书同一起回了玉周城,休息了一夜,第二日就回望春楼报道。
“景先生,许久不见。”
这时候时间还早,茶楼里没有客人,宁景一进去,迎面就遇到一位身穿竹月色长衫的少年,对着他主动行礼。
宁景回了一礼,道:“洛先生好。”
这位洛先生正是望春楼三位替补先生之一,休看他年纪小,才十五六岁,但他十岁就登台说书,到如今已经算得上资历深厚,也有一批自己的忠实听客。
而他,也是三位替补先生里,唯一一个对宁景主动亲近的人。
这也不怪其他两位先生对宁景冷脸,当初明先生离开后,他们三个本是最有希望替补上去的人,表面上没有什么,但那段时间三人暗中也是好一番争夺较量。
本以为是从他们三个人里选,结果被宁景直接空降了。
他们心中有怨是应该的,那两位表现的明显一点,还有一个直接想跳槽走,觉得呆下去熬着没必要了,唯有洛先生对宁景和气有礼,只不知道这是真心的还是另有所图。
不过,宁景不在乎这些,和人打完招呼后,直接去了后院找吴先生,和他商量接下来的说书安排。
趁着现在姮娥和大羿的热度,宁景打算趁热打铁,一口气把洪荒故事全部讲出。
盘古开天,龙凤麒麟,三族大劫,圣人讲道,巫族兴起,女娲造人……
这些故事以单元讲都不长,每场说书可以讲二到三个,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洪荒故事线讲完。
而宁景之所以执着讲洪荒故事,是因为他想给听客打一个基础。
洪荒为始,其中包含佛道之初,天庭来历,地府形成等,就像万事万物总要有个头,宁景得先把头讲出来,才好引出后面的故事。
给听客打好这个基础,以后他再讲《七仙女》,《宝莲灯》,甚至《西游记》都轻松许多,听客也容易理解他讲的故事内容,也会更加感兴趣。
在家这些天,宁景也将洪荒故事的脉络大致默写出来,现在找吴先生是来寻他帮助,进一步整理出来,好用于说书。
而在宁景这边忙的热火朝天时,柳和宜这几天过得如履薄冰。
自从那天和涂格坦白后,两人陷入了冷战当中,他每天忙着店里的活,又要准备宁景要的货,脚不沾地的转,以往涂格都会给他帮忙,这些天却不见人影,早出晚归,若不是早上他起来床的另一边还有余温,他都以为涂格没有回来。
柳和宜的胸腔像塞满了吸了冰水的布,沉甸甸的,又冷彻心扉。
在涂格再次半夜回来时,旁边突然响起柳和宜的声音,“涂大哥,我们和离吧。”
涂格上床的动作一僵,沉默了许久,黑暗里看不见他的神色,但感觉整个空气都凝固了。
“我不同意,”他突然沉声开口,那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们拜过堂成了亲,你是我夫郎,我要对你负责。”
柳和宜眼泪止不住的流,黑暗里他一动不动,像僵在原地,压着嗓子,道:“和离吧,我做了那么多坏事,我配不上你。”
涂格猛的回头,定定看着他,道:“错了你就去赎罪,我陪着你。”
“这些天我去弄了些银子回来,我们明天就回村里,好好向宁秀才和他的夫郎请罪,若他们不愿意原谅你,你就去官府自告,要赔偿我就努力赚银子去赔,若判你坐牢,不论多久我也等你,每天去看你。”
然而,他这些话让柳和宜更加痛苦,他蜷缩成一团,声音带着哭腔闷闷的传来,“你怎么这么傻!你走吧!我不需要你陪,你走啊!”
涂格俯下身抱住他,不断安抚,他的心也是揪成一团,嗓音沙哑,道:“和宜,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信你无缘无故会去害人,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不论他如何问,柳和宜都闭口不言。
黑暗里,涂格眼底微红,眼神却如狼一般,在暗夜里耀耀生辉。。
既然柳和宜不愿意和他说,那他就去自己调查,直觉告诉他,这件事的起因在那位宁秀才身上。
而且,对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他真的只是个普通的秀才么?
然而,这一天过后,不再是涂格早出晚归见不到人,而是柳和宜彻底在躲着他,后者甚至直接关了店,回了村子里,在一天下午敲响了宁家的门。
柳静秋知道柳和宜会来找他,只是没想到见到人时,后者会那么憔悴。
“……进来坐吧。”柳静秋张了张口想唤柳和宜的名字,结果发现见面比想象中的要尴尬生分许多。
尤其是,前些天知道当初那件事的内情后,不可否认柳静秋有一瞬间也恨上了柳和宜。
他对柳和宜的感情很复杂,年幼时他把柳和宜当亲弟弟,后者一边怕他又一边亲近他,那时候他教柳和宜写字,柳和宜上山下河捉东西烤了带给他。
他喜欢吃桃子,柳和宜就钻狗洞溜进别人家院子偷最大最甜的桃子给他,结果被主人家抓住,两人都被好一通训,那时候,真的很美好。
后来,他长大了,懂了那些事,周围的人都告诉他,他娘是被柳和宜母子害死的,不能否认有一段时间,他恨过柳和宜。
可是,之后他去了私塾,跟着夫子学了很多东西,不恨了。
世道如此,怎能把全部的罪都怪给柳和宜母子呢,不是他们,也会是别人。
可是,他和柳和宜到底生疏了。
两人到了宁景的书房,这一间房都快成了柳静秋专属,宁家的房间少,待客要么在院子里,就是厅堂里,但是宁何氏不喜欢柳和宜,还一直记恨当初柳和宜害宁景被人逼上门羞辱的事,尤其后来知道周豪那件事,宁何氏恨不得上柳和宜家门口骂人,若是让她看到柳和宜来了,肯定得闹一通。
不过,宁景的书房她一般不会来,所以不用担心。
“我……”柳和宜张了张口,抬眸看向柳静秋,后者淡淡看着他,提不起悲喜。
柳和宜看着他,一时只感觉熟悉又陌生,他有多久没有好好看看柳静秋了?
前世他意外被嫁入宁家,之后就没有见过柳静秋,只听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也许是嫁人了跟着离开了,也许是……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听别人说过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逳…係.
但那时候的他,脑海里最远的地方是城里,所以他一直以为柳静秋生活在平遥城内。
后来重生了,他满腔的恨意,只想着报复柳家和宁家所有人,一找到机会他就迫不及待陷害了宁景和柳静秋,初看他们倒霉时,他不可否认心里是一阵畅快。
但是,之后呢?
看到记忆里清雅不染尘埃的柳静秋潦草、堪称狼狈的嫁入宁家,他心里扭曲的舒畅后,却有股难言的滋味。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感觉是什么。
柳和宜垂下眼睛,眸光黯然,又想缩回壳子里去。
他重生这一趟是为了什么啊,把大家本来的人生都毁得乱七八糟……
你欠静秋一个道歉——他脑海里突然响起宁景的话,让他整个人打了一个颤。
“……对不起。”
他的话声若蚊蝇,低微的几乎听不见,但房间太安静,柳静秋眼眸一动,抬眼看向他。
“对不起。”
“对不起。”
柳和宜连道了许多声,一声比一声大,红肿的眼睛里,眼泪再次溢出来。
他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了地上。
“静秋……对不起……”
他的额头贴在地上,冰冷的地面让他滚烫混乱的脑袋冷静许多,却又让他生出虚浮感。
这股虚浮不真实的感觉甚至让他以为有人环住他,将他扶起抱在怀里,一股清清淡淡的味道环绕着他,将他从绝望痛苦里,一点点拉回。
“哥哥……”
你来救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出来啦,呜!不好意思,宝贝们!

柳静秋摸着柳和宜的额头,眉头蹙起,语气淡淡的道。
他想将人扶起, 却发现柳和宜死命的跪着,不愿起来。
“你跪在地上不起来,我就能原谅你做过的事吗?”他的语气开始冷漠,放下手,想起身离去, 却发现衣袖被柳和宜紧紧抓住。
柳和宜的眼角红肿一片,似乎都要裂开, 眼泪还在不停的流, 他的目光惶恐又期许,切切的看着柳静秋,道:“我……我会去官府自告, 什么惩罚我都接受, 静秋……”
柳静秋垂着眼睛,闭了闭, 压下心中酸涩,他确实不怪柳和宜,立场不同, 他恨自己, 会对自己下手并不意外, 但柳静秋没想到柳和宜的手段会那么狠毒,竟是想毁了他的清白。
两人一起长大, 他自认算了解柳和宜, 以往他就是嫉恨自己, 最多故意往他饭里多放一勺盐, 把他的衣服洗串色,藏他的东西,就像小孩报复的恶作剧手段,所以他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他看到柳和宜把烂醉的宁景扶过来,他顿时脊背发麻,心里一片冰冷。
柳和宜何时这般狠毒了……
柳静秋不怪柳和宜,不怪不代表能原谅,后者是带着明确的敌意来害他,就像强盗来抢劫一样,能怪强盗来抢劫么,强盗本来就是来做这个的,而柳和宜本来就是恨他的,会害他,不奇怪。
与其怪一个对自己怀有敌意的人害自己,不如想想自己为何如此托大,太信任对方,遭对方这么恶毒的算计。
但是,不怪,不代表就是原谅。
柳静秋道:“那是你应得的惩罚。”
他握住柳和宜的手,一点点拉开自己的袖子,转身坐回椅子上,从上而下的看着柳和宜,道:“我一直以为,你就算因从小到大家人的偏袒,嫉恨我,想报复我,也是用光明正大的手段,直到我嫁入宁家,我知道我错了。”
“我恨过你,也怨过你,也曾想过去质问你为什么,但是后来,我发现没这个必要。”
“你本来就恨我,我一直知道,却不提防你,遭你算计,你错了,我也错了。”
对一个恨自己的人信任,是他最大的错。
柳和宜被他的话压的几乎喘不过气,跪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
“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回来,我不应该回来的……”
柳和宜从未如此后悔过自己的重生,曾经他那般欣喜若狂,怀着满腔怨恨复活,觉得是上天怜悯自己,给自己复仇的机会。
可现在,他宁愿自己死在上辈子,从未回来过。
直到如今,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回来,毁了多少人的一生。
柳静秋,本不应该嫁给宁景,若不是宁景壳子里换了人,下场如何他何尝不心知肚明,不过重复他上辈子的路。
乐娘子,本应该嫁给涂格,不用落得夫婿早亡,带着一个未足月的孩子被赶回娘
若不是宁景及早制止他,他还要做下多少错事……
上辈子他遭受折磨,一生凄苦,但他一颗心清清白白,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这辈子,他摆脱了悲惨的命运,却又亲手将自己一颗心染黑,污了自己的路。
他又想起宁景的话——你复仇没有错,错在殃及池鱼,放纵了自己的嫉恨。
柳和宜闭着眼睛,状若呢喃,道:“静秋,我错了,做过的事我都认,惩罚我也认,但是在惩罚我之前,可不可以让我报完仇。”
柳静秋面无表情,垂下目光,道:“你起来坐着。”
他的话很平静,但让柳和宜不敢抗拒,默默的从地上起来,缓缓坐下,目光悄悄看向柳静秋。
“宁秀才说,他已经把柳安易家旁边的铺子盘下来了,让我负责供货。”他小声的道。
柳静秋淡声道:“我知道,夫君和我说了。”
宁景没有隐瞒自己的意图,他将铺子的地契都交给了柳静秋,把自己的意思也说了。
他开这个铺子,就是要整垮柳安易的铺子,切断他家的财路。
柳安易家如今能过得如此滋润,九成是靠铺子的收入,宁景调查过,柳安易虽说这些年也试图弄些其他的赚钱路子,但是他眼高手低,投入了许多,最后都是不了了之,还赔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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