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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反派去说书(张师兄在上)


“打扰景先生了,请继续说书吧。”
宁景不语,对其拱手一礼,姿态雅然,不卑不亢。
说书继续进行,这次再无人有异议。
现场有不少玉周城的达官贵人,有人听到二楼那个声音,心中一凛,摇摇头,对旁边的好友道:“这位景先生,走的一步好棋,要富贵了。”
二楼,敦夙大长公主对侍女道:“待会赐孤凤玉一枚,送予景先生。”
侍女恭敬一礼,道:“是。”
这凤玉是素来敦夙大长公主送予极为赏识之人的信物,可得公主三次承诺,当场鱼卿席有一枚鸾玉,能请动公主一次,就用在那次挽回局面上。
只是凤玉是给幕僚,鸾玉则是面首。
侍女也是女子,刚刚听了那景先生的言辞,也是心潮澎湃,对于后者能得到凤玉,觉得理所应当。
宁景不知敦夙大长公主要赐他凤玉,但是,他知道那声音之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宁景:你以为我在干嘛,我在钓大鱼(得意叉腰)

第93章 暗棋齐落
早在望春楼主侍从让他返回加场说书之前, 宁景就知道敦夙大长公主极可能来听他说书。
这个消息的来处,源自一张小纸条。
宁景不知道沈云开是怎样让敦夙大长公主来了望春楼,但这样的机会不可错过, 这些天他一直在等一个时机,能让他在公主面前表演。
直到今天,沈云开再次传来消息,只提醒了他四个字,女娲造人。
那时宁景就知道, 讲这个环节时可能出漏子,结果就蹦出来个慕子仪, 送来了一个绝好机会。
宁景自然是了解过敦夙大长公主一番, 不论是从各路传闻还是沈云开给他的信息,都可看出公主性格巾帼不让须眉,且并不是个无脑之辈。
若要宁景形容, 这是个有着武则天一样君临天下野心的女人, 可惜命运却如太平公主,登不上帝位。
若比较起来, 太平公主所处朝代背景绝对比敦夙大长公主好,有利于她继位成帝,只是棋差半招, 终是落败, 而敦夙大长公主问题不出在她本身, 而在于大环境,让她就算再优秀出色, 也登不上帝位。
但这位公主绝对不甘于此, 从她一生未嫁甚至豢养数名面首可看出她行事乖张霸道, 特立独行, 也可说这是她明目张胆的反抗,但偏偏无人敢指摘什么,连当今皇帝都默许了,足可见这位敦夙大长公主的实力以及权势。
讨好这样一位人物,不能太刻意激进,公主什么样的奉承没有听过,她不会在意一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媚上者,所以宁景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
而当公主问他女子哥儿于天下是什么,他没有回答一片天,这太过谄媚,他回答半边天却是不偏不倚,也确实是他心中所想。
这个回答恰是公主想要的,也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公平。
下场后没多久,宁景就收到了公主身边亲信送来的凤玉,心中一颗大石落下,总算感觉有几分踏实了。
接下来几天,宁景按部就班讲完洪荒故事,再无人来挑衅。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敦夙大长公主在此。
和安村。
“今天就讲到这了。”
柳静秋合上册子,递给宁何氏,后者接过和后面几个妇人夫郎面面相觑。
“这就完了,我才听得兴起,宁家夫郎,你再多讲点吧!”一位妇人急道。
另一人帮腔道:“是啊,你好歹讲讲刘兰芝和她男人和离没有,我这心里现在不上不下的,回去都吃不下饭!”
“春香,你让你儿媳妇多讲一点,每天这么点吊着我们,折腾人啊!”
“是啊,何春香,让你儿媳妇多讲点,你说他肯定听!”
几个妇人夫郎七嘴八舌,抵得过一个菜市场,催促了柳静秋还去劝宁何氏让儿媳妇多讲点。
宁何氏被他们又是催又是奉承,又为难又嘚瑟,看向柳静秋,欲言又止,就看到后者对她摇摇头,顿时泄气。
她一拍大腿,道:“也不是我儿媳妇不听我的不愿意多讲,怪就怪我家景儿,非得要我学什么字,我这把年纪了,还读啥子书,真是的。”
她说是说的不情愿,脸上的得意谁都能一眼看出,这何春香就是在给他们炫耀。
妇人夫郎们心里啐了她两下,又忍不住发酸,瞧瞧宁家,现在儿子出息了,给家里盖大房子,雇人煮饭不让夫郎和娘忙活,每天舒舒服服吃好的,没事去新家看看进度,还特意准备了话本解闷,就这,还装模装样要教这个老的读书识字。
他们心里都觉得一把年纪了,半辈子不识一个大字,突然要学习感觉很匪夷所思,但还是忍不住羡慕宁何氏,至少人家儿子和夫郎有这份心。
有人道:“春香姐儿,要不你就学学字,这话本子咱们都看不懂,静秋哥儿一天也就讲一次,我们还想再回味一遍都不行,你学了,讲给我们听。”
其他人一听,纷纷附和,道:“春香姐儿你去学吧,为了我们这些好姊妹哥儿,你学学字,大家都盼着你呢!”
宁何氏被众人这一吹捧,架起来,心中又得意又挣扎,支支吾吾道:“我哪学得会,我看到那些字就头晕……你们这些蹄子,平日管我叫宁家婆娘,现在管我叫姐儿,我一个人学我不乐意,凭啥都指望着我啊!”
人群里立刻有人道:“我和你一起!”
众人看去,竟是柳相途家的夫郎,柳周氏,不过是他愿意学,也不奇怪。
柳相途每天拉车,有个稳定收入,他们家两个儿子都有出息,一个在城里摆摊卖货,一个在家种地干活,又都孝顺,柳周氏是他们村最让人羡慕的夫郎之一。
他平时不用干活,家里都有儿媳妇主持,他偶尔帮忙带带孙儿就行,闲不下来时还跟着他们一起去山上捡点货,他们捡山货是为了给家里糊口,他单纯是打发时间,顺便给家里打打牙祭。
柳周氏确实有这个闲情学字,不像他们,每天忙上忙下,能来听个话本,还是挤时间来的。
宁何氏见是柳周氏,眼睛一亮,若是别人她才不乐意,说是这样说,她就是故意矫情炫耀,可不是真想让柳静秋去教别人,她以前为了送宁景读书不知吃了多少苦,花了多少银子,凭啥现在让人不要钱跟着学。
但是,柳周氏可以。
当初宁景他爹走了,宁何氏在和安村举目无亲,最难的时候两天没饭吃,借遍了村子里的人,那些人见他孤儿寡母,都不借粮,还被人为难,只有柳周氏二话不说给她背来两袋粮,忙前忙后帮她。
宁何氏不是个好人,但也不是一点良心没有,柳周氏对她的恩她一直记着。
“那说好了,你得陪我一起!”
柳静秋一直不作声,看他们自己商量。
自宁景去玉周城后,七天了,他引导宁何氏学习终于有了一点起色。
起初,宁何氏是不乐意呆着听柳静秋讲的,哪怕话本再有意思,听的人心不在焉,就像学渣听课,只觉得催眠。
柳静秋也不急,第二天就找了几个妇人夫郎一起来听,这一下就带动了宁何氏的兴趣,慢慢的,还是走上这条学习的路。
这就是方法。
柳静秋嘴角悄悄勾起,这种引导人学习的感觉,他非常享受。
他曾经有过很多梦想,这些梦想指到底都是只有一个目的——想为这个世道下哥儿女子做点什么。
柳静秋非常敬佩自己的老师,若不是老师在镇上开了私塾,这一片地带的女子哥儿不会有机会接受教育,他们会一辈子懵懂无知的活着,茫茫然然,愚昧不得教化。
他知道老师为了稳住这个私塾付出多少心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找茬,他们看不得这些女子哥儿有自己的想法,开始“叛逆”,不再顺从,就总想毁掉这个“窝点”。
柳静秋知道自己是个平凡的人,做不出什么杰出的事,能教几个村里的妇人夫郎向学,已经很满足。
他走回书房,抽出一纸书卷,缓缓展开,上面写着六个字,柳夫子小学堂。
前些天柳鱼璃看到了还取笑他,没想到他在家还写这种小东西玩。
他有些好笑,将书卷递给他,道:“你看着像我的字迹么?这是夫君写给我的。”
这确实是宁景写了送给他的,当初宁景把打算告诉他,他就连夜想了很多对策,然后把想法都告知了宁景。
而宁景只是含笑看着他,给他提了这行字。
柳静秋一时愣住,不知道是宁景写着玩,还是真的知道他心中所想,鼓励他这样做。
不过不管如何,柳静秋确实动了这个心思。
柳静秋看了一会,缓缓将之收起,郑重的放回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正想着事,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饭香从外面飘来,他似想到什么,推门出去,就看到宁何氏提着个饭盒走过来,已经打开饭盒看里面的东西了,见里面鱼肉青菜都有,色香味俱全,不由啧啧称赞。
“这小蹄子别的不提,做饭手艺没话说。”
见柳静秋走过来,宁何氏道:“你那个弟弟过来了,又送了吃的来,咱们中午不用做饭了,还有这个,给你的。”她递过来一封信,眼睛狐疑的盯着柳静秋,心里猜想这两个人有什么事不当面说,还写信,莫不是商量见不得人的事?
哼,等她识了字就偷偷看看里面写了什么,莫不是背着商量怎么算计她家东西吧?
柳静秋没关宁何氏紧盯的目光,拿过信拆开来一看,眸子垂下,脸上无悲无喜,许久微不可察叹了口气。
柳和宜对柳家开始动手了,让他拭目以待。
而柳家,在经历被宁景算计后,已经许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柳大哥客客气气请了人落座,满脸堆笑,道:“马管事,您坐上座,坐。”
一身锦袍的中年男人端着身缓缓坐下,脸上带着几分嫌弃的瞥了一眼桌上饭菜,啧了一声,似是不满,又勉强自己不在意一般。
柳大哥一直陪着笑,和这位马管事攀谈,话里话外试探他何时能引荐自己见见马少爷。
这位马管事是城里布庄马家的老管事,被赐了本家姓,前几天突然出现在镇上,吃了柳家的卤肉赞不绝口。
柳大哥是认识马管事的,本来不以为意,只不冷不热招呼,直到马管事无意间透露出马少爷有意扶持人在城里开熟食店的意思,柳大哥顿时精神一振,态度热络起来,今天还把人请到家里吃酒。
马管事听着柳大哥的奉承,姿态一如既往高傲,借着喝酒的空隙,眼中一抹讥讽一闪而过,又恢复平常。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昨晚半夜做梦,梦到牙疼,和闺蜜看牙,结果醒了,真的牙疼,今天就看牙去了QvQ,不好意思,耽误了一会儿!

镇上, “←比隔壁好”卤肉店。
“这次味道不错。”柳和宜点点头,给出评价,旁边徐王氏一直紧张期待的看着他, 得到了肯定,拍着胸口送了一口气。
这位夫郎自称是宁老板供货的厨子,特意来教她做卤菜,这些日子来事无巨细,手把手教她调味, 让她的手艺飞涨,现在做的卤菜味道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只是, 还是比不过柳和宜本人的手艺。
柳和宜和徐王氏聊了几句, 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离开,带上了斗笠, 在镇口树下等着, 没多久,就看到本在柳家吃酒的马管事带着一身酒气走过来。
“那姓柳的现在对我言听计从, 城里开店的银子都准备好了,就是不松口总要见见马少爷。”马管事笑了一声,脸上一片冷嘲, 酒后目光飘忽放肆, 上下打量着眼前戴着斗笠的哥儿, “答应我的银子呢?”
柳和宜没有说话,从袖口掏出一个钱袋子, 丢给他。
这马管事确实曾是马家的老管事, 但是半个月前因犯事被赶出来了, 这事柳和宜是在店里吃饭的食客那里听闻的, 当时他就记在心上,一直留意着。
直到,他决定对柳家下手,就开始接触这位马管事。
马管事被赶出马家后一直躲在镇上,身上拮据非常,也不管柳和宜是不是要他去做伤天害理还是触犯律法的事,直接一口答应,然后按照指示去特意接近柳大哥。
现在他被赶出马家的事还没有传开,柳大哥也不经常进城,没有接触过马家相熟的人,不知道这事,对马管事的话好不怀疑。
柳和宜的想法很简单,现在就算开了一个铺子和柳大哥的铺子竞争,但是这种商业打压不是短时间能看出结果,而且柳大哥家还有积蓄,就算铺子连续亏损,也不会伤筋动骨,大不了到时候镇上铺子一关,搬去城里,这还正是他所愿的。
而柳和宜要做的,就是促进这一点,让柳大哥去城里“开店”,掏空他的积蓄。
一旦把柳大哥的积蓄套走,再加上铺子生意的打压,用不了多久,足以让柳大哥一家乱套。
到时候没了银子,生活窘迫,柳大哥柳大嫂还会如此相亲相爱么?
贫贱夫妻百事哀,柳和宜真的迫不及待想看到他们狗咬狗起来。
马管事拿了银子,被酒气迷了的脑子上下打量着身形颀长匀称的柳和宜,色眯眯道:“其实银子倒是其次,你若愿意陪陪我,我可以更卖力,你要我怎么整姓柳的那家人,我就怎么整……”
柳和宜斗笠下的脸色一寒,冷冷瞥向马管事,寒声道:“你被马家赶出来的原因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那些人还在找你呢,你胆敢再冒犯一句,后果你心中清楚。”
马管事脸色一僵,似想到什么,啐了一声,铁青着脸,不情不愿道:“现在我去不了城里,那姓柳的一定要见马家少爷,不然不把银子交出来,这事怎么办?”
“你自己想办法,做不到就把银子都给我吐出来。”柳和宜冷冷道完这句话,转身离去。
看到柳和宜背影消失在路口,马管事对着他呸了一声,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突然,他身体一下飞了出去,竟是被人一脚踹飞,在地上连着滚了一路,躺在地上,动弹了一下后,就死狗一样倒在地上,只剩喘气。
涂格狠狠瞪着地上的人,真想把这冒犯他夫郎的人直接捏死,但是又担心把这人打重了,妨碍柳和宜的计划,只能作罢,他转头看向柳和宜离去的方向,咬咬牙,继续跟上去。
他一直跟着柳和宜进了城,看他回到他们开的铺子里,忙了一会儿后,开始教乐娘子做菜。
这些天柳和宜村、镇、城连轴跑,给柳静秋送饭,教徐王氏做卤菜,然后回到铺子里,忙过生意后又教乐娘子做菜,和打理铺子。
他的状态和行为,无不处处给涂格一种,安排好后事,然后和人同归于尽的不详之感。
而且这些天,柳和宜一直在故意冷着他,就算他站在他面前,柳和宜也像看空气一样,错身而过。
他在逼他和离。
涂格在气急之后,强硬的冷静下来,他不是什么都不懂,愣头青一样的年轻人,仅凭感情用事,在他看来,任何事都有解决办法,只需对症下药。
他离开铺子外面,走到一处青楼附近,在一座低矮木门前短三声长两声敲击,门立刻被打开,他低头钻了进去。
“将军。”昏暗中,一道单薄如影子的黑衣人贴在暗处,涂格一进来,便跪下身,恭敬喊道。
“卫七,起来。”涂格声音冷然,走到一张椅前坐下,道:“我让你调查的人如何了?”
黑衣人卫七躬身一礼,道:“宁景并没有跟着去走商,卫九传回消息,走商人群里没有这个人,但是名案上写了他的名字,像是故意在掩人耳目,同时,随同一起去的冉书同也是如此,属下以为,他们还在玉周城没有离去。”
榆息——
涂格闭目,指间点着膝盖,两息后睁开眼,道:“玉周城近日可有什么新奇事?”
卫七道:“敦夙大长公主已于玉周城逗留月余,近日颇为宠幸望春楼一名说书先生,多日接连不断前去听书。”
他顿了顿,又道:“那名说书先生并不是我姜朝之人,其自言来自华夏异国。”
涂格沉默了一会,似在思考,良久,他道:“你等先注意好玉周城的动静,有情况随时报于我,那宁景极可能改头换面隐藏在城中,但他短短时日能拿回那么多银子,说明其所为之事不简单,不可能悄无声息,等下次他回来,你们随我去见一见他本人,听清楚他的声音,到时就算他做了伪装也不难辩出。”
“是,将军。”
涂格心下叹了一口气,以往他从不因私事动用手中暗藏势力,现在却顾不得了,就如理智告诉他,柳和宜若真的是那样工于心计,恶毒狠辣的人,他应该选择和离,断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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