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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反派去说书(张师兄在上)


这自无不可回答,宁景道:“是的,不过那几位先生也是自身愿意,报名而来,自求为家国百姓尽一份心力。”
当初他和彭漱玉想到可以通过在各种书籍后面强势加入“天灾广告”后,就在想怎么能让不识字的百姓更多的对此了解,而显然说书先生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姜朝百姓爱听书,一来确实是娱乐少,听书是难得的娱乐方式,能让他们在此中增添更多见闻,为枯燥的生活添上趣味,二来听书之人除了那些读书人,还有很多目不识丁之人,他们不认识字但是会听,其实比起读书人,反而是这群人更喜欢听书,不用他们去学习识字但是一样能得知书中的内容,而且说书先生总有办法把故事说的更趣味横生。
只要有说书先生愿意,就能把宁景编写的那些天灾知识传播出去,让百姓尽皆知,尽可能全方面覆盖下来。
可是,说书先生这一行业的从事者本来就不高,愿意做这事的人也少,宁景可以支付他们报酬,但这不是报酬能完全解决的事,一旦答应这件事,那代表日后最少长达两年里,只能反复讲宁景那个张三的话本。
开始的时候,听客会觉得新奇有趣,加上对一年半后天灾的未知和畏惧,会去听这些先生讲那个话本,在这一段时间内,先生的名声会获得迅速提升。
然而,之后呢?
听客最是喜新厌旧,再好的话本听上三遍以上,能倒背如流了,都会感觉厌烦,甚至产生抵触,连带着对这位说书先生都不待见。
在之后的这段时间,这些说书先生会被遗忘,会被厌烦,甚至会被人遗忘他们当初决定做这件事时是为了宣传天灾防护求生常识,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反而还会觉得这些人拿了报酬,做这些事是应当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说书先生会失去什么?
长久以来积累的听客,往日盛极一时的声望,满腔的失意和委屈。
只要是心中有数之人,都会明白,相比于前面那短暂的春风得意,后面的那段时间会无比漫长,也难熬,甚至稍有不慎还会断送自己的说书事业。
有几个人能如此冒险?
宁景把消息放出去后,很长一段时间,只有三个人来找他报名。
吴先生,洛先生,以及沈云开。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此三人,吴先生自不用提,本就是心怀大义之辈,用他的话来说,自己一辈子到这个岁数也够了,有财有声望,还能再为百姓做一些事是他之幸,至于其他的倒也不多在意,若是真的一朝葬送了说书事业,大不了顺利归乡养老。
洛先生则与吴先生相反,用他之话,则是自己还年轻,自当先做一番有意义之事,至于赚钱银钱与虚名,便是十年之后也不晚。
倒是沈云开的到来,让有些人诧异,毕竟这位平时看着冷冷淡淡,倒没想到还是一位有义之士。
对此,沈云开也懒得解释,报上名后,让宁景有事便让人去城西一处宅院寻他就可。
在之后,又有三人来找宁景报名,这次的三位却是早已经退隐乡间的说书先生,皆是年老之辈,听闻这件事后特意相约一起找过来,想尽一份力。
宁景最后想了想,先将几人名讳录下,安排他们先去说书,规矩也变了一下,因是在大庭广众下说书,自然不会收取门票钱,但是打赏所得全部归说书先生所有。
此外,在露天的场地,他们不提供茶水吃食,招于此处摆摊的商贩,交上一定的摆摊费用,此费用说书和官府平分,毕竟现场秩序还需要官差维持,就当个辛苦费。
这样一来,最大程度给说书先生争取了利益,在此外,宁景还会给他们每月发基础月份,当最后一道保障 。
如此之下,便就开始了第一轮说书。
公孙世子并不太了解说书这一行当,只称赞道:“此法甚好,昭也将帝师大人四本天灾书籍具是买了,觉其写的着实全面有用,若是能让姜朝百姓都能观阅到,那定是极好,可是姜朝又有多少百姓能买得起书,又有多少百姓识字呢?”
他摇头一笑,道:“却是昭多虑了,帝师原来早有准备。”
“不知帝师打算何时将此法推行出去,昭目前似乎只在玉周城看到如此。”
宁景笑而不语,这里面的许多门道和公孙世子说也没用,他若是开口说出此中疑难,公孙世子自然会去帮他解决,但是绝对不会是柔怀手段,大可能会逼迫来一群不怎么情愿的说书先生。
这些上位者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却不会顾及底下之人自己的考量,还会给他们戴上高帽,把人以大义架起来,不得不去为,便是有苦楚,也只能和泪吞。
宁景自己就是说书先生,他能理解那些人的犹豫,他也不想为了大局而逼迫一些人牺牲自己。
与其逼迫,他更倾向于想办法去解决问题,把那些顾虑都打消,让那些人出力都是心甘情愿,皆大欢喜。
将还想说什么的公孙世子送走,宁景看着手中国师给他的喻令,却是和他说运河之事已经定下,不日就将开始,另外就是命他明年三月左右赶去京城,将会安排他去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这件事,便是天灾前,最后的安排了。
宁景将卷轴收好,时间越来越赶了。
他眉间微皱,敛去眼底的情绪,转身出去,却是打算去问一问柳和宜,今年番薯和土豆的产粮如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还有五万多字完结,然后还有番外,争取十天内写完,晚安!

不管在任何时候, 粮食是重中之重,盛世如此,灾年尤其如此。
宁景还在北地时, 就想着番薯和土豆定是要引进到北地种植,甚至全姜朝推广。
只是他对种植方面确实不了解,便就交给柳和宜去尝试。
也幸好,他危机意识一直在,于去年就叮嘱了柳和宜, 在他和柳静秋还在京城时,柳和宜种植的番薯土豆就迎来了第一次丰收, 旁边村民见到他们种植的新玩意居然能在那样少雨的日子里收成都这般好, 一看就是好种的庄稼。
而且两种东西确实都非常美味,吃下后也非常果腹,可以说是他们这些干体力活的人最喜欢的食物, 便就纷纷效仿柳和宜种植起来。
柳和宜也没有吝啬, 免费送他们种子,还挨家挨户送去做好的番薯土豆给村民品尝。
本来因为当初周豪的事, 村里人都和柳和宜一家生疏了,现在一来二去,关系又恢复了, 还更加亲热。
在柳和宜的带领下, 和安村以及附近几个村子今年都种植起了土豆番薯, 这段时间也正好到了收成的时候。
听说收获颇丰,村民都非常欢喜。
宁景一直到这个时候去见柳和宜倒不是为了其他, 而是去年他在北地时就寄信给了柳和宜, 把北地的事和他说了, 让人将土豆和番薯的种子运到北地姬大人手中, 尝试种植。
对于这件事,柳和宜也是非常上心,主动和姬大人用信交流了半年后,直接和涂格一起前去了北地,亲自去现场考察,教导当地人种植,之后还把他研究的十几种吃法教给了他们。
宁景坐着马车去了柳和宜夫夫在城中置办的院子里,这二人虽然有本事买更好的府邸,但是都更喜欢平凡日子,居住的院子附近都是普通老百姓,离他们新开的一家熟食铺子也近,至于以前的那一家铺子则转给了乐娘子。
到了地方后,敲了敲门,一个陌生的孩子过来开门,将宁景带到了后院。
柳和宜将宁景迎入座中,只觉得不过一年未见,这位的气场越发惊人了,光往他家这普通农院一坐,整个院子都有股蓬荜生辉的感觉。
宁景也没有废话,直接问他北地的情况。
柳和宜道:“番薯和土豆在北地都能长起来,说实话,番薯在北地的砂土里长得还更好,就是要时不时浇浇水,其实我在北地找了找,发现当地也有类似番薯土豆的作物,可是当地人说有毒,不能吃,后来我处理了一下,发现放在水里多泡一泡,毒性就弱了,吃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口感粉粉糯糯的,饱腹感很强,就是吃多了容易渴。”
逾!奚!正!里!
“那种作物当地叫土薯,不挑地方长,有些地方漫山遍野都是,就是一年不下雨,这东西都能在地下疯长,有些时候村民饿昏了头,就会去吃,但无一例外都中毒了,口吐白沫,上吐下泻,能把个健壮男人都拉虚脱到不成人形。”
他说着,似乎想到什么事,瞥向卧房的方向,道:“我和夫君在试验这个怎么吃的时候,夫君好几次腹泻到起不来,足见毒性之大。”
宁景眉毛一挑,这两口子倒也是拼了,做出贡献巨大,道:“那泡一泡,需要泡多久?”
柳和宜认真道:“最少七天,泡到切开后里面全部发白,然后一定要煮熟,不可生食,不然还是会腹泻,只是没有那么严重。”
宁景点头,郑重道:“此事二位功劳甚大,若这土薯真那般容易种植,且产量巨大的话,等到了灾年,这些都会是救命的粮食。”
他当初叮嘱柳和宜种植番薯土豆的时候,就格外让后者多注意注意,还能不能找到更多种植且产量大的食物,多几种作物,总是不会错的。
姜朝三亿人口,都要吃饭,便是盛世的时候都不能保证每一人都能吃饱,更何况灾年。
每想到这个难题的时候,宁景总会想到前世华夏那位巨人,发明了杂交水稻,带领十四亿人口走向温饱生活,也不知若干年后的姜朝能否出一位这样的伟人。
不过,目前他和柳和宜等人做的时候,何尝不与此类似,努力发掘新的可食用粮食,为百姓增添一份保障。
“我已是将土薯苗子带了回来,已经种了下去,这种作物三个月左右就可以结果一次,产量惊人,要是姜朝境内都能种植,那将是天大的好事,就是现在吃法太单一,等我再琢磨琢磨。”柳和宜拧着眉,苦恼的道。
宁景见状笑了笑,对于研究吃的,柳和宜静天赋旁人望尘莫及,也算是他最大的金手指。
“此事交给你,我亦放心,柳和宜,若我欲明年开春之时,让整个南三州各地都能种上番薯和土豆,你觉得此事可能做成?”宁景的声音和缓温柔,虽是问话,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
柳和宜皱了皱眉,思虑了一下,道:“此事……”
宁景这个意思非是要把番薯土豆种满南三州的意思,而是问他能不能普及,让家家户户能种上一亩。
这事要做成第一就是要足够的秧苗,其实这个问题也不大,幸好宁景提前一年让他尝试种植,再加上今年和安村家家户户都有种,足以培育出足够多的苗种。
而现在宁景管理南三州,景象也是一片大好,随着他各项政策执行下去,宁景的声望日渐高升,百姓们对他赞不绝口,只要他一声令下,下面的人也都愿意按照他说的做,全民普及种植土豆番薯不是妄想。
柳和宜想了许多,点点头,道:“应该没问题。”
宁景颔首,又与柳和宜交谈两句,便就离开。
他之前下的诸多政策,给服徭役者加工钱,又减赋税,再加上现在让柳和宜做的这些事,不外乎一个目的——让百姓手中有余粮,好应对灾年。
灾年之所以可怕,除了天灾那一瞬间的威力,最主要还是粮食紧缺,常常饿死的人越比死在灾中的人多。
唯有粮食充足,百姓才更有底气度过此难。
宁景再回到家中,一进门就有侍从来报,主君回来了。
这让他不由眼眸一亮,心情欢喜,道:“主君在何处,快带我去。”
侍从连忙道:“主君正在大院里。”
宁景一点头,便疾步往他们的院子走去。
柳静秋这一次随婧院夫子一起去了南煌州的新建婧院,已有三月不再家中,说不想念那是假的,他们两还是第一次分开三个月之久。
待宁景走到他们的厢房中,一眼就看到了在梳妆镜前擦拭头发的柳静秋。
他似是刚刚梳洗过,穿着单薄的月白中衣,侧头擦头发时,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弯曲的弧度如一只天鹅在梳理羽毛。
宁景走到他身后,不禁手抚上那截脖颈,指腹摩挲着那凝如玉脂的肌肤,带来奇异的触感。
柳静秋的手一顿,两人的视线在镜中相聚。
这面镜子是一位县令为了讨好宁景送上来的,是花了大价钱的玻璃镜,说是从海外运过来的,清晰程度绝对不是普通的黄铜镜可以比的,也就比宁景前世的镜子差一些。
所以,他可以清晰的在镜中看到柳静秋的眼神,以及后者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
柳静秋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模样比起十六岁的他已经是逐渐长开,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是哥儿的原因,外表到底和男人不一样,便是成熟了也没有那股硬朗味,而是越发俊秀清丽,气质也是冷清文雅十足。
“有些痒……”柳静秋小声的道了一句,宁景的指腹因为常年握笔,有一层薄茧,加之他的脖颈这部分敏感,被细细抚摸着,那种刺激直达了心底。
宁景轻笑一声,刚要放下手,就听到他道:“但是很舒服……”
那手一顿,柳静秋就感觉宁景整个人弯下腰,将自己圈住,耳边是温热的呼吸,“哪学会说这种话的?”
以前的乖孩子,哪会说这种撩拨的话。
柳静秋咬唇笑了一下,道:“长大了自然就会了。”
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再说了,有柳鱼璃在旁边天天耳濡目染下,什么学不会。
他回身看着宁景,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肩头,洇湿了月白的衣衫,底下冷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夫君,我都十八了。”
听着这暗示意味十足的话,宁景眸光一闪,低头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揽在他腰上的手用力收紧,将人贴合自己的身躯。
两条手臂落在他脖颈上,微湿的头发沾湿了宁景的衣襟。
良久,两人分开。
宁景的五指摩挲在柳静秋的发间,那细软的触感极佳,他目光幽幽,却如一汪足够将人溺毙的温柔池水,微微笑道:“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么?”
柳静秋的眸光里带着一丝期待,静静看着宁景。
“夫郎,我想给你一场婚礼。”

第286章 天灾话本
柳静秋一愣, 手不由抓紧宁景的衣襟,脸上神情有些呆滞羞赧,压下鼓动如雷的心跳, 咬咬牙,道:“都老夫老夫郎了……举办的话,会招人说闲话。”
宁景微微一笑,揉揉他的脸颊,道:“夫郎, 我最后悔的就是与你没有一场正式的婚礼,如今天象难测, 也不知以后会如何, 我更想珍惜当下,将想做的事做了。”
他脸上流露出一丝黯然神伤,道:“莫非夫郎不愿意么?”
那一丝低落让柳静秋顿时慌了, 双手握住宁景的手, 连忙道:“夫君,我是愿意的!”
他怎么会不愿意, 若说遗憾,他的遗憾不比宁景少半分。
他和宁景婚事的起因不光彩,出嫁的时候, 柳家人甚至不愿意相送, 连酒席也没有摆, 他自己穿上嫁衣,梳洗了一番, 便在他们的冷言冷语中独自出了门, 走去了宁
本来柳静秋是不在意的, 他本就对宁景无意, 也知这件事其中有误会,他和宁景许都是受害之人,互相不情愿,有无婚礼也无所谓。
可是,后来他偶尔想起,也是会叹息一声,当初看到柳鱼璃的婚礼时,也有过羡慕。
他没想到,宁景真的要和他重新补一场婚礼。
柳静秋耳边全是心跳声,也不知是他的还是宁景的,俱是一样急如擂鼓。
他抿了抿唇,道:“夫君想定在几时,我好准备一番。”
宁景脸上早没了那丝失落,眸光一闪,道:“便定在明年三月吧,好时候。”
他们如今都忙,也不想急匆匆把婚礼办了,那有违他们重办一次的初心,宁景算了算时间,明年三月,许多事情应该已是走上正轨,不再需要他时刻去盯着,柳静秋也只有明年一年的学院生涯了,正好趁着三月把事情办了,之后,他便要前去京城,完成国师嘱托的最后一件事。
柳静秋点点头,垂下的眸中满是期待,却敛了起来,不好意思袒露的太明白。
这时,他忽而想起一件事,道:“夫君,我听闻你最近忙于招纳说书先生,去向百姓宣扬天灾避险求生的知识,似是人手不足?”
宁景点点头,也没有瞒他,似是见柳静秋对这个上心,便把事情仔细与他说了,包括为何会人手不足,报名的那些说书先生会面临什么,承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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