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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二代被迫从头再来(寓风)


“栩哥。”颜君齐轻声叫。
“快睡!”
“我睡不着。”
卢栩翻过身,“紧张吗?”
“不知道。”颜君齐往他那边凑一凑,卢栩已经抱着被子挪过来了。
“别怕,我牵着你睡吧。”
“好。”
颜君齐伸出手,被卢栩握上。
他们俩对视笑起来,卢栩靠近些,在他额头亲了亲,“睡吧,一定能考上的。要是考不上,我也养得起。”
颜君齐靠在卢栩胸口,玩着他衣扣的带子,起初以为会睡不着,不想很快就睡熟了。
一觉到天明,卢栩已经做好了清淡的早饭。如常地吃过早饭,卢栩套上骡车送他去贡院。
贡院附近车马不许通行,卢栩将骡车停到道边交给卢舟,他则陪颜君齐步行到入口。
他不能再往前了,像从前送他去参加院试、乡试一样,在门外与他挥手道别。
颜君齐拿着文书入场,即将排到他时,忽然听见卢栩在后方喊他。
“君齐!”
颜君齐转头,见卢栩举起双臂,在头顶比了一个巨大的心。
从未见过如此举动的颜君齐随即也笑着以同样的动作朝卢栩比心。
到中午送考生的人群渐渐散去,卢栩、卢舟兄弟俩没什么事干,卢栩干脆赶着车带卢舟在贡院街附近转了转。
会试期间,非考生是严禁靠近贡院两米内的,墙内墙外都有官兵把守巡逻,他们也只能在远处看看墙。
为了防止作弊,贡院的围墙两米多高,绕一圈,除了感觉森严,啥也看不着。
他们俩走出好远,找了附近最高的酒楼,登上去只能依稀远眺贡院内成排的号舍的屋顶。
瓦房灰扑扑的,想看清里面是什么样,那是不可能的,贡院周围连个双层的楼都不许有。
兄弟俩在楼上喝了一壶茶,卢栩道:“回吧。”
“嗯。”卢舟又往贡院远远望了一眼,将来他也要踏入那里。
卢栩不知道弟弟的澎湃志向,赶着骡车回家,还有点儿空虚。
入场到考完有五天呢,五天他干什么去?
卢栩问:“咱们吃好吃的去,去不去?”
卢舟茫然:“不等君齐哥考完吗?”
卢栩:“咱们先尝尝哪家好吃,了解了解京城大厨们的手艺。”
卢舟:“哦!”
卢舟帮卢栩卸下骡车,夸道:“阿濯说你做的菜比御厨还好吃。”
卢栩谦虚道,“那哪儿能比,人家会的我不会,我会的他们不会,不在一个赛道。”
卢舟一时都没听明白大哥到底是在谦虚,还是没谦虚。
卢栩回屋数了数银子,装了一荷包,出发!
卢舟莫名又升起一种,他们俩是村里趁着家长下田不在家,偷偷拿钱出去买糖吃的小娃娃。
他们也吃不了太多,一顿就点两三个招牌菜,边吃边猜一猜菜的用料和配方。
卢舟本想邀请阿濯一起吃的,不过阿濯这几日要去他姑丈家读书,不能日日跟他出来玩儿了。
京城果然和别处不同,不同的酒楼主打的菜系风格不尽相同,即便同样是蒸菜,京中又有许多隆兴和朔州不会用的做法。
另外,随着炒锅的普及,各大酒楼也都做起了炒菜,京中有钱人多,炒菜的发展比在隆兴还要发达。
卢栩听说有炒菜,每次都要点上一道,五天已经吃到了许多别人原创的做法。
有些其实还是蒸烤,不过用炒或炸的方式再加工,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京中食材之丰富是观阳不能比的,许多在观阳难以实现他也从没加到菜单里的食材,在这儿也都见到了,并且已经有厨子将那些食材用到了菜肴里。
卢栩的灵感小本子上,又多了许多页内容,他甚至还给尝过认为有所不足的菜想了改进方法。
只不过每次他提出想和对方大厨交流,都被拒绝了。
卢栩只好遗憾地通通写到小本子上。
等将来他老了,就让君齐帮他整理汇编,他自己出钱出版本菜谱玩。
兄弟俩的吃喝日常很开心,直到他们吃到一家名叫瑞祥楼的酒楼。
这家酒楼还是卢栩在别处吃饭时有人见他爱吃炒菜,特意给他推荐的,说是这两年南城风头最盛的酒楼之一,主打的就是炒菜。
卢栩兴致勃勃来了,结果一听菜单,呵呵,可不是主打炒菜嘛!这分明是他给各地合作的酒楼提供的菜谱!
他不动声色点了一道地三鲜,一道麻婆豆腐。
结果这家上的还真跟他受限于食材被迫修改过的菜单一模一样!
他没土豆,家里养了一堆鸡鸭,为了消耗鸡肉,想出用蒸过的鸡肉裹面粉油炸替代地三鲜中的土豆。
观阳没有合适的豆瓣酱,他的麻婆豆腐是用的本地最好的豆瓣酱,为了保证味道,他还特意写了要用哪家的。
京中明明有更好的,他前些日子在酱菜铺子买到过,可这家还是用的隆兴豆瓣酱。
真是原汁原味,一点儿不改啊!
卢栩放下筷子,沉思起来。
“哥哥。”卢舟低声道:“咱们家合作的酒楼没有这家。”
卢栩点头。
这几年陆续有到观阳找他们加盟学炒菜的酒楼,几年过去,他们家菜谱跑得比卢栩还远。每年拿分红换菜单,这也是他家一笔重要的进项。
卢栩开始跑商路后,加盟的事都是卢文去办的,卢栩也不记得他们合作的酒楼里有没有叫瑞祥楼的,不过他确定肯定没有京城的酒楼去观阳学。
若是有,即使卢栩当时不在观阳,以卢文的精明,也一定会和他们修改合同,绝不肯这么大的京城还限制只合作三家,若改合同内容,他一定会跟卢栩提。
卢文没提过,那就是绝对没有。
卢栩放下筷子,将伙计叫过来,指着菜道:“你们这菜做得不地道。”
“什么?”
卢栩:“我说你们的菜做的不地道,调料不对。”
伙计无语,找茬想吃霸王餐的多了,还没人用过这个角度呢!
伙计赔笑道:“这位客官,我们的食材和调料都是最地道的。”
卢栩:“你们这豆酱是从通惠坊买的吗,辣味不香。”
伙计笑了,“我们的豆酱还真不是从通惠坊买的。”
卢栩:“那是从哪儿买的?”
伙计:“是打京外买的,京中就我们一家有,恕小人无法告诉您。”
卢栩:“独家秘方啊?”
伙计傲然道:“正是。”
卢栩:“我在别家也吃到过,分明比你家做得好吃。”
伙计:“其他店里都是学的我们!”
卢栩:“这菜真是你家独创的?”
伙计:“这还能有假了?您遍京城去问,有哪家馆子比我家炒菜多?”
卢栩:“这么说你家所有菜都是独创的?”
伙计:“正是!”
卢栩直笑,叹气道:“你有笔墨吗?”
伙计茫然:“笔墨?”
卢栩:“我写份儿菜谱,你拿去给你主家瞧瞧。”
伙计皱眉:“您这是什么意思?”
卢栩:“你去拿。”
伙计有些不耐烦了:“咱家是开酒楼的,没有笔墨。”
卢栩:“也行吧,那我可当众说了。”
伙计有些想轰人了,“您要说什么。”
卢栩:“你家的独门菜谱呀!”
说罢,他推开椅子站起来,先指着自己桌上的两道菜:“地三鲜,茄子切块,青椒切片,鸡肉取鸡胸肉蒸至七至八分熟,擦干水,切块儿,裹面粉炸至金黄,茄子炸熟至金黄,捞起沥油……”
食客听得一头雾水,伙计也懵懵的,等卢栩将酱汁如何调也说出来时,有心人已经记上了。
这下伙计也傻眼了,其他的跑堂伙计连忙跑去喊掌柜。
卢栩已经转到别的桌上,“鱼香肉丝,你们没想过为什么这菜分明没有鱼肉,却叫鱼香肉丝吗?”
食客:“……为什么?”
卢栩:“因为我给出去菜谱时,就是这么写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卢:比心!爱你!
小颜(虽然不懂):比心!
小颜忙着考试,小卢忙着吃吃吃。

满酒楼食客、掌柜、伙计:“……啊?”
卢栩自顾自道:“我不是写了要用后腿肉吗,你们这糊弄人呀!还有这鱼香汁调的不対,醋放多了,是京城人比较爱吃醋吗?”
“还有这个豆瓣酱啊,我们观阳是因为没有什么特别好的酱我才将就着用的,你们偷方子就算了,怎么就不知道改改呢?通惠坊那么多卖调料的铺子,有那么多好酱……”
不待卢栩说完,掌柜连忙把满酒楼乱跑,到处挑刺的卢栩请走了。
只是他请走了卢栩,却遗忘了还乖乖坐在位子上没动的卢舟。
钱袋子在卢栩身上,卢舟没钱结账,又不愿意吃霸王餐,只好在座位上安静等哥哥回来。
那些刚听了个开头,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的客人们马上就逮到了他。
八卦只讲开头,这不是缺德吗?!
还好有个卢舟。
店内的食客们好奇地问起来:“小伙子,你们是一起的呀?刚刚那是你……你兄弟吧?”
卢舟多老实,别人客客气气问他,马上礼貌地回应:“正是家兄。”
“听口音你们不是京城人,你们打哪儿来呀?”
卢舟:“观阳县,隆兴郡观阳县。”
众人一听,观阳?!这可是所有老饕们这些年没少听的关键词!“观阳锅那个观阳?”
卢舟:“正是。”
“那难怪你们会做炒菜!”
“炒菜就是从你们那儿流行起来的吧?”
“刚刚你哥哥说,菜谱是他写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
食客们七嘴八舌问起来。
卢舟便一五一十回答了。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别说观阳人人尽知,整个隆兴郡和附近的郡县只要是做吃食买卖的,就没有不知道的。
他哥哥也一直在推广炒菜,商路上那些没能拿到合作资格的酒楼食铺,自己研究了新菜还会请卢栩试吃、找卢栩探讨交流。
无论大店小店,哪怕是普通百姓家中琢磨了新菜,只要邀请卢栩、只要卢栩有空,他一定会跑去尝尝,帮别人出主意,想怎么改良,若是好吃,他还会帮着到处宣传呢。
登州就有个擅长做兔肉的人家,因为卢栩宣传,现在已经在商路上开起食铺了。
待瑞祥楼掌柜知道落了一个人没带走,再找回来时,卢舟已经把别人好奇的都说了一遍了。
他相貌斯文,气质恬静沉稳,说话又不喜欢添油加醋,态度还特别诚恳,别人问了什么他不知道能不能说的,也会老实回答“这个我不知道”“这个是家中的生意,我不能说”,于是,他能说的就显得特别可信。
既然卢舟说的可信,那谁不可信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再看看瑞祥楼掌柜着急忙慌的模样,嚯,卢舟说的更可信了!
于是,卢栩和瑞祥楼还没掰扯明白他们是从哪儿弄到的菜谱,半个南城都知道瑞祥楼的炒菜方子是偷的人家观阳人的了。
那些被瑞祥楼压了一头的酒楼愤然谴责:“从外面买方子也罢了,还吹什么自己独创的!”
“买就买了,还不给钱!”
“他们瑞祥楼从前是个啥,可全靠炒菜发家,人家就要百分之三的份子,他都不给!”
“就是!说什么他们家厨子比我们家厉害,和我们比炒菜,我叔父是炒不过他家厨子,可我家所有菜都是我叔父自己琢磨的呀!大伙评评理,还要不要脸了!”
“要什么脸?要不是人家把菜谱念出来了,还不承认呢!”
有人好奇,“真把菜谱念出来了?”
“可不!”八卦的人低声嘀嘀咕咕,“人家说写方子给他们掌柜瞧,瑞祥楼不信,当人家蒙事儿吃霸王餐呢,人家当场就念出来了,还说他家菜做的不地道!”
一部分嘲讽瑞祥楼的又转入了新的话题。
几个小酒楼老板凑到一处,“出百分之三的份子,每年能拿到十张菜谱方子?”
“他兄弟是那么说的。”
“要不,找人去打听打听?”
“南城皮货商那边我有熟人,听说这两天正巧有从东边过来的,货还是从隆兴郡弄来的。”
“打听打听?”
“走!”
外面已经开始打听起来了,卢栩还在和瑞祥楼掰扯。
卢栩:“既然你们说是上了厨子的当,是厨子说这些都是他独创的,你把厨子叫来让他告诉我他从前在哪个酒楼干活。”
掌柜:“这……”
卢栩:“不能说?没关系,不管他是从哪儿学来的,总归这些年他们是替你们做菜,替你们赚钱,我不管你们是上当受骗,还是故意为之,你们用了我的方子,就要给我赔偿。”
掌柜:“你想要什么赔偿?”
卢栩:“先把头五年的份钱分我,然后和我签文书,每年给我分钱,不过不是百分之三,我要百分之五。”
“百分之五?”掌柜乐了,心说你小子知道我们酒楼百分之五的红利有多少钱吗,真敢狮子大开口。
卢栩:“我并未多要,当年我们制定文书时便是那么定的,除了你要补偿我,还要告诉我是哪家泄露的菜谱,我要将他除名。”
掌柜哈哈大笑:“观阳是观阳,这里可是京城。”
卢栩也笑了:“哦,难不成大岐的律法在京城不受用?”
掌柜笑容一僵,没想到一个乡下来的官话还说不地道的小子胆子还挺大。
“这样吧,我赔偿你一百两银子,此事便罢了。”
“一百两?”卢栩直乐,“不必了,你只需将厨子交出来便是。”
“若我不交你能如何?”
“报官呀。”
掌柜哈哈大笑,亏他还当卢栩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呢,竟然是报官!一个外地人,在京中报官告他们?
掌柜愈加有恃无恐,“那你便去吧!”
他还连一百两银子都不想给了呢!
报官也要讲凭信,他才不信卢栩会随身带着那什么合同文书,即便他带了,只要他们不交出厨子,卢栩不知道是谁违约,他上哪儿告去?
他去告了,京师衙门会替他一个外乡来的上他们瑞祥楼抓人不成?
见瑞祥楼掌柜伙计全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卢栩也不多言,付了午饭钱领着卢舟走了。
卢舟忧心道:“哥哥,咱们要报官吗?”
卢栩:“报!不过不能现在报,得先打听清楚他们背后是什么人。”
竟然这么有恃无恐,想来也是有些背景的,若他们背后是什么皇亲国戚,卢栩就要想想怎么做才会不吃亏了。
说不好以后君齐还要混官场呢,他可不想无意间因为一点小钱惹上什么惹不起的人。
卢栩抬头看天,“这些以后再说,咱们先去接你君齐哥哥!”
赚钱的事哪有接君齐回家重要!
卢舟也马上转换了心情:“嗯!”
大岐的会试五天考三科,头一天入场,最后一天出场,中间三天是考试。
第一天入场要检查身份,检查是否夹带作弊,最后一天出场,依旧要再来一遍。
据说曾经有作弊高手前四天都没露马脚,最后一天出场时放松大意,被逮住藏在衣服内的夹带小抄,夺了考生资格。
也因为这位仁兄,本来只是走过场的出场检查,也变得像头一天入场一样严格。
出场前,还有官兵会将他们用过的笔墨纸砚和被褥等通通检查一遍。
等全部检查完放人,已经是下午。
考生们按号舍出门,先从距大门近的甲字开始,直到最深处的癸字结束,一排一排来。
考生入场前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个号舍,到了出场时,外面等候的家人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出来,从中午开始,贡院外接人的车马已经堵满,下午更是人满为患。
颜君齐排在戊字号舍,出来时太阳都西斜了,卢栩和卢舟在外面等了好一阵,终于瞧见他。
出口人乌泱乌泱的,到处都是喊“少爷”“老爷”“公子”的,卢栩瞧见了颜君齐,颜君齐还在四处张望找他。
“君齐!”卢栩跳起来高声喊,恨不得爬到一旁的树上。
隔着老远颜君齐应当听不见才是,可卢栩一喊,他正巧往这边望过来了。
颜君齐抱着大氅挤入人群,和同样向他挤来的卢栩坎坷接近,还有一人远时,颜君齐伸出手,被卢栩紧紧抓住,将他从拥挤的人群中拔萝卜似的拽近,紧紧抱住。
“抓住你了!”
“嗯!”
他们俩在人群中傻笑,又被别人挤来挤去。
“快走!”卢栩揽着颜君齐肩膀侧身开道往外挤,觉得他们活像鱼群中的沙丁鱼。
等挤出来,骨头都疼了。
“这也没人管管,万一出了踩踏事故可怎么办?!”卢栩腹诽着,也不怕万一把未来的状元踩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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