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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二代被迫从头再来(寓风)


灵活多动的小朋友全然不当回事。
“你要吗?”
“买几只回去给婶婶和腊月吧!”
他们都是认识卢栩的。
卢栩笑着掏钱,“给我来几只。”
卢轩也道:“给我也来几只。”
兄弟俩分了一篮子蜡梅,各自抱着继续走。
卢栩往街上瞧着,此时街上竟然不比平日少,加上挎着篮子采办年货的人,似乎还比平时要多。
卢栩抱着蜡梅去仓库,正巧卢文、陆勇正在仓库搬货,瞧见他们俩一人一捧花的造型,活像大白天见了鬼。
卢文:“你们俩大男人买花干啥?”
卢轩:“给寒露啊!”
卢栩:“谁说男的不能买花了?听说考上状元还簪花巡街呢。”
卢文满脸震惊,但随即,他又往巷子外看去,“在哪儿买的?我买一捧给小夏。”
别回家一瞧,大伯母有,腊月有,寒露有,就小夏没有。
陆勇也道:“那我给我姐姐也买点吧!”
卢栩指路:“前面那条街,没有就去码头找。”
卢文、陆勇换他们俩卸货、装货,一起跑去买花了。
傍晚时,腊月、寒露、小夏头上都簪上了漂亮的蜡梅花。
寒露拿出她朋友送她的胭脂,给小夏、腊月化妆。
今年的胭脂是她朋友亲戚从南方送来的,寒露瞧着好看,拿糕点和人家换了一小盒。
三个小姑娘忙活完,还给卢锐画上了红脸蛋,没什么审美的卢锐举着一枝花,高兴得满院子蹦蹦跳跳。
颜君齐、卢舟、卢乐下学回来,看到卢栩在家,全兴奋的眼睛放光。
卢舟一下朝卢栩扑过去,“哥哥!”
卢乐也跑过来:“我就说肯定是叔叔回来了,大奶奶和姑姑才全关门了!”
卢栩抱起卢舟掂一掂,“很好,又重了点!”
他朝卧室努努嘴,颜君齐哑然,拎着书袋悄悄进去,看到他书桌上放了青玉色的细口插瓶,里面插着一支含苞待放的腊梅花。
晚上睡觉时,卢栩问起颜君齐大岐有没有状元簪花的传统。
颜君齐点头:“有的。”
卢栩好奇:“簪什么花?”
颜君齐摇头:“不知道。”
卢栩:“那我来给你簪,博个彩头!”
不待颜君齐拒绝,卢栩又穿上鞋跑过去,在瓶中的蜡梅上挑来看去,剪下一节如簪的花枝,插到颜君齐头顶。
第二天一大早全家去忙,连昨天刚刚放了年假的卢舟、卢乐都去成衣铺和杂货铺帮忙了。
临近年关,观阳的铺子一般在腊月二十前都会关门,十五左右是置办年货的高峰。
今年观阳比往年好赚钱,全城的百姓都比往年舍得花钱。
趁着河水刚刚开始上冻,还不影响通行,各村镇的商户都跑来县城采买进货,回去忙年前最后两三个大集。
村子离县城近的,更是坐船或步行,直接就进城采买了。
许多百姓还趁此挑了担子进城卖手工品。
什么箩筐擀面杖,扫帚簸箕,灯笼玩具……
卢家村就有好些人作伴进城采购了。
今年村里人几乎家家都在山上做短工,家家户户有余钱,尤其是家里有给卢家做刺绣的,一年到头,能攒好几两银子。
到了年底,大姑娘、小媳妇也按捺不住了。
过年间进城采购,可是未出阁的小姑娘为数不多能随意上街的时候。
有人坐船,节约的人家则从山路步行。
如今山路好走,下了薄雪也不怕,卢辉他们日日进城送羊、送鸡蛋,早就将小山道扫得干干净净。
一家人忙着做买卖,连早饭都不在家里吃。
早上,家里就只剩下卢栩这个闲人和腊月、文贞、卢锐三个孩子。
元蔓娘嫌带着他们三个要操心,既然卢栩在家,便让他在家带孩子。
出发前,她嘱咐了腊月,哥哥出门累了,回家要好好休息,他们自己在家里玩,不能去闹哥哥。
腊月得了任务,像大姐姐一样看管两个更小的,文贞自然不必说,向来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卢锐是个不听话的,但腊月看得紧,他也不能往卢栩房里跑。
卢锐在院子里玩雪球,滚着滚着瞧见颜君齐提着食盒回来了。
他追着颜君齐跑去厨房,又跟在颜君齐屁股后面跑进卢栩卧室。
腊月和文贞洗手吃饭,见卢锐是跟着颜君齐,便没喊他。
颜君齐推门进来,见卢栩还睡着,将食盒放到桌上,轻手轻脚走到床边,“醒了吗?饭还热着,这会儿吃还是再睡一会儿?”
卢栩从被子里伸出手臂,打哈欠、伸懒腰,“什么时候了?想在被窝里吃。”
他刚想撒个娇,才伸手要拉颜君齐,只听屋门吱溜一声,露了个一尺宽的缝。
他家卢锐抓着门板踩在门槛上,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盯着他,童言童语道:“光光!哥哥光光”
卢栩:“……”
他只是没穿上衣,不要说得他好像在裸奔一样!

卢栩连忙收回他无处安放的手。
天真无邪的卢锐从门槛上蹦下来,一蹦一跳张开双臂跑过来:“锐锐光光!”
颜君齐去将门关上,以防冷风钻进来,将卢栩冻病。
卢栩已经能理解卢锐的婴言婴语,“你想进来陪哥哥睡觉?”
“嗯!”
卢锐是不赖床的,但看见哥哥还赖在被窝,他也想进去玩。
卢锐将他的小球扔到土炕上,手脚并用往上爬。
他跳起来将将能抓住被子,手上使劲儿抓被子,脚丫子登踩着土炕的墙缝,攀岩似的哼哧哼哧往上爬。
动作特别娴熟。
元蔓娘房间有个矮矮的小板凳,从他走路还走不稳当的时候,卢锐就天天踩着小板凳自己上床、下床。
如今没小板凳,他也敢往上爬。
卢栩怕他摔了,探出半个身子伸手拽住卢锐后背的小棉袄,帮忙把他提上来。
卢锐也会顺杆爬,借着哥哥的力气才站上床,鞋也不脱就直扑哥哥怀里了。
他这一扑,卢栩暖了一晚上、赤裸着、暖洋洋的上半身猝不及防挨到一个小冰团子,当即就是“嗷”的一声惨叫。
他连忙将弟弟扒拉到一边,人都冻清醒了,“卢锐!你怎么这么凉!”
卢锐一屁股摔倒在被子上,懵懵懂懂看着龇牙咧嘴猛往被子里缩的哥哥。
颜君齐忍笑:“他刚才在雪地里玩呢。”
卢锐小朋友虽然看不懂怎么回事,但他很确定哥哥是在跟他玩!
他手撑着被子坐起来,脱掉鞋,把鞋扔下床,麻溜爬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爬到卢栩旁边,伸手拍哥哥。
早就湿透的袖子才沾到卢栩脸,卢栩又是一阵惨叫,“去去去,去那边玩,别挨我。”
卢锐却玩出了乐趣,又被哥哥推开了也不恼,见卢栩整个人都钻到被子里去了,就咯咯笑着从别处找缝隙,掀开个小洞往卢栩被窝里钻。
被子下兄弟俩吵架。
卢栩:“你出去呀!咬你了!”
卢锐:“哈哈哈抓哥哥!”
他往哪儿钻卢栩就拽着被子挡,卢锐被阻了路,就锲而不舍往另外的方向钻。
没一会儿,卢栩整个被子全都挡到卢锐前方,换成卢锐被埋到被子里,卢栩后背全露出来。
卢锐像个小老鼠似的钻来钻去,“抓哥哥!抓哥哥!”
卢栩人都跑被子外了,索性一把将卢锐连同被子整个抱住,“抓住了!”
卢锐哈哈大笑。
“锐锐藏!”
“你藏什么藏,被子都给我暖湿了。”卢栩放开他,从一旁拿衣服穿。
卢锐还想玩,从被子里钻出来抓卢栩,他凉冰冰的小爪子挨上卢栩,卢栩就想哆嗦。
他一哆嗦,卢锐就故意往他裸露的手腕、脖子上拍。
卢栩系好扣子,逮住卢锐按到腿上一顿拍屁股,“我瞧瞧,袖子湿了,裤子袜子都湿了,卢小锐,你知不知道冷?”
卢锐在他腿上扭来扭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卢栩三两下将他玩湿了的小衣服脱掉,把光溜溜的卢锐塞进被窝里,“数二十下,就抓你啦,一……”
卢锐闻言,呲溜呲溜往被窝深处钻。
卢栩将他湿了的衣服扔到床头不碍事的地方摊开烤,“二……”
他穿好外衣,胡乱系上头发,高声朝外喊,“腊月,锐锐还有干净衣服吗?”
被窝里藏好的卢锐催促,“哥哥!”
卢栩:“三……”
卢锐听到他又数了,便趴好不动了。
颜君齐直摇头,“我去问吧。”
没一会儿,腊月和文贞抱着卢锐的衣服噔噔噔跑进来了。
他俩一进来,看见床头都是卢锐的小衣服,被子鼓起个小山,直扑上去笑喊:“锐锐在这里!”
卢锐被抓住,又是一阵吱哇乱叫从被子钻出来乱跑。
卢栩一把逮住他,给他穿棉裤穿棉袄,“就在屋里玩儿吧,不许去玩雪了!”
卢锐才穿好小棉裤小棉袄,不等穿罩衣又往被子下钻。
卢栩给文贞、腊月脱掉鞋,把他们俩也拎上床,“捉迷藏,快藏,四,五……”
三个小孩乱成一团。
颜君齐见状,从厨房将腊月和文贞吃一半的饭也端来,等卢栩数完二十,将他们依次揪出来,再一人腿上抱一个喂饭。
腊月自己坐在小椅子上,文贞坐在颜君齐怀里,卢锐被卢栩圈在怀里,一起吃早饭。
文贞很新鲜,哥哥平时极少会抱着他吃饭,他时不时就要扭头看看颜君齐。
卢栩则卢锐一口,自己一口,还不时给腊月夹菜。
小夏腌的小黄瓜,酸咸微辣,又脆又韧,咬一口满口爽脆,最适合早上配粥下饭。
他们早上吃的是羊汤,配着白饼小咸菜吃,腊月文贞碗里都没辣椒油,卢锐见卢栩碗里有,就不吃自己的也要吃辣味儿的,卢栩还要把辣椒油撇到一边,再拿勺子舀白汤喂他。
卢栩催腊月:“快吃,凉了就不能吃了。”
卢锐以为说他,连忙嚼嚼饼子,张嘴:“啊——”
卢栩好笑,喂他满满一勺汤,卢锐好养的很,啊呜啊呜吃得贼香。
雪越下越大。
到下午积雪已经有半尺多厚。
卢栩给他们拿来玩具,让腊月带着两个弟弟在屋里玩过家家,他和颜君齐拿着扫帚、铁锹扫雪。
县城房子屋顶是青瓦,不怕被雪压塌。
他们俩只需将院子和巷子的积雪扫到墙角,方便家人、邻居走路即可,若积雪太多,衙门也会派人将积雪运走。
卢栩问:“今年过年你回村吗?”
他记得颜君齐先前说过想留在县中过年。
颜家在卢家村也没什么亲戚,家中房子闲置了这么久,回去收拾住不了几天,还不如留在城中读书看铺子。
元蔓娘早就收拾好行李了,就等着卢栩从青龙城回来,随时都能回家去。
不过她们也没想到,临近年底,成衣铺生意竟然这么好。
县里原本不打算做新衣的人家,今年也都决定做了。
尤其是卢栩上次又带回来不少羊皮,好的皮子卖了一大半,不太好的几乎都留在观阳便宜卖了。
卢文一进腊月开始搞年底促销,那些收拾出来颜色不好的、皮子不齐整的、有点发霉的……
卢文分了几个档次,最便宜的只要五十文,贵的也才三五百文。
这个价钱,就是穷苦人家,一年到头咬咬牙也拿得出来。
好的买不起,买差的嘛!
把不好的地方剪一剪,好的地方拼接起来,这么便宜了谁还管是不是整张的羊皮,拼接好不好看。
反正不凑近了细看也看不出来。
穷人家自己买回去缝羊皮袄子,有钱人家则就要讲究多了。
要款式,要造型,要工艺。
但观阳人从前可没几家做皮袄的,县城几家成衣铺,就元蔓娘这儿从秋末就开始卖皮衣皮靴皮毛围脖。
虽然他们主要卖的是童装,但大人的也能做嘛!
尤其那些和寒露关系好的小姑娘,都找元蔓娘她们做皮草。
元蔓娘大受鼓舞,还把她从前设计的几个样式给她们看。
那些有些大胆前卫的衣服,不好出门上街,但十几岁的小姑娘在家里穿穿总是行的。
她又改良了些,用皮毛修改,将款式又做的俏皮可爱一些,做出来的样品广受好评,她的事业迎来又一个新高峰。
元蔓娘也舍不得马上回家了,每天起早贪黑,争取把她脑中想到的款式都做出来。
颜母没她那份儿创新能力,也想不出那么多新款式新样式,不过却能细致地将元蔓娘想出来的款式做出来。
她们配合无间,还招了三个帮手,每天从早忙到晚。
寒露和小夏也忙,年尾走亲戚的人家多了,招待亲戚的需求也多了。
尤其是从县里回乡探亲的,一年到头,总要带些点心回去。
他们观阳城现下最出名、最稀罕的点心就是她们甜品铺的各种甜点。
那些花里胡哨的昂贵单品大户人家才买得起,但那些软糯细腻,入口即化,性价比又比较高的奶蛋糕,大多人都能消费得起,想要买,可就要赶早排队抢购了。
若是手头宽裕的,还能买上面涂了一层新鲜奶油,撒着果脯、坚果的雪蛋糕,造型也十分好看。
甜品铺还接受定制,圆的方的都可以做,还能指定大小、层数、颜色、口味。
不过这种定做的,都要至少提前三天订。
城里有钱人家有什么喜事图个热闹,都会来定。尤其是和孩子、老人相关的,这东西不需要什么牙口,还又香又甜,老少都爱吃。
只可惜新鲜的点心不耐放,冬天也储存不了几天。
寒露小夏还没想好哪天关门呢,就有人问起哪天开门了。
不出正月还是年,若用这些点心招待亲戚,主人家十分有面子。
于是,她们甜品店开门日子从十八挪到十六,十六挪到十五,又从十五挪到初八。
只要初八前不下暴雪,她们就能走山路过来开门。
大家都忙,食铺、火锅店也忙。
家中仅剩的闲人就卢栩、颜君齐、卢舟和还干不了什么活儿的腊月、文贞、卢锐了。
六岁多的腊月要负责看管弟弟,于是闲人又少一个。
卢文找了颜君齐、卢舟趁着休假写春联,过两天拿到杂货铺卖。
闲人再少两个。
卢栩瞧这趋势,他们回家的时间搞不好会拖到腊月二十。
若初八回来看店,那他就有十八天见不到颜君齐。
半个多月!
明年开春他还要北上送粮草,一走又是三个多月……
“我明明是想让大伙都能过得轻松一点儿的。”卢栩忍不住感叹起来,想来想去还有些郁闷。
颜君齐笑道:“可是大家都很开心。”
虽然忙,但每个人都忙得开心,他们每付出一分的辛苦,都会得到更多回报。
即使是寒冬,每个人日子都是生机勃勃。
而哄着骗着,赶着催着,带给大家这份儿生机的,就是嫌弃不能好好偷懒的卢栩。
“嘴上说说罢了,最闲不住的就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卢栩:怎么看来看去,就我一条咸鱼??
卢文:希望你自己好好想想,反省一下。

年尾时,颜君齐一家还是选了随卢家一起回乡过年。
不过颜家的宅子离山近,早被卢辉用作了储物仓,用来存放干草和粮食。
颜家临时决定回来,也没辛苦卢辉收拾,干脆全住进了卢栩家。
两家同吃同住,一起守夜,到了拜年时,除了没去卢家祠堂祭祖,其他时候完全一起行动。
初一去给卢爷爷、卢奶奶拜年,初二帮忙招待回娘家的姑姑,走亲戚,出门玩,颜君齐、颜文贞混在卢家兄弟里,和他们不熟的还要当这也是卢家人。
不止这年,此后的三年,颜家也这么随着卢家过。
三年间,卢栩、二叔、卢轩和罗家终于将商路跑通,观阳也在商贸中大变样。
曾经的观阳县城成了内城,四周又扩建了外城,码头也比从前扩大了一倍,还有要继续扩建下去的趋势。
整个观阳都在抢占新城,而曾经风头无二,冲劲儿第一的卢栩,却意外低调起来。
他用了两年还完欠的买山款,后来只慢慢将住惯的宅子和租用的仓库掏钱买下,就没再在城中置办地产了。
外城建起时,他也只买了两个铺子和一个仓库,一个铺子在码头附近,开分店卖羊汤,依旧是那样说不好是赔是赚地经营着。另一个铺子靠近北门,离他家仓库也近,方便商道来往装卸货物。
在观阳附近乡镇的乡绅都跑到外城砸银子买房子时,卢栩这番行为实在是让人看不透,不少人猜他是不是在北边赔钱欠债了。
可再看观阳联盟,完全不是那回事!
他们观阳联盟的大旗已经挂满整条商路,现在已经开始往观阳南边扩张了,唯独卢栩这观阳联盟的大当家,越来越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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