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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赐婚(夏云云者)


“哼,那你倒是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这,臣也不知道。”
“你也想废太子?”皇帝向他投入一枚危险的眼神。
刘正明直接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啊,太子行事再出格,也是皇后所出,臣哪敢轻易妄言……”
皇帝闻言,指着刘正明说不出话来,脸上忽然有些颓唐,终是瘫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宫殿屋顶出神。
刘正明偷偷抬头瞄了皇帝一眼,知道自己没有领会错翼王的意思。
皇帝和皇后果然有猫腻。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会害怕一个妇人,害怕到不敢处理一个犯下大错的太子,就算皇后是镇北府出身,也大可犯不着到现在这个地步。
“如今……哎……”皇帝话说到一半又忍不住吞了回去,长长地叹了口气,摆摆手让德福送刘正明出去,他现在不想看到刘正明那张苦脸,自己则坐在宫殿中发呆。
刘正明拘谨地跟着德福正要走出去。
“报!陛下,急报!”一侍卫匆忙从刘正明身旁跑过,差点撞到刘正明,急切得冲过德福,进到殿中还被门槛绊倒在地,连滚带爬地冲到殿中,跪在地上,对着皇帝,扯着嗓子就喊道,“江南发生地陷,翼王和翼王妃所在的客栈被大水给淹了,现在不知所踪!”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这要是假消息,朕要诛你九族!”皇帝快步走到那侍卫面前,拎起他的领子,猛得从地上拽起那人。
侍卫被摇晃得快要翻白眼了,撑着一口气说道,“句句属实,大半个江南都被淹了,水坝塌了近半,死伤无数……”
皇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忽得眼前一阵发黑,直接就晕了过去。
议事阁内瞬间一片混乱,德福顾不上送刘正明出宫,直接把刘正明丢在了门口。
刘正明也震惊了,刚刚还以为自己耳拙,听错了,翼王怎会遇上地陷洪水,突然就生死未知了。
刘正明看着身侧鱼贯而入的宫女太监,知道他待在这里不合适,便自行走出宫去。
他今早出门是皇帝安排车接他进宫的,他自己并没有备车,只能走回府去。
他走过闹市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着翼王的事情。
他总觉得他忽略了什么……
忽得一间茶馆内爆发起了激烈的争吵声,引得刘正明下意识地从窗户看了进去。
“哎,你们听说了吗!江南地陷了,翼王和翼王妃都失踪了。”
“真的假的?江南是怎么了,怎么会闹出这么多事情。”
“那你们说……会不会是太子触怒了……导致了这种天灾?”那人用手指了指天,引得一众人都纷纷点头。
“我觉得是,太子就是个祸害,留着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那太子这会我不是连累了翼王?翼王可是我们傲云国的战神,他可不能有事情!”
“翼王现在生死未知,我心慌慌的,万一这个时候有外敌,那我们岂不是……”
“别说那种话,翼王可是战神,战神怎么会怕小小的地陷,翼王是福大的人,肯定没事!”
“哎……现在废太子,朝中不就只剩下二皇子了吗,我听说那二皇子沉迷酒色,整日在宫中与宫女厮混,这如何要得?”
“那也比太子强,现在翼王失踪,太子犯下大错,给他捡了个大便宜。”
“哎,那不是刘大人吗!”
“是啊!这个方向,刘大人是不是刚刚出宫。”
“刘大人……”
刘正明朝百姓笑着挥了挥手,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他可一点不想在这个时候被百姓围着追问太子的事情,成为京城笑料。
他一溜烟走回府,关上门,摘下头上的官帽才舒了口气。
不出他所料的话,翼王应该是故意在这个紧张的时刻设计失踪。
京城街上应该也有翼王的人在引导局势,不然消息不会散播得这么快。
他前天早上还收到翼王派人给他送来的信件,告诉他如果皇帝为难他,他就多提提皇后,结果现在突然翼王就失踪了,这也太奇怪了。
把事情想通后,刘正明笑了。
翼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如今,不废太子根本难以平息民愤。
“怎么会?”苏宁泊从闫绍宽嘴里知道苏问和翼王失踪的消息,饭都吃不下了,放下碗筷,朝闫父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就要去收拾行李。
“你要去哪?”闫绍宽连忙拉住他,“你不会想去找他们吧?”
“我……”苏宁泊确实是想去找他们。
闫绍宽站起身来,把苏宁泊又推了回去,“别去,他们会没事的。我们现在不清楚江南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去了没准还是给他们添乱子。”
闫父拍了拍苏宁泊的肩膀,安慰道,“宽儿说的是啊,你不要太着急,此事或许……还另有玄机。”
苏宁泊皱起眉头,“地陷可是天灾,并非人祸,是人力可以阻挡的……”
“哎呀,信我。”闫绍宽塞了一口青菜进苏宁泊嘴里,堵住了他剩下要说的话,“他们定会没事的,我认识的苏问哪里是命那么薄的人,你现在就好好念你的书,其他不用你操心。”
“……”苏宁泊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青菜,又瞧见闫绍宽用喂过他的那双筷子继续扒饭吃,闫父抿了口小酒,笑眯眯地看着他,没说什么,但他觉得不自在极了,脸上热热的。
他嚼了嚼青菜,咽了下去,埋头吃饭,不敢抬头看闫绍宽和闫父。
他自然也就错过了闫父眼里的揶揄。
闫绍宽放浪惯了,也没觉得哪里不妥,还和往常一样时不时往苏宁泊碗里夹菜,殷勤的样子,每次都让闫父大跌眼境。
闫父抽了抽嘴角,瞪了闫绍宽一眼,示意他收敛一点,没看见苏宁泊脸都要埋进饭里面了吗,“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你们两慢慢吃。”
“我也吃饱了……”苏宁泊也跟着放下碗筷,没等闫绍宽反应过来,飞快走了出去,活像后面有人在追他一样。
闫父哼笑一声,“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厚脸皮的儿子。”
闫绍宽朝闫父眨了眨眼,“我又没干嘛,你这么说我作什么。”
“你啊……那眼睛都差黏别人身上了,我还说不得了?”
“我这正在温水煮青蛙呢。你可别瞎掺和,坏了你儿子的大事。”闫绍宽拿过闫父的酒壶灌了几口,直呼爽。
闫父懒得理他,起身去了书房,他是真的还有公务要处理,最近因为太子的事情,底下的人闹翻天了。
其实不管太子废还是不废,他这个官职在身,都不可能清闲。
就剩下他一个人,闫绍宽就觉得没趣。
眼珠子转了转,他还是准备去逗逗苏宁泊。
结果他一到房间,就看到苏宁泊收拾好行李,背上包袱准备往外面走。
“你这是什么做!”闫绍宽死死拦住门,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苏宁泊竟然一点没听进去他的话,执意要去找苏问他们。
他不能走!
苏宁泊低垂着眼,“我仔细想了想,叨扰贵府多时,苏某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想来还是住到太学比较合适,我已写好了申请,明早就交给夫子。”
闫绍宽急得都结巴了,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那你,你不是还没有申请吗,太学也许没,没有铺位能安排给你……那你这段时间住哪?”
“客栈。堂兄走的时候留给我不少银票,应该够了……”
闫绍宽急眼了,上前点了苏宁泊的穴位,把包袱从苏宁泊身上取下来,丢给红俏拿着,他横抱起苏宁泊放到床上,“客栈哪有我这住得舒服。你不能走,苏问说过让我好好照顾你,你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哪还有颜面见苏问?”
苏宁泊盯着他,眼里有些生气,“你怎么能动手?”
“哎呀,我又说不过你,我就……这点本事。”闫绍宽眼睛东飘西飘,就是不跟苏宁泊对上,“你就住这,我让人再给你拿几床被子来……”
“半个时辰以后就会自动解开的,你别生气……”
闫绍宽越说声音越小,说到后面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明天开始让红俏跟着你吧,你身边本来就缺人,我跟着我爹学学怎么管家业,这些天也不用出门。”
“所以,别走了。苏问那边,我会让人去查,他们一定没事的,他们要是有事,我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苏宁泊无奈地叹了口气,“嗯,解开,我不走了。”
“嗯嗯嗯。”闫绍宽帮苏宁泊点开穴位,又招呼人给苏宁泊备水准备沐浴。
苏宁泊,“……”
怎么感觉他再也走不出闫府大门了。

第39章 相会
“马上到了。”楚涵渊攥着缰绳,腾出一只手帮坐在自己身前的苏问拢了拢身上披着的雪狼袍。
没想到凉州竟然比京城还冷,寒风呼啸着从山间穿过,道路旁树木很多,但完全没有减弱荒凉的感觉,多了几分寂寥。
苏问坐在马上虽然很晃,但靠着楚涵渊暖和得都要睡着了,这会听到楚涵渊说的内容一下子清醒了,坐直身子,一睁开眼就看到记忆中的大峡谷,高兴地转过头搂住了楚涵渊的脖子,“我真的回来了!”
“嗯。”楚涵渊勾起唇角,“小心伤口。”
“小伤而已!那都不重要。”苏问看向前方的路,两眼中的光芒很盛,迫不及待地两腿用力,马儿受到驱使向前小跑,风吹掉了苏问戴着的帽兜,苏问长长的黑色发丝飘扬在空中,在楚涵渊眼中飞舞着。
楚涵渊无奈地勒住缰绳,让马把脚步放慢,走到路边,笑着帮苏问整了整被风吹乱的头发,重新帮他戴上帽子,把他的小脸完全遮好,开口说道,“别急,箫骐他们都还没有跟上来。”
“好吧。”苏问刚刚被风吹了一会,脸颊就冰凉了,他忽得转过头把脸埋在了楚涵渊的胸前取暖。
“你怎么穿这么少?你不怕冷?”苏问发现楚涵渊竟然只穿了件秋衣,披着的披风也并不算厚实。
“你以前可是一到冬天恨不得穿成个球的哈哈哈……”苏问想起了以前的楚涵渊可没这么耐冷,去战场天天穿盔甲都习惯了,他都快忘记上一次楚涵渊穿那么多是什么时候了。
“那不是你让我穿的吗?”楚涵渊也笑了,扯了扯两侧的披风,帮苏问挡风。
“我让你穿,你就穿,看来楚涵渊小屁孩还是很听话的。”苏问打趣道,反手摸了摸楚涵渊的下巴,没想到被刚长出来胡茬刺了一下,想把手收回来。
楚涵渊注意到了苏问的瑟缩,马上抓住了苏问手,蹙眉道,“别动,让我看看。”
“我没有那么脆弱。”苏问无奈地回头瞥了楚涵渊一眼。
自从他中箭以后,楚涵渊真的是把他当成瓷娃娃了,磕不得碰不得,连剑都不让他拿了,怕他用剑影响伤口恢复。
楚涵渊确认没有问题,就把苏问的手塞进狼袍里,“等到了,我就刮。”
“你不想留吗?”苏问坐得腰有些酸,软着身子靠在了楚涵渊身上,看着空无人烟的大峡谷有些无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楚涵渊说着话。
“你留吗?”楚涵渊反问道,“爹好像也没有留。”
苏问努力回忆了一下,“我记得以前爹还是会留的。好像是以前我娘说过,说我爹长得太好看,要遮起来,他就蓄起了胡子。
小时候看他还挺怕他的,胡子一大把还喜欢抄棍子吓唬我,不过后来我开始习武就不怕他了,还老想着要跟他打,天天想着要打赢他。
他上次来京城之前可能专门刮了,大概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年轻点。”
“嗯。”楚涵渊嗯了一声,没了下文,苏问不知所云,“嗯什么?”
“你娘说的对,你应该也要留胡子。”生得如此好,藏起来才是对的。
苏问翻了个白眼,“你才是,英勇无敌傲云战神。”
楚涵渊揣摩了下苏问的语气,品懂了苏问的意思,“我不留,你不喜欢。”
苏问爽朗地笑了起来,笑得直不起腰。
楚涵渊不懂,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过了一会,苏问才开口解释道,“你也太聪明了吧,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
一下子戳中了他的心。
他真是太喜欢楚涵渊了。
楚涵渊有些不好意思了,掐了掐苏问的软腰,让他坐好,自己扭着头往后看去。
苏问还想打趣他几句,但眼见箫骐他们已经追上来了,就算了。
“人都到齐了吗?”楚涵渊看向队首的箫骐。
“都到了。”箫骐点了点头,“东西也都准备好了。”
“什么东西?”苏问疑惑,箫骐他们途中还去准备了东西,怪不得慢了他们这么多。
“礼物,带给爹的,我这个做小婿的,总不能空着手上门。”
楚涵渊其实还有点怕永安王不让他进门。
他计划带苏问回凉州已久,连身边的人都没有告诉,也是直到地陷前一日他才告诉手下人,他们即将面对的是什么,让他们把之前准备的东西拿上撤离。
他跟苏问也只是说过,会趁着江南混乱的时候来个金蝉脱壳,摆脱后面跟着的尾巴和监视他们的人,但也没提过地陷会发生。
还好苏问现在正在兴头上没有想起这些疑点,不然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苏问解释,他怎么会知道那天会发生地陷,江南的水坝会被冲垮,提前让季拂衣善后……
这些他都没法解释,除非把前一世的事情告诉苏问,他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坦白。
苏问听见他的话,脸蹭就红了。
他这算不算带相公回娘家……
楚涵渊说完,心里本来就有些坎坷,感觉到苏问缩起来不理他,他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正想开口解释两句。
忽得一支箭矢朝楚涵渊和苏问飞来。
楚涵渊把苏问往怀里再搂了搂,另一只手接住了长箭。
箫骐他们如临大敌,纷纷抽出刀来,准备应敌,“谁!”
苏问刚刚没反应过来,这会听见箫骐他们拔剑的声音,连忙探出头来,瞧见楚涵渊手上的箭,下意识喊出声来,“爹?”
“嗯。”苏父骑着马从山上下来,身后还跟着几个骑着马的侍从。
箫骐他们忙把剑收了回去,齐齐站在楚涵渊身后。
“你怎么来了?”苏问翻身下马,走到苏父身旁。
苏父也翻身下马,把马交给旁边的侍从牵着,“打猎,看到一群人站在峡谷口不走,特意下来看看。”
“爹。”楚涵渊下马走过来,向苏父行礼,把手中拿着的箭交给苏父。
苏父拿起箭掂了掂,颇为赞赏地看向楚涵渊,“身手有长进。”
“是爹手下留情了。”箭看着来势汹汹,实则没有几分力道在里面,他接到箭的时候还觉得奇怪,哪里来的刺客会射这种软绵绵的箭,现在看来是苏父给他的考验了。
“不错。”苏父再夸了一句,便引着他们进凉州。
苏父步行,其他人也都不好意思坐在马上,都下马步行,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进了凉州。
过了峡谷,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春。
寒风都被阻绝在峡谷外,峡谷内是一座安静平和的城邦。
还没有走近就可以看到城外棵棵桃树,结着偌大的果实,风中飘散着瓜果的清甜香气,让人不由地就沉浸在了满山红绿交织铺就的风景中。
这就是,凉州。
苏问眼里的光更亮了,回过头冲着楚涵渊笑道,“走,我带你见识见识凉州风光。”
“嗯。”楚涵渊牵起了苏问的手。
“陛下的意思是要废文儿吗?”皇后一脸平静地看向眼前的男人,缓缓垂下眼帘遮挡住眼里的疯狂。
皇后牵起皇帝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语气哀怨地说道,“陛下与我夫妻三十载,陛下的难处,我也懂,陛下只管去做就是了,我都明白……”
皇帝一恍神,好像又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个帮他摘花的姑娘,心里不忍,“是朕……对不住你。”
“哎……我都懂,相信经过此事,文儿一定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好改过自新,成为一个更好的皇子。”
皇帝心里越发愧疚,是他把皇后想得太龌龊了,他们夫妻这么久,他怎么能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哎,你能如此想是最好。放心,等文儿有了功绩,朕一定会马上想办法恢复他太子之位,定不会辜负你。”
皇后凑近皇帝,酥胸搭在皇帝肩上,“大臣们到时候还是不同意怎么办?”
“江南这事确实难办……朕想着不然让文儿去江南处理这次天灾,戴罪立功,以此来平息民愤,你觉得如何?”
皇后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很快又消失了,“我不懂,陛下说的总是对的。但我有些担心近来文儿信心受挫,可能没有办法做好这样的大事,不如让才儿和他一起去,两兄弟有个照应,也好让那些争论不休的人看看兄弟两感情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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